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你自己不想去看明白,對嗎?”
聽到她這麼說,赫焱明顯是一愣,掩脣輕咳了一聲後才笑道:“白姐姐說話向來都這樣直接的嗎?”
“是啊,只不過是看對什麼人而言了。”一路上兩人都像是有着說不完的話題一樣,卻忽略了這是在什麼地方,對於他們而言會有什麼危險在其中。
收到了下屬的稟報後,藺飛遠眸色更加深邃了起來:“你確定那個人是老三無疑?”
“不錯,三皇子勾結周國的人,竟然妄想利用周國的人奪權,太子殿下現在應該早些下定論纔是。”
聽到了這句話後,藺飛遠倒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居然會想要出賣了自己,想到了這裡後,他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一些:“這個消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都給我把消息壓下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父皇。”
“屬下明白。”下屬低頭退了出去,在轉角處後手下了月離給的銀子,賊兮兮地摸了一下月離的手,笑道:“月離姑娘出手還真是好生的大方啊!”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拿錢辦事給我把嘴巴閉上,否則……”
“月離姑娘放心,我一定會一句話都不泄漏出去的。”說完後,就帶着一口袋的銀子逍遙快活過去了。
望着那人的背影,月離冷笑了一聲,能夠用錢就解決的事情,何必還要自己去大動干戈呢?想到了這裡後,她神色更加陰沉了下來。
青樓裡,正跟幾個美麗的姑娘喝酒的男人,還在津津有味的說着自己在太子府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只看見一把銀亮的劍橫掃而過,房間裡頓時就傳來了尖叫的聲音:“啊……來人吶,殺人了!”
抹掉了脖子後,少年從懷裡取出了一串劍穗扔在了地上,而後才快速離開了房間裡。等到了衙門的人來了後,看到了這劍穗愣住:“這樁案子是太子殿下在調查,死的人也是太子府裡的下屬,把這個證據送去太子府去。”
藺飛遠正在煩躁着是這件事,在看到了劍穗後這才捏緊了手裡的書冊,低聲說:“這個老三太不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了。”
“太子殿下,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請皇上出面來處理這件事?”
聞言後,藺飛遠輕撇了一眼說話的下屬,冷聲說:“父皇現在幾乎是不管朝政的事情了,你認爲即便是說了有用嗎?
”
“屬下想,三皇子既然想要殺了咱們的人,也會動作小心翼翼的而行動纔是,爲什麼還會把劍穗給落下呢?”
他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一下藺飛遠,他目光微微沉了一下:“這件事一定有什麼隱情在其中,不管怎麼樣給我查清楚了,這人即便不是三皇子做的也一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殿下放心,屬下這就去調查了。”說着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另外一邊,三皇子瞪眼看着赫焱的一身夜行服:“你這樣大動干戈的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爲了去陷害我嗎?”
“說的多難聽,我這是在幫你一把,這樣自己不出手就讓藺飛遠這傢伙來動手豈不是很好嗎?”
“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大哥是什麼性子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恐怕現在不懷疑我倒是在懷疑我身邊的人,只要他想要調查,出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真相,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聞言,赫焱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後,才用那種看待白癡的眼神瞅着眼前的人:“我這麼做就是要讓他會錯意,所以你這個大哥可想還不是很蠢的人,只可惜不管他打了什麼主意,出了什麼計劃,要知道計劃永遠都是趕不上變化的,所以……”
三皇子皺眉:“所以你想要利用我大哥先出兵,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讓周國發兵攻打都城了?”
“答對了,在九洲中是有過和平協議的,既然我不可以動手的話,那麼就讓他先動手豈不是很好嗎?”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三皇子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都,想了想後還是搖搖頭說道:“十三,你確定你的計劃可行嗎,不要到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那正好,我沒有夫人,即便是要賠了也不過是賠了你這個三皇子而已,至於折兵倒是不至於,周國雖然比不上楊國這麼大,但是眼下的楊國恐怕是要忙着對付武國纔是。”
“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啊?”三皇子恍然間似乎就明白了。
看看這才反應過來的人,赫焱聳聳肩,無關緊要地說道:“我這麼做可都是爲了幫你,否則現在早已經在九洲中玩樂的我,哪有功夫來搭理你的屁事啊?”
聞言,三皇子尷尬地撓撓腦袋:“我知道你是在爲我考慮,只不過我現在還是有很多問題想不通的,我……”
“行了,你都快成爲老媽子了,一直都有
着想不通的問題,有什麼問題還是去問你的大哥吧,不要總是煩我。”說完後,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我想今晚的太子府一定很熱鬧,這樣我也可以安心去睡覺了。”
“還不知道大哥下一步會怎麼做呢!”
“他想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三皇子,這人的心可以不大,但是做的事情得是自己力所能及的纔可以啊!”
聽聞了這一番話語之後,三皇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目送着赫焱離開了大殿裡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沉鬱中糾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白秋桐正要入睡,看到了來人後稍稍有些不悅:“太子殿下這個時辰怎麼還來我的房間裡?”
有些微醺的人沒有回答白秋桐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將手裡的酒罈子放在了桌上,手裡依舊提着一隻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半晌之後嘆息着說道:“心裡苦悶,你要陪我喝點嗎?”
白秋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看來他的傷口還是恢復的挺快的,現在居然都可以提得起這麼大罈子的酒了,想到了這裡後,白秋桐又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我不喝酒。”
“對啊,我差點忘了你肚子裡有孩子呢!”說着他站起身朝着白秋桐走了過來,一步一步的靠近了白秋桐後,壓低了聲音說:“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你……想要做什麼?”
藺飛遠沒有說話,帶着三五分的醉意輕笑了一聲,伸出了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面對自己,沉吟了片刻後才說:“女人,我真懷疑你的心是石頭所做的,否則爲什麼會如此堅硬呢?”
“你胡說什麼,現在請你出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我不過是在這裡喝點酒而已,喝完後自然會離去,不用你趕我走。”說完後,手裡的酒杯從指尖滑落了下去,落在地上發出了一串破碎的聲音。
月離握緊了手裡的劍,現在的太子可是一點防備能力都沒有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了他的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她看到了主子的神色後又收起了自己的神色。
“你說我要在什麼時候與你舉辦婚宴爲好呢?”
“這件事與我有關嗎?”
“你說什麼?你說這件事與你沒關係?”藺飛遠有些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神中的冷冷清清淡淡,不似從前那般溫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