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痛快死去,就快交出子午金液。否則將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陽太厄,意氣風發,黑袍獵獵作響。眼中閃出寒芒,冷聲暴喝。
他大手揮動,狂風怒卷,周圍沙石亂飛。一掌拍出,轟殺向戰天歌。
只見一道寒光自他手中劈斬出來,猶如一道迅疾如風的閃電。帶着滔天寒芒轟砸向戰天歌頭部。
寒光凜凜,聲勢浩大,威猛震天。速度極快,剎那間便到近前,令人頭皮發麻。
“既然你執迷不悟,妄想抵抗,就讓我送你歸天。”他怒目圓睜,吼聲如雷,聲威震天,仿若有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
“哼!”戰天歌毫不畏懼,看着劈殺而來的寒光。身形挪動,移形換影施展出來,躲閃殺氣騰騰的寒芒。
他身體迅速後退,快如流風,輕鬆自如。一襲黑衣在烈風中飄揚,好似於狂風巨浪的大海上,揚起的風帆,足以搏擊長空,與兇猛的大自然鬥殺。
眼中殺意滔滔,黑髮飛揚,根根如刺,閃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光。
在後退的同時,手中運力,他感覺這鋪蓋而來的寒光,如同一柄利劍,鋒利無比。好像一頭窮兇極惡的巨獸,正張着血盆大口,緩慢吞噬他。
速度太快,讓人眼花繚亂。戰天歌在後退時,突然猛一發力,極速衝向殺來的寒光。
腳下虎虎生風,煙塵四起。只見他掄拳格擋。
一道金光閃現,霞芒沖天,神力無窮。這是戰天歌領悟的一記猛拳,以往力量不足,不能發揮其威勢。
這記拳法只有一招,以快,準,狠,猛和霸爲最高要義。殺力雄厚,氣壯山河,恢宏霸氣。
他將四頭獨腳牛的全部力量,運集到這記拳頭上,一同轟砸出來。
“當!”
一聲炸響,戰天歌后退飛出。光芒四射,神霞沖霄。“啪”寒光凝聚的氣刃,如同一塊玻璃被徹底轟碎。
四下煙霧濃濃,山石爆碎。戰天歌臉色鐵青,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雙眼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陽太厄。
“咳咳……”胸中一口悶氣,咳嗽出來。有些慘白的臉,平靜異常,看不出喜怒。
他拳頭緊握,如果此刻有人在此,並仔細觀察,一定會看出他黑衫籠罩下,拳縫中如泉涌般流出殷紅的鮮血。
“看來還是低估了這裡的武者,果然一個境界的修行不是那麼容易的。”戰天歌心中感嘆。
他本想以自己如今吸收了四頭獨腳牛的巨力,雖然境界低,但可以憑此力壓比他實力高的強者。
可現在與敵交鋒,差距迅速顯現出來。每一個武者的修行,都需經歷無盡的磨練才能提升,來之不易。
其心性,閱歷,實力等隨着境界的增加都會得到更寬廣的歷練。能夠在這個年紀達到如此高的境界,可稱得上天才了,沒有一個會是弱者。
“噗!”陽太厄臉色驟然鉅變,精神萎靡,彷彿受到重創,口中噴出一口血。
“咳咳……這傢伙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他面色難看,一層黑氣覆蓋面額,欲哭無淚:“力能拔山,可撼動天嶽。”
“幸好我境界高出他很多,否則要吃大虧。”
“連‘大虛手印’都沒能阻擋住他的攻勢,看來一定是極其強悍的修煉玄功,必須要得到手。”陽太厄回想起守拙園中,戰天歌一招秒殺顧青麟的功法,聯想到剛纔的碰撞,心驚膽戰。
自己從小修煉的大虛手印,被他一擊就打散了。
“要儘快解決戰鬥,毒素在強行運氣時,已經快速向身體各個角落蔓延,無法再控制了。”他必須孤注一擲,斬殺戰天歌,獲得解毒的子午金液,否則自己難以活命。
“想不到一個只有聚力境的修士,竟然能傷我?”陽太厄獰笑,眼裡殺伐之氣強盛:“我不僅要子午金液,就連你修行的功法,我也想觀摩一番。”
“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戰天歌冷喝嗤笑道。
看到陽太厄口噴黑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壓制不住了。”
親身經歷過那毒素的侵害,怎麼不知劇毒的可怕。以往無論受多重的傷,運轉《元極經》的療傷篇,必能快速恢復。
而風煙樓中的劇毒,竟然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壓制住,窺一斑而探全豹,可見此毒的厲害。
他就是想逼陽太厄出手,擾亂心神,動其真力,加快劇毒的發作,纔有擊殺他的可能。
剛纔的第一次交手,讓他更加相信自己謹慎小心是很有必要的。
“你的神功我也想看一看……”戰天歌話音未落,施展移形換影,融合神陵古墓中習得的古法。
速度迅捷,身體敏銳,在地上游走,勝似閃電流星。腳踏虛空,只能見到無數道殘影。
“哈哈,看來你的秘密還真不少,在聚力境就能在虛空中行走,簡直出乎我的意料,讓我大喜過望。”陽太厄張狂大笑,喜不自勝。
詭異步法,神秘莫測,令他頭暈目眩。假使自己得到這功法,以後這天地間誰還能攔得住他。
只見他一個箭步,衝殺向戰天歌:“今天你必死。”快速轉掌爲指,食指與中指合併,運力打出。
一道刺眼的光芒閃現,天地爲之黯然失色,天空的太陽黯淡無光。
這是他修煉的一門功法,名爲“天玄陽指”,吸收太陽之力,聚積爲器。
以器破法,神力威天。用氣運力,直擊九玄。
“那要看你沒有沒那個本事了。”戰天歌冷喝,眼中寒芒盡顯。他要趁陽太厄病,要他命。
否則如果讓他逃脫,今後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躲着這傢伙了。
尤其在實力未到淬骨境時,他要先隱忍一段時日。今天與陽太厄交戰,一個身中劇毒,命懸一線的人,他應付起來都很吃力,更遑論其他天驕。
他臨危不亂,雙手齊動,運集功力,注於手指上,迅速刻畫“唵”字,口中唸唸有詞。
旋即九個金色大字,如同一扇扇金光四射的巨門,威嚴霸氣,帶着強悍的氣勢,轟擊向陽太厄。
璀璨奪目,光芒耀眼。整片天穹華光大放,神霞滿天。
“你這是什麼功法?怎麼會這樣?”陽太厄大驚失色,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九個金色巨字,如同九座巨山,以秋風掃落葉,氣蓋九天之勢,打壓而下。
“砰,轟隆……”
陽太厄直接倒飛出去,速度很快,口中聲嘶力竭:“你這怪物,啊……”好似一個入魔的瘋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臉色大變,蒼白無力,血水衝從嘴中狂涌而出。
鮮血淋漓,寬大的黑袍被打掉,擊成粉碎。心口處差點被金色“唵”字洞穿。
雖然他沒見過邪族,但可以確定戰天歌不是邪族。邪族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在聚力境有這般驚人修爲。
只有太古之時,洪荒遺種纔有那麼大的威能。他曾窺探過一部古經的內容,看到過如此記載。
戰天歌還未到淬骨境,肉身就已經這般強悍,顯然是遺傳了某種太古兇物的本領,肉身足以成聖。
聽到這傢伙歇斯底里的咆哮,氣勢洶洶,彷彿要吃人一般。他不爲所動,十分淡然。
一腳踢向陽太厄,腿力兇悍。引動沙石,牽扯九霄風雲。整個空間彷彿被撕裂開來,天穹在顫抖震盪。
“啊,噗……”陽太厄再次吐黑血,兩次遭到重創,險些丟掉性命,讓他徹底瘋狂了。一個聚力境的修士,竟能將他逼成如此狼狽模樣,怎還有臉立足於這片天地。
“我不會死,我曾經算過,我的死期未到。你是殺不死我的……啊……”他披頭散髮,眼睛如欲噴火,面目猙獰,如同遠古凶怪嘶嚎。
“嗯?”戰天歌有些無語,這是得多大的自信纔敢這麼說:“哼!你不死天理不容。”
腳鋒如刀,踢向陽太厄腦袋。這一腳彙集他渾身上下所有力量,想要一擊將之滅殺,魂飛魄散。
但正如陽太厄自己所說,戰天歌今天殺不死他。只見就在戰天歌的腳已經離陽太厄只有半寸距離時,突然自他體內閃出一道生機盎然的綠色光芒,耀眼無比。
“砰!”
又一聲巨響,戰天歌終於動容了。他立刻後退,沒有任何停留。
他滿臉黑線:“媽的,玩兒陰的。”面部十分精彩,咬牙切齒地看着陽太厄,恨不得立刻吞掉這混蛋。
好在他收手夠快,否則自己這條腿多半是徹底粉碎了。
還未接觸到陽太厄時,他突然感到一股蒼涼古樸的輝煌氣勢,擊殺向他,毫無徵兆。
彷彿來自太古之時的大荒兇獸,窮兇極惡,兇威震天,這可是雞蛋碰石頭,他還沒狂妄到什麼都能抵抗。
儘管速度已經最快了,但還是晚了一步。不過受傷不算太重。
腿腳上血流不止,其上的皮肉好像被千刀萬剮,傷痕累累,滿是傷口血洞,白骨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你是殺不死我的,今日不是我的死期……”陽太厄氣焰囂張,狂妄無比:“不過今天註定是你死我活。”
“我天一派的修行,可不是你們隨便就能窺探得了的,能夠預測兇吉,探知命理。”
“我曾自己算過,今天我不會死,但你卻沒那麼好的命了,哈哈……”陽太厄瘋狂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