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劫獄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凡是看到她的侍衛幾乎都是繞着路走的,當時有着獄卒幾百人,卻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全都死在了劍下,這個人的武功當真是出神入化啊?
“等等,若是太子殿下醒了,還請派人來知會我一聲。”白秋桐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軟什麼,那樣的人不是死了都是活該的嗎?
聞言後,那侍衛只好點頭應下,現在牢獄裡的人誰都不敢來得罪她,生怕下一次若是再發生了劫獄的事情,那自己的小命都給交代了。
時間一直往後過了三日,藺飛遠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中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問道:“白姑娘呢?”
“太子殿下你醒了?”御醫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殿下若是再不醒過來,他們可都要被皇上給砍頭了。
藺飛遠看見了白秋桐不在身邊後,頓時心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撐着身子要起來,聲音也沙啞地問道:“回答我的話!”
那守門的婢女嚇得跪了下來,顫顫赫赫的不敢說話,這個時候那老皇帝這才悠然地邁着步子而來,聲音淡淡地說:“想要問什麼的話,不如來問朕好了,一個婢女知道什麼?”
“父皇,兒臣……”
“好了,既然是剛剛醒了,那麼這些事情你就暫時不用管了,朕自然會有其他的安排。”老皇帝輕哼了一聲,看着他的胳膊好些了,隨即冷哼着說道:“爲了一個女人,何必要動真格的呢?朕要的只是你來演一場戲罷了,你倒好!”
“演戲?”藺飛遠似乎明白了什麼,接着深色冷清地看着他,問道:“父皇的意思是,昨天的事情都是父皇你安排的,不過就是要我來配合你演戲而已?”
“昨天?你已經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了,九洲中早已經定下了盟約,沒有任何原因是不準開戰的,現在七王妃因爲謀害了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經被朕打入了天牢裡邊,用這個理由來跟武國交戰,無疑是最好不過了。”
聞言後,藺飛遠也終於明白了,他嘴角帶着冷冷的笑意:“父皇你可知道,這一次你當真是害苦我了……”
“哼,武國的人難道就沒有想要一統九洲的意思嗎?我們不過就是先下手爲強而已,你以爲這片江山只是朕想要嗎?”
藺飛遠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一張俊顏上透露着陌生的冷意,老皇帝見他不再搭理,當下就惱火了起來:“朕辛
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日後不過都是交到你的手裡,現在爲了一個女人你就想要跟朕反目不成?”
“兒臣不敢。”他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是啊,他的確是沒有資格跟他反目成仇,天下沒有無不是的父母。
“當真是不識好歹!”扔下了一句話,老皇帝轉身而去,吩咐着門口的侍衛跟婢女:“給朕好好照顧好了太子,否則全都拖出去斬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藺飛遠這纔想到父皇剛纔的話,他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那麼也就是說桐兒已經在牢獄中多日了?想到了這裡,他立馬就打算起身去看白秋桐,然而手臂上的劇痛讓他皺眉起來。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月離大步走了進來,見他欲起身,忙按住了他的肩膀。
藺飛遠壓低了聲音說道:“她怎麼樣了?”
月離當然知道太子口中的她是誰了,當下也正色地說道:“主子現在是在牢獄中,之前有一個神秘人前來劫獄,所以這一次皇上派出了數百名禁衛軍在牢獄四周待守,一旦那個人出現了就一起一網打盡。”
“那個人是誰?”
“像是周國的十三王爺,不過現在來說奴婢還不是很確定。”
“如果是他的話,就沒什麼不好確定的了。”說着,藺飛遠撥開了她的手站起身,給自己披上了外袍,右手幾乎已經是握不住劍了,幾次嘗試中他還是放棄了。
月離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是現在根本就不合適,如果被發現了不止是太子要受罰,況且整個東宮的人都要被斬首。想到了這裡後,月離就擡手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難道太子殿下當真要看着整個東宮都血流成河嗎?”
“桐兒是我帶來楊國的,現在,我不會棄她於不顧……”扔下了一句話火,藺飛遠就從後門離開了。
望着太子離去的背影,月離終究是輕嘆了一聲,雖然現在她完全沒有必要再給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但是她終究還是覺得良心過不去,總不能看着整個東宮都陪葬吧?
“殿下,我來掩護你……”月離換上了一身夜行服,追上了藺飛遠。
看着她的打扮,藺飛遠瞬間皺眉:“小心些。”
月離扮成了劫獄的人,看到了她之後,四周圍守的人頓時襲來,守衛也鬆散了不少,穿着侍衛服的藺飛遠也很輕易就混了進去。
一路走下去,迎面襲來的陰寒之氣讓藺飛
遠皺眉,這個地方別說是一個弱女子了,就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會覺得難熬,這麼多天桐兒是怎麼過來的?想到了這些後,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了進去,終於停頓在了牢房門口。
“太子殿下,你……”侍衛還沒說完嘴裡的話,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劍。
月離在宮中也是出了名的狠絕,一個女子殺人從來都不會眨眼的,看着侍衛一臉的害怕,她淡淡地說:“開門!”
“可是,皇上會殺了屬下的!”
藺飛遠冷聲道:“你如果不開,現在我就可以殺了你!”
聞言後,那侍衛這才顫顫赫赫地點頭,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子殿下,他可是誰都得罪不起的。
白秋桐聽到了有開門的聲音,這才側眸看去,見來人是藺飛遠後也沒有多麼的好奇,其實對於他的到來白秋桐還真是有些意外的,現在的他不是應該在休養纔對嗎?
“桐兒,你還好嗎?”藺飛遠輕咳着,取下了自己的披風遮住了他單薄的身子,滿眼的心疼。
白秋桐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對自己的關心,是他演的太像那麼回事了,還是說自己現在越來越蠢了,既然看不出來對方的真心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後,喉嚨裡一片的沙啞:“謝太子殿下關心,在這裡一切都好。”
“你病了?”藺飛遠皺眉起來,側眸看着邊上的兩個侍衛,冷聲道:“誰準你們這樣對她的?還不去取一些毯子過來?”
“是是……屬下這就去。”侍衛只好低着頭溜走了。
白秋桐倒是毫不在意這些,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的手現在怎麼樣了?”如果當時他鬆開了自己後,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藺飛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擔憂着她:“父皇現在必然是不准你離開這裡了,這幾天我會想辦法送你離開皇宮裡,我在宮外有一個太子府,我們可以住在那裡。”
“可是……你現在還是養傷要緊,這些事可以放在今後,橫豎在這裡每日都是三餐溫飽,也不會有人對我如何。”
將四周都打量了一遍,他的太子,當然知道皇宮中的這些地方是關押死刑犯的,對於死刑犯獄卒還會手軟嗎?只怕是父皇顧慮着自己最後一絲的面子,所以才吩咐了獄卒沒有動手吧?想到了這裡後,藺飛遠的神色更加的清冷了起來:“你放心,我說過要帶你走就一定會帶你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