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白秋桐和他大眼瞪小眼,向琳琅笑眯眯的撥弄着她的頭髮,從發尖抽出了一支簪子,幾乎沒有多想就說出口:“桐兒又在心裡想些什麼呢?”
“幹嘛拿我的簪子?”說着,白秋桐撲了上去。
向琳琅倒是很樂意她的投懷入抱,一手摟住後將簪子豎在她眼前:“”
“怎麼,一根簪子難道還比不得我這個夫君來的重要嗎?”
“琳琅,你怎麼……”
“我怎麼了?”向琳琅笑眯眯地看着她,將她的長髮解開,指尖輕輕縈繞着一縷把玩,繼而慢悠悠地說:“若是沒有這樁案子,說不定我就能帶着桐兒好好玩轉江南了。”
白秋桐幾次都搶不到手,只好泄氣的靠在他肩上:“在大局還沒落定之前,江南再美也終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她意有所指。
“這一點桐兒大可以放心,即便是淪落天下爲夫也絕對不會讓你餓着。”他半是玩笑地說了一句。
她聳聳肩:“對了,剛纔的畫卷我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麼來,琳琅你覺得這畫會不會有問題?”
“畫中或許會有什麼玄機,等回到了京城之後再慢慢研究吧。”
白秋桐微微點頭,想到離若白之後白就說:“這個離若白倒是有點做刺史的樣子,不但將之前前任刺史留下來的事情搭理的僅僅有條,也處理了很多百姓的問題,或許會是一個人才。”
向琳琅輕笑,想了想後琢磨道:“赫翊現在身爲了周國的皇帝,他想要的做的事情讓人無解,不過此人倒也是個人才。”
一夜的春風席捲而過,彷彿一夜之間就綠了春草一樣,白秋桐站在了客棧的閣樓上望着街道兩旁的垂柳一襲翠綠,嘴角也不由地上揚了一些。江南的氣候問候,恐怕京城如今還是一片冷寂呢。
“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向琳琅指尖輕點着她的眉心。
白秋桐不覺得自己是來講和的:“我在看這裡的三月春分,或許這次回京城後,就沒有機會再來了。”
聞言,向琳琅心裡很不是滋味,許久後才低聲道:“桐兒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江南離京城不過幾百里罷了。”說着脣角盪漾出比春意還濃的柔笑,將她臉上的發攬到耳根後,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着。
白秋桐擡眸看着他說:“我們現在就這樣坐以待斃?”
“或許坐以待斃也不錯,一切就交給這個劉欽差去辦,倒是想看看他可以玩出什麼花樣”向琳琅
笑意魅惑十足,在白秋桐還發愣的時候,一個清清淡淡的吻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見她傻呼呼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向琳琅那叫一個好笑,低聲問:“怎麼了?”
白秋桐捂着自己的側臉,眨了眨眼睛,與他面對面四目相對着,看到向琳滿眼的柔情,這一刻就算有再多的煩惱,也好似冰川已經溶解。
兩人還在濃情蜜意之時,侍衛已經來報,說是欽差大臣朝這裡來了。
眨眼的功夫,只見劉欽差笑眯眯地迎着過來:“二位還真是早啊。”
“是啊,倒是劉大人好生的面子大,竟然讓笨王妃跟王爺等了那麼久纔出現,真是讓人……”
話沒說完,劉欽差便搶先了一步說道:“下官的確是耽誤了一些時辰,找了兩個仵作前來,待會驗屍的時候可是需要用到的。”
兩個?這個劉大人一連找了兩個仵作,就是想要讓他們相信驗屍的結果嗎?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司馬清月也已經到了揚州了。
說要走路不坐馬車的赫玉,現在又嘟嘟囔囔地說腳疼,其實就是希望司馬清月能夠多關心她幾句的,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是直接無視了。
走出了幾步不見身邊的女子跟上來後,司馬清月回頭看去,見赫玉正用一雙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無奈地呼出了一口氣:“公主。”
“我不是說過了你不準叫我公主的嗎?”赫玉生氣地大步走了上來。
“現在我有事物在身,真的不能夠送你回周國了。”
赫玉抿着嘴角沒有說話,一雙眼睛裡寫滿的都是不滿和哀怨:“什麼事情那麼重要?”
“這個就不方便多說了。”
“我知道,十三皇兄都告訴我了,白姐姐在揚州查案,所以你纔想要留在這裡的是嗎?”
聞言,司馬清月微微皺眉,赫焱是這麼告訴她的?想了想後,司馬清月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否認,只不過他的眼神中快速地閃過了一些什麼,讓人抓不住更看不清其中夾雜的情感。
本來想着把公主安排在一個客棧裡的時候,就趕去跟他們會和,哪知道自己現在被纏上了,司馬清月望着身邊的小丫頭,也是一陣陣的頭疼。“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
“我想跟着你,這樣不行嗎?”
“不行!”話語剛剛出口,就被司馬清月一口否決了。
赫玉輕哼了一聲:“現在我人已經跟在你身邊了,要麼你親自送我回周國,要麼就一起去找白姐
姐。”
司馬清月打量着她,心裡冒出了一些新的想法,琢磨了一會後這才點頭允許了。在他們離開之後,暗處的角落裡,這才走出了一個身影。他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麼,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裡帶着異樣的神色,難道讓司馬清月前來並不是爲了護送公主回周國,而是……
與此同時,已經到了墓地的一干人等,此時正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着眼前的墳墓,劉欽差帶來的幾個侍衛手裡拿着鏟子之類的東西,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的,誰都沒有先動手去挖墳。
這個動作看在了白秋桐眼裡不免好笑,世人都信什麼鬼神,她可什麼都不相信,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人才是最可怕的,鬼神又有何懼?
“都愣着做什麼呢,還不動手?”劉欽差見他們如此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了。
話音出口後,衆人這纔開始刨土,但是看上去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他們在害怕什麼呢?
離若白負手而立,靜靜地站在了邊上,轉頭對向琳琅說:“王爺,這真的能夠從死人身上查到什麼嗎?”
“何以不能?”向琳琅坐在了臨時搭建的棚子下,看了眼身邊悠閒吃着點心的女子。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白秋桐側眸看來,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的動作換來的只是向琳琅低聲笑意,頓時讓白秋桐一陣無言。
半個時辰歸去了,隱隱露出了棺材的一角,大家更加賣力地開始刨着周邊的泥土,不出一會終於把棺材給完整的刨了出來。
“這棺木看上去倒是很新。”白秋桐低聲說了一句,隨後站起身走到了巨大的坑邊,按理說這個刺史也是二品的官員,棺木的周遭怎麼也沒有一些陪葬的東西呢?
劉欽差倒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白秋桐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心裡暗道:現在想笑便盡情的笑吧,興許一會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開館……”隨着一聲令下,幾個侍衛便用力的將巨大的蓋子撬開,一點一點的挪開了擋在上面的棺木。
望着棺材之下隱隱躺着一個人,向琳琅也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望着下面的人:“現在請仵作下去驗屍。”
兩個早已經等在了邊上的仵作,點頭哈腰地應了一聲後,便小心地下了坑裡,捂着嘴巴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光是站在邊上就能夠聞到屍體腐爛的問道了,別說現在要下去驗屍。
“桐兒。”向琳琅攬着她的肩膀,不打算讓她再待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