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既然我說了我們要做朋友的,我都告訴你我是楊國的三皇子了,你總該要告訴你的身份纔對,否則我們還怎麼結拜了?”
奇怪,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了他要結拜了?想到了這裡後,赫焱頓時就有些無言以對起來。
見三皇子一臉目光灼灼的樣子,只等着自己的回答,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供他吃喝住,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呢?
“現在楊國的有多少人在找你,你知道嗎?”
三皇子無所謂地聳聳肩,那隨性的樣子跟當年的赫焱倒是真的很像,只聽見他悠哉悠哉地說道:“我當然知道的,只不過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你的身份而已。”
“你不去做自己的事情,怎麼反而還對我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聞言之後,三皇子站在了赫焱的身邊:“我看你的武功似乎不錯的樣子,到不如你我之間結拜成了兄弟,我是楊國的皇子,跟你一個庶民結拜難道你不覺得很有面子嗎?”
一句話讓赫焱愣在了原地,他說的這是什麼跟什麼?難道自己堂堂周國的皇子,居然要跟他結拜成了兄弟?先不說現在跟楊國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敵對的,就說這結拜之後要喊那老傢伙乾爹不成?想到了這裡後,他扯扯嘴角,說道:“行了,這件事容後再說,現在你告訴我楊國的事情,或許我還有點興致聽。”
“這個是機密,再說了我如今是剛回到了楊國,對楊國如今的狀況也不是很瞭解,難道你認爲我會知道什麼嗎?”
其實他說的也對,只不過赫焱總是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沒有說實話,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後,低聲說道:“我現在只不過是問問罷了,既然你連這個誠意都沒有,結拜的事情也就免談吧!”
“什麼?”三皇子跟上了他的腳步,笑着說道:“我是當真不知道啊,除了這段時間皇宮中多了一個王妃之外……”
“王妃?”赫焱現在也只能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見他有興趣,三皇子便說道:“這個女子可是武國的七王妃,只不過現在跟我大哥在一起了,我大哥也就是當今的太子。”
“藺飛遠居然妄想染指她?”
“你怎麼可以直呼太子名諱,不過在我面前倒是無所謂,如果讓我大哥聽到了你的腦袋可就有危險了。”說着,三皇子還一臉天真地望着他。
赫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好了,如果不想說
下去就別說,浪費我的時辰。”
“喂,你還沒問我叫什麼名字呢?”三皇子站在了外邊喊道。
屋裡,赫焱半是無奈地笑着搖搖頭,誰能夠告訴他,這個該死的人爲什麼趕不走呢?無奈之下只好說道:“你快走吧,我過一段時間也會離開楊國,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不會吧,你是哪國人,爲什麼在楊國我都未曾見過你?”三皇子還是窮追不捨地問着。
赫焱被他煩得實在受不了,乾脆無視了這個人的存在,之前本以爲他有什麼用處的,哪知道把人給綁來了之後才發現,這不過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子,沒有誰會願意來交換。現在到好,自己想要把人給放走,他自己倒是不走了,這叫什麼事啊?
“你要是見過我,那才奇怪了。”說完了這麼一句話後,赫焱收回了自己的眸子,淡淡地掃過了一臉寫着不解的人,忽然間有些懷疑,這個三皇子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老實說,你是不是其他國派來我們楊國的奸細,想要從我的口中取走一些情報呢?”他狐疑地問道。
聞言之後,倒是讓赫焱來了點興致,他說:“如果我真的稀罕楊國的情報,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得到,你以爲人人都有着一顆無恥的心嗎?”
“既然都不是,那你說說看,你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我都沒有聽說過,或者見過你呢?”三皇子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這樣的三皇子,直讓赫焱的忍耐心一次次的受到了威脅跟挑戰,他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後,正色地說道:“我今天指給你一次機會,第一我可以放你走,第二我把你關在這裡,一輩子都走不了,你自己選擇吧!”
“不帶你這樣冷血無情的吧?”說完之後,三皇子又蹭了上來,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了,你真的是混進了楊國的奸細對不對?”
聞言後,赫焱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沉吟了一會後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是那就是了,只不過有一點三皇子似乎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質,如果讓我心情不好了,隨時都可以讓你再也不能張嘴說話,如不信的話我們不妨試試看?”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如果你真的是奸細的話,那早就殺了我了。只不過我是佩服你的武功而已,想要跟你交朋友。”
“抱歉,我不想跟你交朋友。”赫焱說話原本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現在遇上了這樣一個讓人煩心
的人,頓時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三皇子就這麼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慢悠悠地說道:“橫豎回到了皇宮中也是什麼都做不了,不如就在這裡跟你練劍,你覺得呢?”
赫焱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人,頓時就不知道他是真的傻了,還是假傻,難道不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嗎?想到了這裡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半晌無言後才說:“我明日就會離開這裡,到時候你好自爲之。”
這一夜,平靜的像是一碗水,太子府裡也是靜然,白秋桐坐在了桌前撥弄着藥草,確認了這些藥草都是沒問題的之後,才側眸說道:“還差一味藥……”
“主子,這些藥都是按照藥方上尋找到的。”
“這裡有子午草嗎,這味藥可以清楚了傷口上的髒東西,是療傷的至尊生藥!”
聽聞此言後,月離也只能夠搖搖頭說道:“像是沒有,只不過奴婢倒是聽說過這種藥,據聞在楊國的最南部的清風崖下有,哪裡地勢險峻多年來都有很多人前去採藥,但都是……有去無回的。”
“這樣啊,那我明日詢問一下清月公子,這藥他應該是有的。”白秋桐抱着這樣的心思,其實藺飛遠的手臂永遠都不好起來不是很好嗎?這樣即便他日後登基當了皇帝后,也是一個殘廢的人,殘廢之人又能夠做什麼?只是,白秋桐終究是過不起自己良心的這一關,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給他把手醫好,也算是兩清了。
次日,白秋桐約了司馬清月在宮外相見,而藺飛遠也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早早的就去了軍營裡,說是要三五次才能夠回來,這倒是方便了白秋桐來做事情。
“王妃要子午草?”司馬清月皺眉看着她。
白秋桐正色地點頭應下:“有了這個東西,藺飛遠的傷不是好的更快?”
“這倒是實話,只不過他好的快,對王妃有什麼好處?”
聞言後,白秋桐避開了司馬清月的打量看向了其他的地方,沉吟片刻後,悠然說道:“我知道對我來說的確是沒什麼好處,只不過收到了良心的譴責之後,在我眼裡他終究只是一個病人。”
司馬清月笑了笑,只不過那笑意中染上了幾分溫和之色:“看來王妃果然是悲天憫人,寧願揹負着自己處於弱勢的風險,也要把這個人給治好,難道王妃不擔心在太子殿下的手臂好轉之後,再帶兵攻打了武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