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感動的心情隨着阮玉清說出的話漸漸熄滅,凌風不耐煩的回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大嘴巴”
“記住就好”
接着凌風就四處張望着,一路無言,但是凌風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不管有多接近李奇家,都沒有變化。
在凌風和阮玉清要到達李奇家的時候,阮玉軒也到了他們所住的客棧,阮玉軒先去的自然是慕容卓的房間,但是一推開門,別說人了,連一件像樣的物品都沒有。於是好似自然地將門關了回去,阮玉軒腳步有些僵硬地上前打開司徒翰臨的房間,在看到坐在桌邊撐着腦袋睡覺的司徒翰臨時鬆了一口氣。
放輕腳步走進屋內,阮玉軒又輕輕地將門關上,看了一眼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白布,安靜沉睡的慕容卓,阮玉軒拿過一件外衣披在了司徒翰臨的身上,然後坐在了司徒翰臨的對面,看着司徒翰臨的睡顏直皺眉。看來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這兩人大鬧了一場,就這樣睡着了,也不怕着涼...翰臨,我見到玉清了,我該不該告訴你,但是,萬一她因此躲了起來,又該怎麼辦?
阮玉軒想着想着,一夜未睡的疲倦染上眉梢,看着司徒翰臨的眼神漸漸模糊,不知不覺間,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此時,凌風和阮玉清也到達了李奇的家中,還未到門前,就傳來了冷月瑤和朱顯的爭執聲。
冷月瑤:“放手,我不就是在屋裡待悶了,要出去走走,你們至於嗎,要這麼攔着我”
朱顯:“葉姑娘,你現在不應該多加走動,凌風離開前也交代過,讓你好好休息”
暖心:“是啊,葉姑娘,你不能太累,不然又昏倒了怎麼辦,凌公子會很擔心,很着急的”
冷月瑤:“我有這麼脆弱嗎?你們幹嘛都用凌風壓我,我又不是花瓶!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
手就這麼一直懸在半空中,凌風說着:“玉清,我是該敲下去呢,還是該敲下去呢...一定要敲下去嗎!?”
“當然要敲門,月瑤想出門走動,現在可不行,你去幫朱顯和暖心勸勸月瑤,不要到處走動,不然遇到玉軒哥或者是翰臨就麻煩了”阮玉清實事求是地回道。
“但是月瑤會聽嗎,要知道月瑤或許會對朱顯和暖心客氣,只動嘴不動手,但是對我就是動手不動嘴...”凌風猶豫着,門卻突然之間打開了,和冷月瑤大眼瞪着小眼,凌風乾笑道:“喲,阿塘,你還好...嗎...”
‘嗎’字說出來的時候,凌風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了,看着活動了一下剛踢了他的冷月瑤,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走了回去,凌風欲哭無淚,我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呢!
坐起身來,凌風對門前兩尊看着他,一動不動的門神,伸手道:“看什麼看,來幫幫我啊!哎呦,我的老腰啊!”
朱顯和暖心相視一眼,上前把哀嚎不已的凌風扶了起來,走進堂屋後,凌風看着坐在凳子上,一副不想鳥他的樣子的冷月瑤,埋怨道:“阿塘,我知道我已經差不多要到兩天沒回來了,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想我,但是我剛到門口,你就給了我一個迴旋踢...”
斜看了凌風一眼,冷月瑤咬牙切齒道:“怎麼,你有意見,說出來,我會 ‘認認真真’聽完的”
“不”凌風馬上擺手道:“沒,我什麼意見都沒有,這是阿塘歡迎我的方式,我高興都來不及”凌風一點骨氣都沒有地說着。
“哼,這還差不多”在瞪了朱顯和暖心幾眼後,冷月瑤直接道:“我要出去,在家裡待煩了”
“不行”凌風斷然拒絕“這幾天城裡會很亂,你出去不安全”
“凌風!”
“阿塘”凌風單膝跪地,握着冷月瑤的雙手說道:“在忍忍好嗎,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正陽縣了,到時你想怎樣都可以,或者哪裡風景最美,我們就去哪裡。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吃飯,好好喝藥,好好睡覺...把身體養好,到時候就可以到處走了,就算是要罵我,要揍我,也有這個精力,你說是不是?”
“嗯...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冷月瑤抽回自己的手,扶着下巴,細細想了想說道。
頓時笑逐顏開,凌風起身時順便將冷月瑤扶了起來,然後對暖心使了個臉色,就和冷月瑤說說笑笑地走進了屋裡。和冷月瑤聊了一會天,暖心也適時地走了進來,凌風便把冷月瑤交給了暖心,走到堂屋內,張口便問:“李奇整晚未回嗎?”
“嗯,但是午飯前一定會回來”朱顯肯定道。
“哦,差不多也要到午時了,我等等他”凌風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麼,改口道:“算了,我給他留言好了”
凌風說着便搜來筆墨和紙張,將自己的計劃和要李奇幫忙的部分寫了下來,折了好幾道後,交給朱顯“你把這個交給李奇,記住一定要在差不多太陽未落之前,交給李奇,但是你不可以偷看,知道嗎”
將凌風給他的信收好,朱顯點頭道:“嗯,我會把他交給李奇,不會偷看的”
“那我走了”說着凌風背對着,朝朱顯揮了揮手。但是卻又在大門處聽了下來,轉頭對朱顯強調道:“一定不能偷看哦!”
但是朱顯在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後,直接走開了,意思表達得十分明顯,就是懶得理他。忽然感覺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凌風怏怏地離開了。所以這個時候,他以爲他既然交代了,那麼朱顯一定不會看他所寫的內容,卻不知,在他走後沒有多久,朱顯將那封信打開了,並且認認真真地看完了裡面的內容。
走出了一段距離,阮玉清纔不解地問凌風“爲什麼不等李奇回去?你寫的那封信,說實話,單看字我就沒有看下去的慾望了”
“不打擊我,你就一天都不舒服,是吧”凌風沒精打采地說着“我能把字都寫正確,就不錯了,你居然還嫌字寫得醜,玉清,沒有機會讓你展示你那飄逸、靈動的字體,真是對不起了”
聽着凌風揶揄味十足的口氣,阮玉清回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還沒說,爲什麼不等李奇?”
“在王大夫哪兒,不是還有一個傷員要去看嗎?況且我們又不知道李奇究竟什麼時候纔會回去,畢竟這次可是全部的犯人在逃,李奇一定忙得昏天黑地了,不一定在中午就可以回去,但是相信他也一定會抽時間回去一趟,他是不會讓朱顯擔太多的心的”
“那應該能趕得上我們的行動”
“放心,朱顯會想辦法的,我不是要讓他太陽落山之前將信交給李奇,既然他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的,朱顯那樣刻板的人,怎麼會完不成自己許下的承諾”
“也是,看來我也要更加努力了”
“玉清,就算不努力,你也完全不是問題”
“是嗎?我該感謝嗎?你的誇獎”
“當然要!”
......
在和阮玉清的聊天中,凌風走到了王大夫的藥鋪,和王大夫打了招呼,凌風就趴在牀邊看着都被包成木乃伊的男子,看也就算了,阮玉清還無語地看着對男子動手動腳的凌風。
在男子臉上捏了好幾把,凌風嘀咕道:“不是至少在牢裡待了一個多月嗎,怎麼皮膚還能這麼好,玉清,他的皮膚好像比你的還好”
“那比起芳雪呢?”阮玉清毫不在意地說道。
“芳雪?楊芳雪!”凌風回想了一下,當初摸楊芳雪的手感,回道:“嗯,好像楊芳雪的要好那麼一丟丟”
說完,凌風又感覺不對“但是,不對吧,畢竟楊芳雪是女孩子,之間沒有可比性”
“你的意思是我就不是女人,是吧”凌風成功地又把阮玉清惹火了。但是凌風卻毫無自覺地說道:“你不是自己都不承認自己是女人嗎?再說,你能和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楊芳雪比”
聽着凌風的話,阮玉清簡直連辯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凌風就是你和他來勁,他就只會更來勁,對付凌風還是朱顯的辦法好。效果果然是好的,凌風在阮玉清禁聲後,就無趣地起身道:“走了,既然他沒醒,就不管他了,以後他是生是死也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凌風對阮玉清說着,轉身就要離開,但是手卻在前一秒被抓住了,凌風還是有些高興地回頭,可是在下一瞬間,那人拉住他的手,向下使勁扯了一下,凌風便身體不穩,向牀上的人撲去。
趴在牀上的人的身上,凌風罵道:“你幹什麼!?嫌你在監獄裡沒死成,想被我壓死”
“好香!你身上好香!”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凌風愣了一下,一下子蹦了起來,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不要以爲你長得帥,聲音也這麼好聽,我就會原諒你!”
“多謝誇獎”那人卻笑了,那笑讓凌風怎麼看怎麼怪異。
忍不住身體抖了一下,凌風坐在邊上,問道:“既然你醒了,就告訴我你的名字,雖然這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你救命恩人我的名字——凌風,然後記得以後要好好做人”
“凌風,嗯,我記住了,我的名字是...是...”笑着的臉上漸漸染上痛苦,男子抱着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放棄道:“我不記得了”
“誒,不會吧”凌風驚訝了,追問道:“那你是哪裡人,父母、親人,朋友、兄弟!?”
男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滿臉黑線地看着男子,凌風再次向阮玉清哀嚎起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