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被溫言的話鎮住了。
溫陽博瞪大了雙眼, 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胡說,你冤枉我!”溫陽博心中慌亂, 難道是太子那件事情被發現了?
“這種事情本宮可不敢託大, 本來想今天安排人來調查的, 但是三皇叔竟然提着劍就出來了, 一副拒絕調查的樣子, 本宮沒辦法,只好動用點武力了。”溫言慢悠悠的說道,一副她是勉爲其難纔對自己皇叔出手的樣子。
“你憑什麼說本王造反, 你別血口噴人!”溫陽博聲嘶力竭的叫到,他不相信溫言能一舉拿下他, 多半是溫言心中懷疑, 壓不住性子, 所以直接就來挑釁他。
“對啊,公主, 這謀朝篡位可是大罪,不能光憑公主的一家之言就斷定了。”有些大臣看不下去了,他們覺得溫言做事兒太過分,竟然弄出那麼大的陣勢,到底是個女人。
“自然是有人給父皇進言, 然後父皇命本宮出宮調查的。因爲關係到皇族, 所以也不方便派遣別人來。”
“誰!誰敢污衊本王!”溫陽博不信真的有人敢直接跟皇上進言說他謀反, 誣告皇族可是大罪, 扳不倒他的話, 那人必死無疑。
“是臣進言的。”秋其彬在收到溫言的眼神信號時,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就知道拉他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秋其彬,你找死,你竟然污衊本王,本王要你死!”在場的衆人自然知道秋其彬是公主的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可信度。
“秋大人,你這樣可不對啊,慫恿公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可知罪?”一直被秋其彬打壓的老臣們這個時候跳了出來,指着秋其彬就責備道。
“我這麼說,自然是有確實的情報,而且皇上和公主自然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微臣糊弄的人。大臣們這樣說難道是覺得皇上和公主……纔會受微臣挑唆,而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嗎?”秋其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羣大臣。
其實他本不用叫來這些大臣的,但是秋其彬知道今晚溫言一定準備好了證據要對付三王爺,而那些證據在被找到的時候最有說服力,有這些大臣在場做證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今晚的事情要想成功就要講究一個快,能今夜把罪名定下,就不能拖到早朝。
秋其彬考慮的這些,其實剛剛溫言也想清楚了。
“這些爭論沒有意義,我們還是看證據吧,希望公主給我們確實的證據。不要冤枉了三王爺。”一個大臣上來打圓場。
“哼~如果你找不到證據,我一定要告知天下人,公主是怎麼欺負我這個皇叔的。”溫陽博冷冷的說道,他的家中自然不會有什麼證據,他一向小心翼翼。爲了防止別人抓到他的把柄,就連他的親生兒子的屍首,他都命人偷偷送走。
“皇叔不相信我,那我不就讓侍衛們搜索了。這樣吧,麻煩列爲大臣帶着自家的下人在皇城軍的陪同下親自進去搜索。”溫言輕笑着說道。
那些大臣左右看了看,然後見皇城軍來到他們身邊。沒辦法,只好帶着自己的下人做一回搜查官兵了。
他們雖然進去了,但也不是真的要他們動手,他們只是跟在旁邊看着,免得有人偷龍轉鳳罷了。
溫言見所有的大人都進去了,秋其彬自然不能進去,只是待在一旁看看風景。而顧乘風想進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公主這是爲何?”顧乘風疑惑的問道。
“因爲我不相信你!”
顧乘風擺擺手,無所謂道:“那微臣就不勞累了。”
“太子的事情,你聽說了。”溫言冷眼看着顧乘風。
顧乘風皺了皺眉,道:“微臣聽說了。”
溫言滿面殺氣的逼近顧乘風,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低聲道:“你最好祈禱害太子的真是溫陽博,要不然兇手就是你。”
“公主可不要信口雌黃啊,冤枉微臣啊!”顧乘風鎮定的回道。
“哼……呵呵”溫言輕笑了半天,但是那笑容裡面都帶着冰渣一樣。“這天下人都有可能被我冤枉,只有你和溫陽博不會被冤枉。這次是溫陽博自己作死,我定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你敢繼續心懷不軌,下一個就是你!”
顧乘風心中一驚,面色凝重的看向溫言,只見她看他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那樣的眼神就像一尊殺神,讓人膽寒。
顧乘風心中微涼,看來溫言這次是被逼急了,不打算再忍了,他們以後的路會更難走。其實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是鈴蘭不走,他也不能獨善其身。
溫言見顧乘風不再說話,就坐到了言滕飛剛剛準備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就聽到內宅中有一處傳來驚叫聲。溫陽博驚慌的朝後看着,溫言則是慢慢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接着就是一羣人快速的走了出來,帶頭的一個大臣,渾身顫抖着,小心翼翼的捧着手裡的東西。
溫陽博看到後差點蹦了起來,“你們栽贓我,這怎麼可能……”言滕飛快速上前封住了他的行動。
那個大臣立馬跪倒了溫言面前,舉起手裡的龍袍和玉璽。
溫言接過東西,問道:“果然正如情報所說,三皇叔竟然在府上私藏龍袍和玉璽。”
溫陽博怒目圓瞪:“你胡說,定然是你把皇上的龍袍和玉璽偷偷藏入本王府上,想陷害本王。”
溫言被戳穿了也不慌亂,道:“三皇叔自然可以如此辯解,不知道這位大臣是在哪裡找到的?”
“老臣,是在三王爺的……牀下暗格找到的。”
溫陽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溫言挑眉笑道:“那按照皇叔的說法,我可真有本事兒啊,竟然能把東西藏到這麼隱秘的地方。”
溫言這麼說,衆人心中都是苦笑。那麼隱秘的地方,要不是他們敲敲打打仔仔細細的搜查,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在短時間找到那個地方還不被人發現。
何況他們前不久剛剛看過龍袍和玉璽,這樣一想定然是三王爺私自造的,藏於自己的臥室,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的直接來搜索吧。
溫陽博見沒人幫他說話,當下就急了,“這是栽贓,我是被冤枉的。我怎麼可能蓄意謀反呢。我要見皇上,我要請求皇兄徹查此事,我絕不認罪。”他必須拖延時間,等到自己的親信來救他。
溫言也不說話了,好像在想什麼處置方法,其實溫言是在等。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等的那些大臣都累了。終於言滕飛上前到溫言耳邊說道:“有人傳信,夜無痕馬上就到。”
溫言點點頭,又看向故作淡定的溫陽博,“皇叔不承認謀反,那皇叔也不承認自己謀害太子了!”溫言厲聲說道。
“你!”溫陽博真的是驚倒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盯着溫言的眼睛看,想證明自己問心無愧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想給我加罪名,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只等皇上親自還我清白。”
其他大臣被溫言這左一下右一下的弄的都慌神了。“公主……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太子的病跟王爺有關?”大臣們聯想道。
溫言見溫陽博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就好笑,“言滕飛,找到溫康了嗎?”
溫陽博一愣,差點失態,趕緊收斂心神。
“回公主,屬下派人翻遍了整個王府都找不到。”言滕飛恭敬的回道。
“哦?三皇叔,不知道溫康去哪了?”溫言問道。
溫陽博心中直打鼓,心想他們應該不知道纔對啊。“溫康回他母家探親去了。”
“這樣啊!”溫言意味不明的回道,也不想指出他們之前跟溫煜請假說的是身體不舒服這個理由。
溫陽博不知道溫言想幹嘛,正疑惑間,突然又從大門口出來一堆人。而那堆人竟然擡着一副冰棺。
溫陽博這下是真的慌亂。手足無措的看着那副冰棺被擡到面前。
衆位大臣疑惑的上前一看,都嚇了一跳。冰棺裡面竟然疑似躺着一個人。
有些大臣覺得不吉利,不滿道:“公主,這是幹嘛?”
秋其彬上前看了看,對着那些大臣道:“大臣們不覺得這裡面躺着的人很眼熟嗎?”
那些大臣疑惑的上前仔細一看,纔看出裡面究竟是什麼,竟然是……。衆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溫陽博。
溫陽博慌張的直接開口道:“公主,你好狠心啊,竟然殺本王的兒子,想要藉此陷害本王!康兒,你死的好慘啊!”
溫言嗤笑出聲,“皇叔好眼力啊,竟然離的那麼遠都能看出那裡面躺着的是溫康?”
溫陽博微微一愣,趕緊解釋道:“那是自然,本王的兒子,本王怎麼可能認錯。”
“哈哈哈!”溫言大笑道:“言滕飛,告訴王爺裡面是什麼?”
“回公主,裡面不是小王爺,而是王爺上朝時的朝服。”言滕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