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鳳啓內心一陣劇痛,一把按住追月的脣:“別胡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把將追月禁錮在懷裡。
“剛纔那人是誰?是水部的?”追月知道初雪還在,即便她看不清,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一邊問,一邊慢慢從鳳啓的懷裡挪出來,開始轉移話題。
“他曾經是我們靈域的人。”初雪插嘴解釋道,她有些後悔,剛纔不該如此趁口舌之快。
“你們靈域的?”
“是,我們靈域的。大概你也聽說過,靈域都是一些精靈和靈媒,靈獸和手藝人。剛纔那人是水部長老角梅。他是一個梅樹之靈。”鳳啓輕嘆。
“那他怎麼會在天都?還做了水部長老?他這樣的人,難道也修成了仙?”追月暫時忘記了眼睛的不適。
“先把這個吃了,我慢慢和你說。”鳳啓拿出了那顆菩提果。
“你沒吃?那你的傷......”追月訝然地眯眼,想努力看清楚手裡泛着微弱熒光的物體,內心更加不安起來。
“沒事的,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這菩提果難得,是天都纔有的聖品。現下你的毒比較重,聽話,趕緊先服下。”鳳啓微笑道。難怪剛纔前兩關,都是初雪動手,想到這裡追月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因爲眼睛開始看不清,追月拿起菩提果在眼前仔細端詳,卻也只能看到微弱的光。
“這菩提果能不能解毒?”
初雪接口道:“血心之毒,只有水部的冰蓮壇的冰蓮露可以解毒。取得冰蓮露也不是難事,只是這藥引難得,天下獨一無二。除非角梅自己願意拿出來。”
“那個不男不女想出來拿什麼當藥引?”追月憤憤,一口吞下了菩提果,伸了伸脖子。
“他以前是靈域的雪頂的一株千年梅樹,千年修行成了散仙,化作人身。他拜在我師叔赤練門下學習醫術。他後來下山行醫歷練受傷,一個石姓男子舍血相救,角梅愛上那名男子,這種感情被世人所不容。那個男子拒絕了他,爲了擺脫他的糾纏,另娶他人爲妻。他因愛成恨,在那男子的新婚之夜,角梅傷心斷情,將他全家全部殺死,做成了花肥。他後來又用自己所學制毒術,造出了這世間罕有的毒花園遺毒世人,同時也被師門所不容。”鳳啓沉默片刻,“這裡每種花毒的解毒藥引,就是他的心頭熱血和眼淚......”
聽了鳳啓的話,初雪和追月默然不語,若有所思。
“看來還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追月淡淡的,看着遠方。
“你還替他說話。要我說,這種心裡陰暗的妖精,誰都不敢愛他!搞不好就變成花肥了。”
追月目光遊離,循着聲音的來源,望向初雪:“他這樣做,是不想和他愛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和他有關的毒,只有自己能化解,恐怕這輩子,他都忘不了自己愛的人,即便是化作毒藥,也要糾纏在一起了。”
追月說完,三人默默不語良久,各懷心思。
突然追月轉頭,對着鳳啓的方向道:“你也是靈域的,那你是什麼靈獸還是妖精?!”
“噗!......”鳳啓噴了。
“哈哈哈哈......”三人都坐着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