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三一,你自己就想包場?太不仗義了吧?吃獨食可不好!”算命的瞎老頭很不滿的道。
“沒錯,就是。”魔術師、變臉男等紛紛道。
“哼!少來!你們之前打了那麼多場,爽死了都,我們爺們幾個都憋屈的要命。要不是門主不讓,哼哼。”黑色西裝連忙道。
“吼!”社會小青年大吼一聲,衝向黑色西裝。
“呼!”兩名彪形大漢也衝向黑色西裝。
“轟!”頓時,就打成了一團。
“蓬!”幾乎眨眼之間,社會小青年、兩名彪形大漢就被撞飛,跌爬滾打,狼狽不堪。
“呵呵……小道士,你還是施展本身的本事吧?就憑你們這點本事,可是不成!遠遠不夠!”黑色西裝淡笑。
“就算你們僞裝的再好也沒用,嘿嘿,我們門主早就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你們是天干地支中的末天干對吧?嘿嘿!還是施展你們的看家本事吧,沒準。還能把……額,這小子劫走!若是不然,改天我們可就要打到你們那一脈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社會小青年臉色很是難看,一跺腳,還是施展了本門絕學?
天干地支中的末天干?那是什麼?
這社會小青年的聲音,有些熟悉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兩名彪形大漢也都施展絕技。
三名邪祟道士,力戰黑色西裝。
“滾!”黑色西裝一聲厲吼。將三名道士震飛:“藏頭露尾的?輩,老李我都道破了你們的身份來歷,還僞裝個屁?好,你們繼續僞裝是吧?我非將你們打回原形不可!”
“臨!”
社會小青年猛然大喝。
不動明王印結出。
我腦海轟隆一下,一片空白!
是他?!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劫持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分明是小道士陽一的絕技!
我想起來了。
剛纔那聽着有些熟悉的聲音,正是陽一的聲音。
他居然會是邪祟?
他會害我?
我難以置信,整個世界觀都一下顛倒!
“兵!”
小道士陽一厲吼,手法變幻,又轟出一印。
可每一次轟出,都被黑色西裝無情的轟擊回去,三個道士聯手,都不及黑色西裝一擊之力。
“蓬!”黑色西裝一皮鞋踹在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的身上,將之一腳蹬飛。
“嗤……”如撒氣一般,彪形大漢整個身形急縮,居然化成了那小老頭。陽剛!
“蓬!”另一邊,另一位彪形大漢也被踢飛,化作了原形。
陽林!
“咄!”黑色西裝一喝。
“蓬!”社會小青年身形踉蹌,退到車近前,口?噴血。
漸漸地。身形變化,也化爲了陽一的模樣。
陽一與我對視一眼,看到我眼中的難以置信,一臉的羞愧,轉過頭去。
另一邊,黑貓也秒了呂布、張翼德。
辮子雜技哥秒了關二爺。
畢竟不是一個行當的,衝鋒陷陣還行,與這等高人大戰,哪怕是經過植骨回生道復活,又經過一系列的精英改進,也都沒用。
根本不在重量等級。
至於趙子龍,剛一登場,就被瞎子老頭一根竹杖點倒了。
“嗖!”猛然,一道人影飛臨麪包車,一把將我抓住,提起來就要跑。
“蓬!”一頂草帽飛起,將這道人影撞飛,我也被幾個筋斗摔得七葷八素,渾身上下痠痛不已。
忽然,我頭痛欲裂!
無數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裡閃動。
這些畫面,都是我經歷過,但又忘卻的畫面。
一幕幕,在我的腦海裡浮現、閃動。
這是……這是我小時候的經歷!
兒時被塵封的一些畫面,如狂風駭浪,奔涌來襲。
我頭痛難當,抱頭痛呼。
記憶如潮水,一點點的被我吸收。
“門主,這孩子是早夭之相,恐怕活不過十歲。”一個老者嘆息的向另一位老者說道。
嘆息的老者,居然是葛老幺。
而那聆聽的老者,竟然是我的爺爺。
葛老幺管我爺爺,叫門主?
“唉,沒有辦法麼?”
“這……”葛老幺一臉難爲情的猶豫,終究沒把那句話說出口,可意思很明顯。
爺爺沒有說話,出了門。
半年之後,爺爺才風塵僕僕的回來。
帶來了一人,是一個骨骼驚奇、面容清癯的老道士。
“開始吧。”爺爺的聲音有點生冷。
“好。”老道士點頭,拿出一個黑色的骨刀,在我的心頭拉了一刀。
鮮血流淌出來,我哇哇大哭。
“回去!”老道士低喝。
頓時,所有鮮血迴流。
“進去!”老道士從懷裡掏出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我的心頭。
“吱吱……”我好像聽到了一陣怪叫,接着,心頭一痛!
那東西鑽到了我的心裡!
下一刻,我的傷勢恢復,連一絲疤痕都沒有。
“辛燁子,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你敢食言,我陳霸道一定從死人谷回來殺了你!”爺爺冷冷的道。
“呵呵……”老道士苦笑:“陳門主,你還是信不過我。”
“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你們天干地支,欠我陳家的太多了!我們陳家世代單傳,你要敢耍什麼滑頭,我們布衣門就聯手,先滅了你們天干地支再說。”爺爺兇狠的道。
“你瘋了?”老道士嚇一跳。
“瘋?哼!瘋了又怎麼樣?什麼大義使命,都是狗屁!我們付出不假,我們也願意付出,但這不是你們天干地支利用我們的理由!你記住,我陳霸道,說到做到。你敢違背誓言,我就敢走出死人谷,殺了你,不光是你,還有你們所有的天干地支!而且,我還會放出那些傢伙,想必,這不是你樂意見到的。”爺爺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望向我,卻是一臉慈祥。
“唉……”老道士一嘆氣,說道:“陳門主放心,我辛燁子既然說出了這番話,就絕對說到做到,不會反悔。待小傢伙劫難之時,我必然應誓。”
“小傢伙?嘿……”爺爺冷笑,卻不再說話,看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小腦瓜,笑道:“小峰乖,不怕,不疼。爺爺要走了,你好好的成長,要記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不要怨恨,不要憂傷,要每天都開心,我們這一族,能開心的日子,可是不多啊……好了,要乖啊,爺爺走了。”
說着,爺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留給我的只是一個背影。
“來,乖孫子,爺爺抱。”
“來張口,啊……”
“小峰真棒。”
記憶裡的爺爺,在這些新出現的記憶中,卻被另一張面孔取代葛老幺!
原來,我童年的爺爺,都是他幻化出來。
真正的爺爺,在我半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
接着,我看到了很多很多。
我每天都要喝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藥。
在我十歲生日之前,我生了一場大病。
這場大病,同樣不在我原本的記憶之中。
在病中,各種醫療都不頂用。
母親一直都在哭。
我的意識模糊,失去了心跳。
足足停了三天。
三天之後,我重新擁有了心跳。
可我卻知道,那心跳,不再屬於我,而是寄生在我身體中的那怪物!
在我的身邊,我看到了我。
沒錯,就是我。
不光是我,還有另外兩個小夥伴,是張楊、郭陽明。
他們也都是一臉稚嫩,還是小時候的模樣。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時候,張楊、郭陽明就已經死了,被爺爺收養。
收養的,是他們的靈魂體。
我之所以喝藥,就是爲了十歲之後,身體還能活着。
難怪……難怪他們總是一臉猙獰的看着我,他們看着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體裡的那東西。
找到了麼?還沒有……他們將我凌遲,也只是想要將那東西找出來,可是,卻未能如願。
“爹孃最近還好麼?”我又想起了公交車上,那個我對我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原來,不是玩笑,也不是惡意。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就是他,不是我,我就是我,不是他。
他和我,纔是完整的生命靈魂和身體。
我只是身體,而他,則是靈魂。
所以,他是我,也不是我,我是他,也不是他。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在保護我。
而羅叔,之所以一臉憐憫的看着我,就是因爲,得知了這個秘密。
呵呵……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郭陽明也好,張揚也好,那喪魂一脈的始作俑者也好,還是小鬍子、高顴骨、五德老僧也好,都是爲了我。
不,是爲了它!
當年,辛燁子老道放在我身體裡,使我能夠存活下來的那個它。
那個它,在他們眼中,是至寶!
我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明悟了這一切。
當我起身,看向對面,卻是葛老幺。
擲出草帽的,正是他。
“葛爺爺。”我畢恭畢敬的道,滿心複雜。
雖然身份懸殊,但是,他在我的童年,扮演了爺爺的角色,儘管只是幻化,可實際上,他當得起這一聲爺爺。
葛老幺一怔,隨後欣喜:“小峰,你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