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不甘不願地被七王爺府邸的侍衛押到府衙。到了府衙公堂,侍衛們扔下她便轉身回府了,摔得她痛得一聲高呼。
既然都到了公堂之上,她便要告上一告,她跪在公堂的地上,悽聲道:“我有冤屈要訴!還望大人做主啊!”
府衙的人忙去通知孫知縣,見孫知縣還在房內睡覺,便在門口大聲喊道:“大人,有案急需大人審判!”
此時的孫知縣正在熟睡之中,被這一番打攪,怒氣大發,乾脆地吩咐:“敢擾本官清夢!先將那人重大個二十大板!”
那人有些猶豫,“大人,這……”
“還不去辦,本官稍後便去!”孫知縣一番怒氣,將那人嚇得一顫,忙按照孫知縣的吩咐回到公堂。
那人二話不說命令府衙衆人,“來人,將堂下之人重打二十大板!大人稍後開審。”
孫夫人一聽,當下怒了,“大膽,竟敢如此對我!我可是知縣夫……啊!”
還未說完,府衙之人便很快將她強行壓制在地,狠狠地開打,孫夫人痛得高聲呼喊,“老爺,啊!老爺……救我……啊!”
一時之間,因着被打的疼痛,孫夫人一來沒吃過什麼苦,二來年紀有些大了,幾棍之後,孫夫人便再也說不出話了。二十大板之後,孫夫人更是奄奄一息。
孫知縣這才穿戴了一身官服,大步走到大堂之時,又才戴上官帽,剛坐上位置,拿起驚堂木欲拍下去,瞥眼見着堂下的人,覺得分外眼熟,這是……夫人?
他慌忙跑下堂,近了看,一驚,果然是孫夫人。
孫夫人如今是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條命了。孫知縣立馬讓人將孫夫人送到房裡,急急忙忙地找了個大夫來醫治。
孫知縣正是煩悶之時,聽得有人來稟,說是徐氏長子徐成恩造訪。他想了一想,纔想起是昨日認識的。
“大人安好,在下今日來是有事相告。”徐成恩登門之後,畢恭畢敬地問候孫知縣道。
“何事?”孫知縣疑惑地問道。
“令女昨日遇難,我偶然遇上,她又不肯回家,在下便將她安置在一處。現下令女一切安好,大人勿須擔心。”徐成恩臉上帶着溫和的笑,
一眼看去,只覺得是位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
孫知縣這才知曉自個兒的女兒竟然徹夜未歸,這女兒家一夜未歸成何體統,這清譽如何還在?他立即問道:“徐公子,女兒昨夜都與你在一起嗎?”
徐成恩頷首,見孫知縣臉色一變,他又淡然地道:“小姐怕有危險,因而叫我離得近了些。不過小姐在內間,我不過在外,小姐的清譽仍在,大人勿須多慮。”
聽得此話,孫知縣的臉色卻未有緩和,心裡暗罵孫璐不省心,平白無故出府,還與陌生男子同住。不管有沒有做出出格的事兒,孫璐的名節都已然毀了。
徐成恩也知曉孫知縣的這一番心思,他眼裡劃過一絲精光,又道:“今日,在下來訪,還有一事相求。現下在下年紀尚輕,未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想讓大人在往後能幫在下的,便幫上一幫。”說着,他拿出一大袋銀子交予孫知縣。
孫知縣心裡歡喜,面上威嚴,接過銀子,答道:“多謝徐公子幫了我女兒。日後的事兒,本官能幫的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他心裡暗道,此時的孫家,正是錢財匱乏之時,他何不在這人身上多撈些銀子,瞧着出手也闊綽,家中怕是也積財不少。
“勿須言謝,無須言謝,能幫上小姐是在下的福分。”徐成恩一臉謙遜地道。
孫璐醒來之時,已然不見了徐成恩的身影,只見得桌上準備好了早膳。她滿意地用膳,一邊吃着一邊想道,這公子還算識趣,不過比起七王爺還是相差甚遠。
孫璐一想起七王爺,一臉的歡喜。驀地,她得意一笑,當下寫了一張紙條,派人送去給七王爺。
眼下徐成恩不在,若是七王爺到此,那她便可與外人說她和七王爺已經成就好事,到那時,七王爺必定會娶了她。
愈想愈得意,孫璐便好生打扮了一番,在房間裡癡癡地等待七王爺的到來。
七王爺府邸。
“王爺,這是有人送來的紙條。”侍衛將紙條呈給向琳琅,等待吩咐。
向琳琅正在處理要務,沉聲問道:“何人送來的?”
“是位小姐。”侍衛答。
“將這東西交予王妃。”向琳琅完全未拆開紙條,看都
不屑一看,便冷聲吩咐道。
那侍衛得令,便接過紙條,跑去遞予白秋桐。
此時的白秋桐正在作畫,作的是那日的芳蓮紛墜之景。不過幾點幾筆勾畫而成的湖心亭,不知怎的,她卻覺得少了些什麼。正在疑惑是少了哪樣物象,便聽得旁邊有人喚她。
“王妃,這是王爺遞予王妃的。”
白秋桐接過,她慢條斯理地拆開紙條,入目分明是女子的字體,上書一地址的名字,落筆的“孫璐”看的她勾脣一笑。
這孫璐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如此明顯的事情,誰不知她意欲何爲。白秋桐微微搖頭一笑,對那侍衛道:“不過無聊之人送來的,並無作用,扔了吧。”
那侍衛又接過紙條,如是照辦。
知縣府。
“徐公子以前做過些什麼?”孫知縣特意安排府中的人準備一桌午膳,一邊吃着一邊問道。
徐成恩溫和一笑,“不滿大人,在下以前做過些生意。不過家父勸道還是走仕途好些,我便放下了。”
“如此說來,徐公子還是個會做生意的。”孫知縣聽畢,心下歡喜,不怕你錢多就怕你錢少。
“還好,雖賺了不少,不過在下遵從家父之意,到底還是沒繼續做下去了。”徐成恩似是遺憾,微微搖頭惋惜道。
孫知縣哈哈一笑,道:“勿須遺憾,日後走上仕途亦是一樣的。徐公子肚裡有墨水,還怕仕途不順暢嗎?對了,本官倒也想問問,你覺得本官這女兒如何?”孫知縣打着自己的小算盤,既然女兒名節已失,眼前這人家裡也是個有財的,不如爲孫家好好打算打算。
徐成恩見他所欲做的事被提及了,眼底精光一閃,他似是赧然地笑答:“孫小姐如花月貌,單純可愛。大人得此女兒是大人的福氣。”
“本官這女兒,平時我也是疼她得緊。眼下她也到了適嫁之齡,就是本官一直捨不得。誰若要娶我女兒,必然得下足聘禮,風風光光地八擡大轎將我女兒迎進門!不然,我可不允!”孫知縣喝完這杯酒,似是帶有醉意地道。
徐成恩笑着應道:“這是自然,自然。”心中卻瞭然,娶這孫璐也得花上一大筆錢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