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雖然知道現在還不是得罪他的時候,但是也知道一旦自己對他存有半點的念想,很可能到最後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想到了這裡之後,他的神色更加的清冷了起來,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神色平淡地說道:“太子殿下看來還是還不知道什麼是自重,什麼是面子。”
“是,這些東西在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可以全都拋開了,所以你一直拒絕我的理由只是因爲這個孩子,因爲這是向琳琅的孩子,是嗎?”
白秋桐笑了起來,用一種看待傻子的眼神瞅着他說:“你既然身爲了太子殿下,該承擔起了絕對不是這樣的紛亂,而是要讓整個楊國都可以平平安安的,然而……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竟然還妄想讓一個女子對你存有半分幻想,根本就是妄想。”
“你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我會對你不利?”藺飛遠眯着眼睛說了這麼一句話,看着白秋桐的眼神也漸漸清晰了一下。
就知道他是在裝醉,如果說這麼點酒水就可以把人給灌醉了,那麼這個人似乎也太無能了吧?想到了這裡後,白秋桐揚起了自己的脣角,頗有幾分諷刺地說道:“太子殿下原來這麼會僞裝啊?”
“我說過自己不擅長了嗎?”藺飛遠笑了笑,他的確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世間不管多麼強烈的酒水,否沒辦法將他所有的煩憂給趕走,更別說什麼醉了。
“那你這麼晚了還來這裡,究竟想要表達一些什麼呢?”白秋桐帶着幾分疑惑地看着他說道。
聞言之後,藺飛遠倒是認真的考慮了起來,像是在思考白秋桐的這個問題一樣:“爲了難道就不可以過來看看你嗎?”
“但是,太子殿下不是也要避嫌的嗎?”
他無所謂地笑了:“我需要這東西嗎?”說完之後,他從侍從的手裡取來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正色地說道:“這個東西你留着,等月初我們大婚的時候用,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這是什麼?”白秋桐沒有去觸碰那個盒子,但是隻看一眼也大概明白了,應該是什麼首飾之類的東西纔是。
藺飛遠嘆息了一聲後,頗有些輕鬆的口吻說道:“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跟你成親的時候了。”
白秋桐一直都抿着自己的脣瓣,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下月初也不過只有三天的時間了,難道自己真的還是避不過嫁給藺飛遠的命運嗎?想到了
這裡之後,她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沉吟中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除非我死……”
“我說過,我活着你就不會死,再言你的肚子裡有他的孩子,你難道你會捨得帶着的這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嗎?”
“藺飛遠,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卑鄙到這等地步?”白秋桐皺眉看着他,憤憤的罵了這麼一句。
然而,藺飛遠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聳聳肩後將桌上的這杯酒一口就仰頭喝了個乾乾淨淨,沉吟中啓脣說道:“我所想要的只是你的一顆真心而已,你若是用真心待我,難道我還會耍詐不成?”只不過這個女人的心就好像是石頭一樣,要想得到她的真心,倒不如就挖石頭來的容易一些。
“我爲何要用真心待你,我的真心換來的就是你把我抓來了楊國嗎?”說着,白秋桐有些生氣起來,向來面對所有的人都是毫不在乎的樣子,卻在提起了這件事的事情一肚子的氣發不出來,看着藺飛遠目光深沉的目光,她有些好笑起來:“現在太子殿下這是在質問我嗎?”
“你覺得呢?”藺飛遠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絲毫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地方不如人,爲什麼在她的眼睛裡始終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罷了,我也不想跟你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我還是那句話,太子殿下如果執意要跟我成親的話,我也只有一死了之……一女怎可嫁二夫?”
藺飛遠沒有說話,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高傲究竟要留給誰?想到了向琳琅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房間裡。
在他走後,月離這才鬆了一口氣:“主子,太子殿下究竟想要做什麼,奴婢怎麼覺得他這麼可怕呢?”
“可怕的是人心,現在他還沒有打算跟我撕破臉,負責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了。”
聞言之後,月離嘆息道:“主子說的也是,那現在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下去嗎?”
白秋桐猶豫了一會,皺眉說道:“當然要繼續下去,三日後就是大婚了,我只有兩天的時間來給自己找到出路,否則就要跟他成親了。”
“其實奴婢認爲我們大可以跟三皇子離開,這樣不是更好嗎?”
“三皇子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夠靠得住,我只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想着那個此時留在了邊境上征戰沙場的男人,她的瞳孔都忍不住染上了一些薄薄的水霧
。
次日,藺飛遠開始去調查府中下屬死的真相,白秋桐也落了一個清閒,一個人在院子裡乘涼,小斯將水果送上了後,低聲說:“主子,這西域進貢的葡萄可還合主子的胃口?”
聞言,白秋桐目光落在了來人的臉上:“還好,只不過……葡萄籽太大了,有些失味。”
袁誠低着頭,用僅僅能夠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王爺前來都城了。”
“琳琅他還好嗎?”
“王爺一切甚好,讓王妃安心的跟藺飛遠拜堂成親,他會有自己的辦法來對付藺飛遠。”
白秋桐有些不解,但是既然琳琅都這麼說了,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夫君說的話了,當下也就點點頭說:“這樣也好,代替我轉告琳琅一句,現在不要進皇城,藺飛遠在四周早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我們的人上鉤了。”
“這個王妃只管放心吧,王爺自然有他的辦法。”袁誠微微一笑。
月離在確認了沒問題後,這才讓袁誠離開了太子府裡,壓低了聲音對白秋桐說道:“主子,太子在禮堂的大殿附近全都埋下了炸藥,一旦點燃了引線後,恐怕到時候半個太子府都會被夷爲平地。”
“這個藺飛遠當真是喪心病狂了嗎?”說着,白秋桐扣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現在擔心的只是琳琅,接下來還不知道藺飛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琳琅貿然出現在了太子府裡,他必然會提前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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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去暗探過,太子殿下這幾日只是要藉着之前下屬被暗殺的事情,前去了軍營裡調兵遣將,估摸着是要在都城裡撒網,這樣好方便抓到七王爺。”
白秋桐清秀的眉眼之間染上了複雜的神色,沉吟中壓低了聲音說:“看來我們必須要提前施行這個計劃了。”擡眸看着現在晴朗的天空,她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後,輕聲說:“今晚是陰天,明天必然有雨水,那麼我們就在明晚離開太子府吧!”
“這樣也好,奴婢一切都聽主子的安排。”月離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白秋桐看出了她的失神後,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月離搖搖頭揚起了笑意:“沒什麼,奴婢只是想到了即將可以跟主子一起離開太子府,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有些激動而已。”
“月離,每個人都有她的自由,我相信你也一定會有的。”說着,白秋桐拍拍她的手背算是一種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