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韻有了上次的教訓,又與白秋桐之間有過商量後,便沒有再去求母親放過王靜甜,只是偶爾會來送一些吃食給她:“姐姐,我給你送水果來了!”
聞言,王靜甜擡起頭來,陽光過於刺眼讓她眯起了眼睛,撥開了擋在眼前的頭髮,自嘲的笑笑:“你們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早點死,可是你們似乎打錯了主意,我就片不死,活着好好的折磨你們!”
“姐姐,今日的果子新鮮得很,我給你放在這裡了。”
王靜甜忽然間就撲了過來,有了上次被她咬了一嘴肉的教訓之後,王琴韻很快就收回了手,防備的看着她。王靜甜雙手抓住面前的鐵桿子,乞求着她:“好妹妹,你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姐姐你說……”
“你去告訴張公子,讓張公子來帶我離開這裡,我真的受不了了!”說着低聲哭泣了起來。
王琴韻也想放她走,可是想到王妃的話便沒有動容,微微皺眉:“對不起,這個我不能……”依照姐姐如今對所有人的恨意,如果讓她出來了勢必會引起一些糾紛。
“那……那你給我找些執筆來,我只想給他寫封信,好妹妹,你看這樣行不行?”王靜甜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下來。
最終,王琴韻還是點點頭回答:“那好吧!”等姐姐寫完之後她再看看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小半個時辰之後,王靜甜總算寫好了,可憐巴巴的哀求道:“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幫姐姐把這信帶給張公子,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王琴韻看過信的內容,無非就是情人之間的私房話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應了下來。
沛蘭出去採購的,卻巧合遇到了王琴韻,王琴韻淺淺一笑:“沛蘭姐姐怎麼會有空出來?”
“爲我家王妃採購東西呢!”沛蘭見她的神色不對,便問:“二小姐是去作何?”
王琴韻這個人不善於隱藏,當下便說了實話:“姐姐當我去給張公子送封書信,我正要上去呢!”
“張公子啊?我方纔還在那邊的市集看到他了,不如讓我陪你一塊去吧!”一來沛蘭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其次也想看看這個張公子有多大的能耐。
“張公子,張公子……”王琴韻見到那人就小跑跟了上去,輕喘息着說道:“這是我大姐姐給你的信。”
聞言,張公子身邊的兩個女
子不悅的嬌聲道:“這是誰啊?”
“不認識,美人,我們繼續去別的地方玩吧!”說着攬着懷裡的美人就往前走去。
王琴韻鬱悶了:“我姐姐喚王靜甜,就是王家大小姐,張公子怎麼能說是不認識呢?”明明前些日子還……
張公子不耐煩的撥開了她,將信撕了個粉碎:“大爺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沛蘭望着他們一行人走遠了之後,才走近:“算了,這張公子倒是個識趣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跟王靜甜染上關係,的確是不好!”
王琴韻點點頭:“沛蘭姐姐,王妃她近來可好?”
“王妃一切安好,有空的話二小姐可以到府上來陪王妃說說話,我還有事就先回七王府了!”
“嗯,我知道了,沛蘭姐姐再見!”目送着沛蘭離開之後,王琴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往回走了。
回去後,王琴韻便實話實話了方纔的事,王靜甜大吼道:“我不信,一定是你沒有送到對不對?”
“我沒有……”說着,她將撕碎的信拿了出來,悠悠道:“這信便是張公子親手撕的,說是根本不認識姐姐!”
聞言,王靜甜臉色蒼白一片,她眼神騰的轉向了王琴韻,手指死死的扣在了欄杆上:“是不是白秋桐那個賤女人又在背後害我了?我就知道是她,我就是知道一定是她……”
“二小姐,我們走吧,大夫人若是知道了又該念二小姐的不是了!”更何況每次二小姐來這裡,都沒有得到什麼好臉色。
王琴韻離開了,遠遠的還能聽到王靜甜痛苦的嘶吼聲。
此時的白秋桐和向琳琅並肩站在樹蔭下,明明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向琳琅擡手摘掉她頭頂的花瓣,溫和的淺笑道:“桐兒近日都不帶搭理我的嗎?”
“桐兒不敢!”白秋桐依然淡笑着,如沐三月春風般輕和美麗。
“我的桐兒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向琳琅扣着她的肩膀帶入懷裡,擁着懷裡的溫香軟玉緩緩閉上眼睛,分明就是近在咫尺的佳人,爲何心就不在他的身上呢?
白秋桐只是很木訥的任由他抱着,興許是覺得沒有得到她的迴應而惱,向琳琅一指挑起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着,深邃的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向琳琅在她的眼中,並沒有找到一絲屬於自己的存在感。
此時的向琳琅面色微微帶着受傷感,薄脣緊緊抿成了一線,似乎受盡了無盡的委屈一般:“桐兒,你何故要如此對我?”這本不是一個大丈夫該說出的話,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味。
“琳琅,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是,我就是在逼你!”說着俯身就吻上她的脣。
白秋桐避讓不開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只是他的動作太過粗蠻了,白秋桐有些惱怒的推開了他的肩膀,順勢就照着他的手咬了一嘴。
向琳琅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的看着她,等小女人發泄夠了,便換上了一種極爲哀怨的表情,掀開自己手臂上的衣袖露出兩排整齊的牙印,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牙印跟桐兒一樣美麗。
“我……琳琅,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欺負我……”白秋桐平靜下來之後,一副女兒家的姿態,低着頭小聲的說。
她不說還好,一說向琳琅就哀怨起來,將帶着血的牙印湊到她的面前,軟軟的啓脣道:“桐兒也真是狠心得很,爲夫一輩子流過的血都沒有今日流的多!”
“你……”聽了這番說辭,白秋桐真是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只能很無言的望着那串牙印。
見小女人要用手絹來擦,向琳琅忙避開了:“桐兒難道還想毀滅了證據不成?”
白秋桐微微撫額,無奈的說:“琳琅,是我不好,讓我看看吧!”
“看了有什麼用,前後也不見桐兒心疼過我。”好一個哀怨的丈夫說辭啊,真是令人無言以對。
正想說着什麼,卻聽管家匆匆來報:“王爺,宮裡來了人,正在前廳候着呢!”
白秋桐推推他的肩膀,聲音中少了些冷清,多了分溫和:“琳琅還是去看看吧!”
向琳琅握住她的手,臉上的溫和笑意漸漸浮現:“那桐兒等着我。”說着便離去了。
恰巧這個時候沛蘭回來了,她將在王琴韻送信給張公子被拒絕的一事說了之後,白秋桐淡淡的啓脣:“這張公子倒也是個聰明的人,王二小姐若是執意下去,本妃也無能爲力了。”
久久不見向琳琅迴轉,卻等來了管家:“回王妃,王爺隨着傳旨的公公入宮了,說是皇上有事宣召。”
進宮了?白秋桐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