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己思維的司徒翰臨和阮玉軒,開始還交談幾句,但是到了後面則完全是各自喝着悶酒,甚至於喝完了兩壇又拿了兩壇,但是兩人的酒量也是好,喝了很多,眼神看起來還是如此清明,沒有一絲醉態。
自然在司徒翰臨和阮玉軒喝着悶酒的時候,凌風、阮玉清等四人也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那同樣是一個山洞,洞口狹窄,剛好可以讓一人通過,向前走,洞穴越見寬敞,而第一眼所見的空間也都不知道比阮玉清找的那個寬了多少倍,更不要說還有三條不知通向哪裡的甬道。
不過不得不說不愧是周劍住了幾十年的地方,該有的生活用具一樣都不少。毫不客氣地坐到周劍自己做的石凳上,阮玉清放下懷中的小狼崽,說道:“前輩,怎麼就一個凳子,你應該多準備幾個的”
“幾十年來就老夫一個人,老夫做這麼多幹嘛”周劍用手輕輕撐一下地面,便可以彈出很遠,而現在周劍剛好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阮玉清“起來,那是老夫的位置,你們要是想坐,就自己弄一個”
“前輩,你不要這麼小氣嘛”阮玉清絲毫沒有想要挪動的意思,反而託着腮,笑眯眯地說道:“你不是有坐的了,讓我一下又不會怎樣”
“可以啊,你繼續坐着,本來老夫還想讓你看一件寶貝的,既然你不想動,那就算了”周劍感覺可惜地嘆着氣。
“什麼寶貝?”阮玉清一聽眼都亮了,一下子站起身來湊近周劍。玦情被阮玉清狠狠地修理了一番,現在站得遠遠的,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在周劍說寶貝時,眼睛也同樣一亮。
只有凌風傻傻地不明白,疑惑地開口道:“玉清,你這麼興奮做什麼,憑你的身份地位,什麼寶貝沒見過”
“風,能讓賤老頭稱得上寶貝的,自然是對練武之人有大益的,此等機會怎麼能夠錯過”阮玉清說着,眼睛還不停地到處張望着。
“哦”凌風不明白內涵,但是表面的意思算是明白了,總之是對玉清有用的東西就行了。
離得其實不算遠的玦情,聽着凌風和阮玉清兩人的對話,再次扶額,凌風也就算了,阮玉清表面上還是前輩、前輩的叫,揹着叫的就成了‘賤老頭’,這樣真的好嗎?
於是在周劍想要吊一吊阮玉清胃口的時候,阮玉清看到在距地面比較高的洞壁上掛着一把沒有劍鞘的長劍,紅色的劍柄,精細的雕刻,銀白色的劍身透着淡淡的銀光。
阮玉清瞬間便被它給迷住了,身體輕盈地躍起,在玦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阮玉清向那把紅色的長劍拿去,但是還沒靠近,周劍便攔在了她的面前。
和周劍過了幾招,阮玉清還是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便落到地上,看着周劍不爽道:“不是要給我看寶貝嗎,我看...”阮玉清指着紅色長劍“這把劍便是一件寶貝,你卻連看都不讓我看一下,前輩,這樣可不太好”
“老夫說的不是這把劍,但看你如此喜歡這把劍,要送給你也並不是不可以”
“真的”阮玉清的眼睛更亮了。
“老夫說的自然是真的,只要你讓我覺得你有資格擁有它”周劍意味深長地說着。
“有資格?玉清,這個賤老頭是說你現在沒有資格嗎?”阮玉清還沒說什麼,凌風便替阮玉清鳴不平。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看到紅色長劍和聽了周劍的話後,玦情皺起了一雙秀麗的眉。
沒有回答凌風,阮玉清一本正經地看着周劍“怎樣才能達到前輩所說的‘有資格’”
“跟我來”周劍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端起一盞自制的燭火,轉身向右邊的那條甬道走去,阮玉清和玦情自然是緊跟而上。
他們在那條長長的甬道上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周劍才停了下來,因爲周劍沒辦法站起,所以比周劍高出許多的阮玉清和玦情都看到了在昏暗的燭光中,泛着波光的水面。
“水潭?”凌風將並不是很大的空間看了一遍,除了眼前的這個水潭,其它的什麼都沒有,於是更加疑惑了“賤老頭說的寶貝就是這潭水嗎?不會吧,還是說水下有什麼...東西...”
聲音在看到玦情和阮玉清驚愕的目光中漸漸弱了下來,凌風看看阮玉清,再看看玦情,越來越迷茫了,難道他們看到了什麼我看不到的東西?
正當凌風忍不住想要問阮玉清的時候,阮玉清緩步上前,走到水潭邊蹲下,伸手抄起一些水,笑道:“還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呢”
和阮玉清一樣走上前蹲下,玦情伸手便要觸碰水潭裡的水,但是阮玉清卻抓住了他的手“你現在還是不要碰比較好,會凍傷的”
聽阮玉清這麼一說,玦情有些不甘、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沒有再上前的周劍見此說道:“玉清丫頭,你只要能在這潭水裡待上一天一夜,那麼你就有資格擁有那把劍了,老夫也在這裡答應你,只要你能做到,老夫就把劍送給你,你覺得如何”
“不食言!”
“決不食言!”
“那好,我應了你的條件,我現在就想試試我能達到的極限,兩位請自便”
一聽阮玉清這麼一說,周劍便笑得有些猥瑣“真羨慕風小子呢,有此等豔福”
“誒?”凌風開始沒有聽懂,在阮玉清吼了一句“風,閉上眼睛,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睜開!”,才反應過來“玉清,你要洗澡啊,怕什麼,反正你的身體,沒有我沒看過的地方,也沒有我沒碰過的地方”
凌風沒心沒肺地這麼一說,阮玉清的臉皮再厚,也有些微微泛紅。玦情聽了過後,則是在阮玉清逼人的目光中,咳嗽了幾聲,便說道:“玉清,你慢慢試,周教主,我們出去等”
將幾個小年輕的互動看在眼裡,周劍笑得更歡了“也好,老夫就不打擾了,玉清丫頭,可不能逞能,撐不住的時候就趕緊出來”
說完,留下燭火,周劍便和玦情向外走去,等回到了主洞,玦情便凝視着那把紅色長劍,說道:“周教主,你真的要把它給玉清”
“只要她能做到,老夫自然言而有信”
“可是...”玦情的臉上有着猶豫之色。
逗弄着阮玉清抱回來的小狼崽,周劍頭也不擡地說道:“想說什麼就說”
“這把劍若是我沒有認錯的話,乃是我闇冥教教主的信物,也是闇冥教的鎮教之寶‘碧血劍’,周教主,該擁有它的人,是現任教主狄剎雲,而不是玉清”
“哼...不過是由一個叛徒傳下的教主之位,現在的教中,沒有人有資格將它拿走,當年的那個叛徒不能,現在教主就更不可能”
“叛徒?”玦情轉頭看向一臉厲色的周劍“周教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教中記載,你帶走碧血劍失蹤,爲了穩定大局,所以上上代教主才...”
“那樣的謊言居然有人信...聯合敵人謀權篡位,當初要不是老夫多長一個心眼,就不會只失去一雙腿了”周劍冷哼着“被困峰頂又如何,比起那個短命的叛徒,老夫照樣得享天年”
“周教主,當年的事...”
“別問了”周劍斜視了一眼玦情“碧血劍是老夫的,老夫愛給誰給誰,至於那個第四十四代教主,要是想拿回碧血劍,就告訴他,贏不了玉清丫頭,他就沒有這個資格”
“周教主相信玉清會完成你的條件”
“當然,玉清丫頭的天賦比你所想像的要好,情小子...”周劍上前拍了拍玦情的肩“你的資質也不差,雖然比不上玉清丫頭,也不能停下腳步...你臉色很不好,當務之急是儘快清除你體內的毒,不然你只會離玉清丫頭越來越遠”
“是”
玦情腰微彎,便找了一處看起來比較好的位置坐下,開始祛除體內的餘毒。周劍也不打擾玦情,繼續和小狼崽玩耍,腦袋裡想着的卻是,是把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清蒸好呢,還是紅燒好呢...
阮玉清和凌風這邊,在玦情和周劍走後,凌風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玉清,你給我解釋一下,我怎麼感覺我跟你們都不在一個次元了,爲什麼你只要在這個水潭裡泡上一天一夜就算有資格?”
“原因很簡單”阮玉清邊說邊褪去外衣,走到了水潭中,靠着潭壁坐下“因爲這是一個寒潭,不止溫度極低,還有着可以侵入骨髓的寒氣,普通人用手碰一下,那他的那條手臂就算是廢了,像玦情那樣的高手,碰到這水,時間長一點也會被凍傷”
“這樣啊”凌風大概是聽明白了“可是,那也並不代表玦情完全不能碰這水啊”
“風,你忘了,玦情體內的毒並沒有清乾淨,現在他的身體可以說是極度虛弱,就算是在這裡呆久了都不行,更不要說把手伸進水裡,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阮玉清以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着。
於是凌風自然是不滿了,頂回去道:“既然如此,你和玦情對招的時候,還把他修理得這麼慘,玉清,玦情本來就打不過你,你還乘人之危”
“誰乘人之危了,我不過是幫他活動活動筋骨,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凌風聽後,不屑地回道:“你就編吧,你再怎麼編都改變不了,你欺負傷殘人士的事實”
“切,不和你廢話了”阮玉清再次對着空氣翻白眼,不過接着她又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風,你現在是閉着眼睛的還是睜着眼睛的”
“你又沒脫光,我閉眼乾嘛”凌風理所當然地回道,把阮玉清直接氣得差點吐血,她現在這個樣子跟沒穿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