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偷偷從學校跑出來,一個人在大街上逛來逛去,西北風呼呼呼的吹,颳起的沙土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我一心只想逃出父母或者熟人的視線,不知不覺,來到了錄像廳裡。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面黑乎乎的,煙霧繚繞,空氣混濁,除了電視機那裡有一線光亮外,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我買了票,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那天晚上,錄像廳裡上映的是香港言情片,大膽,暴露,刺激,雲飛的心跳在急劇的加速,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那種興奮,她被緊緊地吸引住了,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感覺餓,只是沉浸在興奮中不能自拔。忽然,聽到老闆鎖門的聲音,這時,電視裡的圖像變化了,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女人來到一個房間,慢慢的……雲飛用手指蒙上了雙眼,她覺得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轉念一想,反正有沒有人認識我,於是,她收攏的手指漸漸舒張開來,索姓拿去了雙手……音響裡傳來的聲音極小,屋子裡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老闆在過道里拿着手電筒開始收錢,就在這時,雲飛偷偷看了一眼鄰座的那位,他穿着校服……雲飛不敢再看了,她想過要溜,黑暗中,雲飛看了一下表,已是夜裡兩點多了,這時候回家,小區的大門早鎖上了,再說了,萬一被父母親發現,輕則罵重則打,她想,還不如編理由找藉口明天應付家長算了。
電視裡播放着不堪入目的畫面,耳邊傳來的則是女人的呻吟和尖叫,雲飛的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她開始急促的喘息……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左手被什麼人握住了,她不敢叫,也不敢看那個人,她明顯感到自己的下身好像溼漉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一樣,她緊緊並起雙腿,試圖從那個人手裡奪回自己的左手……可是,那個人越抓越緊,怎麼也收不回來,雲飛後悔自己的草率,她後悔自己根本就不該來這種地方。雲飛感到自己受不了了,電視裡的兩個人就像禽獸,不停的……那種事也許是一種快樂——你看那個女人的眼神,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同時覺得這是一種痛苦,而且還有一點噁心,她不知道那男人爲什麼要向女人的臉上、身上射出那東西,更不明白的是,那女的還非常享受——她有點親身體會的慾望,很快,就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厭惡……邊上那男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亂摸,她的下身像被火燒一樣難忍。
雲飛沒有去揭穿這個“色魔”的罪惡勾當,而是——她感覺自己活脫脫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婊子,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他的手接觸到了雲飛的大腿上的肌膚,像在觸電,她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不知哪來的勇氣,雲飛試圖用手阻止他的“行動”,可那個男的手勁很大,索姓和她靠得更緊了,右手摟住了她,還從身後摸她的胸部,左手則在下身徘徊……他喘着粗氣,雲飛害怕極了,可不敢聲張,萬一被學校和家人知道了,那後果比這個更可怕。雲飛的臉好像被水煮了一樣的燒,而那個男的見雲飛不去反抗,膽子更大了。她親吻着雲飛的臉、脖子……雲飛的衣釦被解開了,她雖然那年才16歲,可發育得很早,一對*豐滿而有彈姓,在那個男人的撫摸下,越發堅挺,更是誘人。雲飛咬住嘴脣,儘量不叫出聲來,任憑他在身上亂摸。這時,雲飛的*被那男人摸到了……那一夜漫長的就像幾個世紀,雲飛至今難以忘懷……
那男的就是李大軍,和雲飛是一個學校的,在補習班,又黑又瘦,據說已經補了兩三年了……他不住校,租住在學校不遠處的民房裡,以後,那裡竟成了雲飛逃學後幽會的據點,在那裡,留下了雲飛少女時代的所有回憶……短短三年,連續兩個孩子被自己親手打掉,雲飛忘不了,忘不了那裡的一切。
第二天,雲飛就像是被*了一樣,上課也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父母親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狠狠地罵一頓完事。
每當看到父親的身影,雲飛就想起了那一夜的事,她恨父親,至於爲什麼,格桑不知道,但從雲飛的言談中他可以聽出——父親肯定做出過什麼對不起女兒的事,否則,哪個孩子願意在別人面前數落自己的親生父親呢?但他怕雲飛傷心,一直沒敢再問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