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查到了!”
在向琳琅的默許之下的,袁誠正色道:“王妃所中的毒雖然是源自西域,但卻是從陳國來的,所以屬下大膽的猜測,此時跟西域沒有什麼關係。”
“陳國……”向琳琅唸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輕哼了一聲,緊抿的薄脣輕微啓開一條縫隙:“繼續查下去,務必要查出背後之人。”膽敢對他的女人下手,此人的下場他該好好想想了。
袁誠輕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說:“屬下追查到陳國的時候消息忽然就斷了,這背後之人想必也很強大,否則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清除所有的線索。”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把有關於這件事的所有人都盯緊了,一個都不要放過。”此時,他面上的冷清令人髮指。
聞言,袁誠嚴肅的點頭,一本正經第說:“屬下明白!”
他的桐兒,平時都捨不得傷她一根頭髮,可是最近一連發生了那麼多事,都是在三王爺回京之後纔有的,這些事跟他會不會脫離不了關係?想着,向琳琅眼眸中的冷意更加濃郁了起來。如果真的跟他有關,那麼這件事就很容易,但如若不是,就牽連到了幾個國家,涉及到的陰謀重重,想起來都頭疼。
第二天,向琳琅來到了司馬清月的醫館裡,遠遠地就看到了司馬清月坐在椅子上看醫術,而肩後趴着一個熟睡的少女,當下便搖搖頭,緩步走了過去,輕咳了一聲低沉道:“我來求藥!”
“王爺想要什麼藥?”司馬清月有些意外的看看面前的人,目光從上倒下掃視了一遍之後,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後在向琳琅黑着臉的情況下,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莫非七王爺年紀輕輕的就已經腎……”
“司馬清月,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本王來是想問你,如何能夠……桐兒與我親近卻不見她肚子有動靜,所以……”
“在下明白了,七王爺是想讓在下檢查一下,身體是不是有隱疾,所以王妃才遲遲不孕?”
赫焱捧着一盤點心剛走出來,下巴就拉得老長了,下意識的朝向琳琅某個位置掃了一眼,紅着臉愣在了原地。
向琳琅真的有一種很想拆了他這家醫館的感覺,目光撇向了赫焱:“繼續吃你的去……”
“呃,白姐姐怎麼了?”赫焱低聲問了一句。
“沒你的事!”兩個男人同時回了一聲,吵醒了熟睡的人兒。
赫玉揉揉眼睛,
帶着淡淡水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明顯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到向琳琅之後勾脣一笑:“白姐姐呢?”
對於這周國的一位王爺和一位公主,向琳琅就是想說什麼也沒辦法說出口了,最終只能搖搖頭輕嘆:“看來兩位是打算長期住在這裡了?”
赫焱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你們武國的皇帝不是讓我們住皇宮嗎,可我還是覺得這裡比較自在。”
住皇宮?如果讓這兩個活寶住進了皇宮,那還得了,非得把皇宮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司馬清月從赫玉的腰上取下了帕子,擦了擦她嘴角上掛着的晶瑩,孩子終究還是個孩子。
赫玉受寵若驚的看着他,一雙星眸中含着桃花,齜牙笑着,一臉的單純無害。司馬清月擡手捏捏她的臉蛋,輕笑:“十三皇子,玉兒今天下午就交給你了。”
赫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望着赫玉一臉的不甘願,想要反駁,但是接觸到向琳琅不善的目光後,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兩人打打鬧鬧的走遠了,於是整個醫館頓時安靜了下來。
司馬清月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七王爺難得來在下的醫館中走一走,今日前來倒真是稀罕。”
“行了,你就直接說,有什麼辦法就是了。”
司馬清月勾脣笑着,好不炫目:“王妃的體質原本就偏寒,前段時間又中了西域的毒,也就加重了身子的寒氣,所以想要有孕倒是真的有點難。”
“這世間的奇難雜症,還有什麼是能夠難道清月公子的?”
“不敢當不敢當,現在王妃的身子恢復的不錯了,在下開了幾貼藥,王爺拿回去之後讓王妃煎服,一日一次,半月之後保證藥到病除。”他自信地揚脣一笑。
向琳琅微微點頭,隨後危險地眯起眼睛:“若是沒有效果,本王不介意砸了你神醫的招牌。”
“好說……”司馬清月溫和一笑。無聲中多了一種靜默且風情的優雅。
自從白秋桐那日在朝廷上,利用自己的巧言善辯削去了朝中大半的權勢之後,各個大臣看到她都會諂媚的問候一聲,指不定哪日自己的那些破事就會被御史大人挖出來,還是現在先套個近乎再說。
而被白秋桐說的無臉見人的五王爺,卻在這個時候宣佈要成親了,估摸着其他人恐怕還不知道王靜甜的身份吧?
五王爺成親的消息一出來之後,暫時壓下了那陣子的紛亂,這個主
意想必是王靜甜出的纔對,不過讓她太順利下去了,就只會危害了他人而已。
這天,難得看到大太陽,施安然和王琴韻並肩站在一起,望着下面長長的遊行隊伍,不禁笑道:“這陣勢倒是挺大的!”
“我這個大姐姐太過於傲慢,想要得到的東西又太多,這一回對她來說不會是一個好的開始。”王琴韻淡淡啓脣。
如果當時她肯安分守己一些,或許現在也不會有今天了!
白秋桐眼簾懶懶地擡起,看着花轎從不遠處浩浩蕩蕩的走來,騎在駿馬上的向嘯塵好不威風,只不過這一切在白秋桐的眼裡,倒是成了一種笑話。
這時候,颳起了一陣冷風,捲起了新娘子的蓋頭,大家一看到是誰之後,便開始嘲諷道:“這不是當初被七王妃趕出來的小妾嗎,叫什麼來着?”
此話一出,衆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聲也漸漸大了:“我想起來了,這是王家的大小姐啊,那段時間陷害七王妃的事出來後,鬧得人人皆知,後來我聽說嫁給了張家公子……”
“真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安分了一段時間後又開始出來害人了!”藉着,比這個還難聽的話越來越多,周圍不知情的人也開始相互追問着。
而此時,坐在花轎裡的王靜甜手指緊緊扣着,修長的指甲深陷進了肉裡,可是她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痛意。向嘯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堂堂一個皇族中人,豈能被人這樣羞辱?
於是,向嘯塵怒聲道:“誰要是再敢多言,本王就砍了她的腦袋。”
一個婦女哼哼道:“喲,敢做還怕別人說三道四啊?五王爺也別說這樣的話,現在御史府可是對全城的百城都開放着的,有什麼事不妨到御史府裡評評理!”
白秋桐脣角微微上揚,這個向嘯塵,在隨着琳琅在邊關打仗的時候,他卻在將士中安插了殺手和眼線,泄露軍中的機密,還下毒謀害。
若不是白秋桐福大命大,今天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嗎?所以,這些加起來放在一起,今天的事情也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提到了御史府,王靜甜滿心的怨恨,她現在只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跟五王爺強大起來,然後藉着五王爺的手好出了心裡曾經的那口惡氣,今天的這件事一定就是她搞出來的,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的事?心裡這麼一想,王靜甜那雙滿含着狠毒和怒火的眸子,再也掩飾不住其中隱藏着的陰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