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此時,孤冷凌心中滿是愧疚,恨不得現在就去推了這門親事,“此事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受到牽連。”
孤冷凌看了一眼周圍的百姓,“此處不是議事之地,我們換個地方。”
說罷便轉身回到自己府中。
事到如此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林雅琪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孤冷凌將她帶到書房。
林雅琪開口問道,“你剛纔在街上說的話,何意?”
她自然是不明白他話中之意,不過他既然如此說就定然有他的道理。
“本王這麼多年一直未娶妻就是因爲連年征戰殺伐太重,以至於被世人傳言克親克妻的命格。”此事一直是他多年來的痛楚,今日不是被逼至此,他是萬萬不會親口說出的。
不過此事林雅琪要是在古代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命的,誰家都會忌諱,但她到是覺得沒什麼,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封建迷信,不值得信。
看他現在這般模樣一定是被這四個字困擾良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只不過是迷信不足爲證,皇上如今身體硬朗,玉妃娘娘玉體康健,克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父皇是真龍天子,自然不會懼怕這些,母妃每日禮佛自有神明護佑,那克妻一說…”孤冷凌說到此便不知應該怎麼說纔好了。
林雅琪淺笑,“不妨一試?反正你我婚姻已定現在想讓皇上收回旨意恐怕是難上加難,那倒不如就試上一試看看你的這個命格到底是真是假。”
孤冷凌眼前一亮,“你當真願意?”
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可是,我怕你日後會怨我。”
林雅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我有一日真的身死,那也是我自己的命數,與你無關。”
“可是…”
孤冷凌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她給打斷了,“堂堂鷹王什麼時候也像婦人一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人家姑娘都這麼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打定主意之後便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皇帝便在朝堂之上宣佈了鷹王趕赴盤州賑災,擇日啓程。
下朝之後,孤冷凌立刻便把這件事情告知了林雅琪,“林姑娘,今日朝堂之事你可聽說?”
“你是說盤州賑災之事?”
孤冷凌點頭。
“這是樁好事啊,既可體察民情還可以建功立業,怎麼看你這副模樣,不情願?”林雅琪雖說前世是白手起家的霸道總裁,但是對於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瞭解其中厲害的。
孤冷凌輕抿了一口茶,嘴角擠出一抹苦笑,“不然,這只是表面,賑災之事牽扯甚廣,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
“原本以爲是好事,沒想到竟如此嚴重,可現在聖旨已下,想推脫怕是來不及了。”這也讓林雅琪犯了難。
“你常年在外征戰,對朝中之事本就瞭解不深,如今這個燙手的山芋還偏偏落到了你的手上,這可如何是好?”
時間太緊,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想了半天卻也只想出了一個主意,“要不,你裝病吧?”
“裝病?我常年在外征戰,如何能輕易生病,此時裝病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這次賑災我不參與,此法肯定行不通。”
雖說此法太過幼稚,但卻也是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如今此法也行不通,林雅琪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應該如何是好。”
看着她滿臉的焦急,孤冷凌的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自然要替你謀劃。夫妻本爲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怎能眼睜睜的看你入深淵,要不這樣吧,我與你同去,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顧。”
孤冷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問道,“琪兒,你這可是在關心我?我以後就喚你琪兒可好?你知道嗎?你對我這樣關切你可知我十分欣喜?”
“你快放開我,這樣被旁人看到肯定又會說三道四了。”林雅琪說着就要推開他,但是無奈他力氣太大,實在是推不開。
“琪兒剛纔都說了,你我是夫妻,爲夫抱你一會誰敢亂說,本王割了他的舌頭。”
“你先放開我,我正好有一事想和你商議。”林雅琪心中忽然生了一計。
聞聽此言,孤冷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你想到什麼了?”
“你到盤州賑災,那在京城就沒有人能保護我了,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引出幕後主使。”林雅琪說出了自己心中之計。
孤冷凌眉頭微皺,“可是,如此一來不是把你置入危險之中?”
林雅琪贊同的點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那我去安排。”說完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有些無奈的搖頭,“這男人還真的是雷厲風行啊。”
入夜
安排好一切後孤冷凌便將計劃詳細的給她講了一遍。
“明日我便要啓程了,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讓她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身處險境,孤冷凌自然不放心。
林雅琪淺笑,“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是你謀劃的,怎麼來問我這些?堂堂鷹王竟會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此景可真是稀罕,我定要記下來作日後打趣你。”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你當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
孤冷凌忽然覺得,他真的是看不透身旁站着的女子,她該是有如何的心胸才能坦然至此?
“有你在,我擔心什麼?難不成你會眼睜睜的看她殺了我?”說着靠在他的肩膀上。
“自然不會。”這四個字,孤冷凌脫口而出。
“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孤冷凌有些無奈的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看着他這副模樣,林雅琪心中五味雜陳,“我真的不知道是該歡喜好,還是該擔憂好。”
“爲何會這麼說?”
“平日裡殺伐果斷的鷹王,竟會爲了一個小女子如此優柔寡斷,我真不知是喜是憂。”
他失笑,“如此說來,到是本王的不是了?”
林雅琪笑着跑開,“民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