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煙萻和嶺堅都知道,若是放過戰天歌,必然放虎歸山,最後死的一定是他們。
雖說冥府的人會替自己等人滅殺戰天歌,但以防萬一。只有自己親自動手纔是最穩妥的。
因爲無人能猜測到冥府的心思,十字玹殺令從古至今一共纔出現過三次。每一次都引起了無盡的血雨腥風,令得整個天下屍山血海,到處橫屍無數,血流成河。
可也有例外,據傳有人躲過了十字玹殺令的追殺。雖然那只是傳說,根本沒人證明那是真實之事。但世事無常,萬事萬物都是瞬息萬變的。他們唯恐有變,不得不親手殺了戰天歌才能夠放心。
一個修煉到這般地步的武者都明白一個道理,不能讓自己的對手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正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經歷無數生死磨難,與許多人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已經把他們養成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性。否則他們也不可能通過層層選拔,成爲族中重點培養的對象。
假若沒有些手段,是不可能爬得那麼高。如今的世界是個重視價值的世界。只有對族羣或是宗門有價值,才能成爲王者。
所謂的親情、友情、愛情,在利益與價值面前都會不堪一擊,十分脆弱。
即便他們知道沒有人能在冥府的襲殺下活着,可他們不願相信任何人,就連自己最親的人,有時爲了自身利益也會出賣自己。
一個連親人都不相信的人,還指望他能相信誰?
這就是這個時代所謂的人性,誠信缺失,道德淪喪。爲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大有寧可我負天下人,而天下人也絕不能負我的姿態。
“死是你唯一的出路。”嶺堅冷聲喝道,大手揮動,噬天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向戰天歌轟砸而去,速度極快,猶似閃電。
嘭嘭嘭嘭嘭!
噬天罐披荊斬棘,破開一道道磨盤粗大的雷電光株,勢如破竹般轟向戰天歌,無物可當。
只見那些粗大的雷電好像泉水般迅速向噬天罐涌去,恨不得顯出自己的一切,甘願奉獻。
而噬天罐也毫不客氣,來者不拒。逐一吞噬進漆黑的罐子內。仿若一個巨大的口袋,能夠容下許多東西。
“能夠死在噬天罐下,你應該覺得很幸運。”嶺堅冷嘲熱諷,想要徹底激怒戰天歌:“噬天罐下從不殺無名之輩,今日就爲你破例一次。”
“那我豈不是很幸運了?”戰天歌沒有絲毫大意,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少了幾分輕浮,多了一絲忌憚。
噬天罐遇強則強,帶着恐怖的威壓逼向自己。差點讓他窒息,很難喘過氣來。
好像心口時常被一塊巨石壓着,連呼吸都覺得萬般困難。
噼裡啪啦!
鮮血淋漓的身體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令人頭皮發麻。骨頭好像炒豆子般噼啪作響。有的傷口溢出許多血液,不時還冒着絲絲黑氣。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戰天歌堅毅地看着飛速殺來的噬天罐,咬牙堅持着。噬天罐彷彿能夠吞噬所有,將整個宇宙星空都吃得一乾二淨,半點不剩。
“當!噗噗!噹噹……噗噗噗噗……”
戰天歌眼前一亮:“看來只有拼命一試了。”
然而當他正要展開反擊時,秋煙萻的轟殺已然臨近。剛纔只顧思考應對噬天罐的無上威力,竟然把秋煙萻這個強大的敵人給忽略了。
若是讓別人尤其是自負的秋煙萻知道戰天歌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定會連鼻子都氣歪,臉都變綠了不可。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戰天歌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不是做給秋煙萻看,而是真實表情。
但在秋煙萻眼中,這是赤、裸裸的輕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氣得她暴跳如雷,瞬間變作一頭兇猛的怪物,咆哮震天:“啊!我要殺了你……”
“讓你知道無視我應該付出的慘痛代價,殺……”
她祭出長滿倒刺的兵器,飛速向戰天歌劈來。直擊向他腦袋,想讓其屍首分家。
“天突刺還從沒發揮過它應有的威力,今天就拿你來開光。”秋煙萻頭髮披散,雙眸寒光閃爍,死死盯着戰天歌。好像害怕戰天歌逃了。
身材勻稱,異常豐滿,前凸後翹,雙腿筆直修長。在衣衫的包裹下,更顯得風韻十足。
定力差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便會產生反應。因爲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不僅對男人,就連許多女人也會造成巨大的殺傷力。
“哈哈……那我真的很幸運了。”戰天歌哈哈大笑,擦了嘴角的血跡。隨即調戲道:“其實你長得不醜,只是……”
“喲!我還以爲你坐懷不亂。”秋煙萻冷笑打趣道:“哼!我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
“此言差矣。我嘴裡說的話,可都是金科玉律。”戰天歌閃身後退,躲避噬天罐凌厲的轟擊。
腳下的速度可真是風馳電掣,不敢有半點怠慢,而是小心謹慎。
因爲噬天罐離他不過二三尺之距,而且距離正緩慢縮短。神足通的極速不得不施展出來。
毫釐之差都會讓他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因此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女人需要哄騙,但我卻是個老實人,不懂得欺瞞。做人要有誠信,不能胡言亂語欺騙人。”
“你是喜歡聽實話,還是聽我胡編亂造,對你誇讚一番。”
秋煙萻眼睛一閃,笑道:“本姑娘倒要聽聽你口中的真話。”聽慣了奉承之言,即便知道這實話不怎麼好聽,但身爲女人的她,好奇心已經完全把她出賣了。
雖然與戰天歌交談,但自身的攻殺確實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強了幾分。同時,她也想通過交流找出戰天歌的弱點。
大戰到現在,看這傢伙傷得慘不忍睹,遍體鱗傷。居然底氣十足,好像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永遠不會勞累。
不過秋煙萻確實誤會戰天歌了。而今的戰天歌算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如此來拖延時間,運轉元極經療傷的同時,也在恢復力量。
“你確定要聽真話?”他調笑着躲過秋煙萻的致命攻擊。
嘭!
只見他手臂被打出一個大窟窿,前後通明,血花四濺。
“哎喲!嘶……”戰天歌呲牙咧嘴,額頭上冒冷汗,怒吼道:“咱在說話,你竟然玩偷襲。”
“哼!對付你這種人,不耍些手段能行嗎?”秋煙萻巧笑着冷聲道。
“那就多謝了。”戰天歌同樣笑道:“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話剛說完,他徹底釋放速度,向雷電密集,烏雲遮蔽的雷池飛奔而去,疾如流星,迅猛飛躍。
“什麼?”秋煙萻很快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你……”
戰天歌與她說話的意圖不是爲了吸引自己,而是分散。只要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就促成他詭計的完成。
自己設計殺他,而戰天歌何嘗沒有將計就計,在此計中又設了一計。
他寧願犧牲一條手臂作爲代價,去完成自己真正的目的——衝向雷池。
想到此處,秋煙萻驚出一聲冷汗。隨即暴喝一聲:“不能讓他接近雷池。”
“你反應太慢了。”戰天歌瘋狂叫喊道:“女人吶,哈哈哈……”
“你個混蛋,奸詐小人。有本事給我站住。”秋煙萻氣得好像要吐血三升。展開腳力,迅速追趕戰天歌而去。
而在不遠處的力量,需要一邊利用恐怖的力量控制噬天罐,一邊要阻擋雷電魂力的攻擊。
因爲此時此刻他正處在整個雷電場域的中心,想要讓噬天罐的威能發揮出來,必須要藉助雷電魂力。
當見到戰天歌奮不顧身地衝向雷池時,也是大吃一驚。他還以爲秋煙萻能與戰天歌周旋片刻。
只要堅持眨眼的時間,噬天罐必會完全將戰天歌擊殺,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但沒想到兩人剛碰上便立即分開,使得噬天罐撲了個空。相反讓戰天歌躲過最致命的斬殺。且還助他以最快速度靠近雷池。
“我站住可沒什麼好處。”戰天歌冷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僕人,我幹嘛要聽你的?況且哪有僕人敢這般對主人吆五喝六的,太沒規矩了。”
天空的雷雲滾滾,煙塵四起。一股股黑煙向四周彌散。天崩地裂的響聲震顫霄漢。發出隆隆的雷鳴聲。
噼啪!
忽然一道粗大的雷電劈在黑雲當中,隱藏的雷池忽然閃現,隨即有隱進黑煙當中。
但戰天歌卻看到那束光芒,金光閃閃,猶似點點碎金,撒向九天十地,燦爛無比。
當烏雲被劈開,倏忽地從黑雲看到一口比磨盤大一倍有餘的金色池子。不時還有數道閃電劈砸在上面,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令人寒毛倒豎。
正當戰天歌要接近雷池,只差半步之遙時。嶺堅已然趕至,他眼中閃過滔天怒火:“神泉根你休想得到。”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快速打出噬天罐,轟響戰天歌。速度之快,讓人骨寒毛慄。
“要祭也得祭你。”戰天歌打出十字玹殺令,如此堅硬的令牌,大好的資源不用,簡直暴殄天物,要遭天譴的。
當!嘭嘭……
兩人交鋒,只得半個呼吸不到,旋即快速分開。而戰天歌離雷池遠了許多。
看着近在咫尺的雷池,戰天歌惱恨:“別阻攔我……”
“哼!今天有我們在,你休想拿到半滴神泉根。”秋煙萻飛臨戰天歌。
“哈哈……好熱鬧,我們來晚了……”就在此時,突然從遠處極速奔來數人。
衝向戰天歌這邊,成圍攻之勢,將戰天歌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冷然笑道:“好久不見了,你還沒死,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的死活,看來在不同人眼中,有不同的詮釋。”戰天歌森寒道,他知道眼前人話裡的意思。
“不,你的死活我們不關心。但有人卻很在意。”另外一人說道:“如果你在這死了,我們可不好交代。”
“不錯,因爲你的命只屬於一個人。只有他能決定你的生死……”
“哦?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戰天歌嗤笑道。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正因爲懼怕才讓你不願去承認罷了。”又有人說道。
“看來你們很瞭解我嘛。”戰天歌翻白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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