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爲什麼,我長的又不好看!”

王冉氣鼓鼓的拍地,不過她是誤解了,以爲說的“叫賣聲”是那種要基於顏值和智商的人才能勝任的,但其實只要夠大膽,聲音夠響亮就足夠了。

而四人之中,只有王冉的聲音最大,而且她那風風火火的樣子,像極了以前的的韓詩語。

只是王冉會比韓詩語更加不好面子一些。

唉……王冉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她想說,自己其實也不想當一個大嗓門的女生的,她也想斯斯文文,只是經常東施效顰罷了。

商量好了之後,三人就開始將袋子裡的五花肉一塊一塊的串在了竹籤上,三人齊力,串肉的速度相當之快。

“對了詩語,你之前說韓靜的事,你還沒有跟我說呢,究竟怎麼了?”祁夏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起這件事了,只是正巧無聊,順口就問了出來。

聽到韓靜的名字,韓詩語已經沒有太多的觸動了,大概關於韓靜的事情在她的心裡已經漸漸淡化。

她嘆了一口氣:“唉,誰知道呢,我跟你說,你走了之後,韓靜差點把我害死。”

雖然她語氣很輕鬆,可祁夏喜和蘇然都聽的背後一涼,追問道:“什麼情況?”

韓詩語搖搖頭,將那天祁夏喜離開後她們和韓靜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在之後說到發現韓靜瘋了的時候,祁夏喜臉上的震驚讓韓詩語稍微有些觸動。

畢竟她親眼見過,發了瘋的韓靜,那狠厲陰森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吃掉一樣,現在想起來韓詩語都有些後怕。

她說完之後,祁夏喜和忽然好長一會兒都沒有發表言論,韓詩語也不急,這事兒確實需要一個消化的過程。

蘇然對韓靜的瞭解並不深,所以他比祁夏喜先緩過神來,說道:“怪不得你會稱那個徐慕清爲你的救命恩人,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啊,那這樣看來,你們兩個給挺投緣的嘛。”

韓詩語點了兩下頭,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個在帝都幫助過她的人,忽然就出現在了長沙的某座山頂上,這的確只能用緣分去解釋了。

祁夏喜回過身來的時候,看到了韓詩語特別滿臉欣賞和讚美的目光,她最初以爲那是對徐慕清的認可,可是她越來越覺得,韓詩語的那眼神,像極了當初她看她時的眼神。

恍然間,祁夏喜莫名生出了幾分不安的情緒,她有點害怕,韓詩語一旦跟徐慕清走得越近,離她也就越遠。

她只有韓詩語這麼一個重要的朋友,想到這裡,祁夏喜下意識的就打斷了他們兩之間的對話氛圍,岔開話題道:“那韓靜讓你幫她找到令她懷孕的男人,究竟是爲了什麼?”

其實像韓靜這樣的女人,在被別人害成那個樣子之後,已經不會懼怕任何東西了,她自己承受的痛苦,肯定也要對方同樣承受一份,否則,她就算死也不會甘心。

因此,她拜託韓詩語找那男人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打好了算盤,只不過韓詩語拒絕了韓靜的請求而已。

她那點小心思,韓詩語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根本不會幫她,而且韓詩語一旦插手,如果韓靜真的鬧出了人命,那韓詩語的責任豈不是也很大,韓靜不怕死,可韓詩語還不想就容易就被人陷害。

韓靜之所以對韓詩語對手,也是因爲那時她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從而讓她變得狂躁起來,而出現了人格分裂的症狀。

韓靜的人格分裂是具有攻擊性的,不出意外的話,等她好了之前,她都不會再出現在社會上了。

韓詩語將串好的肉串遞給蘇然,想了想說:“我有想過要幫韓靜找一下那個男人的,但是她所有的證據都被勒令放局裡當證據處理了。”

韓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父母給的壓力以及社會給的壓力,擊垮了她心裡的信念。

她跟各種各玩各的男人約會,甚至出賣身體,換來的物質生活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本心,她追求的東西原本也只是與金錢掛鉤而已,到最後她仍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僅如此,連自己那些可以拿來跟她第一任男人的證據都被惡意扣留,她一個三無女人且還患有精神疾病,這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幸好,在這件事上,韓詩語並不覺得韓靜有多可憐,如果韓靜能夠潔身自好一點,也不會去跟有夫之婦走的那麼近了。

這一切都是韓靜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的。

韓詩語剛纔說想要幫韓靜找到那個男人,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這條渾水很深,不是她能夠去淌得了的。

“她那是不懂得珍惜,哪怕我們三個是她的同學,也照樣陰損我。”祁夏喜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韓詩語聳聳兩肩:“算了算了,反正下學期也見不到她了,她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然而已經爲時已晚了。以後我們寢室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天下了!”

韓詩語說着竟然大笑了起來,好像是在得意什麼一樣。祁夏喜被她弄的有些無語,直搖頭嘆息。

“對了夏夏,放假這段期間李亦彤給你通過電話嗎?”

韓詩語剝着手裡的蝦,似無意提起一樣,卻正好落在了祁夏喜的耳朵裡。

在放假前,李亦彤就大放厥詞說要互通電話,結果這都快正月十五了,也沒見她打一個電話過來,韓詩語都快要以爲她是不是人間蒸發了。

韓詩語還以爲李亦彤至少會聯繫一下她和祁夏喜其中一個,畢竟都在一個地方,她回去的時候也告訴過李亦彤,再怎麼說也得聯繫一個纔對。

可祁夏喜的回答讓她對李亦彤的蹤跡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祁夏喜告訴韓詩語,她在年後還給李亦彤發過短信,可沒想到,李亦彤居然看到了也不回覆,好像故意這樣忽視她們一樣。

韓詩語當即不高興了:“這小妮子要翻天不成,不行,我現在就給她打一個電話過去!”

正說着,韓詩語的電話就響了,是邱瑩瑩打來的,她還沒有告訴他們,自己今天是不會回去了。

“夏夏,待會兒你配合我一下,就說我和王冉去你們家了,明天再回去,千萬不能說我們在露營,好不好?”

祁夏喜嘆了兩口氣,她就知道,韓詩語絕對不會明着跟家裡人說,否則就算現在是黑燈瞎火的夜晚,他們也會追着過來把韓詩語抓回去不可。

“好不好嘛?”韓詩語搖着祁夏喜的手撒嬌道。

祁夏喜無奈,反正都已經出來了,帳篷也都搭建好了,她不配合韓詩語演戲又能怎麼樣?

於是點了點頭,韓詩語立馬接過了電話,乖巧的喊了一聲:“媽……”

不過那聲媽媽還沒有喊完,那邊就傳來了邱瑩瑩急切的聲音:“詩語,你和冉冉暫時不要回來了,隨便去哪裡都行,等我說可以回來了再回來啊,聽到沒有!”

邱瑩瑩好像是躲在廁所打的電話,聲音很小,但能聽到不一樣的回聲。

韓詩語還想問發生了什麼事,那邊突然就掛了電話,韓詩語立馬打回去,那邊響了幾聲之後,直接變成了關機的狀態。

緊接着,她又想給王兆輝打電話,翻了一遍通訊錄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存王兆輝的電話號,於是立馬叫王冉趕緊給她爸打個電話問問。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狀況。

王兆輝的電話同樣也打不通,韓詩語便更着急了:“家裡出事兒了,我媽讓我和王冉別回去,他們夫妻兩不會被綁架了吧?”

綁架的人正好是握着經濟實權的王兆輝,如果是綁架的話,那麼綁匪肯定很快就會拿到一筆錢,不會再那裡耗那麼久。

並且,爲了控制人質,綁匪怎麼可能會讓邱瑩瑩偷偷跑到廁所去打電話呢。

很快,韓詩語就否定了綁架這個猜想。

那難道是討債?

這沒肯定吧,王兆輝那麼有錢,怎麼可能連一筆帳都還不清呢,絕對不是因爲這個。

那難道是仇人上門?

想起邱瑩瑩剛纔的話,韓詩語對最後一種假設更加的自信,她跑到帳篷內,拿起揹包就要準備下山。

蘇然立刻抓住她的手,盡力安慰她先自己靜下來,然後再來想其他的事,而且就算韓詩語趕回去,也無濟於事,說不定會讓他們兩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那你說怎麼辦?”韓詩語急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早知道她就不說出來露營了,待在家看看電視磕磕瓜子有哪兒點不好了!

蘇然拍着她的背,勸道:“我知道你很擔心,但你這個時候下山絕對不是明智之舉,要不這樣吧,我叫我一個朋友幫你去上看一下?”

山下的門早就封了,而且一路上路燈的燈光都相對很暗,根本不足以讓人看清腳下的路。

考慮到這一點,韓詩語只好妥協了下來。

蘇然給一個叫做小豬的人打了通電話過去,讓他趕緊來着車子去王冉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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