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好沒有好,這一點白秋桐還真就不知道了,因爲藺飛遠這個人的心思太深沉了,即便是白秋桐想要去追查什麼消息,都有些吃力,不知道他一直留着自己在皇宮中的意圖究竟是什麼,白秋桐可不相信一切都是因爲他在乎自己。
這樣的話說出來後也許連向琳琅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吧?想到這裡後,白秋桐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脣角的笑意也漸漸收攏了一些。
藺飛遠倒是有些詫異起來,難得她現在還會記得自己的手是不是好了,想着,便也淡淡地點頭,脣角彎起:“如今已經好了許多,這件事我的確是隱瞞了一些,但是也虧得有你送的藥,這才恢復的如此之快。”
聞言後,白秋桐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纔好,不管他有沒有欺騙自己,橫豎現在他的手是恢復了,這樣一來自己欠他最後的一個人情也算是償還清楚了嗎?
“對了皇上,我猶記得皇上不是說過,等孩子出生以後就把他送回武國去,既然皇上如此在意我,怎麼也不在意這個孩子?我所知道的只是愛屋及烏,後者都達不到如何能夠做到前面的呢?”現在來說,白秋桐還不知道藺飛遠想要做什麼,自然也不明白藺飛遠的心思。
藺飛遠薄脣微微啓開:“如今孩子尚未出生,你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皇上是認爲我在胡謅嗎?”說着,擡起頭用自己的一雙水眸怔怔地注視着藺飛遠的眼神。
撇開了自己的目光後,他說:“我可以容納你的一切,孩子你願意留下我定然會以皇子的身份讓他留在宮中,若是你不願意……”
白秋桐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合着選擇的權利在自己的手中?她微微一笑後,聲音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我還希望皇上現在說的這些話都能夠不反悔,言而無信的人最讓人厭惡了……”
“那麼朕就是這樣的人嗎?”說着,他半眯起了眼睛。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白秋桐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有點涼了,她低眸下去,沉吟了一會後說:“這是皇上自己的問題。”不管他是怎樣的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她的一句話倒是讓藺飛遠徹底的沉默了起來,沉默了許久後才輕笑着說:“你放心,朕承諾過的話都是給你的諾言,絕對不會反悔。”
“如此就好,上當的次數多了,也不得不學會了怎樣去防備一個人,皇上,關於這一點呢是可以理解的對嗎?”白秋桐不知道,這些清清淡淡的語氣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藺飛遠聲色中染上了
幾分清冷的意味在其中。
白秋桐低頭後,淡淡一笑:“罷了,皇上回去歇着吧。”
望着這樣的她,藺飛遠心裡也柔軟了一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低聲說道:“罷了,我也不跟你繼續這個問題,只需要記住,這段時日裡安分一些,不要做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情,知道嗎?”
他的聲音的確是柔和了很多,但是白秋桐聽在了耳朵裡只會覺得他是在命令自己,擡眸掃了一眼一臉正色的人後,白秋桐避開了他的打量:“皇上放心,我絕對不是一個不識擡舉的事情,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裡當然是明白的。”
“桐兒,並非是我刻意要如此,只是……”話到了嘴邊後,他又咽了回去。
望着藺飛遠欲言又止的模樣,白秋桐也勾脣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男人,仇人?熟人?輕掃了一眼後,她微微一笑:“無礙的,皇上不必多說什麼,我都明白。”
見白秋桐失神的樣子,藺飛遠說道:“好了,其他的什麼話我也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你只需要記住我的話就好。”
不管做什麼事情,白秋桐都有自己的分寸,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付出自己的感情,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相信一個人,因爲她知道沒有一個人會無條件的對另外一個人好,除非那個人值得。
“桐兒……”
“怎麼了?”
藺飛遠低聲笑着,見她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防備後,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願意試着相信我嗎?”
這句話讓白秋桐一陣疑惑起來,其實她一直都不曾相信過任何人,自然包括藺飛遠在其中。想到了這裡後,白秋桐微微一笑頗有些如沐春風的感覺:“皇上以爲呢?”
似乎對於她這樣的防備有所不滿一樣,藺飛遠輕聲說:“我將來會是守護你的人不是你的仇人,沒必要這樣防備着我吧?”
“在我的心裡你只是皇上……”所謂夫君,她的眼裡只有琳琅,清楚自己的身份,在皇宮中究竟算什麼。
“是嗎?除掉了這個皇上的身份,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秋桐搖搖頭輕笑:“不然皇上還以爲我會多想什麼嗎?”說完後,她意味深長地一笑,而後說道:“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不會太奢求的太多,否則到最後連同自己都不知道要得到的是什麼了。”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嗎?”白秋桐頓時就笑了起來,沉吟中低聲說道:“以前的我的確不是
這樣的,曾經我也對所有的東西都覺得很有趣,也認爲很多事情就是自己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平靜,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過來,曾經的自己似乎一直都活在了一個人給我的陷阱裡。”
她的話音落下後,藺飛遠也皺眉起來,絲毫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她爲什麼要說出了這些話,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所謂的陷阱,就是我給你挖下來的是嗎?”他淡淡勾脣一笑。
白秋桐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是用一種很搞笑的語氣說道:“怎麼會呢,皇上你多好啊,又怎麼會給人挖下了陷阱呢?”
聽着她這樣不溫不火的語氣,藺飛遠只覺得心裡有些鬱悶起來,扭頭看了眼又開始沉默不言的白秋桐,他不知道自己跟這個女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究竟要到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亦或許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那樣的人呢?
“罷了,你自己決定就好。”扔下了這句話後,藺飛遠就轉身走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心意透露出去的人,更不會因爲什麼人來改變自己的態度,回到了自己現在做住的東宮後,白秋桐望着這裡所有的一切,真的想不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若是回不去武國了,那麼將會去到哪裡纔好呢?
……
睡到了深夜的時候,白秋桐總覺得有什麼人在身邊晃悠着,但是自己最近或許是太累了,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渾身都是發軟的,依靠着她會醫術的察覺,自己這是被下了迷藥了。
於是乎,白秋桐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那疼痛的感覺襲來之後也讓自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當下就喊道:“你是誰?”
在看到白秋桐居然醒了,兩個黑衣人明顯也是嚇了一跳,不是放了迷藥了嗎?想到了這裡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就打算跑。
“什麼人在這裡?”月離本就是奉命保護着整個東宮,原本是想着這個時辰了來看看主子睡了沒有,得到了回答後好回去給皇上交差,哪知道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撤……”兩人也知道現在事情不妙了,當下就麻利的想要溜走,只不過他們是不是把東宮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地方又豈會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月離可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手中的劍扔下後,抽出了腰上的鞭子耍了出去,把其中一個人的脖子給繞住了,狠狠的一拽人就趴在了地上。月離飛身過去,一腳踩着一個人的胸膛一手捏着另外一個人的喉嚨,冷聲說道:“怎麼不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