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夜晚的京城哪裡最熱鬧,非煙雨巷莫屬,這裡可以說是男人的天堂,兩排的樓閣,無論是樓上還是樓下,都可以看到各色的美人,連只是走在街上,都能聞到令人沉醉的香氣。
而屹立其中,最負盛名的便是那醉紅樓,裡面的美人個個是國色天香,而這醉紅樓也不是是個人都可以進的,裡面所招待的客人皆是京城中的達官貴人。
至於這樣一個地方,能夠歷經多年而不倒,甚至在司徒翰臨將楊芳雪帶出後也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便足以見得這裡面的水究竟有多深。不過對於今夜來到此地的人,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特別是凌風,從進入煙雨街開始,便怪叫連連,現在進了醉紅樓,便更加不消停,一直驚呼不斷。
走在對方提前預定的廂房路上,阮玉清開始還一臉很無奈地聽着凌風說這位美女的胸大,那位美女的腰細...而漸漸地阮玉清本來很平淡的心都被凌風說得撩了起來,和凌風一起大談特談,連話題都漸漸變得不太健康了,而且還越來越沒有下限...
於是跟在阮玉清身後的離月便看到一開始清心寡慾的阮玉清,眼神變得越來越下流...離月一向都看不懂阮玉清,此時則更加不明白了,而在此時離月又想起看到的冷月瑤,不禁嘀咕道:“要是那位姑娘看到清哥這樣,是會傷心的吧”
或許是周圍比較喧鬧,因此離月也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有多大,可不管有多大,聽到的凌風和阮玉清都是一個激靈,然後立即收心,一本正經地往前走。
然而表面如此,兩人暗地裡又互掐了起來,而且還是凌風開的頭“玉清,你好歹是女孩子,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好不”
“風,這不對啊”阮玉清驚異回道:“我從小到大就是這麼過來的,現在還說什麼女孩子,而且,那位姑娘可是你的老婆,又不是我的,起色心的雖然有我,但關鍵的還是你,所以啊,出軌的也是你”
“出軌!”凌風驚叫了起來“你要不要說得那麼嚴重,我不過是欣賞!欣賞!還什麼都沒幹呢?!”
“噢~~~”阮玉清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你還期待着幹些什麼啊!那要不要我給你製造一點意外”
“切!”凌風聰明地不被牽着走“就這幅身體能幹什麼!又沒有製造意外的功能”
“意思是有的話,你就想要來點意外”
“誒,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凌風趕緊道:“要是以後你和司徒翰臨出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能賴在我身上。而且吃虧的又不是我,我就更不管了”
“風,你原來是一個混蛋!”阮玉清咬牙道。
凌風一臉奸笑道:“你才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就這幅德行,不過你要是現在後悔了,可還來得及哦”
因爲凌風的這句話,阮玉清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接着也似玩笑般地回道:“纔不後悔,就這幅德行合我胃口,要是來個正人君子,我要是不被悶死那纔怪呢”
“就該來個朱顯那樣的”凌風賊笑着,還爲此想象着如果是朱顯,他和阮玉清之間的相處會多麼的有趣。
凌風是不是發出猥瑣的、大快人心的笑聲,阮玉清在凌風陷入自己的想像不理她後,便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正事上。側頭往離月看去,阮玉清似有意又似無心地問道:“離月,現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辰了吧”
“是,大概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了”離月垂頭回道。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阮玉清說道:“不愧是相國大人的手下,這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清哥,你別生氣”離月的臉上泛起一絲不安“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急事,我們再等一會兒”
瞟了離月一眼,阮玉清放下拿在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後對離月道:“我不喜歡等人,你等着吧,我去快活快活,要是我回來的時候,那人還沒走,我就會會他,要是我沒回來,就交給你全權負責”
阮玉清說完,不給離月反應的機會,便消失在了門外。離月追出去的時候,阮玉清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於是離月便有些失落地回到溫暖的房間裡繼續等着。
不過已經從自己的幻想中回來的凌風,以爲阮玉清又要暗中查探了...於是乎,當阮玉清叫了一位美人的時候,凌風的大腦當機了;當阮玉清喝着小酒,聽着美人彈曲的時候,凌風的腦袋終於死機了。等再次開機時,凌風才扶額嘆道:“玉清,首先你這是不對的,其次我們不是來享受的”
阮玉清沒搭理凌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位彈古箏的美人,凌風抹着額頭上的黑線,又和阮玉清說了幾句話,然而阮玉清一直沒理他,於是凌風便氣呼呼地住了嘴,靜靜看着阮玉清想要做什麼。
一會兒後,阮玉清似是不滿足於看了,端着酒杯走到美人面前,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湘兒”湘兒似是羞澀地側過頭,阮玉清可沒那麼容易放過湘兒,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笑道:“這首曲子我不喜歡,換一首”
“奴家遵命”
接着湘兒換了一首情意綿綿的曲子,阮玉清沒有回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坐在了湘兒的旁邊,邊聽手還不老實地在湘兒身上亂摸。凌風不忍直視,本想眼不見爲淨,閉上眼睛睡覺,什麼也不管了,可就在閉眼的那一瞬間,凌風看到了湘兒眼中的隱忍和厭惡。
眼簾一下子打開,凌風定睛看去,在阮玉清看不到的地方,湘兒的眼中有着不甘和隱忍,還有深藏的恨意。鑑於阮玉清今日的反常,凌風想着,難不成玉清不是臨時起意來找美女的,可是...
凌風將腦中所能想到的都搜刮了一遍,可是找不到阮家或是玉清的熟人有誰落難了的,可若不是這些,阮玉清的行爲他有些理解不了了。凌風想了半天,然而一點頭緒都沒有,也就不一個人亂想了,直接問道:“玉清,這麼一個美人,你是要贖回去嗎?”
而剛飲了一杯酒的阮玉清,被凌風的這句話說得差點沒把還沒下肚的酒吐了出來。掩脣咳嗽了幾聲,阮玉清說道:“風,帶一個青樓女子回去,你就不怕月瑤掐死你”
“月瑤可捨不得,再說是你帶不是我帶!”凌風辯駁道:“而且你不是本來就打算把她贖出去的嗎?”
“啊!?”阮玉清的驚訝不帶一絲虛假“風,你怎麼會認爲我會把人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