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阮玉清也慢慢閉上了眼睛,她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離月,你真的不該知曉...
短暫的一日再次匆匆結束,阮玉清做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在醒來後的接連幾日,都派人和阮玉軒派出尋找玦情的人接觸,既要故意也不能顯現出刻意地將阮玉軒等人往㯐州外引,有些時候,因爲手下的不得力,還是阮玉清親自出場,如果不是離月每次擔憂的目光的話,阮玉清對此大有樂此不疲的架勢。
而在阮玉清和阮玉軒糾纏的時候,狄剎雲也沒有閒着,他雖然知道玦情在甘府,但是卻不知玦情在甘府的哪個位置,可他又不可能去問阮玉清,所以就只能自己找。
但是呢,甘奇遊雖然沒有在玦情所住的攬霜閣外安排守衛,可整個甘府則被明裡暗裡層層守衛,宛若一個鐵桶一般,狄剎雲也無法輕易進入甘府探查。但就算如此,也無法阻擋狄剎雲,就算守衛再森嚴,也把手伸進了甘府,雖說花費了好幾日的功夫,但好歹查到了玦情的具體位置。
而既然查到了,狄剎雲也懶得再做一些彎彎繞繞之事,聚集着魔教中一等一的高手,決定夜闖甘府,將玦情救出來。
而在此期間狄剎雲沒有聯繫過阮玉軒,阮玉軒亦沒有找過狄剎雲,因此兩人得到的結果不互通。不過就算阮玉清將阮玉軒等人往㯐州外引,阮玉軒雖也派人去調查,但他們本人完全沒有離開㯐州的意思,於是阮玉清就只能繼續努力。
而阮玉清的所作所爲,自然也引起了凌風的懷疑,可在凌風詢問了無數遍阮玉清的用意,每次都被阮玉清敷衍過後,凌風也就懶得追問了,而他的心裡也多多少少猜到了甘奇遊讓阮玉清做的事。本來他想讓阮玉清去找司徒翰臨等人說明情況,可是甘奇遊盯他們盯得很緊,凌風只能作罷,連提都沒有跟阮玉清提。
而也在這短短的幾日,凌風和阮玉清都等來了他們所等之人。阮程派來的人是誰,阮玉清和凌風本來不知道,但甘奇遊偏偏在甘府爲來人接風洗塵,阮玉清和凌風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興沖沖地去看了熱鬧。
站在宴客廳外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阮玉清看着裡面的歌舞昇平,臉上一直帶着邪氣的笑容。離月站在阮玉清的旁邊,一直看着阮玉清的側臉,雖不是看着他露出這樣的笑容,可離月還是覺得滲人,但他卻不想移開自己的目光。
凌風盯着離月看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無聊地說道:“玉清,就算你的視線再好,站在這裡也看不清楚裡面的人是個什麼樣子啊”
“嗯~是看不清楚...”阮玉清摸着自己的下巴呢喃道。
然而阮玉清的話音未落,凌風便提醒地大喊“玉清!”
“嗯,怎麼了”阮玉清驚了一下,問道。
但阮玉清沒有聽到凌風的回答,而是聽到了離月困惑的聲音“清哥,什麼怎麼了?還有,你剛剛在說什麼呢?”
“哦,原來說出來了”阮玉清似是恍然大悟,緊接着她的臉上帶上了一個魅惑的笑容“離月,看着裡面這麼熱鬧,我也想去湊湊熱鬧”
“清哥,父親說...”
“他說什麼關我什麼事!”阮玉清瞬間變臉,語氣極衝地打斷離月,還順便斜視了離月一眼。
離月被阮玉清的眼神嚇得退後了一步,阮玉清也不去理他,轉身就走,離月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緊緊跟上。阮玉清也沒有攆人,而是帶着慵懶的語氣頭也不回地說道:“離月,你去給我準備一套舞女的衣服”
“啊?”
“啊什麼啊!”阮玉清轉頭瞪了一眼離月“速度快點!”
“哦...嗯...”
凌風看着離月離開,疑惑道:“玉清,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呢?”阮玉清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了的宴會廳“我們來一個驚豔全場,怎麼樣?”
“哈?!”凌風這才明白阮玉清讓離月準備舞衣的目的,頓時嚎了起來“我不會跳舞!這次死都不會跳!”
“你嚎什麼嚎!我又沒說要讓你跳!”阮玉清懟道。
“誒?”凌風疑惑了“不是我,難道是,你要親自上場,可你不也不會嗎?難不成你是要給他們舞劍?嗯~~這確實是一個好想法,不過這樣你會不會露餡?”
“舞劍多沒意思,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懂,等下你只負責看”
“哦”
阮玉清神神秘秘的,凌風懶得多想了,真等着看了。而在兩人閒聊的時間,阮玉清回到了攬霜閣,拉過玦情就讓他幫自己,然而玦情一臉懵逼的表情,凌風直接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阮玉清無視掉凌風,把甘奇遊給玦情準備的胭脂水粉、飾品之類的全搜了出來,接着就是和玦情一頓瞎弄。於是等離月把衣服拿來的時候,直接被阮玉清的妝容給嚇了一跳,上前便抓住阮玉清還不老實的手,大聲道:“你在做什麼?!”
阮玉清沒說話,對着離月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甚是微妙,然而離月似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直接把阮玉清臉上亂七八糟的妝容去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你怎麼能這樣去糟蹋...”
“好看...嗎?”阮玉清不大的聲音,讓離月的手一頓,然後凌風就看到離月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眸,向後倒退着“清、清哥...我、我...我的意思是...是...”
“不用說了”阮玉清將目光投向銅鏡中的自己,淡然道:“你會的話,就幫我”
“清哥?”離月有些猶豫,看向玦情,玦情對他笑了笑,離月便不再猶豫,上前爲阮玉清梳妝打扮。
沒過多久,離月便收工了,阮玉清看了看鏡中的面容,稱讚道:“不錯嘛”,接着在離月不好意思中,去將離月帶來的衣服換上。
在阮玉清換好衣服出來後,離月直接看傻了眼,阮玉清也不惱,走到離月面前,在他的眼前揮了揮道:“喂!回神了!”
離月當然立即回神,不過臉頰上也浮上了可疑的紅色,並且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低頭道:“清哥這樣真美,若是沒有臉上的傷痕,一定會更好看”
凌風和玦情皆是一愣,然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阮玉清則是臉上的表情一僵,接着調笑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當然是在...”
“算了”阮玉清擺擺手打斷離月,帶上一塊可以遮住半邊眼睛的半透明的紅色絲巾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湊熱鬧”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