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貴爲王妃的身份,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有誰會相信我一個小小的侍妾?是非黑白一切都只有王妃心裡最清楚不是嗎?”
王靜甜也不再裝作害怕她的樣子,擡眸怔怔的注視着她的眼睛,那單純無辜的樣子,就彷彿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直看得沛蘭想要揍她。
白秋桐也不惱怒,轉身坐回了軟椅上,一手微微的撐着下巴脣角帶着三五分的溫和笑意:“你且繼續說……”
王靜甜以爲她是怕了,當下越發的大膽起來,挺直了腰板面對着所有人正色道:“衆位夫人小姐可能不知道,七王妃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溫婉,她善妒在先視爲沒有婦德、趕走侍妾在後侍衛沒有心懷,陷害我更是沒有和善,這樣一個七王妃你們還願意敬她、拜她?我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都是她指使的,就連今天房中有男人出現,也是她買通了那男人來陷害我,否則我寄人籬下又在宴會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說着清了清嗓子,將衆人眼中的神色收入眼底,接着道:“我如今回了王家七王妃自然是看不慣我有了大小姐的身份,做出這種事就是想讓我在衆人面前出醜,壞了名聲,衆位夫人小姐若是信了便是中了她的計!”
“是這樣嗎?”
“我看王妃並非她口中說的這般不雅!”幾位夫人議論着。
白秋桐已經喝了半杯茶水,絹帕輕輕擦拭過嘴角的殘留,薄脣輕輕往上彎起一個弧度,無聲中就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大小姐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也是令人讚歎不絕的,若不是本妃有先見之明收集了證據,恐怕今日就要着了她的道!”
聞言,王靜甜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呵呵……證據?就算有證據也是七王妃自己編造出來的吧?要知道,七王妃何等尊貴的身份,要想製造一些子虛烏有的證據,也是動動口舌就能成的!”
沛蘭白了她一眼,心想着:你現在就儘管的得意吧,等一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哭個夠!
白秋桐眼神示意着沛蘭離去,沛蘭點點頭,在衆人都把視線停在王靜甜身上的時候,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夫人現在就是想要做什麼,當着七王妃也不敢爲所欲爲的,只能乾巴巴的板着臉,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別說這些不是七王妃做的,就算是七王妃有意想要陷害她,她又能怎麼樣呢?
“王大小姐還有什麼話是要說的,就趁着這個空隙一次性
說完吧,否則待會可就沒有機會可以張口了!”白秋桐淡淡輕和的聲音中沒有一點點的不悅之色,似乎隱隱中在期待着什麼一樣。
王靜甜撇開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仰着下巴直視她的雙眼:“王妃是覺得自己理虧了,所以才什麼都不說吧?”她一聲諷刺的笑聲傳來,接着緩緩啓脣:“想當初在七王府的時候,我們幾個姐妹可沒少受到王妃的欺負,倘若大夥不信的話我已經請來了幾個姐妹,她們自然可以出來爲我作證!”
在她話音落下後,便走進來了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正是府中的侍妾,她們看見白秋桐的時候紛紛低下頭行禮:“奴婢拜見王妃!”
“都起來吧,你們現在已經是自由人,無比自稱奴婢了!”當初給了她們那麼多錢財安家,想不到現在竟然被王靜甜收買來指控她,還好當時白秋桐留了一手。
“三位姐姐,你們快說說看,王妃是怎麼欺負我們的!”王靜甜見自己的靠山的來了,似乎格外的激動,上前了挽住了李氏的手臂。
“王妃她……”李氏剛剛啓脣頓時就愣住了,只見白秋桐手中把玩着一串彩色的編花,編花下掛着三枚精緻的玉佩,其中一枚正是她如今的夫婿所佩戴的。
王靜甜推了推她的後腰,低聲道:“姐姐快說啊!”
李氏抿了抿脣,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又重新張口道:“王妃她待我們極好,在王爺不待見我們姐妹的時候,是王妃給了我們吃住銀兩。王爺只寵愛王妃一人趕走了我們姐妹,王妃寬厚仁慈,也給了我們姐妹許多安家的銀兩,才能讓我們姐妹現在過的衣食無憂!”
劉氏和楊氏自然也看到了白秋桐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是離開七王府的時候,王妃特意每人給了一塊讓她們送給未來的夫婿,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也順着李氏的話說下去:“李姐姐說的是,我們姐妹如今過的好全都是承蒙了王妃的仁慈之心,倒是王大小姐在七王府的時候,幾次三番的想要爭奪王爺寵愛,用盡了手段耍盡了心機。”
“沒錯,王大小姐昨日邀請了我們姐妹,以我們家人的性命相要挾,才讓我們今日前來陷害七王妃。七王妃那麼菩薩的心腸,我們姐妹是斷斷不會受她控制的!”楊氏正色的說着。
這些話一出來,頓時就讓王靜甜跌坐了地上了,她驚恐的看着三人搖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王大小姐,在七王府的時候你還曾經跟
我說過,要我們幾個姐妹聯手起來對付七王妃呢,這些你該不會都忘了吧?”這也倒是事實。
王靜甜站起身抓着她的衣袖:“你們也被她收買了是不是?我就知道這個賤女人一定會這麼做的,我就知道……”
“啪……”大夫人站起身就給了她一耳光:“賤婢果然就是賤婢,什麼樣的娘就生出什麼樣的女兒,原來你竟是做了這麼多錯事,還敢嫁禍是七王妃誣陷你?”
王靜甜死咬着就是白秋桐在陷害她,死活都不會承認是自己所爲,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事還遠遠不夠。
白秋桐抿脣淡淡而笑,收起了指尖的玩物緩緩起身:“王大小姐,好戲還在後頭呢,你且繼續看着吧!”
這個時候沛蘭帶着一個丫鬟以及幻櫻走來了,她衝着白秋桐微微勾脣示意一切都沒問題。
丫鬟一來就噗通跪了下來:“奴婢該死……”
“你倒是說說看,如何該死了?”沛蘭推了她一下。
王靜甜認出了她,這就是之前給她買了媚藥的丫鬟翠兒,心口凸凸的跳動着,似乎下一刻心臟就能衝破喉嚨跳出來一樣。
翠兒趴在地上顫顫赫赫的啓脣:“是王大小姐……”
又是她?衆夫人倒是樂的一下午清閒看看戲,紛紛教導自家的閨女,切莫學王靜甜一樣的不要臉。
“王侍妾之前在七王府的時候,因爲詭計多端不受王爺的待見,所以有一次就找了奴婢,讓奴婢去偷偷買了媚藥回來。奴婢雖然不知王侍妾要做什麼,但是她威脅了奴婢後,奴婢纔不得已做了……”
說着怯怯的掃了眼臉色鐵青的王靜甜,繼續說道:“後來奴婢聽說王侍妾給王爺下了媚藥被發現了,就推給了身邊的貼身婢女幻櫻,王爺一氣之下就把她們趕了出來,王侍妾根本不是王妃趕走的!”
一位貴夫人站起身來,朝白秋桐一禮:“民婦就知道七王妃並非傳言中的那等人,果真是這大小姐陷害了王妃。”
“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如果我是七王妃的話,早就把她打發賣給了人牙子處理了,還會放她一條生路都是王妃太仁慈!”另外一個夫人也應了一句。
緊接着就是各種說辭和辱罵,無非就是說王靜甜是如何的不要臉的,這風頭轉得可真快啊!看來很多東西都是需要證據的,沒有證據說的太多也只是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表演着戲劇讓人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