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飛遠冷眼一掃:“三皇子勾結敵國的人想要叛國,現在證據確鑿已經被我打入了天牢裡,等候着處置的結果。”
“什麼,三皇子絕對不可能會叛國的,太子殿下你所謂的證據確鑿難道都是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不服!”這些大臣昔日裡都是跟在了皇上身邊的人,也知道皇上有意讓三皇子回來,就是讓他繼承皇位,自然是要站在了這邊了。
藺飛遠可不會管他們服還是不服,只要自己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就好,何必還要在意別人是怎麼想的?想到了這裡後,頓時就提起了幾分警惕的心,眉心微微緊蹙:“我想各位大臣現在在我父皇的寢宮裡說這些話是不是不大合適?還有那聖旨也要等到三皇子的事情差不多的時候宣讀,你們說這樣可否?”
“太子殿下,可是皇上說了一定要在現在宣讀……”楊公公頓時有些爲難地說着。
在聽聞了他這麼說後,倒是讓藺飛遠提醒了一下,當下就說:“三皇子不在,所謂的宣讀自然是要等他在場,難道說這聖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啊,但是在場的人誰敢多說什麼呢?如果三皇子當真是背上了叛國的罪名,那麼最後也只能夠是死亡的這一條路,那麼這樣一來太子殿下不久登基了嗎?
“太子殿下這樣拖延時間又是想要做什麼呢?既然三皇子在天牢中,現在去把人給放出來就是了,難道說還要等到案子瞭解了,還是要等到人被處斬了呢?”向來在朝廷中都能夠說上話的李宰相開始不解了。
“宰相大人現在這是在質疑我的嗎?”藺飛遠回頭看着他。
然而,李宰相卻是神色不變地說道:“老臣一直侍奉在皇上的身邊,爲武國爲皇上做了幾十年的事情,如果說連這樣的一個決定都做不了,那麼我這個文官之首是不是當的太窩囊了?”
“宰相大人說的是……”也有不少人是對藺飛遠有所不滿的,其中有一部分還是林大將軍的人,即便是現在林大將軍被武國的人給抓走了,但是他的人手還是同樣的反對着藺飛遠。
然而,本以爲藺飛遠會有什麼動作的,半晌纔不見他動彈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了。
楊公公左右爲難着,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聽什麼人的了,當下便嘆息着說道:“若是現在皇上醒過來該多好,這樣
一來奴才也好跟各位主子各位大臣有一個交代啊!”
“罷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楊公公也不必爲難,我身爲了楊國的太子也是未來的天子,現在父皇一病不醒了,我們當前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在這裡爭論其他的,而是要把武國的大軍被趕離開邊境上纔是大事。”
在藺飛遠把這些話說出來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誰都是知道的,至少現在是絕對不可以內亂,否則楊國的江山就岌岌可危。想到了這裡後,李宰相倒也明事理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也就給太子殿下一些時間去安排。”
藺飛遠在離開了皇上的寢宮後,一個人走在了小路上,目光清冷的彷彿冬夜裡的冰霜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同樣也染上了幾分愁緒。他知道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更知道現在不是跟幾個老臣子翻臉的時候,在父皇百年歸天后還需要他們的輔佐,才能夠讓自己的江山永遠的流傳下去。
“太子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掃了眼說話的暗影後,藺飛遠神色平淡地說道:“之前是怎麼辦的,現在不還是怎麼去做嗎?難道說這樣的小事還需要我來教你們不成?”
暗影明顯是一愣,太子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們朝夕相處的人是最清楚的,一旦是違背了他的話語,也許就連死後都沒有一個全屍的。這麼一想之後頓時就提上了幾分警惕的心,正色地說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聞此言後,向琳琅的神色這纔好了一些,當下便冷聲說道:“我所吩咐的事情都去做好了,然後三皇子這邊也給我謹慎一些,如果再出了什麼幺蛾子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聞言之後,那暗影微微點頭應下,沉吟中才說道:“那白姑娘這邊太子殿下打算就這樣晾着嗎?”
“這件事你們暫時不用插手了,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就行,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來做。”說着,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在靜寂的夜色中更加的增添了幾分魅惑的氣息。
在暗影離開後,藺飛遠這才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向琳琅平安離開了都城,但心卻留在了城內,想到了當時桐兒痛苦的表情跟眼神,他的心彷彿就被無數的針在狠狠的插着一樣的疼,但是他知道不管自己有多疼都比不上桐兒的半分。
“王爺,現在夜深了,還是先回去歇着吧,其他的事情
就交給屬下跟趙將軍來解決。”說着,袁誠自己都低下頭去,明知道王爺現在情緒是最差的時候,別說是睡覺了,就連吃飯也許都有些困難。
望着這樣的向琳琅,袁誠正色地說道:“其實王爺爲何不換一個角度想想,現在我們正在跟楊國交戰,如果說讓王妃留在了這裡的話,一定是很危險的,既然這樣爲何不把王妃留在了楊國中好生的養着?等到我們的大軍徹底的滅掉了楊國後,再把王妃給接回去,豈不是很好嗎?”
也許是袁誠的這一番話讓向琳琅有了一些感悟,當下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嚴肅地說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桐兒跟在了軍營中必然是不好的,但是把她留在楊國受苦,纔是我最擔心的。”
“王爺要保重身體,接下來我們還要跟楊國一戰。”
聞言,他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是那複雜的神色半點都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還更加的濃郁了起來,收起了自己的神色後,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亦或許我們對付楊國的人是絕對不可以硬來的,可以換上另外一種辦法去智取呢?”
“王爺的意思是……”袁誠半是猜忌地說了一句。
望着他狐疑的樣子,向琳琅笑着搖搖頭,呼出了一口氣後才說:“我知道的是,他們的人馬衆多兵馬強壯,但是比起了武國稍遜一籌,只不過桐兒在他們的手裡。如果我們到時或發兵了,他們必然會用桐兒來威脅我,在那樣的情況下桐兒必然會顧全我的名聲而做出了傻事,與其這樣,橫豎都是要死傷無數人的,倒不如……”
深夜裡,向琳琅着急了幾個將軍在一起商討着,而袁誠也按照了他說的把藥物都準備好了,皺眉說道:“王爺,這藥是之前清月公子留下來的,一旦沾染上了一點就會溢出瘟疫來。”
“我知道……”楊國的人欺人太甚,現在也只有用這樣的辦法纔可以減輕了自己的負擔了。這藥司馬清月之前跟向琳琅說過,藥物中的毒素很少,人淺嘗了之後的確是會中毒,而且那傳染飛速,不足以讓人致命,也只會讓人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已。
“王爺還是太仁慈了一些,用這樣的辦法去對付他們。”趙將軍目光灼灼地說着。
向琳琅搖搖頭,冷笑着說道:“如果我是一個仁慈的人,早已經帶領着我們的人馬回武國了,但是楊國的人如此蒼誑,如果就這樣離開了豈不是太給他們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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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