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琳琅笑笑並未搭話,身爲皇室中人,會有這樣的經歷也有什麼可奇怪的。
兩人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馬車外人聲鼎沸,哭喊聲,求救聲亂糟糟的連成一片。
這時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馬車的窗,“林爺,我們現在動手嗎?”
向琳琅看了一眼白秋桐,白秋桐也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會如何吩咐。按理說這火也燒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動手了,她都覺得這時候再下手是不是有點晚了?
向琳琅面色鎮定,“袁誠,派人去李大人那送個信,只吩咐請他來鎮壓城內匪賊,別的不要多說。”
馬車外的袁誠應聲回答到,“是。”
白秋桐不解,“王爺,爲何先一步通知官兵?不是應該先將匪賊引進城內嗎?如果官兵到了未見匪賊,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向琳琅知道她心裡有很多疑惑,但是並未回答她,而是先一步下了馬車。白秋桐見他下馬車了,也只好跟着他一起下馬車。
兩人在去匪賊頭目所住之處的路上,向琳琅指着一些慌不擇路的匪賊對白秋桐說,“匪賊一旦慌亂定然不會顧忌別人,若先一步將他們放進城中,沒有官兵的鎮壓,難免會做出傷害百姓的事來,而官兵定然會將保護百姓放在前面,我們此番動作,總不能讓無辜的百姓爲我們買單吧。”
白秋桐贊同的點了點頭,看他體恤民衆的樣子,哪裡是外界傳言的那樣無能?
很快兩人行至匪賊頭目的住處,白秋桐看了向琳琅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向琳琅伸出手想要攔
她,豈料她已經進去了。
忽然,白秋桐面前一把刀砍了下來,招式狠辣,直指要害。
好在白秋桐反應夠快,迅速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匪賊見一下沒有得手,勢必是要起第二刀的,向琳琅看準機會一腳踢在匪賊的拿刀的手上,刀就被踢飛在地。
白秋桐也真是莽撞,他們這種每日活在刀刃上的人,每晚爲了防止有人暗殺,總會在枕邊放着武器,聽見有動靜就會警惕起來。她這樣冒冒然進去,肯定會有危險,好在她夠機靈,躲了過去。
匪賊頭目剛要發作,一看是向琳琅,態度立即畢恭畢敬,“恩人造訪寒舍是有何事?”
“我剛好路過此地,見你的山頭不知被何人放了火,現在衆人四處逃竄,若是沒有好主意,就讓大家入城吧。”
白秋桐驚訝的看着他,不是說好要擒賊先擒王的嗎?如此一來,如果他有更好的法子豈不是要讓計劃落空麼?
沒想到那匪賊想也沒想就點頭同意了,起身發了個信號彈,召集山裡的兄弟,一衆匪賊開始涌入城中。
向琳琅見計劃已經成功,開始準備出城。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改爲步行,看着官兵一隊一隊隊列整齊的走在路上,好奇的百姓都走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一時街上人頭攢動。
路邊的一輛馬車引起了白秋桐的注意,這不是白府的馬車麼?這麼晚了怎會在這?
白秋桐正要上前查看是怎麼一回事,只見白慶雪衣衫不整的慌忙上了馬車。
她姐姐什麼時
候這麼有雅興了,這麼晚了在外面幹嘛?賞月麼?
白府的馬車停了一會就駛回了白府,白秋桐這下感興趣了,她倒是想看看,白慶雪夜會的到底是誰。
她躲在邊上暗中觀察那邊的動靜,向琳琅也沒阻止她,就由着她去了。
不一會兒,“罪魁禍首”出來了,是徐成恩。
果然是他,他們這麼早就有染,居然還欺瞞天下人說是爲了自己的孩子!
想起自己前世受得苦,不禁怒火中燒。
徐成恩慌慌張張的,懷中掉了一樣東西也沒發現,只是着急的走了,那東西還留在原地。
白秋桐見他走後,上前拾起了那東西。
是白慶雪的香囊!她認得這是父親帶回來的最漂亮的那一個。
她想要白慶雪也想要,白秋桐也就讓給姐姐了。
白慶雪的香囊居然都落在徐成恩這了,白秋桐笑了笑將香囊收進袖子裡。
忽然想起身後的向琳琅,向琳琅感覺到她的注視,衝她笑了笑。
剛纔兩人先後離去,他也看的一清二楚,不過這些和他沒什麼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全當沒看見。
白秋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兩人繼續向城門趕去。
越來越多的匪賊一股腦兒的涌入城內,官兵全力鎮壓,場面一片混亂,先前看熱鬧的百姓都紛紛回了自己的住處,都怕這場“官匪之爭”傷到自己。
向琳琅和白秋桐也未能倖免,被人推來桑去的,這種時候又不能亮出身份,真是痛苦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