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滅寇
下山以後，二人平地滑雪，開始向老虎洞滑去。
進了老虎洞，二人已經累得不行了。奶奶趕緊端上來熱騰騰的紅糖薑湯，還煮了兩大碗麪條臥雞蛋。
吃飽喝足了，虎娃趕緊問小蓮子：繳獲情況怎麼樣？
小蓮子拿着一張紙說：我來說。繳獲清單：電臺兩部、擲彈筒兩具、炮彈6箱、九二式重機槍一挺、隨行子彈3箱、輕機槍兩挺、三八式步槍32枝、刺刀32把、隨行子彈約3000發、南部式手槍9只、隨行子彈約900發、戰刀9把、手雷200枚、大米一麻袋、白麪3袋、豬肉約100斤、雞蛋約30斤、軍毯揹包60個、大衣60件、棉衣60套、大洋280快、望遠鏡4部，軍用地圖12張。戰果：打死鬼子60個，解救老百姓3人。
小順子喊起來：咱們又發大財嘍！
虎娃說：他媽地小鬼子也不禁打呀。
奶奶說：你們可千萬不要輕敵，這次戰鬥的勝利，主要是你爺爺事先進行了周密的偵察和預測，並且策劃的十分詳細，把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這就是戰場實地教學，明白嗎？
小順子說：奶奶，明白了。
虎娃說：這次確實和前五次戰鬥不同，這次戰鬥是周密偵察，主動出擊，主動殲敵。
小蓮子說：爺爺對可能情況的預測功夫了得。
爺爺說：這次戰鬥，我要說明一個問題，打仗不僅僅要靠技能，還要靠歷練，靠對敵人活動規律的瞭解，靠對敵人儘可能詳細的偵察，靠對戰鬥的周密研究和部署，靠對戰場情況發展的準確預測。上次三條灰狼襲擊我們，就是它們事先對我們進行偵察，所以弄得我們措手不及。
奶奶說：如果研究不細緻，情況預測不準，今天肯定是一個敗仗。
爺爺說：之所以我還放心不下你們，你們暫時不能出徒，原因就在這裡。現在，你們作爲一個普通的士兵，一個對一個地與敵人單打獨鬥，技能上戰術上已經綽綽有餘了。但是，如果要以指揮員的身份單獨組織和指揮一場戰鬥，在戰略上、經驗上顯然是不夠的。所以，還要學習。
奶奶說：聽懂了嗎？三個孩子一起回答：聽懂了！
虎娃問爺爺：繳獲那麼多的東西，放在這裡也不安全哪？
爺爺說：哪天還得和你叔他們聯繫，把這些繳獲都送給革命軍，將來你們出徒了，就和革命軍的戰友們用這些東西殺更多的鬼子。
小蓮子說：爺爺，那現在咱們這麼打不是挺過癮的嗎，爲啥還要參加革命軍哪？
爺爺說：傻孩子，現在咱們的打法雖然效果不錯，可畢竟不是常事呀。咱們是老老少少，單打獨鬥，沒有友鄰部隊和戰友的配合，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全軍覆滅呀。所以，打每一仗，咱們都要反覆斟酌，精心設計，不可莽撞，咱們輸不起呀，孩子。
虎娃說：爺爺，今天咱們在洞外沒有開槍，那鬼子怎麼會知道來增援呢？
爺爺說：咱們在帳篷裡殺掉了兩個正在收發報的鬼子報務員。突然斷了聯繫，鬼子大隊部馬上就有所察覺，經過判斷，川上靖一就會帶着附近的部隊來增援，這是鬼子的正常反應嘛。現在鬼子們吃了大虧，一定正在生悶氣呢。我說咱們全家人在老虎洞休息幾天，鬼子消氣兒了咱們再下山休整。
奶奶說：虎娃、小順子、小蓮子，我問你們，你們打起仗來面對一羣日本兵，不害怕嗎？
虎娃說，不害怕！我沒有害怕的感覺。我見到鬼子就只有仇恨，沒有恐懼，殺得多了，就麻木了，只求殺個痛快。
小順子說：奶奶，我和我哥是死過一回的人，現在每活一天都是白揀的。屠殺現場裡那是幾千具屍體啊！女人可以哭泣，可我們是男人，是男子漢，我只有復仇。
小蓮子說：你們兩個纔多大呀！兩個小孩伢子，鬍子都沒長，還男子漢呢？
虎娃說：我們就是男子漢！現在沒長鬍子以後會長的。
奶奶說：你們一心只想復仇，那不成了殺人機器嗎？
虎娃說：當殺人機器也好，當索命惡魔也罷，都是鬼子給逼的，我也知道殺死再多的日本人，親人也不會復活，可我就是看見日本鬼子手就癢癢，就想報仇。
小順子說：好人把我們救下來，是老天讓我們向鬼子索命，替鄉親們復仇，也是日本人應當得到的報應。
趙長海對爺爺說：大爺，我看你們一家殺鬼子聽有門道的，我和長江想今後就跟着您打鬼子了。
爺爺說：這個事兒咱們先不議，時間有的是。你們爺三個的首要任務是回去養好傷，過後我會找你們。你們只要給我保密就行。
趙長江說：那，大爺，咱們可說好啦？
爺爺說：說好啦。
三天後的上午，爺爺從洞外回來說：我巡山一趟，山裡的鬼子都撤了。現在咱們回家。
回到了家裡，一家人休整了兩天。晚間吃飯的時候，虎娃說：爺爺，現在咱們既然把川上靖一認出來了，咱們是不是先殺了他，發現一個殺一個，露頭就削。
小順子說：我看也是，留着他是禍害，他只能再多殺一些中國人。
爺爺說：川上靖一的行蹤，我們很難掌握啊。
虎娃說：我說是不是那樣。鬼子每次出去掃蕩都是大張旗鼓的，咱們在縣城外邊住下來，發現鬼子出動以後，咱們就在他們回來的路上設伏，專門找川上靖一打不就結了嗎？
爺爺說：這麼幹，很冒險哪。不過也有道理，有一定的勝算。咱們打了川上靖一就走人，不跟鬼子硬拼。
奶奶說：這麼等魚上鉤，多費勁那。要我說，給他下一個戰書，約好一個地方，引蛇出洞，在路上伏擊他。
爺爺說：嘿，老伴兒現在可聰明多了。
小順子說：奶奶說的有道理，咱們就打着平頂山復仇游擊隊的旗號，約他出來，找個合適的地方收拾他。
爺爺問：小蓮子有什麼主意？
小蓮子說：咱們人少，鬼子人多，咱們還不能露面。我的想法是，爺爺一定會知道哪有合適的地方，最好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收拾他們，咱們到時候就付出舉手之勞該多好。
爺爺說：今天是怎麼啦，女將們的招法都不錯。小蓮子一提醒，我倒想起來了一個好地方——黑瞎子林。東北方向離這裡大概50多裡地的楊樹屯附近有一條大河，水深浪急，挨着河的林子密得射不進陽光透不進空氣。那老樹又粗又高，
有不少老枯樹筒子。因爲人煙稀，林子密，樹筒子多，所以就成了黑瞎子窩。大家都叫這片林子——黑瞎子林。冬天黑瞎子在這兒的樹筒子裡蹲倉，春夏秋三季就在這兒打站，在這兒睡覺。黑瞎子掰的苞米，摘的野果也堆積在那兒。我看咱們就把敵人引到那去。有了黑瞎子的幫助，消滅幾百個鬼子不成問題。
奶奶說：人手不夠的話，我看應當把長海和長江吸收進來，咋地他們還是獵手吧。
爺爺說:好啊，老伴兒，這個主意好。有了咱們四個，加上長海和長江，就是六個人，人手一挺輕機槍，夠鬼子喝一壺的了。咱們就打着平頂山復仇游擊隊的旗號，給川上靖一下戰書，把他們引到黑瞎子林收拾他。在行動之前，我把長海和長江培訓一下，他們會使喚快槍就能打鬼子啦。
奶奶說：咋地，我就不算個人了？
爺爺說：算，正兒八經算個人呢。這次戰鬥，戰利品不會少了，所以長海和長江家的爬犁都要用上。你的任務就是在戰鬥期間，看好四匹馬和四個爬犁，戰鬥結束後需要把戰利品拉到老虎洞去。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們三個先做好六挺輕機槍和六把駁殼槍、六支步槍的保養，把子彈都擦乾乾淨淨的。
虎娃說：爺爺，您就瞧好吧。
清晨，爺爺告訴小蓮子說：一會兒你到長海、長江家裡去一趟，就說我要見他們哥倆。
小蓮子說：好的。
早飯後，長海和長江哥倆來到爺爺家。進屋以後，給爺爺鞠躬說：大爺大娘好！
爺爺說：咱們就不拘禮節啦。你們倆和你爸恢復得怎麼樣了？
長海說：比那天強多了。大爺，不瞞您說，被鬼子打了以後，我爸變化可大了。告訴我們倆，一定要報恩哪，一定要打鬼子呀。鬼子太他媽的太不是物了。
長江說：原來我說要去參軍打鬼子，爸爸說死不讓去，現在答應了，說你們就跟着你大爺幹吧，錯不了。
爺爺說：兩個侄子啊，我實話實說，咱家你哥和你嫂子去德順出勞工，在平頂山慘案中都被鬼子殺了。
長海問：什麼？我哥他們倆被鬼子殺了？
長江說：怪不得那天在老虎洞虎娃和小順子提到死人堆，當時我還直納悶。
爺爺說：是啊。虎娃和小順子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因爲擔心鬼子追查，你哥他倆遇害的事情我一直沒和別人講過。所以，我就下決心，把虎娃和小順子培養成人，培養成能殺鬼子的高手，爲遇害的你哥他們倆和鄉親們報仇。現在，我準備打出平頂山復仇游擊隊的旗號，讓虎娃他們練練手，練成後，我就打算把他們送到共產黨領導的抗日遊擊隊當兵去。
長海說：那我和長江也參加平頂山游擊隊，和你們一塊兒殺鬼子。
長江說：大爺，咱們哥倆打鬼子是自覺自願的，從心裡恨小鬼子。
爺爺說：最近，我又策劃了一場戰鬥，是殺鬼子的好機會。你們兄弟二人如果願意參加，我歡迎。
長海說：嗨呀，大爺，我們都願意參加，沒說的，您就下令吧。
爺爺說：不過有一條，在戰鬥中，你們一定要聽從我的指揮。咱們不和鬼子拼命，一定要保證自身的絕對安全，要用智慧去殺敵，我說打就打，我說轉移就轉移，明白嗎？
哥倆答道：明白了。
爺爺說：還有一件事，在戰鬥開始前，你們哥倆要跟我學習使喚長短快槍，練習投擲手榴彈，尤其是要掌握好輕機槍的使用方法。
長海說：大爺，您說的我們全能做到。
爺爺說：那好吧，明天起，每天你們倆就到我這來。
哥倆答道：好的！
白天，在爺爺家西屋裡，爺爺反鎖大門，趙氏兄弟倆跟着爺爺學習步槍和駁殼槍的槍械原理、拆裝、保養、出槍、擊發等技能。爺爺還帶着他們哥倆到老虎洞，實彈練習輕機槍、步槍和駁殼槍槍法，投擲了手雷。
幾天後，爺爺欣慰地說：好在你們兩人都是獵手，射擊水平很快就達到了實戰要求的程度。現在我正式配發給你們武器，每人一挺輕機槍、一隻駁殼槍，子彈都按照一個基數配置。你們手裡的弓箭、匕首、飛鏢都要帶上，那也是你們的重要武器。出於安全的考慮，你們的武器平時放在我家的地道里，每次行動到我家裡領取武器。聯繫暗號嘛，如果我在家裡掛上了風車輪，你們就趕緊過來，那就是有行動了。
長海和長江都是高興萬分。二人說：謝謝大爺！
爺爺說：我們是戰友啦，這不需要感謝。
長江說：您同意我們哥倆上戰場親手殺鬼子，就是要感謝的嘛。
晚間，奶奶收拾完了桌子上的碗筷，把三個孩子召集進屋，對爺爺說：我說咱們家的教官吶，挑戰書已經寫完了，我念唸啊？
爺爺回答說：既然稱我爲教官，那就你就念給我聽聽，這叫長官審稿。
奶奶說：嗨呀，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呢。好了，不逗哏了，大夥兒都聽着。挑戰書，川上靖一中佐，我平頂山復仇游擊隊尋覓你幾年，方知你等平頂山慘案元兇躲在湯縣苟活。爲給德順平頂山遇難同胞復仇，從而終結你等的狗命，請你率隊於陰曆臘月十四到四道盤決戰。落款：平頂山復仇游擊隊。
爺爺說：寫得好，才女就是才女。
奶奶說：你可拉倒吧，啊，快一輩子了，盡數嘴兒。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才女用了，我看盡拿我當丫鬟使喚了。
爺爺說：哪裡的話。現在你不是咱們老趙家的宰相嗎？除了我不就是你說了算嘛？來，咱們大傢伙合計一下，怎麼送這封信？
小順子說：縣城裡有乞丐，花點小錢兒，請他們送給門崗就行。
奶奶說：這個辦法妙！
縣城日軍守備隊司令部。參謀向川上靖一報告說：大隊長，剛纔門崗收到乞丐送來的一個信封，指名道姓請您親啓。
川上靖一說：我看看。
川上靖一開啓信封，仔細一看，冷笑一聲說：哈哈，抗匪真的厲害，他們居然從德順追到湯縣向我索命。我就不信了，他們居然敢動老虎嘴上的鬚子，簡直是找死。我要迎戰，明天集中一箇中隊的皇軍和一箇中隊的靖安軍，開赴四道盤，收拾這幫小股抗匪！
清晨，山路上。川上靖一和鬼子中隊長川崎騎馬，率領200日軍和100靖安軍氣勢洶洶地向四道盤開來。
大約在中午時分，爺爺率領大家埋伏在四道盤石砬子上邊的密林裡。
爺爺說：戰鬥打響
後，咱們一定要交替掩護，向楊樹屯的黑瞎子林轉移，千萬不要戀戰。
鬼子的大隊人馬在山路上走着，爺爺和大家站在高處查看。
爺爺說：做好準備，投彈！
六個人一起，拉開了架勢，每個人向鬼子羣裡接連投出四顆手榴彈。
轟轟的連續爆炸聲中，20多個鬼子和靖安軍倒在了山路上。
爺爺說：轉移！
川上靖一喊道：分頭包圍，消滅這股抗匪！鬼子和靖安軍們散開，成扇形向山上合圍過去。
爺爺帶領大家邊打邊撤。川上靖一在望遠鏡裡見到只是5五、六個人的小股部隊，就狂妄起來。
川上靖一戰刀一揮：追擊！
鬼子和靖安軍們就撒開大隊人馬窮追起來。
虎娃說:看出這股日僞軍，總共300來人，追得很兇。
爺爺說：那就好，讓他們碼着咱們的溜子追吧。
川上靖一帶着200精兵強將和100靖安軍追了好幾個小時，老也沒追上。追了多半天可就靠近黑瞎子林了。
爺爺說：到黑瞎子林了，小心，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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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一擺手，大家悄手悄腳地打黑瞎子林當間穿過去了。來到崗樑子上，都在樹趟子裡趴了起來，架好機槍，預備好手榴彈。
川上靖一這幫鬼子和僞軍還一個勁地追攆。他們全都穿着翻毛皮鞋頭子，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直響。正好走到黑瞎子林當間，爺爺一聲令下，崗樑上噠噠地響起槍來。鬼子和靖安軍一看不好，倚着倒木、樹筒子、大樹就地臥倒，開始還擊。打着打着，左邊右邊也噠噠地響起槍聲，直朝鬼子和靖安軍們射來。
讓鬼子和靖安軍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驟然想起的槍聲，惹惱了大批在樹洞裡蹲倉的黑瞎子們。鬼子和靖安軍們驚恐萬分地發現，從身邊的樹筒子裡晃晃蕩蕩地爬出了黑壓壓的一大羣黑瞎子。這些黑瞎子足有100多個，吱唔叫着，站了起來，呲牙咧嘴地就向他們們撲來。
大黑瞎子、小黑瞎子全員出動，把臥倒地上的鬼子、僞軍就地按住，啃的啃、舔的舔、壓的壓……有的把槍奪下摔碎了，有的把鬼子、靖安軍的腦袋擰下來扔得遠遠的，有的扇起大巴掌，把鬼子打昏了的……
川上靖一大吃一驚，頓時感覺不好，急急忙忙調轉馬頭，扔下大隊人馬，自己騎着馬就沒命地往回跑。
黑瞎子林裡，槍響手榴彈炸、黑瞎子叫，加上鬼子、靖安軍的鬼哭狼嚎，把個黑瞎子林吵得好不熱鬧。
爺爺帶領大家趴在四周打槍，射箭，飛鏢，還一邊大聲喊叫，給黑瞎子助威。
一個鬼子端起步槍，就要向一頭撲來的大黑瞎子開槍。虎娃見狀，擡手一槍就把鬼子的步槍打掉。大黑瞎子趁機撲上去，臉蛋子肉瞬間就叫黑瞎子舔光了。
一個鬼子軍官手舞戰刀，瘋狂地叫着，向着一頭黑瞎子連連砍去。小順子一槍射出，正中鬼子軍官的右手臂。黑瞎子上去就是一掌，打在鬼子軍官的左臉上。鬼子軍官的左臉皮肉頓時就被黑瞎子的熊掌刮下來一大塊，昏死過去。
一頭小一點的黑瞎子從後面竄上一個鬼子的後背，把這個鬼子壓倒。後邊上來一個鬼子端起刺刀就向着黑瞎子刺去。小蓮子見狀，叭地一槍打去，鬼子倒地。小黑瞎子放下手裡的鬼子就跑過去坐在倒地鬼子的胸上，連連往下墩，鬼子立馬就嚥了氣兒。
連槍打，帶黑瞎子咬，大部分的鬼子和靖安軍們已經奄奄一息了，胳膊腿比較齊全的爬起來沒命往林子外邊兒跑。豈不知林子外邊就是水深浪急的大冰河，大冰河有一疙疸一塊兒的暖水，冬天不凍，水又深又急，鬼子卟通卟通跳下去，就在河裡煮了餃子，伸着鱉脖子，張巴幾下嘴，就沉到河底了。其餘的鬼子僞軍一看不妙，還在岸上直打轉悠，可後邊的黑瞎子羣又追了上來。
虎娃他們又火上澆油地用輕機槍一陣掃射。這一下，剩下的鬼子僞軍全都傷的傷，亡的亡了。
黑瞎子們在激戰中也被鬼子開槍打死打傷了一半兒。一看鬼子僞軍都倒在地上不動彈了，活下來的就拉起大羣，嗚嗚嗷嗷地叫着，衝出老林子跑走了。
虎娃他們跑下來一看，300來個鬼子僞軍都沒跑出去，橫躺豎臥地倒在地上，或者漂浮在河裡。有的臉蛋子肉叫黑瞎子啃淨舔光；有的睛睛叫黑瞎子摳去；有的腦袋沒了，只剩下一段兒身軀躺在那裡；有的胳臂叫黑瞎子弄折了；有的活活叫黑瞎子給坐死了。
看到這，大家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料，突然見到一個被黑瞎子啃了右邊臉蛋子的鬼子軍官晃晃蕩蕩地站了起來，哼着日本曲子，還跳起了日本舞。虎娃和小順子急忙跑過去，搜遍了這個鬼子軍官的衣服，找到一個軍官證。
虎娃說：證件上寫着守備大隊一中隊隊長，軍銜少佐，川崎次郎。
二人仔細端詳川崎次郎剩下的半張臉。此時，小川次郎跳着舞，雙手捂住右邊臉，突然哇地一聲，大聲嚎叫起來。
虎娃說：他媽的，嚇瘋啦，哭得挺瘮人，就像是在地獄看到了凶煞惡神一樣，別讓他嚇唬人了。
虎娃說着，拔出駁殼槍，叭叭兩槍就把川崎次郎擊斃在雪地上。
爺爺說：馬上打掃戰場，尋找川上靖一，發現活口一律擊斃！
大家急忙一個一個地檢查倒在地上的所有死屍。有23個鬼子和4個靖安軍沒死。大家用手槍一個個都給斃了。
大家陸續向爺爺報告說：沒有發現川上靖一！
爺爺說：不能啊，這小子跑了？再找一遍！
大家陸續向爺爺報告說：還是沒有發現川上靖一！
爺爺說：看來這小子還是跑了。不要緊，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後繼續會他。那咱們就把槍支彈藥和給養，能拿走的，裝滿四個爬犁，儘量拿。其餘的打成捆，藏到大樹上面。哪天咱們再來拉回去。
奶奶趕着四掛爬犁到了，大家趕緊把能帶走的戰利品裝到了爬犁上。其餘拿不走的戰利品，都用繩子捆起來，趙長海、趙長江、虎娃、小順子四個人分別爬到4棵高大茂密的黑松樹上，用繩子把戰利品吊到樹上，隱藏在茂密的樹冠裡面。
爺爺告訴大家，輕點兒，不要把樹上的積雪震下來，震下來鬼子就會發現了。
小蓮子說:爺爺的辦法好使嗎？
趙長海說：沒問題，這是獵人常用的隱蔽辦法。
（明早7點前更新的章節是《狙擊川上》、《親人團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