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包袱裡,正血粼粼的放着一顆人頭,卻是一副道士打扮,七竅出血,兩眼圓瞪……靜虛的手顫抖着,半晌才伸過去,將他的兩眼合上攖。
追月躲在他身後,嚇得颯颯直抖。
那個黑霧裡再次響起個聲音,“怎麼樣,他這死不瞑目的樣子,看着是不是感覺很好。”
“喂,你誰啊,你這人怎麼這麼喪心病狂,扔個死人頭過來,問我們看着感覺好不好。你怎麼不自己拿回去看。”說着追月便要將那人頭從靜虛手裡奪過去,卻不想靜虛將頭索性抱在懷裡,追月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他低着頭,痛苦的閉上眼睛,一串串晶瑩的淚從他的眼眸裡傾瀉出來,許久他纔開口道:“師父,弟子不孝,不能讓你老人家享清福,還讓您遭受這樣的折磨,死了還要身首分離,不得全屍。”
追月聽他這般說,不禁呆在那裡。沒想到剛纔他們還在說着他要去找師父,卻不想師父已經被人殺害,還將頭生生的扔了回來。
“靜虛,你別哭啊,你要給你師父報仇!”追月一把將靜虛拖了起來,自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靜虛伸手將她扶住。隨即又將那個人頭放回黑色的包袱裡,將它牢牢的系在自己身上。將追月來到身後站定,“你要小心,來者不善,既然他能殺了我師父,法術和修爲定不會弱。何況到現在我們都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追月雖然不太會法術,但是多少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她躲在靜虛身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一會我敵不過他,保不了你,你記得這個操控拂塵的口訣,這裡離靈域十分的近,你一定要回去,只有鳳族才能保護你。”
說着,他將一串字符化作靈力飛進了追月的耳朵。追月頓時便覺得有人在自己耳邊將要訣默默唸了幾遍。她聽完,越過身前的靜虛,看着不遠處那翻滾的黑霧,“你覺得是哪路的人?”
靜虛睨着眼前仍舊不曾攻擊而來的黑霧,“我看這架勢像極了一個人,可是那人應該已經死了纔對。償”
“你說的是誰?”
“他說的,便是我……”黑霧裡的聲音一語破的,二人皆驚恐的看着前方。追月一臉茫然,靜虛一臉慘白。
只見那黑霧在空中卷積着,不多時,變匯聚成一個一人高的樣子,一陣陰風吹散了那些閃着紅色雷霆的霧氣,只見一個人長身玉立背對着他們二人,一襲紫色長袍,在颯颯的風中飛舞,衣袖鼓起的風,烈烈作響,髮絲如血,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殺氣,而那些紫黑色的霧,更是在他身上不斷的盤旋穿梭。
靜虛和追月都死死盯着那人,等他轉身。
一個雷霆閃過,他緩緩轉過身,凌空的雙腳在雲層上立定。
“是你……你沒死!”靜虛看了一眼那人的樣子,便認了出來。追月只是疑惑的看看靜虛,又看看眼前那個男子。
“他是誰啊?”
追月問了一句,靜虛卻沒有回答,滿眼紅色的血絲充滿了殺氣和警惕。手裡握着的劍,更是越來越緊,卻見他的劍刃在那人帶着幻力的勁風之中被吹得“華達華達”只想,樣子是是一把軟劍。
“你沒死,今日便是來送死!”
“你覺得,你能殺的了我?”
“哼,睨着妖孽,即便我殺不死你,我也會和你同歸於盡。”靜虛大義凜然的呵斥一句,隨即轉身對追月道:“你不可落入他的手中,否則整個鳳族都會被你牽連,到最後爲了救你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拼鬥。”
“那你呢?”追月看着便上前拼命的靜虛。
靜虛見她婆媽,隨即大喝一聲,“還不快滾!別妨礙老子打架。”
話未說完,便見那股黑霧,伸出去,好似一隻被灼燒而冒着黑煙的手,五指鋒利而暗黑,眼看他們便要抓住追月的肩頭和真魂。
靜虛上前,將手指往軟件之上一抹,頓時鮮血如注,將整個一把劍都染紅,隨即他出手,挑開了那隻伸向追月的手。
“叮!”一聲響,那柄如那件卻被不知道是幻力還是那人的出手竟被生生折成兩端,嵌入山石之中。
“她的去留,還確實由不得你們兩自己做主。本君今日原本是爲了戒指而來,沒想到,卻意外的將出雲的人也帶了回去,真是天賜良機。哈哈哈哈”
“你休要動她!”靜虛一聲狂吼,伸手便從腰間抽出另一半的軟劍,只見那把劍明晃晃的猶如出洞的蛇一般,在空中飛舞起來。
只見那空中黑霧飛舞,猶如無數條黑色巨蛇,紛紛張開猙獰的大嘴朝靜虛撲了過來。追月眼看着靜虛和它們纏鬥在一起,自己便撫了撫肚子,閉上眼睛使勁想着剛纔靜虛給自己的要訣。
“哎呀,下一句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呀!我這豬腦子……”她越是着急越不無法想起來,腦子裡那些要訣都是支離破碎。就在這時,突然她的頭一陣刺痛,她趕緊捂住頭,蹲了下來。
靜虛已經是有些力不從心,那些絕大的黑霧紛紛釋放出巨大的幻力,將他團團圍住,軟件即便揮舞起來,也好似砍在棉花之上。砍掉一處,霧氣散去,另一處便又成形而來。正當他酣戰之時,卻聽見追月一聲驚叫。他將手中的軟件揮舞起來,頓時靈力注入,身邊就好似撐開一張雪團,這才撥開迷霧,看到拂塵上蹲着的追月。
“你怎麼了?叫你走,還不走啊?”正說着,一條幻力閃過,靜虛頓時被甩出去數丈之遠,狠狠的摔在拂塵之上,一口腥鹹噴涌而出,臉上的傷口鮮血如注。
“喂,你沒事吧?”靜虛匍匐着,看着不遠處蹲着的追月。她似乎十分痛苦,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抱着頭,一個勁的搖晃,“喂,你說話啊!”靜虛扶着胸口大喊一聲,動了真元,一不小心,便又是一口鮮血從口裡溢了出來。
“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閒情逸致管別人的死活。”無常冷笑着,從黑霧中顯出身形,注視着眼前紛紛倒在哪裡的兩人,“怎麼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靜虛喘着粗氣,看着他,目光銳利。
“別這樣看着我,我只是想做個交易,沒想殺你……”說着他緩緩走進他們。靜虛往後匍匐着倒退,伸手去抓身邊不遠處的追月。追月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木木的蹲着,滿臉淚痕。他輕聲道:“追月,你趁機快走,這個惡魔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千萬不能落在他手裡。”
可是追月卻絲毫沒有反應,仍由靜虛扯着自己的衣袖往後拽着自己。
“別這麼說,殺你們,會髒了本尊的手!哈哈哈哈……”他一邊說一邊伸出那雙手細細的看着。那雙手,慘白無血色,指甲卻閃着紫黑色的光。
靜虛想着此刻無法,只得拖延時間,活血靈域鳳啓他們發現追月不見,便會找尋而來,或許能有一絲生機。
“你想做什麼交易?”靜虛瞪着無常,自己緩了口氣,慢慢坐起來。
無常玩味的看着他片刻,“你師父,我已經還給你一半,不如你將戒指交出來,再將她給我,我便把你師父的真魂和另一半都給你。你覺得如何?”
靜虛轉頭看了看一旁呆愣在那裡的追月,眸光一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騙我,我要見我師父的真魂,我才答應。”
無常笑了笑,“也罷,料你這三腳貓的本事,也不能興風作浪。”說着,他便一個猛勁,揭開自己的長袍,只見他渾身竟是透明的*,體內各種惡靈,怨靈齊齊被鎖在體內哀嚎嘶叫。靜虛不覺驚在那裡。
無常輕笑一聲,伸出手端在胸前,唸唸有詞,頓時只見他體內一股藍白的光緩緩破體而出,幻在空中。
“師父!”靜虛看着眼前那股藍白色的光束,悲慼的一聲呼喚。漸漸的,那股光束換做一個人形,站在那裡。
“徒兒,爲師已死,這都是命數,你不必聽這個魔鬼的要挾……”話未說完,老道士便被無常一張口,吸進體內。
“你!”靜虛怒目而視。
“看也看到了,你交不交?”無常伸出那巨大的手掌,擺在靜虛眼前。靜虛眸光一斂,輕笑道:“我交,你接好。“說時遲那時快,他突然揮出手中的軟件,齊齊朝無常的手砍去。劍落,無常的那節手臂頓時掉落在地上,他卻輕笑一聲,往後飛掠後退。
靜虛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斷臂,不多時,只見那斷臂在地上不斷的抽搐,不多時,便化作一絲黑煙,化作無形。半空之中,無常看着自己剛剛成形的新手臂道:“看來,你沒有誠意,那本尊也沒有必要再和你廢話。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將戒指得到。”說着無常再次匯聚起無邊的黑霧,眼看着便要朝他們二人襲來。
靜虛見這架勢,隨即踉蹌着站起來,軟件撐着,將追月一把拽起來,“你還是先下去,免得被他擒住。”說完,便一把將追月從拂塵上推了下去。
只聞得耳旁風聲呼呼作響,追月纔開始回過神來。剛纔她情急之下,奮力想着那些要訣,卻不知爲何頭疼欲裂,之後便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盡是一片片的殘破畫面閃過,以至於剛纔靜虛多次呼叫,她都好像充耳不聞。
此刻追月才發現自己正在半空之中往下墜落,“啊——救命!”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腰上一緊,自己竟停止了掉落,被一雙手緊緊的拉住,隨後便感覺到雙腳落地。
追月仔細一看,竟發現在自己站的不適地,卻有很多羽毛。她定睛一看,穩了穩心神,卻聽到身後一句話:“你這是又是鬧的哪一齣?”
追月吐了吐舌頭,她發現自己站在一隻大鳥身上,而且那隻大鳥還是全身都漆黑的。這不用說,只有一種可能,那邊是——千夜。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轉身便一把拽住鳳啓的衣襟,“慕笙哥哥,快!快!靜虛有危險。”
“你管好你自己是正經。”鳳啓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隨即千夜一聲鳳鳴,二人便滑翔於空中,片刻便閃身到了那團黑霧眼前。卻見靜虛被一個小老頭掩在身後。那小老頭活像是廟裡的土地公公。
無常見到鳳啓帶着追月上來,頓時笑開了,“呦,果然是英雄救美。小美人,本尊想救你來着,卻被這臭道士纏住,你可沒摔壞吧!”追月看他仍及不肯放過自己,隨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被鳳啓拉到身後。
鳳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轉身看着無常,“妖物果然是妖物,既然這樣都不曾灰飛煙滅。”
”過獎!“無常似乎根本不吧靈域的人放在眼裡,他見鳳玄正氣鼓鼓的握着手中的靈力,“本尊捨不得死,便是還沒有將你靈域滅了,還沒統一六界,怎麼能就死了,如今我便是來取那戒指和陰極之力,識相的,統統拿出來,本尊便可以饒你不死,也許會考慮讓你去給本尊看守魔域之門……哈哈哈哈!”
鳳玄稍稍後退幾步,輕聲道:“看樣子,這小子魔力大增,你先下先帶她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話音未落,一大陣黑霧便急急的靠近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幾乎都看不到天日。
突然一陣雷霆襲來,生生打在千夜的身上,千夜身形不穩,便往一邊傾斜開。追月突然被甩了出來,一路扯着千夜的羽毛,卻抓不到,直到最後關頭,眼看着便要落下塵埃才被鳳啓一把捉住手腕,她此刻卻是雙腳凌空在萬丈高空甩動。
追月看了看腳下,嚇得嚥了咽口水,她感覺到手上一緊,猛的擡頭,卻見鳳啓已經是滿臉是血。
“慕笙哥哥,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不礙事,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剛纔被他的幻力擦傷了。你快抓緊,我拉你上來,小心你的肚子。”
正和鳳玄戰在一旁的無常,轉身狠厲的看了一眼鳳啓和追月,突然祭出數個分身,纏住鳳玄,一股黑霧便直直的朝鳳啓和追月襲來。靜虛眼看他便要擊中正在拽着追月的鳳啓,隨即使勁全身靈力,衝了過去,將那一擊生生用身體給擋住。
鳳啓此刻也將追月一拉提起,拉回來千夜背上。千夜一個振翅,便如一束黑色靈光一般,閃到墜落的靜虛身下,將他馱住。
鳳玄見他們都脫了險情,便匯聚靈力,將身邊的分身逐個擊碎,退到一邊,和鳳啓他們站在一起,防備着已經不知去向,幻去身形的無常。
千夜背上,靜虛已經奄奄一息,追月將他扶起,鳳啓封住他的幾處大穴,卻依舊無濟於事。只見一口口的鮮血仍然從靜虛的口中溢出來,他卻拉住鳳啓的手,“不用了,我的經脈已經都被他化去,即便你現在還有鳳髓舍利,只怕也救不了我了……”說着,靜虛竟然淡淡的笑了笑,“咳咳……”又是一口鮮血出來。追月想要伸手幫他擋住,卻不想自己卻忍不住那血腥之氣,先吐了一口酸水出來。
鳳啓看了一眼,隨即將追月身上的幾處穴位定住,遞給她一個小瓶子,“你聞一聞,會好受些。”
靜虛也看着她笑了笑,“我都快死了你還對着我……對着我吐。”
追月擰着眉,“對……對不起!”眼睛裡不知道是嘔吐的難受還是大家感傷,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鳳玄見靜虛已到彌留之際,隨即一身嘆氣,揮手在他們四周祭起一圈結界,將她們罩在其中。四周黑霧繚繞,時不時有紅色的雷霆擊打在結界之上,碎成一陣金光散去。
鳳玄不禁暗暗揣測,如何他既已成魔卻不來偷襲,而是這樣逡巡不前。難道說,另又是什麼顧慮……
“靜虛……”追月一聲驚叫將鳳玄拉回神思,他回頭,卻見靜虛胸前也是一片猩紅,他眼神開始渙散,手卻拉着死死拽住鳳啓的前襟,似乎眼睛已經失去聚焦,“鳳公子,我不該將追月帶……帶出來,惹此大禍……我……我已經……大限將至……咳咳咳咳……”靜虛氣息奄奄,頓了頓,掙扎着只見他脣角抽了抽,鳳啓知他定是有話交代,隨即將身子湊過去。
“我……我師父……的……的真……真魂,便在他……他體內……咳咳咳,我已是不濟……咳咳……請你……將我師父的……咳咳咳……真魂救出……”鳳啓片刻凝眸,發現靜虛已然逝去,雙眼卻未閉上。隨緩緩伸手,將他兩眼合上。
“靜虛……”追月一陣嗚咽。
“快!人已去,眼前大敵當前,你快這丫頭帶回去交給你爹!”鳳啓立刻回過神,卻見鳳玄那矮小的身材已經半跪在地上,而身前那巨大的黑色天幕正閃着巨大的雷霆,迅速覆壓下來。
鳳啓揮手一個靈力斬劈了下來,靜虛的身形頓時陷入一片火海,“我定爲你完成遺願,多謝你救追月一命。”說着他對着靜虛一個抱拳,便一把將追月拉在手裡。看了一眼鳳玄,便要回轉,卻不想手裡的追月不知何時竟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鳳公子,你覺得你還能帶我走麼?”追月的身體裡瞬間出現了一個男聲,鳳啓驚在那裡。
“你何時……你快放開她!”
鳳玄見狀,狠狠將靈力往前一推,頓時將結界和黑霧團震得粉碎。他一陣咳嗽,撫着胸口,走了過來,“你這個卑鄙小人,用分身引去自己身七分幻力,原來就是爲了趁我等不備,用這樣的陰損招數!”
“呵呵,少廢話,技不如人,那就只能閉嘴!”無常的元神在追月的體內,追月是不是顯形出來,面目痛苦猙獰。
風氣上前,心急如焚道:“月兒,你別和他對抗,你這樣,孩子會有危險!”
追月似乎是聽見了,鳳啓等不見無常的真魂在追月身形之中的悸動,隨即道:“你想如何?只要你能放過他。”
“本尊說過很多次,將戒指交出來,本尊變可饒你們不死。”
“戒指不在我身邊,你想要,跟我去靈域取!”
“哈哈哈,你以爲本尊是傻子麼?請君入甕?待本尊跟你們回到靈域,一旦不得脫身便要和這丫頭同歸於盡了。她不過是白玉宮的人,我看即便犧牲了她,你們也是不會在意吧!?”
鳳玄沉默不語,無常繼續道:“不如這樣,你們回去,好生商量,有這丫頭在,即便你們不同意,我想白玉宮也不會不管,我且留着她一條命,你們好生商量吧!”話音剛落,人便不見了蹤影,黑霧一陣翻騰過後,便逐漸散去。
鳳啓想追,卻被鳳玄一把扯住,“窮寇莫追!你去找你爹,我們匯合後去白玉宮!”
鳳啓見狀,心下不安,卻也無計可施,“師父,他爲何還活着,而且我剛看他身形,似乎比之前更爲深沉的魔力匯聚在他體內。”
“他的真魂被打散吸入忘川之中,不想他竟有這個冤力,竟將忘川之中的怨靈全部反噬吸入體內,如今,他的幻力,據我觀察,似乎還未能成就完全的魔,隨即他才急急退去。”
“那爲何不趁勝追擊?”
“你確定我和你加起來能打得過麼?”鳳玄氣極,鬍子一挑,想打鳳啓的頭,卻發現自己已經夠不着。乾脆將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你放心,他想成魔,除非能集齊陰陽二極,即便追月在他手裡,如今他尚未成氣候,絕對不會傷她,那豈不是自毀生路。”
“那……”
“那什麼那啊,快點去找你爹,我們帶着戒指去天都,他想要的人,在白玉宮。”
“在白玉宮?您是說出雲尊者?”
“是啊,不是他,難道是你啊?!”
“可,要除去這魔,也需要陰陽二極,如今,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那豈不是追月和出雲……”
“哎!”鳳玄搖了搖頭,“如今事情緊急,還是先去了白玉宮,再做打算吧!”
“是,徒兒這就是找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