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華冷笑了一聲,目光盯着祁夏喜。身邊的人都豎着耳朵聽,目光也都紛紛的投向韓詩語他們。

“喲,那班長坐視不管可不對啊,觸犯班規的人可是要扣分登記的。”許麗華笑了幾聲,拿着一本記事本便走到了祁夏喜的身邊,故意放到了她的桌子上面,“你說對不對呀,班長。”她把班長兩個字唸的非常重,提醒她一般,看了一眼韓詩語。

然而祁夏喜並沒有動,只是緩緩的擡起了頭,淡淡的說道,“班規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我們學業繁重,時間緊張,有時候顧不上吃飯是常事。現在還沒有到上課時間,韓同學沒有吃晚飯,她吃東西是正常行爲,是許同學你太小題大做了。”

許麗華愣了一下,頓時被她噎到答不上話來,拿着本子的手也加重了幾分力度,冷聲說道,“觸犯班規就是不對,還是說,班長想要包庇自己的同桌?”

祁夏喜皺了一下眉頭,本來以爲自己那麼說,至少能讓她閉嘴,誰知更加變本加厲。這時韓詩語也有些忍不住了,站起來就衝了她一句,“我觸犯班規又怎麼了,你瞎嗶嗶什麼呢!”

祁夏喜不是一個擅長和人爭吵的人,可韓詩語不一樣,來火了誰都敢罵,何況這個許麗華還一副針對她的樣子。蘇然也冷笑了一聲,坐在座位上用一副輕蔑的眼神看着許麗華,“咱們班長還沒發話呢,你個副班長出來逞什麼能幹。”

在別人心裡,蘇然一直是一個溫暖的大男孩,還是頭一回見他冷着臉去和別人說話。許麗華心裡也是有些喜歡蘇然的,見他都那麼護着祁夏喜說話,心裡頓是就來了氣,紅着眼睛跑出了教室。班上頓時譁然一片,都在低頭議論。

祁夏喜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蘇然,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許麗華和她是同寢的人,高一上學期也和她在一個班。她針對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平時寢室的一些議論也都是她在說。

微微皺了下眉頭,便不再去想了。她不喜歡處理麻煩的事情,面對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給予理會。

上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果然同許麗華一起來了,她眼睛哭的紅紅的,一臉憤恨的看了一眼祁夏喜,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班主任倒是很心平氣和的,進來就提到了班規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老師有意維護祁夏喜,竟然當衆修改了班上不合理的規定。

許麗華不可思議的看着班主任,本來她以爲班主任會給祁夏喜處分,至少會當衆教訓一下祁夏喜。但是沒想到老師竟然會當衆維護祁夏喜。

而且班上的同學也知道這事,這下許麗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手緊緊攥住,雙眼憤恨的瞪着祁夏喜。

其實祁夏喜也很驚訝,本來看着許麗華紅着眼跟着班主任進來的時候已經做好要被教訓的準備了但沒想到班主任竟然會修改班規。

班主任在所以人驚訝的眼神下說:“剛剛有人向我反應有人在教室裡吃零食,不過考慮到現在學業緊張,有些學生可能會來不及吃飯所以修改了一下。”

下課後這件事自然會成爲大家議論的話題,大家對於修改這個班規很高興。

甚至感覺這些都是祁夏喜的功勞。

只有一個人對此一點也不高興,甚至充滿了恨意。那個人就是剛剛被老師當衆駁了面子的許麗華。

許麗華憤恨的瞪着祁夏喜,祁夏喜你到底憑什麼,憑什麼讓這麼多人都圍着你轉,連老師都幫你。你給我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祁夏喜對於這件事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倒沒怎麼放在心上。祁夏喜更在意的是許麗華這次告狀沒有成功,不知道還會幹什麼,自己心裡的不安好像越來越強烈了。

“想什麼呢?”韓詩語大大咧咧的樓着祁夏喜說:“沒想到老師同意在教室裡吃飯,不過這也多虧了某人告狀,我們纔有這個機會呢。”

韓詩語也學着許麗華故意放大音量,引得全班同學都看向了許麗華。祁夏喜推了一下韓詩語,笑着搖了搖頭,畢竟是一個宿舍的,鬧太僵了不好。

許麗華聽着的臉頓時綠了,雙手緊緊的攥住。低着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祁夏喜,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陰冷的風順着沒關好的窗戶吹了進來。祁夏喜不禁打了個冷顫。明明是三月卻依舊讓人產生了寒意。

“你冷嗎?”蘇然看到祁夏喜有些發抖便問。

“沒事。”祁夏喜搖了搖頭說:“剛剛只是教室的窗沒關好風吹進來了,我去關上就沒事了。”

祁夏喜說着起身去關窗戶,窗外的雨依舊不斷,在路燈下看見小而密。看得祁夏喜心裡都有些發寒,連忙關上窗回到位置上開始看書。

打算忘記今天發生的不愉快,

雖然心裡隱隱覺得許麗華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當時這個想法也只在祁夏喜心中一過,便懶得再想。

沒想到這件事還沒過去多久,祁夏喜就又一次陷入麻煩之中了。

那天,祁夏喜跟往常一樣回到了宿舍,沒想到剛回去,宿舍裡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祁夏喜確定和平時的不一樣,平時宿舍裡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喜歡自己,不過最多也就是對自己冷淡,或者無視自己。而今天,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充滿鄙夷,那種不屑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垃圾。這些變化讓祁夏喜心裡非常不舒服,祁夏喜也實在想不出來到底做了什麼會讓她們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

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祁夏喜也不想問就儘量裝作沒看見一樣。像往常一樣走向自己的牀鋪。

“站住,祁夏喜。”

祁夏喜還沒上去就被人攔住了,攔着祁夏喜的是王楠楠。看得出她並不喜歡祁夏喜,平時和祁夏喜也沒什麼交集。祁夏喜不知道她爲什麼找自己,看着她,祁夏喜終於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好像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

“你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室友冷笑了一下說:“你少裝無辜,拿了我的表還不想承認?”

聽着王楠楠的話祁夏喜開始有些摸不着頭腦,偷表?

爲什麼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祁夏喜回答說:

“我沒拿你東西,我知道你爲什麼會懷疑到我身上,但我就是沒拿。”

“那你今天是不是最後一個走的。”

祁夏喜聽着,雖然知道這可能是懷疑自己的關鍵,但還是咬着脣點了點頭。

王楠楠看着祁夏喜點頭立馬不依不饒的說:“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就你最晚走,中途也沒人回去,不是你還能有誰。”

祁夏喜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冤枉,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只能硬着頭皮解釋說:“我是最後一個走的,但我沒拿你手錶,不信你……”

“大班長,以前可沒看出來你還是會偷東西的人呀。”祁夏喜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而打斷她的正是前幾天找茬的許麗華。許麗華看着祁夏喜發白的臉繼續說:“偷東西就算了,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承認,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有多厚。”

許麗華說完宿舍又響起了別的舍友的議論聲,說話有的甚至更難聽。

而祁夏喜也早在謾罵聲中放棄瞭解釋,她已經知道現在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們都不會聽的,只有找到真正偷手錶的人她們纔會信自己。

“你一直愣着幹什麼,快把手錶還我,不然你讓我自己找呀。”

王楠楠一邊說着一邊推了祁夏喜一把,祁夏喜因爲剛剛的愣神,被推的向後一傾連推了好幾步才站穩。

祁夏喜扶着牀看着王楠楠有些狼狽,王楠楠倒是沒有爲剛剛的行爲感到抱歉,反而一臉債主的樣子看着祁夏喜。

看着祁夏喜的狼狽,許麗華暗暗的勾了勾嘴角。而此時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祁夏喜身上,沒有人會注意到許麗華的小動作。

祁夏喜知道現在自己講什麼都沒有用了,但是自己真的沒拿,也沒法還給她。祁夏喜現在能做的只有不理會她們,祁夏喜像是聽不到她們說話一樣自顧自的走向牀鋪。

祁夏喜住在上鋪,上去的時候還被人拉了一下,腳扭了一下還差點摔下來。祁夏喜也沒說話,強忍着繼續爬了上去。

祁夏喜躺在牀上,儘量無視底下的聲音,但有些聲音還是到了祁夏喜的耳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沒想到還會偷東西。”

“就是連老師都幫她呢,若是知道她是個小偷不知道會怎麼想。”

“就是,對了,她上去了。我們找找在不在她的書包裡,你去翻她行李。”

聽着下面舍友們翻能東西的聲音,祁夏喜的手抓緊被子,眼淚無聲的落在被子上。

祁夏喜從未感覺三月會那麼冷,即使蓋着被子,也還是冷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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