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和”白玉燕看着眼前一臉冷漠肅殺的人,不覺聲音都有些抖。曦和緩步走來,白玉燕被青兒扶着,卻是步步後退,不多時,便一下磕在牀沿之上,險些摔倒攖。
青兒壯膽上前道:“你想怎麼樣?”話音未落,便被曦和一掌震飛在地,鮮血吐了一地。
曦和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青兒,轉身盯着白玉燕,伸手道:“將解藥拿來!”白玉燕上前捉住曦和的手,“你聽我解釋……”卻是話沒說完,卻別曦和甩開手,白玉燕頓時倒在地上,磕破了額頭。
“我再說一次,將解藥拿來!”曦和冷聲,門前的玉鏡淡淡的笑着看着地上的白玉燕。
白玉燕默默的起身,站了起來,“如果我說我不給呢!”
曦和轉身便將手中的劍架在她的脖頸之上,冰冷的劍刃貼在她細膩的皮膚之上,絲絲寒意沁入心肺,不多時,那皮膚上便滲出一絲絲血印。
“呵呵……”白玉燕一陣狂笑,隨即聲音僅變得哀怨起來,“當時,你不是也要殺她,怎麼她還站在這裡,而今天你卻要自我於死地。”
“你作惡多端,還爲了陷害玉鏡,害了這麼多的東麓百姓,你這樣的人,口口聲聲說玉鏡是魔域妖女,你纔是真的可怕!”
“可我都是爲了你……”白玉燕滿臉淚水的閉上眸子,“呵呵呵……也罷!”白玉燕伸手便要將那個解藥的葫蘆毀去。玉鏡眼疾手快,飛身上去,便將葫蘆奪過來,卻不想,白玉燕瞬間拿起地上暗人的佩劍,一劍便朝玉鏡刺了過去。
曦和聞聲,轉身一伸指,靈力飛去,將白玉燕手中的劍震成兩段,可是那殘端還是直直***玉鏡的肩頭之內。曦和上前一掌便將白玉燕打飛,她在空中翻轉數圈,便落在地上,腿骨生生被折斷,刺破皮肉,傷口猙獰。
白玉燕卻眼睜睜看着曦和飛身而去,將玉鏡輕擁入懷。玉鏡原本心口有傷,卻被這一劍此種同一側的肩頭,瞬間血流如注償。
曦和點了她的大穴,又灌入靈力纔將血止住。玉鏡才緩緩轉醒,凝眉看着眼前的人,顫抖着彈開血粼粼的手掌,露出那個放着解藥的葫蘆,“給你,解……解藥!”曦和眸光含淚,將玉鏡的手和那葫蘆一起握緊在掌心。
白玉燕看着眼前的兩人,胸口一整熱血噴涌而出。
“小姐……”青兒匍匐着靠了過去,自己也傷勢不輕,她和白玉燕顫顫巍巍的半日才坐了起來。
“看在你爹是嶗山派掌門,嶗山派也算是名門正派,今日便不取你性命,滾!”曦和冷着臉一聲呵斥。白玉燕咬牙看着眼前的兩人,脣瓣卻被全數咬破,“曦和公子,你天都可是仙門,我想令師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子和魔域妖女在一起,定然會十分欣慰,而這天下六界,看到天都弟子竟然和魔域妖女卿卿我我,恐怕也會傳爲美談,到時候,令師便更加有面子了。”
“不勞白小姐操心!”曦和隨即將玉鏡從地上抱了起來,將她放在牀榻上,扶着她的臉,滿臉心疼,見白玉燕還未離開,便轉眸,“白小姐,請吧!”一揮手,靈力飛去,兩扇門便生生被擊成粉末。
白玉燕看着惺惺相惜的兩人,悲痛欲絕,轉身便拖着傷勢奪門而去。青兒和那個傷重的暗人,也陸陸續續走出了房間。房間裡只剩下曦和玉鏡兩人。
曦和看着玉鏡慘白的臉,滿含歉意地將她攔在臂彎裡,“對不起!”
玉鏡含笑,可心口舊傷加之肩頭的新傷,讓她漸漸不支,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曦和見裝,隨即將他輕輕放在牀榻之上,“玉鏡,我要將這殘劍拔出,你忍着點。”
“等等……”玉鏡看着這把劍,“我會不會死?”
“不會的,我不會然你有事的。”曦和握緊了玉鏡的手,玉鏡的手指間卻是滿滿的血紅已經乾涸的,新鮮的,糅合在一起,讓她的手更加冰冷。玉鏡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順一切,她看着眼前的曦和,“我知道,這劍不好拔……不過,是你,我不怕!而且……在這之前,你總算明白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我心裡也好受些!咳咳咳……”
“玉鏡,別浪費靈力,我這就給你灌輸靈力,然後將劍拔出來,你不會有事的。再不濟,我帶你迴天都,讓師尊救你。”
“你願意帶我回天都……”玉鏡聞言一驚,她含淚看着曦和。
“嗯,只要你沒事,我只求你沒事便好!即便師尊……即便師尊阻撓,我也不在意。”
玉鏡抿脣,“曦和,我有件事和你說……”
“什麼事都等你好了再說,我都聽着。”說着曦和便要點玉鏡的昏睡穴爲她灌輸靈力。
“等等……等下”玉鏡一把抓住曦和的手,“曦和,其實我也有事瞞着你……你聽我說!”
曦和一驚,玉鏡斷斷續續道:“其實你那日,因爲誤會,傷了……傷了心姐姐,她現在生死一線。咳咳咳……我義父,他便是魔域魔君——寂滅!他要我再回來接近你,就是要我拿到那本傳說中的天書……他說,那天書可以救心姐姐的性命……咳咳咳咳”
曦和靜靜的看着玉鏡,輕撫着她的脊背,玉鏡稍稍定了定心神,“其實剛纔,是……是寂滅將我擄去。他只是想拆穿白玉燕,然後……然後讓我有機會去天都,幫他將天書弄到手罷了……”
“如今……如今,我快要死了,你記得……記得幫我照顧心姐姐……她好可憐……她還有白彥要照顧……他們還沒能在一起。”玉鏡說着,忽然從心口傷處一下涌出一股股血。
曦和見狀,伸手便將靈力注入玉鏡體內,玉鏡微微睜開眼睛。
“玉鏡,你的心姐姐,要你自己去照顧。我身爲天都弟子,從來都是仙魔不兩立,你怎麼可讓我去照顧一個魔。”
玉鏡聞言輕笑,“是我糊塗了,你是天都弟子。”
說着,曦和便盤腿坐到玉鏡身前,“我要將你的衣衫解下……”曦和向玉鏡投去詢問的目光,玉鏡含羞低頭,算是默許。
曦和顫抖着雙手,避開傷口,輕輕的握住玉鏡的前襟,那別血液浸漬的衣料,被曦和輕輕用力便扯散開來,露出胸前冰清玉潔的肌膚,玉鏡凝眉閉眸,咬着脣,忍着疼痛。
曦和催動靈力,將玉鏡胸前因爲刀口而翻卷出來的皮膚緩緩抹平一些,然後便握上那殘劍的劍柄,“我要拔了……”
“曦和……”玉鏡微微擡起眸子,“你喜不喜歡我?”
曦和握着殘劍的手微微一頓,自己是天都弟子,修仙之門,如何還能談兒女私情,何況,玉鏡不僅是女子,還是魔域的宮主,是魔界的人……曦和看着玉鏡眼裡希冀的光,微微點了點頭,“嗯!”
“你這人……真是死板!呵呵呵……咳咳咳!”玉鏡忽然咳出一大口鮮血星星點點的粘在曦和玉色的臉上,眼看便要昏死過去。
曦和催動靈力,一手將靈力灌入玉鏡體內,一手便將殘劍一個狠勁拔了出來,然後迅速的將靈力封住那傷口,從衣襟裡取出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又從自己的衣袍之上扯下一束,將玉鏡的半個臂膀都仔仔細細的包裹起來。
見玉鏡昏迷未醒,曦和將她擁入懷中,會動雙指,施了一個淨身咒,便將玉鏡那身沾滿血的衣衫換成了一身鵝黃的紗衣,他又伸手輕輕擦去玉鏡脣角的血漬,“玉鏡,我喜歡你,而且……很喜歡。”
懷裡的玉鏡,感覺到那圈着自己的手緩緩收緊,心中卻是一陣暖意,只是那拔劍的劇痛,折磨的她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然後鼻尖卻縈繞着那似有若無的男子冷香,她靜靜的閉着眼睛,感覺那溫暖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聲。
玉鏡漸漸沉睡,醒來已是數日之後,窗口一縷刺目的光,直直的照射在玉鏡的牀前,她擰着眉,想要伸手揉揉眼,卻不想一擡右手臂,便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她躺着,緩了緩,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強烈的光線。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傷,卻沒有絲毫異常,竟還是光滑的皮膚。她一時好奇,便要坐起來仔細檢查,卻不想一陣疼痛又襲來。
“啊……”一聲輕微的呻吟。
“別動!”曦和一把便撐住差點從牀上摔下來的玉鏡,將她扶着做好,隨即伸手將牀邊的帳幔繫好,然後將藥端了過來,輕輕的吹拂一番,便遞到玉鏡脣邊。
玉鏡傻乎乎的看着曦和,竟一時沒回過神。曦和見她這樣看着自己,頓時輕笑,伸手便在她的腦門上一個爆慄。
“哎呦!好疼!”玉鏡的神思被拉了回來,“我這是沒事了?”
“嗯,傷口雖然我用靈力封住,只是所受的內傷,還是需要些時日。”曦和說着,將藥湯端了過來,“把藥吃了吧!”
“我不吃……”玉鏡看着那黑乎乎的藥湯,頭搖得好像撥浪鼓,“太苦,我不吃!”
此刻,門開了,只見小二端着一個盤子進來,將東西放在桌上,“客官,你要的東西買來了。”
“謝謝你,小二哥。”
“公子你這是哪裡話,你救活了我們整個城的人,這點跑腿的功夫,我們還是能爲您效勞的。我這便出去了,有需要的,您知會一聲就行。”說完,小二哥朝他們倆點頭示意,便退了下去。
“你將解藥分發了?我這是昏睡了幾日啊?”
“我將解藥先試過,確定是真,便下在水源之中,城中百姓已經都解開了這毒。至於你……”曦和微笑着睨着玉鏡,“有人已經像小豬一樣,睡了整整五日了。”
“什麼?五日?難怪一點力氣都沒有,肚子都空了。”此刻玉鏡的肚子正好咕咕叫了兩聲,她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臉一陣紅。
曦和站起身,走到桌前,將一碗清粥端了過來,玉鏡三口兩口便吃個底朝天。正當她高興之餘,那碗藥又端了過來,玉鏡見狀,便達拉下了腦袋。
“把藥喝了,我給你準備了這個。”
玉鏡一陣疑惑,轉頭卻看見曦和手裡握着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玉鏡伸手便要去拿,卻被曦和藏在身後,“先喝藥!”說着,他將藥端了過來,微笑着看着玉鏡。
玉鏡悽苦的接了過來,視死如歸一般捏住鼻子,將藥一仰頭灌了進去。大大的眼睛頓時淚珠在裡面打轉,眉頭都擰成了川字,她抿着脣,一個勁的比劃。
曦和笑着,這纔將糖葫蘆遞了過去。玉鏡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卻停在那裡。
“怎麼?不好吃麼?”曦和看了看玉鏡,有轉眸瞅了瞅她手裡的糖葫蘆。
“上次吃的糖葫蘆還是拿了心姐姐的銀兩和我自己第一個首飾換的。現在也不知道心姐姐怎麼樣了。”玉鏡垂下頭,一臉的無奈表情。
“你可知道念心的事?”
“你說的是什麼?”
“她的身世……”
“知道,她本是天界的仙女,爲了白彥,才墮仙成魔的……”
“那或許我天都天書可以救她一救。”
玉鏡一下子便跳下牀了,捉着曦和的手臂道:“你說的是真的?”曦和將她一把便打橫抱起,放到牀上,“誰讓你光着腳下來的。”
玉鏡還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情緒,“你說的是真的?心姐姐真的可以靠天書救?……可是……可是她是心魔,天都會答應救她麼?”
“……”曦和欲言又止,“救,我想師尊本着慈悲心會救,只是一旦念心蕩去魔性,她便要重新歸位,那麼白彥和她……”
“那怎麼辦……”玉鏡一下子也跌坐在牀上,臉上都失去了光彩。
“你先別急,等你養好傷,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念心。”曦和安慰她,將她扶着躺進被窩之中,掖好被子,曦和便要抽身出去,卻不想被玉鏡拉住了手。
“你那日所說,喜歡我,是不是真的?”曦和一驚,微微點頭道:“是!”
“那如果你師父也不允許我們在一起,那該如何……”玉鏡仔細的看着曦和的側臉,生怕從那妖媚的側臉看到一絲決絕。
曦和轉過身,握着玉鏡的手,將它放進被子裡,“我會說服我師父的。若是他不同意……”
“他不同意,你便不要修仙,我也不要成魔,我們一起走,去那無憂無慮沒有門派,沒有正邪之分的地方,永遠在一起,可好?”
曦和沉思,並未回答玉鏡,只是轉眸看着她,輕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先好好休息吧。等你有了力氣,我們看看你的心姐姐。”言罷,便幫玉鏡掖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玉鏡只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呆愣。
曦和出了房間,負手立在迴廊之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和叫賣着的小商小販。偌大的天下,真有不分正邪,不在意魔域仙門之地麼!自己是下山歷練修行,可是如今卻……師尊知道是否會責怪,是自己修爲不足,定力不深麼?可是爲什麼,那日在三生石畔,確實見到了玉鏡的身影。。
曦和腦子裡很亂,他不覺輕嘆一聲,轉身看着閉合着的房門,心裡沉重不堪。
數日之期,匆匆即過,猶如白駒過隙。玉鏡依然能夠下地活動,傷口也不再疼痛。想來如此大的變故,魔域的寂滅不可能得不到消息,然後卻數日都沒有和自己聯繫,玉鏡開始擔心念心的處境。
曦和此刻輕輕走了進來,見玉鏡正在發呆,隨即將一朵合歡遞到她眼前。
“呀真好看!“玉鏡伸手將花接了過來,放在脣邊聞了聞,“好香,這是什麼花?”
曦和緩步走到桌邊坐下,沉默片刻,“這是合歡花.此花只有天都白玉宮和靈域所有。”
“天都……”玉鏡似乎感覺到曦和的異常沉重。
“師尊信香燃起,催促我儘快迴天都……”
一句話出,兩人均沉默不語。良久,玉鏡陪笑道:“你出來時日多了,你師尊想念你,讓你回去也是應該的……”
“鏡兒,我今日陪你回魔域看你心姐姐可好?”
“真的?”玉鏡隨即由喜轉憂,“只是我多日不曾與我義父聯絡,不知道他是否發覺此次的變故,還有心姐姐她……”
“你儘可裝作未曾告訴我實情,我便陪你回去看你心姐姐。”
“好!”玉鏡點了點頭。曦和隨即催動靈力,騰身懸在半空,朝玉鏡伸出手,牽手一帶,二人便御風而行,朝魔域而去。
來到暗黑林前,二人方落下雲頭,駐足林外。玉鏡上前,催動幻力,便見一扇若有似無的大門佇立在眼前。玉鏡分身而立,頓時黑色的霧氣紛至沓來,那兩扇門緩緩打開,卻是無人把守,玉鏡心下不安起來。
“進去看看吧!”曦和上前扶着玉鏡的肩,以示安慰。
暗黑林裡,黑色的巨大樹木遮天蔽日,陰氣森森,是不是有古怪的鳴叫聲從林子深處傳出。曦和警惕的看着四周,而玉鏡卻早已習慣這裡。她大步往前走着,眼看前方有一座亭臺飛宇,卻是一路而來都未曾見到任何一個人,她心中不免有些暗暗疑惑。
她轉身招呼曦和,“過來看看,這裡便是心姐姐和白彥的住處了。”說着,她幻力一震,便將那虛幻的大門推開。只見裡面光線昏暗,似乎有段時間而沒有人來過了。
玉鏡急急的朝她臨走時,念心所躺的塌邊走去,卻見到榻上空空如也。
“這……人呢!”玉鏡頓時急了起來,將大殿裡找了個遍,就連白彥也不知去向。
“不要急……”曦和上前制止了玉鏡,伸手便幻出靈力,當手指觸碰到塌的瞬間,二人眼前變現了一個玄光鏡一般的幻像,只見那裡面一陣白芒,隨即便是念心和白彥雙雙站在眼前微笑着。
“這……白公子醒了?那心姐姐和他怎麼不見人影?”
“怎麼,你現在想起你的心姐姐了?”玉鏡正抓狂之際,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大殿裡,黑色的風袍遮住了身形,雙腳卻是凌空而動。
“義父……心姐姐她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哦,沒怎麼,只不過將她的內傷催了催,也好讓你抓緊辦好手裡的事情。結果呢……小丫頭長大了,竟然知情不報!”說着,寂滅伸手一指,曦和飛快的將玉鏡從塌邊帶離,緩緩佇立在空中,而那張榻卻在瞬間化作一陣塵埃。
“所以,你便將她殺了?”玉鏡掙扎着想要擺脫曦和束縛和掩護。
“玉鏡別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曦和將玉鏡死死攔住。
寂滅笑了笑看着他們二人道:“還是這位天都弟子知道進退,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覺得你能殺了我麼?”寂滅狂妄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不過,那念心也不是省油的燈,本君不過是給白彥的藥里加了點藥,沒想到那賤人爲了保護這個活死人,竟然使用聚魂術,成了身形與我拼鬥……哈哈哈……只可惜,自不量力,如今也只能和她那活死人一道,做了遊魂。”
“你說什麼?你將心姐姐和白公子化作了遊魂?!”玉鏡此刻心如刀絞,若不是受傷,自己該早些回來纔是。如今卻連累念心不進位自己擋了刀劍,還連累他們送了性命。
“是又如何,怪只能怪你自己,有了兒女私情,便忘記了念心的照拂救命之恩。念心自己是陷入一個情字活一生,不想教出來的人,也是這般成不了氣候。”
“你!沒想到你……”
“當初收養你,不過是看着你是太陰星降世,如今你已長成,而陰極之力已被他喚醒,得不到天書,今日拿到你身上的陰極之力,也是不錯的。”言罷,寂滅便閃動身形,不多時,整個殿裡便佈滿了寂滅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