“哎,你的師尊可是這天都除了虛無天尊最厲害的人了。這麼數百年來,他可從來都沒收過徒弟,你是唯一的一個。對了,你還記得你那天拔出他脊中之劍的情形麼?”英嬌激動的看着追月。
追月搖搖頭道:“腦子亂,不記得了。”
“可惜了,九色說喝了斷腸草之露會記憶錯亂,果然如此。逆”
“什麼?我什麼時候喝的?”追月好奇。
“就是在水部角梅那裡的水禍!”英嬌解釋道。
“哦~那脊中之劍是又什麼?”追月轉移話題。
“就是他脊柱裡藏的那把慧劍呀!聽說,虛無天尊曾有偈言,能拔出那把劍的人,便是他命定的徒兒。”說着,英嬌看着追月,追月停下手裡的筷子,一言不發,她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英嬌,你知道天書麼?”追月打破了沉默。
“天書?你問這個幹嘛?”英嬌突然看着追月,收起了熱情。追月有點忐忑,低下頭又吞了口飯,道:“沒什麼,只是在人域的時候聽說了它能解百毒讓人起死回生,所以問問。鼷”
“嗯,天書是天都的聖物,我只是聽九色提起過幾次,父親從來不讓我隨便說這個。他說那是個惹禍的東西。”
“那這麼說,天書是在天都咯?”追月追問英嬌。
“這是自然的,天都的聖物,怎麼會在別處。只是到底在白玉宮何處,我們都不知道。”英嬌淡淡道,看着追月若有所思,她繼續說道,“不過,有個人肯定知道。”
“誰?”追月一把抓住英嬌的手,英嬌有些訝然,追月急忙放開,尷尬地笑笑,“我只是好奇。”
“那還有誰,你那妖孽師尊呀!”英嬌嬉笑着。
“......”追月默然,看來此事果然是難上加難。
“英嬌,要不你再和我說說其他人,或者說說明天的安排吧。”追月放下空空的碗。
“好呀,不過現在都很晚了,要我說那麼多,恐怕要說到天亮也不見得能說完。”
“那你就陪我住這裡,反正我也覺得這裡好冷......”
合歡殿的偏殿裡,一個奢比神獸,一個人域凡人,新結交的朋友,卻有說不完的話。而在白玉宮的玄仙結界之外,空中也佇立着兩個黑影,注視着那個是不是散發出笑聲的偏殿。
“你剛纔去後山了?”其中一個身材頎長的身影冷冷問道,聽來是個男子,他靈力充沛,身體即便懸浮在白玉宮如此之高的空中也是毫不費力,穩穩地負手在後,夜風吹着他的髮帶,獵獵作響。
“是又如何,趁着玄仙結界此刻薄弱,我從忘川入水纔可上溯而來。”另一個卻是一個女子。
“這事不需要你再插手,我自有主張。”男子道。
“我,,,,,,我想幫你,儘早完成任務,你也就不必再留在這裡。”女子口吻變得有了些許溫柔。
“你回去吧,下次不要再擅做主張,明日他就要出關了。被發現,你我便是前功盡棄。”男子依舊是冰冷的語氣。
“可是......”
“沒有可是!”冰冷的打斷,男子化作一團黑霧散去。
“可是我好害怕,怕那個人在你面前出現,我怕那個傳說一語成讖。你知道不知道......”女子對着虛空輕聲抽泣,沒有人迴應,只有寒冷的風吹動衣袂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