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江山土地……”向琳琅知道,她在乎的東西比自己多。
“七王妃終究是太善良了一些,按理說聯名了幾個大臣,便能可以逼迫皇上處置了五王爺和二王爺,這樣一來不是斬斷了皇上的兩條手臂了嗎?”
向琳琅搖搖頭表示不妥,而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解釋道:“我答應過父皇即便是有一天自己身居高位了,也會放過他們一命,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我。”
“五王爺罪無可赦,皇上還要袒護着他,這不是激起了朝廷中的不滿嗎?即便是王妃不去說什麼,丞相大人管理朝政大權,也一定會秉公行事纔對。”
聞言後,向琳琅似乎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俯視着下面的一片山河,眉目中的情愫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只聽他緩緩說道:“如果在這個時候將父皇逼急了,我擔心他會對桐兒不利,所以處置不處置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下。”
正說着,前去打探消息的袁誠回來了,奉上了圖紙之後說道:“這春秋國果然是野心勃勃的,分明已經將大軍逼近了皇城,卻還在假意在皇宮中求親。”
趙將軍怒意道:“這個太子,等本將軍回去後,一定砍掉他的腦袋掛在城門上,看他還敢囂張。”
“先不要做出什麼動作來,世人現在都以爲七王爺已經死了,我要做的就是隱匿一段時日,一直到拿下整個春秋國。”
袁誠點頭:“屬下明白。”
“袁誠,你暫且先回京城,暗中保護好王妃。”
“可是王爺你……”
向琳琅揚起了下巴,一臉的清冷:“太平盛世歸來日,我定然會帶她看盡山河景色。”
目送着袁誠離去後,趙將軍有些擔憂地說:“王妃一人在京城的確是很毛線,只不過現在王爺的消息還沒有人知道,所以王爺可以暫且放下一切,專心對敵!”
這也是向琳琅所想的,斂起了眸中的深意中,他扭頭說道:“現在有了春秋國的作戰圖,接下來就要看京城中是如何一番景象了。”
“這作戰圖可信嗎?”兩軍交戰中,什麼陰謀詭計都能夠使出來。
向琳琅笑着搖搖頭:“這東西也不過是一個參考,真正到了戰場上是沒有什麼用的,只不過可以給敵人一個下馬威而已。”
“王爺說的也是,只不過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兩人並肩而立,俯視着的下面的山河景色。
“七哥……”向雲景走了
上來,這次帶兵前來的人是他。
向琳琅回頭看去,微微勾脣:“你怎麼看?”
“春秋國兵力不行,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藉助其他人的手,比如說臨近的周國呢?”
此話一出,趙將軍倒是覺得奇怪了起來:“依照八王爺這句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在周國十三王爺前來京城之前,跟春秋國的確是來往密切,就算是周國沒有打算跟春秋國聯手的念頭,但是不代表這個十三王爺沒有啊?”
“這個十三王爺的確是該防着一些,我也認爲此人並非什麼正派人士,但是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可以拿出來的。”
向琳琅目光中染上了複雜,十三王爺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辦,他轉身走進了營帳裡,取出了紙筆:“我現在給周國的皇帝寫一封信過去,十三王爺這件事必須要仙女處理了,否則留着一個禍端在京城中,始終是一個大患。”
向雲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七哥那天是怎麼避過的?”
“當日倒是真的不曾想到五王妃還留有這麼一手,本想着在那個時候拿下了五哥的,但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還不是他,所以我就藉着亂離開了皇宮中,當時因爲爆炸死上的人太多,也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是活着還是離開了。”
“京城中傳聞七王爺已經死了。”
向琳琅微微點點頭後,意味深長地說:“恐怕父皇這邊也不會相信的。”
向雲景笑了笑,自小他便與這個七哥沒什麼交集,但是至少知道他不是一個壞人,想着,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父皇信不信這倒是另外一回事了,眼下該該擔心的事,要先拿下春秋國再說。”
“這也到是,今晚我們的人會摸進春秋國的軍營中看看,也好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向雲景輕嗯了一聲,恍然間想到了什麼,便說:“若是在這之前春秋國的確是沒有什麼跟武國較量的資本,但是七哥你想過沒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那麼信得過周國的皇帝嗎?”
“野心這個東西人人都有,但是要想讓人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確是要花上很大的功夫才行。”清幽地吐出了一句話後,向琳琅轉身走了過來,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八,很多事情你還是雲裡霧裡的,等你真正明白了什麼纔是野心之後,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向雲景目送着他的身影離開之後,開始在心裡琢磨着向琳琅的這句話,的確,很多事情他是看的太簡單了一些,這些年他
也一直不屑跟幾個皇兄爭奪什麼東西。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即便是他不想爭奪什麼似乎也已經晚了?
此時的七王府裡一片靜寂,似乎沒有了昔日裡的輝煌,白秋桐一個人站在了院子裡的桂花樹下,儘管如今桂花樹還不曾盛開,但是已經冒出了新芽。
“王妃,袁護衛回來了。”管家怕她不知道,還特意的提醒了一句。
白秋桐輕嗯着,轉身後果然看到袁誠,舉步過去坐在了桌前後,淡淡勾脣笑道:“袁誠,你就說王爺在哪裡吧?”
這句話倒是讓袁誠陷入了爲難,這王爺不讓透露他的消息,要不要告訴王妃呢?想着,他喉嚨一動:“回王妃,屬下不知。”
聞言,白秋桐倒也沒有生氣,不怒反笑:“是你知道呢還是你不能說?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便是有什麼不能跟本王妃說的,王爺在之前也不曾瞞了我什麼,你自己想想要不要說吧!”
“屬下當真不知。”王爺讓自己回來保護王妃,袁誠倒是還在擔心着怎麼解釋這件事,看來王爺交給他的的確是一個難題。
白秋桐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笑眯眯地說:“看你的樣子是王爺不讓你說的嗎?”白秋桐不知道向琳琅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的,但是既然身爲了夫妻,很多事情就無需這樣隱瞞着,否則這究竟算什麼?
“屬下只是負責保護好王妃,其餘的事情王妃問了,屬下也不能說。”
沛蘭頓時就怒了:“好你一個袁誠,虧得王妃平素裡對你你那麼好,現在王妃有事情問你幾句,倒是迷迷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既然袁護衛有自己的苦衷,那麼這件事我再也不會多問什麼,只願他……不後悔。”其實看到了袁誠回了七王府之後,白秋桐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這足以證明琳琅是安全的,只是他爲什麼都不說上一聲就走了?
“王妃,其實王爺或許有他自己的苦衷,所以才一直不曾出現。”沛蘭擔心她會亂想什麼,便解釋了幾句。
白秋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端坐在向琳琅平日裡常坐的桌前年,提起了筆墨寫着什麼,過了小半晌後,將信紙裝了起來放在了一旁。
“王妃,你這是要上哪?”
“沛蘭,既然七王府已經容不下我了,我還留在這裡作何?”白秋桐淒涼的一笑,仰頭看了看懸在了頭頂的彎月,這個地方是她曾經跟琳琅要一起共同努力的地方,他若是不在,自己也沒必要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