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女和水墨生聯手,看來救人不是件易事。強行闖入,只會把他們逼急,到時不是救人,而是殺人。”戰天歌心道:“只能出奇制勝,方可禦敵和救人。”
“如今還是先找到二狗子再說吧。”他騰空而起,風馳電掣般迅速趕往離摩巖。
把地形、退路以及水墨生等人位置查探清楚,纔好救人,冒然前去,連葉孤雪在哪都不知道,人沒救到,反而搭上性命。這不是傻,而是無知。
“在雀翎沒得到之前,他們還不敢對葉孤雪怎麼樣。”戰天歌一邊向離摩巖的方向狂奔,一邊如是想到:“不過,以葉孤雪的性格,必然會吃些苦頭。”
離摩巖乃是一塊巨大的岩石,猶如白玉,閃閃發光。且面積之大,世所罕見。直徑能有千丈之寬,蔚爲壯觀。
其上沒有半點雜物,連棵青草枯樹都沒有,更別提一些濃密粗大的遮掩物了。
此刻這猶如寬大廣場的岩石上,只有兩個人。至於其他趕來的人,一個也沒有。
“墨生兄能夠找到這個巧奪天工的奇地,當真讓人佩服不已。”一個身形瘦削,尖嘴猴腮的修士諂笑道。只見他兩眼無神,臉色蒼白,如同大病初癒。
“嗯,柳兄見識廣博,小弟哪能與你相比。”水墨生謙虛地說道,臉上洋溢着意氣風發的神采。
“咳咳,墨生兄說笑了。”柳荃丁沒了先前的跋扈囂張,收斂了許多。被姚烙所養的靈物虺差點擊殺,幸好他逃得快,否則此刻哪還有性命站在此地高談闊論。
但也因此元氣大傷,經過短時間治療,已經恢復了三四層。此次能與水墨生聯合,也是被逼無奈。
雖然雙方都明白兩人對自己沒安好心,都想方設法除掉對方,可如今形勢逼人,他們不得不聯手,否則想在這百泉山得到並守護一件至寶,比登天還難。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只見從遠方快速飛來一道人影,衣衫飄舞,青絲飛揚,此人正是秋煙萻。
不過此時有些狼狽,臉色慘白,嘴角還殘留着血漬。從沒吃過那麼大的虧,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不能讓水墨生等人發現,否則將會是一場大禍。
在這百泉山中,爲了利益什麼人都可聯盟,什麼人也都能成爲敵人。現在雖說聯合在一起,但各懷鬼胎。落井下石絕對會在這幾人身上出現。
他們之所以短暫組成聯盟,因爲有共同的利益雀翎。然而在雀翎得到手之後,他們必會爭個你死我活,爲此大打出手,不惜斬殺對方。
只要誰阻止他們,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只有死人才不會成爲威脅。秋煙萻深切的知道這一點。
“姑娘是否有收穫?”柳荃丁見到來人,趕緊上前熱絡地問道,滿臉喜色,兩眼淫光大放,彷彿只要秋煙萻答應,恨不得一口將其吞進肚子裡。
肆無忌憚,沒有任何掩飾。好像在與人說我就是這副德性,愛咋咋地,不爽滾一邊去。
秋煙萻秀眉緊皺,渾身寒毛倒豎,雞皮疙瘩掉一地。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色中餓鬼,幾百年沒碰過女人,見到母豬都認爲是美女。
“收穫?當然有。”她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他一定會趕來。”
“就這些?”柳荃丁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瞪着秋煙萻。
“你還想要什麼?”秋煙萻面露不慍之色,冷聲問道。
“咳咳,姑娘,柳兄不是這個意思,還望莫怪。”水墨生立即站出來解圍,生怕敵人還沒來,就要窩裡反,讓人乘虛而入就得不償失了。
“那是什麼意思?怕我藏着掖着,何不自己去。”秋煙萻在戰天歌那憋了一肚子悶氣,至今還餘怒未消,正想找個不長眼的傢伙出出氣。
“這個,姑娘都是我不好,怪我多嘴。”柳荃丁頭冒冷汗,趕緊說好話賠罪。而後使勁向水墨生狂遞眼色,意思是讓水墨生替自己求求情。
“哼!”秋煙萻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水墨生了然,立刻說道:“姑娘,可曾打探到他與何人聯手,以怎樣的方式來救人?身後是否有什麼勢力?還有……”
他知道自己這幾人都能聯合在一起,想要在這百泉山中生存,沒有幫手,獨自一人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因此推想戰天歌亦必有助手,想要以雀翎籠絡打手,絕對可以聚集很多人。而且這麼個人,總不能橫空冒出來,身份背景不查探清楚,他整日得提心吊膽。
雖說水族也算是中原之地的大族,但與其他勢力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不能爲自己族惹下滔天大禍。
“只有他一人。”秋煙萻冷聲說道。
“好,只有一人,我們就好辦多了。”水墨生阻止正要說話的柳荃丁,橫眉示意他不要再找不自在。
“只要是他一個人,我就有很多辦法弄死他。”水墨生恨聲道,眼中閃過濃濃的冰寒殺意,令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是啊!若是他真一個人來,就讓他有來無回。”柳荃丁也隨聲附和道,現在受傷太重,只能放低身段,否則連分一杯羹的機會都沒有。
旋即拉着水墨生:“墨生兄,這邊請,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話不能當着姑娘的面說。”水墨生面色難看,厲聲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
“咳咳,那個,是私事,我怕姑娘聽了會不高興。”柳荃丁一陣狂汗,面露苦澀,尷尬說道。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水墨生怒聲道。
“好,那就恕我直言了。二位也知道小弟受了重傷,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柳荃丁苦笑道:“但我修煉的功法卻有個好處,只要能與女人歡好,便會恢復大半元氣。”
“到時遇上對手,我也能幫上忙,不至於拖二位的後腿。”柳荃丁委屈道,說到最後幾句話都有些熱淚盈眶了。
“哼!”秋煙萻氣勢暴漲,臉色大變:“柳荃丁,如果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不,不……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柳荃丁嚇得三魂跑了兩魂,毛骨悚然,趕緊解釋道:“我哪敢對姑娘起半點歪心思。”
“我是想,既然截了那傢伙的女人。何不先讓我恢復功力,到時我們一舉將他拿下,奪回雀翎,開啓寶藏。”
見到秋煙萻沒動手,柳荃丁長出了口氣,暗自擦冷汗。至今他都還記憶猶新,第一次見到這女人的可怕畫面。
本打算拿她恢復功力,誰知道晚了一步,確切地說是命不該絕。有人捷足先登,搶先他一步對這女人下手。
可還沒碰到她一根汗毛,那比自己還急色的傢伙,就化作一團血霧,連元神都沒跑掉。
柳荃丁能想象此女手段是多麼毒辣,生性是多麼狠厲。
他是被這女人的狠毒下破膽了,但自從修煉了《大歡喜天功》後,對女人萬分渴望。即便知道秋煙萻不能得罪,也無所顧忌地在她身上逡巡。可卻絲毫不敢有半分逾越。
秋煙萻的魅力實在太大,就連一向對女人不假以辭色的水墨生,都難以抵擋這種無形的誘惑。只是水墨生比柳荃丁收斂了許多。
而柳荃丁之所以會提出這個條件,也有自己的打算。因爲至今被捉來的葉孤雪,他和秋煙萻都不知藏在哪裡。
葉孤雪的藏身之處只有水墨生知曉,他不相信秋煙萻會不想知道,現在說出來就算得罪了水墨生,只要有秋煙萻在,他就相當於有了一道免死金牌。
況且他知道水墨生不會爲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殺了自己,因爲水墨生沒把握一擊必殺。只要一擊殺不死,接下來就是水墨生的死期。
“墨生兄,我和姑娘都不知道那丫頭在哪。你難道不帶我們去看看?”柳荃丁說道:“正好藉此機會,拿她替我恢復功力。豈不兩全其美。”
“柳兄真會說笑,此女你不能動。”水墨生咬着牙齒,他怎不知道柳荃丁的如意算盤,皮笑肉不笑道。
秋煙萻慢條斯理地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那個能讓他念念不忘,明知危險重重,九死一生都要營救的丫頭到底是何方來頭?”她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讓人癡迷的風采和韻味。
“如果你想要那丫頭爲你療傷,我這有一瓶藥,保準事半功倍。”只見秋煙萻玉臂微微一擡,自她手中閃出一個只得拇指長短粗細的綠色瓶子。
丟給柳荃丁道:“這是連生丸,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你怎麼會有連生丸?”柳荃丁接過藥瓶,難以置信地看着秋煙萻。欣喜若狂,差點嚎叫起來。幸福來得太快,他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
連生丸乃是輔助修煉《大歡喜天功》的神丹妙藥。可以說有了它,女人的元陰就不會有半點浪費,全都會被轉化到自己體內,大歡喜天功就能更上一層樓。
大歡喜天功本就是採集女人元陰爲補料,壓榨越多,功力越強。
“這你無需多問。”秋煙萻緩慢說道:“幫你也等於幫助我們。你我有益,何樂而不爲呢?”
她嘴角扯過一絲冷笑,沒人知道她的心思。
“多謝姑娘。”柳荃丁喜出望外:“我不會讓姑娘失望的,一定讓那丫頭服服帖帖。”冷聲獰笑,令人骨寒毛慄。
“姑娘,這恐怕不妥吧。”水墨生見狀,馬上說道。
“哦?你到說說有何不妥?”秋煙萻攏了攏香氣襲人的秀髮。她不喜歡有人違逆。
“我們要的是雀翎,如果那丫頭有什麼損失,那傢伙還會來嗎?”水墨生問道。
“會,一定會。”秋煙萻不容置疑,看着水墨生的眼睛:“當他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無論他請來多強的幫手,都只會是一個結果。”
“我曾聽說那丫頭是天一族的人。”水墨生說道:“而且地位還不低。”
“天一族?”秋煙萻遲疑,根本沒想到葉孤雪還有這層身份。
而柳荃丁還沉浸在連生丸的喜悅中,當聽到天一族時,也不禁嚇了一跳。手中的玉瓶差點掉落到地上:“天?天一族?”
“天一族怎麼了?”秋煙萻若無其事道:“一個已經落魄得只能找個鄉野之地隱居的族羣,又有何懼?”
“正好藉此機會引出他們。我想還有很多勢力比我們更想知道卜神盤的下落。”
“走吧,別耽誤了時辰。”秋煙萻說完,領先朝前趕去。水墨生無奈只得跟上去帶路,而柳荃丁也緊隨其後,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他們正在織一張大網,等着戰天歌往裡鑽。
……
PS:霸王級寒潮來襲,希望大家無論出門上班下班或是外出遊玩,還是其他都要注意身體健康,不要生病感冒了,否則很難受,渾身不自在,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