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拗不過沛蘭,答應她再去選一件衣服。
走在路上白秋桐還在想是誰在慧王妃面前說了話,才讓她參加的捧春宴。
到了裁衣店沛蘭就四處逛逛看,一面拿起那些衣服往白秋桐身上比劃着,一面問着她喜不喜歡。白秋桐因爲在想事情,沛蘭問了她便都點頭說喜歡。
沛蘭看她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了,就開始自己給她挑選。
這時裁衣店進來了一個稍稍年長一些的男人,身後跟着兩個小廝模樣的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白秋桐看着這人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在哪兒見過,一直盯着他看。
無意間,白秋桐聽見那兩個小廝的談話。
“你說王爺和白家二小姐是什麼關係啊?”
“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問?”
“昨天我跟着王爺去慧王妃那裡拜訪,談到了過幾日要舉辦的捧春宴的事。王爺聊着聊着就說想找慧王妃要個名額。慧王妃反應挺驚訝的,但是還是答應王爺了。王爺說想讓慧王妃邀請白家二小姐。”
“這麼看來好像真的是啊!”
“就是啊,上次白小姐來找王爺,我就感覺到王爺對白小姐不一般了!”
“是啊!白小姐長得那麼美,王爺喜歡她也是難免的啊……”
兩人越聊聲音越大,絲毫沒注意白秋桐就在他們咫尺之內。
“白小姐?”那位稍稍年長的男人不確定的問。
白秋桐這才記起來,他是七王爺府的管家,“是您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沒有認出來您。”
“不要緊。”管家笑笑,瞪了那兩個小廝一眼。
其中一個小廝尷尬的低頭,他們也沒想到白小姐會在這啊。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後,白秋桐拉着沛蘭的手,“我累了,不想選了。”
沛蘭急了,“小姐,不選怎麼行啊?不選捧春宴那日你穿什麼啊?”
白秋桐無精打采,淡淡的說,“不必那麼隆重,找一套得體的衣裙就好。”
沛蘭見她真的很累了,沒有打擾她。
白秋桐忽然覺得身心疲憊,那兩個小廝的話她聽進去了,向琳琅這是什麼意思呢?爲什麼要讓她參加捧春宴?
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重生就是爲了報仇,其他的都不重要!
打定主意之後,白秋桐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但是她確實不想再逛下去了,攜了沛蘭準備回白府了。
……
管家從成衣店離開後,剛好遇見向琳琅外出,管家隨
他回府時提到了自己在成衣店遇到了白秋桐。
“怎麼回事?”向琳琅皺眉,捧春宴近在眼前了,她難道纔開始置辦衣物?
“不知道,只聽見她的小丫鬟說,如果買不到難道真的穿舊衣服去嗎。”
向琳琅聽後,喊來袁誠,吩咐他把自己前幾日準備的衣裙送到白府。
這是他本來就爲白秋桐準備好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
袁誠拿了衣物準備送去白府,剛走出幾步,就聽見向琳琅在後面叫住他。
向琳琅猶豫了一會兒說,“別送去白府了,你偷着塞到白府的假山裡面吧,別讓別人瞧見了,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是。”袁誠應了聲,到了白府沒走正門,直截了當從花園的牆上翻牆進入。
還好沒有人看見,如果被白秦山知道了,肯定會讓人把牆加固三尺,防止再有人從牆上翻進來翻出去的。
袁誠趁着沒人,將衣物塞到假山的山洞裡,隱在了暗處。
……
白秋桐和沛蘭向回走,忽然有人叫着,“白小姐!白小姐等一等!”
白秋桐回頭一看,原來是向琳琅府裡的小廝,成衣店裡見過的。看他氣喘吁吁地跑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於是便停下來等她。
小廝來到近前,交給白秋桐一張字條,“白小姐,這是王爺讓我給您的!”
白秋桐有些狐疑地接過字條,“給我的?”
小廝用力的點了點頭。
沛蘭湊過來,“什麼啊?小姐?”
只見字條上寫着,“回家時路過府裡假山看看,裡面可能會有你需要的東西!”
白秋桐雖然不知道他字條上指的是什麼,但是向琳琅總不會騙她的。
回到白府,白秋桐特意繞路去了花園,看了下假山上到底有什麼玄機。只見假山裡藏着一套非常華美的衣服,還精心準備了一套和衣服配套的首飾。
白秋桐顯得很不可思議,他怎麼知道自己需要一套衣服?居然還放在了白府的假山裡,她心裡有無數個問題。
沛蘭抱着那套衣物,跟着白秋桐回了院子。躲在暗處的袁誠看到白秋桐拿到了那些衣服,回來向琳琅那覆命。
白秋桐一夜徹夜難眠,她猜不透向琳琅的心思。她本以爲他們只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這樣的。
入夜,白秋桐仍未入眠,就起身到院外。她聽見兩個人竊竊私語,白秋桐以爲是兩個小丫鬟在聊天,沒打算理會。
忽然
,她看那個小一點的身影好像是白慶雪,走近一看,果然是她!另一個自熱不是別人,正是徐成恩。
白府的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三番兩次讓人溜進來!
白慶雪和徐成恩兩人舉止親密,絲毫沒有注意到白秋桐就在旁邊。
白秋桐沒有興趣聽他們說的是什麼,只是覺得噁心,這兩人怎麼還有臉狼狽爲奸?
白慶雪這段時間沒少陷害她,她已經夠忍讓她了,居然又礙她的眼。白秋桐想要給她點顏色,就將手中的燭火拋向他們。
唰!火星竄到白慶雪的頭髮上。白慶雪燒得嗷嗷直叫,嘴裡咒罵着,“我的媽呀!好痛!”
徐成恩也嚇了一跳,知道這是被人發現了,也不管白慶雪頭髮被點燃,腳底抹油溜走了。
白慶雪見火越少越大,她順勢跳到花園的池塘裡,火才被熄滅。
第二日,白慶雪因爲頭髮被燒掉了,一早就開始在屋子裡亂砸一通。
“這麼醜,我還能怎麼見人!”
白慶雪無故把氣撒在丫鬟身上,雞毛撣子一頓抽。
一想到過兩天的捧春宴,自己這副模樣,這可怎麼辦?
白慶雪慌慌張張的將自己收拾好,帶上了帽子,蓋住了被燒掉那一塊斷髮,去知州府見了孫璐。
孫璐開心的迎接她,以爲她這麼早來是爲了來找她閒聊。
“你來啦,過兩天的捧春宴的衣服你準備了沒有啊?”
白慶雪示意她兩人進去說。孫璐親密的拉着她進了臥房,“你怎麼突然喜歡帶起帽子了?”
白慶雪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她把帽子摘下來,漏出掉了頭髮的那一塊。
“我就是來和你說這事的。”
“啊!”孫璐嚇得尖叫,“你,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一點小意外,你幫我想想參加捧春宴的時候怎麼辦啊!”白慶雪懊惱的一屁股坐在孫璐的牀上。
孫璐默默地離她遠了點,支支吾吾地說,“你……你這樣還能去了麼?”
“當然得去!”
“啊?”孫璐心想,如果我帶她一起去了,大家看見我有一個這麼奇怪的女子,肯定會嘲笑我的!不行!我不能帶她去!
“慶雪,你先回去吧,回去休息兩天,這次捧春宴就不要參加了,下次吧!下次我再帶你去!”
白慶雪激動的站起來,“不行!怎麼能不讓我去!我準備了很久的……”
孫璐打斷她的話,“來人吶,送白小姐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