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雙眼的蘇青, 也忍不住睜開眼瞪了她一下:“小色鬼,看夠了沒有!”
“永遠也看不夠的啊!”
尚香笑着拉過被子,把汗溼的身子裹住, 一邊仍然在輕撫着蘇青的身體, 一邊在蘇青的耳邊道:
“青, 我真是太開心了!”
蘇青沒好氣地又白她一眼——這人, 怎麼折騰了人家半天, 口頭上還在不依不饒的!
尚香摟住蘇青的腰,把下巴抵在蘇青的肩膀上:“雖然,我知道一定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事, 你纔會和我這樣,但是, 我仍然是很開心啊!”
蘇青一驚, 看向尚香——尚香的臉上並無異狀, 還是帶着那抹往常一樣的微笑:“尚香你在說什麼呀,沒有發生什麼事呀!”
尚香並沒有理會蘇青, 而是牽起了蘇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跨間:“青,你也像剛纔那樣要了我,好麼?”
蘇青渾身一震,用力抽出手來:“怎麼了, 你要了我, 還不夠麼?”
尚香的身軀依然火熱, 帖上來對着蘇青道:“剛纔我讓你快樂了, 現在換你讓我嚐嚐那滋味, 纔算公平呀!”
蘇青臉上一紅:“誰快樂了!我還不是爲了滿足你的要求才……”
尚香忽地用手在蘇青臍下的芳草地上輕輕一撓,嚇得蘇青身子一躬:“尚香, 我真的不要了,我不行了,放過我吧,讓我休息一下吧。”
尚香一臉壞笑地湊上去:“那你要了我!”
蘇青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不行!我太累了,沒力氣做這事了,下回吧!”
尚香嘟起嘴看着蘇青,半晌才道:“好,下次你先來!我一定留着力氣,等你完事了我再來!”
蘇青沒好氣地推了她一把:“說什麼呢!滿嘴胡話!快穿好了衣裳下牀去。”
尚香摟住蘇青:“不要嘛!剛剛親熱完你就趕我走啊!太沒良心了!”
蘇青不愧是練過武的人,雖然腰肢痠麻,但是手上還是很有力。用力地隔開尚香後道:“在我這裡混了這麼久,都快吃晚飯了,你快去吧,有人來看見多不好。”
尚香也知道現在的她們,並不是能夠無盡纏綿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多做推卻,坐起身來開始穿衣服。
看着尚香還略顯身份證嫩的身體,蘇青心中又是一動,但是想想之前所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要暗歎一聲——自己這樣,是因爲怕自己終是要迫於無奈而嫁給孫策麼?
——那自己是因爲怕對不起尚香,所以給她的補償?
——那這補償的方式似乎也有些不當。
——而且,如果嫁給了孫策,那日後該怎麼面對尚香?
蘇青覺得頭疼了起來——她還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爲難過。
——那麼,就這樣帶着尚香走了?丟下孟德公不管了?
——不行啊,放不下啊!
——欠孟德公的,實在太多!
“青……”
尚香再度輕輕抱了一下蘇青:“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纔會這樣的……”
“不……”
蘇青想要否認——她並不想讓尚香認爲,也不想讓自己認爲,自己是因爲補償的心態,纔會和尚香結合的。
“不用這樣的……”輕輕地摩擦了一下彼此的面頰,尚香笑着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沒有變,所以,我一樣很歡喜,很高興……”
蘇青的心裡,像是被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她的心湖裡抽出了一連串的,在湖面飄打掠過的漣漪,並且這漣漪不斷地擴大,擴大,直到變成洶涌的波瀾,從蘇青的眼中溢出。
幸好此時尚香已然離去,不然蘇青的淚水必定讓尚香能夠覺查出什麼來。
蘇青晚上到城裡胡亂弄了弄東西吃,然手在城內毫無目的地瞎轉,心如亂麻的她,回到住處時,已然是亥時將過了。
房中,居然亮着燈。
——是尚香麼?
想到尚香,想到之前的事,心中泛起甜蜜之情,好像,連身體也變得熱了起來。
“我好開心啊!”
尚香的聲音再度在心中響起。
——是啊,我也一樣開心的。
蘇青在心裡默默地念着——只是,卻好像,有點酸楚!
但是,能夠再度見到尚香的心情,又有些雀躍了起來。
——她一定會怪我沒有帶她一起出去的吧!
蘇青在心裡扯了一個微笑,推門進去,卻發現坐在桌前燈下的,是孫策。
“怎麼了,伯符,這麼晚了,有事麼?”
蘇青有些錯愕——並不想在如今這個時間,見到孫策的。
孫策的表情有點黯然,但是看到蘇青,還是揚起了眉:“子矜,我已經派兵兩萬,攻打廣陵了。”
蘇青皺起了眉——如果想要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應該從壽春發兵,那裡孟德公的勢力還沒有穩定住大局,在快速拿下壽人後,可以同時威脅陳國和汝南,進而直逼許昌。現在去打廣陵,最多不過在徐州一帶給孟德公造成搔擾,了不起形成僵持的局面,一切都要等到孟德公與袁紹之間戰局的變化,這並不符合孫策的性格啊!
——是因爲要給我時間決定是否嫁他麼?所以纔會捨本求末?
——伯符,你怎麼如此不冷靜?
默默地看着孫策,蘇青面無表情。
“子矜,如果……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就撤兵!”
蘇青扯動了一下嘴角:“那我豈不是成了禍國妖女?”
“我情願被你禍患一生。”
蘇青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孫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惜,現在說這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伯符,我不會嫁你的。”
輕淡的語氣,不帶一絲油犖。
孫策死瞪着蘇青:“我不會放棄。”
蘇青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你真的以爲我逃不了麼?”
“呀,子矜你回來了!”
尚香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蘇青,喜孜孜地道。繼而看到了孫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喲,大哥你還在啊!都這麼晚了,不怕嫂子着急麼?”
橋薇懷有身孕,是個讓孫策離開的好藉口,也是讓孫策下臺的好臺階,蘇青暗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話題,看來也是當局者迷了!
在妹妹到場的情況下,孫策自然也沒什麼好多說的,只是也讓尚香快點回去睡覺,就匆匆離去了。
“我今天就在子矜這裡睡了!”
尚香很光明正大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讓蘇青紅了臉,卻沒有引起孫策的任何懷疑。
食髓知味的尚香,有一點貪得無厭,不過還好這一下她比較憐惜蘇青,沒有像白天那樣無休止地索求,只是讓蘇青再度綻放了一次,就相擁而眠了。
“好像,周大哥要去徐州呢!”
入睡前尚香的一句話,讓蘇青心潮起伏!
——公瑾,你也要來淌這淌混水麼?
若是周瑜的話,攻下徐州,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從徐州往西,再通過譙郡、樑國、陳國,就可以直入許昌,以周瑜的能力,完全可以給曹操製造麻煩。而從徐州往北,可以搗毀曹軍在青州的所有佈置,讓袁紹軍的右翼袁譚得以長驅直入,至不濟,也能在官渡的後方與袁紹一起夾攻曹操。
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居然一夜無眠。
第二天,尚香比往常更粘地纏在蘇青的身邊。讓蘇青有點後悔。早知給了尚香這樣的甜頭,會讓她這樣纏人,還不如再堅持一下!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裡,雖然一直有尚香伴在身側,卻一直沒有見到孫策,這讓蘇青有點奇怪——難道,他放棄了?還是說,他想等徐州的事定了,再來找自己?
然後,很戲劇化地,蘇青帶着尚香,在孫家的後院裡,遇到了周瑜和橋氏姐妹。
“你不是去廣陵了麼?”
太過驚訝的蘇青,連給橋薇見禮都忘了——不過,大家也算是舊識,而且蘇青並非是孫策的部下,橋薇當然也就不甚在意,反而笑盈盈地先過來給蘇青施禮。
這讓蘇青大爲尷尬——人家還是大肚便便的孕婦呢!
於是連忙上前把橋薇扶起。
看看橋薇,果然是嫁作人婦後一臉幸福的樣子,與當年的青澀小丫頭是完全不同了。但是一想到孫策,蘇青心裡清寒是不免暗歎。不過蘇青與橋薇也是多年未見了,各自說了些別來的近況,居然也用了不少的時間。在話題漸漸少了的時候,自然又轉回了周瑜的身上。
“你還沒說呢,不是說你帶兵去打徐州了?怎麼沒去?”
蘇青問道,尚香也在一邊點着頭,表示了相同的疑問。
周瑜對橋蒨使了個眼色,橋蒨會意地對橋薇道:“姐姐,你的身子重了,不能在外面多待,還是回屋去吧,我來扶你。”
橋薇也很識趣,向三謝了禮,扶着橋蒨就走了。蘇青碰了碰尚香,尚香也會意地追上去,跟着橋氏姐妹一起走了——反正蘇青不會瞞她的,她若想知道,事後再問蘇青就是了,何必留下來徒增尷尬。
看着三個女人遠去的前景,周瑜嘆了口氣:“我們生病了,舊病復發,上不得馬,乘不得船。”
蘇青撇了撇嘴:“你騙誰呀!”
周瑜笑笑:“我也沒指望能騙得了誰——其實我不去,也是爲了伯符着想。”
蘇青愣了愣:“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伯符攻打徐州的意思?”周瑜眯起眼睛。
蘇青皺了皺眉:“當然是想偷襲許都了!”
周瑜哈哈一笑:“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青火了:“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要說這全都是爲了我?!”
周瑜點了點頭:“事實上就是如此,你也不用這麼激動,更不必否認。”
蘇青冷笑一聲:“那你不是更應該賣力點,去把廣陵打下來麼?”
周瑜看着蘇青:“唉,你不瞭解伯符的性子呀!”
蘇青還是沒明白過來:“有話就明說,別遮遮掩掩的!”
若是周瑜的話,攻下徐州,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從徐州往西,再通過譙郡、樑國、陳國,就可以直入許昌,以周瑜的能力,完全可以給曹操製造麻煩。而從徐州往北,可以搗毀曹軍在青州的所有佈置,讓袁紹軍的右翼袁譚得以長驅直入,至不濟,也能在官渡的後方與袁紹一起夾攻曹操。
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居然一夜無眠。
第二天,尚香比往常更粘地纏在蘇青的身邊。讓蘇青有點後悔。早知給了尚香這樣的甜頭,會讓她這樣纏人,還不如再堅持一下!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裡,雖然一直有尚香伴在身側,卻一直沒有見到孫策,這讓蘇青有點奇怪——難道,他放棄了?還是說,他想等徐州的事定了,再來找自己?
然後,很戲劇化地,蘇青帶着尚香,在孫家的後院裡,遇到了周瑜和橋氏姐妹。
“你不是去廣陵了麼?”
太過驚訝的蘇青,連給橋薇見禮都忘了——不過,大家也算是舊識,而且蘇青並非是孫策的部下,橋薇當然也就不甚在意,反而笑盈盈地先過來給蘇青施禮。
這讓蘇青大爲尷尬——人家還是大肚便便的孕婦呢!
於是連忙上前把橋薇扶起。
看看橋薇,果然是嫁作人婦後一臉幸福的樣子,與當年的青澀小丫頭是完全不同了。但是一想到孫策,蘇青心裡清寒是不免暗歎。不過蘇青與橋薇也是多年未見了,各自說了些別來的近況,居然也用了不少的時間。在話題漸漸少了的時候,自然又轉回了周瑜的身上。
“你還沒說呢,不是說你帶兵去打徐州了?怎麼沒去?”
蘇青問道,尚香也在一邊點着頭,表示了相同的疑問。
周瑜對橋蒨使了個眼色,橋蒨會意地對橋薇道:“姐姐,你的身子重了,不能在外面多待,還是回屋去吧,我來扶你。”
橋薇也很識趣,向三謝了禮,扶着橋蒨就走了。蘇青碰了碰尚香,尚香也會意地追上去,跟着橋氏姐妹一起走了——反正蘇青不會瞞她的,她若想知道,事後再問蘇青就是了,何必留下來徒增尷尬。
看着三個女人遠去的前景,周瑜嘆了口氣:“我們生病了,舊病復發,上不得馬,乘不得船。”
蘇青撇了撇嘴:“你騙誰呀!”
周瑜笑笑:“我也沒指望能騙得了誰——其實我不去,也是爲了伯符着想。”
蘇青愣了愣:“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伯符攻打徐州的意思?”周瑜眯起眼睛。
蘇青皺了皺眉:“當然是想偷襲許都了!”
周瑜哈哈一笑:“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青火了:“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要說這全都是爲了我?!”
周瑜點了點頭:“事實上就是如此,你也不用這麼激動,更不必否認。”
蘇青冷笑一聲:“那你不是更應該賣力點,去把廣陵打下來麼?”
周瑜看着蘇青:“唉,你不瞭解伯符的性子呀!”
蘇青還是沒明白過來:“有話就明說,別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