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溫言一到自己的內室,立馬就開始砸房內的東西。
錦瑟和言滕飛只能一臉無奈的在旁邊看着溫言發泄。等溫言終於發泄完了。言滕飛才上前告罪。
“公主息怒,都是屬下的錯,是屬下安排不當,放任公主一人遇到危險。”言滕飛跪在地上,自責的說道。
溫言走上前去,一把拉起言滕飛,用手指使勁戳他的肩膀,不高興道:“你不要總是請罪好嗎?這件事情跟你又沒什麼關係,別什麼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什麼毛病啊,真是的。”
“公主……”
“好啦,別囉嗦。”溫言拍拍他的肩膀,雖然她是真的很希望言滕飛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保護她,但是很多事情,溫言又不得不仰仗他去做,他也是分身乏術啊。
錦瑟擔憂的說道:“今天真是莫名其妙,公主,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溫言摸了摸下巴道:“東方即明都出馬了,按照父皇絕對信任國師的習慣來看,父皇不會再對我的變化起什麼疑心了。”
溫言一說完,就見錦瑟一臉猶豫的看向自己。而言滕飛則是表情淡淡的樣子。
溫言嘆了一口氣,拉過錦瑟,“你是不是也很奇怪你家公主我的變化?”
錦瑟有些遲疑,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一臉茫然的看着溫言。
溫言笑了笑,“那你是喜歡現在的公主,還是以前的公主?”
錦瑟低下頭,腳尖蹭腳尖,“喜歡,喜歡現在的。”
“呵呵呵~”溫言摸着錦瑟的頭,轉臉看言滕飛,用眼神詢問他的答案,可是沒想到言滕飛一對上她的眼睛就匆匆的轉移視線,臉卻漸漸的紅了起來。
喜歡這個詞,對着像錦瑟這樣的小丫頭還能說說。但是對於別人來說……
“什麼事請這麼好笑?”一聲痞痞的聲音從窗戶邊傳來。
溫言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夜無痕。
果然,夜無痕身着一襲墨色勁裝倒吊在窗戶上,見到衆人都看向他,才心滿意足的從窗戶上翻了下來。
“下次選擇正常一點的方式進來。”溫言無力道。
夜無痕笑嘻嘻的朝着溫言行禮,跟溫言相處了的一段時間,覺得這個公主挺平易近人的,對於他的無禮行爲,公主多半也無所謂。就是……
“啊喲!”
就是會被老大教訓。
夜無痕摸摸被打痛的頭,哀怨的看着自家老大。
溫言和錦瑟都笑開了。言滕飛有些歉意的看着溫言。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纔來?”溫言笑夠了,就開始問夜無痕。
夜無痕解釋道:“其實我和老大一起回來的,結果一回來就聽到那個道士在那噴糞呢。所以老大讓我去請國師,然後我就去把國師請過來了。”
這也太聰明瞭吧,她都沒想到。原來請國師來鎮壓父皇是言滕飛的主意,溫言有些感激的看向言滕飛。
“幸好你們把國師請來,要不然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 今天的事情雖然討厭,但是也有一個好處,至少以後她就不用再顧忌什麼了。
“顧乘風,我暫時動不了他,但是他以後想給我使絆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溫言狠狠的說道。
衆人都點點頭。
“公主,屬下這裡有一個好消息,暗夜館那邊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不出幾日應該就可以拿下了。”言滕飛說着就將一些信件賬冊交到溫言的手上。
溫言大概翻了翻,沒看懂,只好又交給了言滕飛,“這事情還是你全權負責吧。”
言滕飛恭敬的接過,“是,屬下遵命。”
第二日,皇上爲了哄溫言,特意邀請溫言去御花園賞花,本身御花園沒啥好看的,但是皇上卻強調有好東西送她。
皇上平時對溫言的賞賜是最多的,皇宮裡面最好的東西,幾乎都在晨曦殿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好東西啊。
溫言心中懷疑,但是也耐不住王公公三請四催。
換好衣服,溫言就打算帶着言滕飛和錦瑟去御花園,可是剛出後殿,夜無痕就急忙忙的衝過來了,在言滕飛的耳邊說了幾句,言滕飛皺了皺眉,對着夜無痕擺了擺手。
“這怎麼行!”夜無痕一着急就吼了出來。
溫言驚訝的看向他們,“暗夜館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
夜無痕看了看言滕飛,又看了看溫言,斟酌了一下,說道:“今天那個暗夜館的老闆要出來和老大談判,就約在今天下午……”
溫言看向言滕飛,只見言滕飛也看了過來,不知怎麼了溫言瞬間就明白了言滕飛的心意。
溫言有些不自在,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沒用,以前沒有言滕飛的時候不是也正常過來了嗎?雖然歷史已經因爲她的重生而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你放心去吧,經過昨天的事情,父皇已經徹底不敢生事了,在這個皇宮也沒人敢跟我叫板,而且父皇那邊還有你師父呢。”溫言看着言滕飛的眼睛說道。
言滕飛一瞬不瞬的盯着溫言,“屬下還是在公主身邊的好,那件事就讓夜無痕去好了。”
看夜無痕苦逼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辦,至少他一個人肯定不行。
溫言搖了搖頭道:“你別總感覺隨時隨地有人要害我似的好嗎?再說了,難道你能一直守在我身邊嗎?我還有好多事情要你做呢。你總是這麼不放心,以後怎麼幫我做事?”
言滕飛固然是知道這些道理,但是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把他嚇到了。要不是他及時趕回來,還不知道公主要受什麼樣的侮辱呢。雖然他身份低微,但也可以放手一搏,只要能護住公主。
他現在的心理就像是在看護小嬰兒一樣,生怕她磕着碰着,非要時時刻刻的看着才放心。
溫言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只好拿出公主的氣勢,對着言滕飛道:“滕飛!”
言滕飛回過神來,半跪下來。“屬下在!”
“我命令你今天去把這件事情完成,不得有誤。”
“……是,公主。屬下遵命。”
公主的命令啊!他不能違抗。
於是,言滕飛只能滿懷着不安跟夜無痕走了。
看着言滕飛和夜無痕走後,溫言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她是不是把言滕飛的忠心之感加深的太過了?
錦瑟輕笑了一下,上前扶着公主向御花園走去,身後跟着言滕飛精挑細選的四個侍衛。現在溫言出行,只要不是太遠,基本都是自己走,因爲她嫌棄自己的身子骨太弱了,所以儘可能鍛鍊鍛鍊。
邊走着,溫言就問錦瑟,“你笑什麼?”
錦瑟收了收嘴角,“奴婢是開心,每每看到公主和言大人在一起的時候,奴婢就感覺很安心,很幸福。”
溫言疑惑的看着錦瑟。
“奴婢妄言了。”其實錦瑟想說的是,她感覺公主和言大人站在一起好般配哦,而且兩個人的感覺都好好。他們不僅眼中有對方,心中也是有對方的。
雖然錦瑟還小,但是從小面對世俗的她也通曉很多事情了,至少她比起迷迷糊糊的公主和遮遮掩掩的言大人要看得更明白些。
不過她也只是個小丫頭,不能過多的說些什麼。她是打從心裡希望這兩個人能在一起的。雖然別人都說公主和狀元爺是天生一對,而且以前公主很喜歡狀元爺,但是她就是感覺那個狀元爺不好。
經過昨天的事情後,她就覺得若是這天下有一個人配承載公主的愛,那也只有那個願意用生命去愛護她的人了。
而且連國師大人不都斷言了嗎?公主這株香雪蘭就要開花了。以前公主和狀元爺在一起的時候,國師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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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看不懂這小姑娘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她有句話說的很戳溫言的心。他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溫言也會有這種安心幸福的感覺。
御花園中,皇上看到溫言來了,立馬起身迎了上來。溫言冷冷的看了皇上一眼,徑直的走到桌邊坐下。
皇上尷尬的坐了回去,苦着一張臉,道:“言兒,還生父皇的氣?”
溫言懶洋洋的斜了皇上一眼,“誰叫你幫着外人啊,父皇,誰纔是你親生的啊?”
皇上見溫言竟然不發火了,愣愣的看了溫言一會兒,道:“言兒,你的變化真的很大,要不是國師擔保,朕還真以爲你是被人施了什麼邪術呢。”
溫言正了正神色,認真對着皇上道:“其實那一晚我真的做了噩夢,但是並不是有什麼邪術,而是我夢到了我以前所做的事情,還夢到了我爲我所做的事情受到了上天的懲罰。所以兒臣才幡然醒悟過來,才終於明白以前的自己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我想大概是老祖宗在提醒我吧,提醒我別忘記自己的使命。”
“什麼使命不使命的,你就是個尊貴的公主,只要你過得開心順遂,其他的都不重要。”皇上纔不管其他,他只希望自己的小公主每天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溫言笑着搖了搖頭,“正因爲我是一國的公主,所以我必須爲這個國家做些什麼,才能擔得起我公主的身份,父皇你日理萬機,煜兒還小,朝廷內外又不是很穩定,您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兒臣願意爲你分擔。”
皇上感動的看着越發懂事的女兒,哪怕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要有這一份體諒父皇的心,皇上就很感動了。
“你真像……”一句話不自覺的從皇上口中跑出。皇上自知失言,立馬閉嘴。
“父皇,你說像什麼?”看剛剛父皇的反應,定然不是說她像她的母后。畢竟印象中的母后就是個小家碧玉型的女人。
皇上猶豫了一會兒,道:“既然言兒現在懂事了,有些皇家的秘聞告訴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