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懵了,她輕抿着櫻紅的脣瓣站在桌前,猶豫中正要往後退去便被向琳琅攬住,手上一用力就往懷裡帶了去,在她耳邊低柔耳語:“別動,否則我生氣的時候連自己都害怕!”
“你……”她滿肚子的怨氣都憋住了,琳琅這是想要幹什麼?
“聽話一些,乖乖的等着看日出吧。”
白秋桐這叫一個無奈,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反抗,依照向琳琅性子一定會將她禁錮的更緊,要是不反抗,那不就是成了自己很樂意一樣?望着他此時的動作,看了看自己的置身所在,白秋桐最終虛了一口氣,選擇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秋桐以爲向琳琅睡覺了之後,動了動後立馬聽他冷聲道:“還動?”
“琳琅,你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呢?”
“我如何了?”
“你鬆開了我,我便不與你多言了。”
向琳琅卻是輕挑眉峰,反問道:“若是我不放開呢,現在你的樣子,你又能把我如何?”
白秋桐只是皺着眉沒有回答他,脣瓣抿了一會後不禁笑了,佯裝哀怨第說道:“是啊,現在王爺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呢,我一個小女子還能對你怎麼樣呢?”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向琳琅笑而不語目視着前方:“若說你只是一個弱女子,那麼着天下之間恐怕已經沒有女子能夠比得上桐兒的智慧凌厲了。”
這話聽着怎麼不像是在誇獎人的呢?白秋桐瞪眼看着他:“那你現在究竟是要不要放開我了?”
“閉嘴,否則我就……”
“你除了會威脅我、外帶欺負人還能怎麼樣?”白秋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滿眼怒意地瞪着向琳琅,輕咬着脣瓣,明明是有些害怕這個男人的,但是她的樣子卻半點都不顯得後退,反而有着那麼一絲絲的執着氣息。
向琳琅不怒反笑,捏了捏她因爲生氣鼓起的腮幫子,聲音也漸漸柔和了一些:“累了就睡一會。”他只是想要和她欣賞日出罷了。
明明是心裡很不悅的,但是聽到他此番溫和的聲音後,白秋桐又歇了一口氣,擡眸間便對上了他滿帶着柔和的目光,恍惚之中覺得他跟以往似乎有着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閉上眼睛。”他低聲說着。
白秋桐知道明日要做什麼去,但是這樣的情況下讓她睡覺?別開玩笑了,在向琳琅的身邊她哪裡還睡得着。她瞳孔收緊了一些,隨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袍,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向琳琅卻瞥了她
一眼:“你又怎麼了?”
感受着他注視着自己的目光略有變化,白秋桐便想着從他的手裡扯出自己的手,然而無論她怎麼生拉活拽就是沒有掙脫,隨着便怒視着身邊的男子,嘀咕道:“琳琅,你若是再抓下去我的手就要斷了!”
果然,一向都待她有着不同的向琳琅只好鬆開了五指,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白秋桐就從他的懷裡站了起來,他薄脣微微啓開了一條縫隙,半晌後也悠然吐出一句話:“這性子,委實有些野了,不過我喜歡。”
“便是要賞月,你自己慢慢看吧。”說着,白秋桐便提步走向了房間去。
“原來你是想要讓我陪你在房間裡賞月嗎?”身後,傳來了向琳琅那不緊不慢卻帶着深意的聲音,他整理了一下袍子,俊顏上依舊含着三五分的意味深長。
白秋桐沒好氣第扔給了他一個白眼,便轉身進了屋子裡,朝着牀榻而去,索性這屋子裡有着光亮,否則還真就看不見亮了。
向琳琅倒了一杯酒水放在桌上,拿起了幾次之後又放了回去,最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爲了自己爲了桐兒,看來很多事情他不得不的加快速度去完成了。
這一夜,兩人心裡各自都帶着其他的心思,幾乎都是徹夜無眠的。
看着點點的光亮照進了屋子裡後,白秋桐也睡不住了,她起身披上了外衫走到了窗口,果然看到了此時還愣在了原地的向琳琅,然而桌上的一杯酒水卻一直沒有喝過。
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向琳琅緩緩回頭看來:“醒了嗎?”然而,當他問出了這個問題後便後悔了,他的小女人明顯是沒有睡的樣子,看着她腫着一雙眼睛的模樣,心裡也不頸禁有些心疼起來。
“現在還有日出嗎?”
聽聞此言,向琳琅眸子微微眯起,卻是笑了:“快了,再等等吧。”
兩人的沉默中,向琳琅慢悠悠地問了她一句:“桐兒,你是喜歡日出還是喜歡賞月?”
“日出代表着要開始新的一天,要去忙碌要去做事,然而日落之後的月光卻是在說,這是一切事物結束的意思,所以我喜歡月亮。”
耳邊迴旋着白秋桐溫婉的聲音,向琳琅淡淡地嗯了一聲後便沒有了下文,倒是讓白秋桐有些無言以對了,他不想說些什麼嗎?
又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聽到了向琳琅慢悠悠的聲音襲來:“我喜歡的卻恰恰與你相反,一個人如果能夠掌握了一切,那麼不管是開始還是結束不都是由他來掌握着嗎?既然這樣,哪又何必在意是日出還是日落?”
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達的是什麼,白秋桐只是笑而不語,隨後低聲問道:“王爺想要的東西永遠都是其他人得不到的。”
這句話讓向琳琅沉默了起來,果然還是這個精明的小女人懂自己的心意,他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隨後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桐兒越發的與我默契了。”
白秋桐沉着臉,笑了笑卻是低聲說:“琳琅,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有嗎?”向琳琅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這個話題在這裡談真的合適嗎?
“王爺說沒有那就沒有吧!”她輕聲吐出。
見狀,向琳琅喝了一口茶水後,繼而慢悠悠地啓脣:“可是你的眼神可不是這樣說的,桐兒,你想要問什麼只管直接問我便是,不用這樣藏着掖着的,你不難受我看着都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了。”
聞言,白秋桐擡着目光一沉,隨後微微一愣,“是嗎?可是怎麼覺得王爺還悠然自得呢?”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話之後,又這回了腦袋,繼續說着未完的話題:“天已經快亮了,現在出去刑部嗎?”劉欽差的事還是要儘快逼他說出真話纔是。
“時辰還早,你這麼着急做什麼?這件事也不是三天兩天就能結案的,其中隱藏着的隱情至少也要弄個明白纔是。”
怎麼覺得自己他似乎八字相剋呢?之前向琳琅在來京城的路上,不是還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嗎?怎麼到了現在就是極有興致了?
“其實,我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但是一直都壓抑在心裡很久了,始終沒有說出來。”
也不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白秋桐連忙說:“既然都壓抑了很久了,那麼王爺還是別說了吧!”
這個小女人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火熱的視線注視着自己,白秋桐微微側眸,對上向琳琅不溫不火的目光之後鬱悶地問:“你想做什麼?”
向琳琅忍俊不禁,擡手將白秋桐嘴角站在了臉上的髮絲拿掉,這個女人的確是有着能夠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錢,他呼出了一口氣息後不禁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如果某一天真的病弱虛體了,興許會被你給氣死。”
白秋桐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好笑的說道:“我聽說過無數一種的死法,但是這氣死還是頭一回呢!”
向琳琅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她剛纔在想什麼,隨之一一笑後,他緩緩站起身:“在京城你可以看到跟揚州完全不一樣的日出,不信的話待會便可以欣賞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