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鈴蘭暫住晨曦殿, 顧乘風與越戰還有養好傷的言滕飛一起在蘭都以追查不明殺手爲口號,實則是捉拿那個幕後之人,開始展開大範圍搜捕行動。而言滕飛也三番四次的遭遇暗殺, 終於讓他們捉到一個活口。
活口透露, 他們就是南楚國二皇子派來尋找並且暗殺南楚國太子楚天揚的。他們在香雪國找了很多年, 終於在前不久得知消息, 在蘭都看到南楚國的傳國聖物, 他們繼續調查才知道傳國聖物是在言滕飛的手上,而那個所謂的傳國聖物就是言滕飛一直帶着的那塊萬年血玉。
言滕飛真的是南楚國太子嗎?看來目前只能找到那個幕後的權貴之人來給他們解答了。
越戰、顧乘風、言滕飛三個人都是實力超羣,再加上有秋其彬和溫陽沁的幫忙, 他們在一個月之後,終於抓到了那個人。而那個國師的師弟卻不見了, 據說是在國師仙逝的一個月後也跟着坐化了。
那個人則被帶到了溫言的面前。據鈴蘭指認, 正是那個幕後之人。
溫言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只覺得此人一身貴氣,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遮擋不了他滿身的王者之氣, 就算是被抓來的,他也仍舊一派淡然。
溫言觀察男子的同時,男子也在饒有興味的觀察溫言。
“在下真是有幸,能得見公主真顏,傳言果然不假, 公主真是美的傾國傾城啊。”男子稱讚的說道。
溫言嗤笑一聲, “你以爲你拍拍馬匹, 我就會放過你嗎?你知道什麼叫其罪可誅嗎?”
男子淡定的笑着, “如果公主殺了我的話, 那我可不敢保證你心愛的侍衛會不會給我陪葬。”
言滕飛眼神一冷,‘唰’的一下, 七星龍淵就架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
男子冷冷的看了言滕飛一眼,低聲喝道:“放肆!”
言滕飛微微皺眉看着男子,溫言倒是挑了挑眉,笑着說道:“這一聲放肆,倒挺像個主子會說的話,那麼滕飛就絕對不是你們南楚國的太子了。”
男子並未理會溫言,而是轉身看向言滕飛,問道:“你果真失憶了,完全不記得過去了。”
言滕飛冷聲道:“過去的事情我是都不記得了,但是記不記得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危害了公主,我就要你的命。”
“哈哈哈。”男子突然悵然大笑。“果然是世代忠臣之後啊,只要認定一個主子,就忠心到底。只可惜你原本的主子是我,你卻忘記了,這樣的人才,我還真捨不得,早知當日就不讓你做替身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言怒道。
“呵~”男子輕笑,默默的拿出了懷中的一塊玉佩,那塊玉也是萬年血玉,跟言滕飛的那塊幾乎一摸一樣,只不過上面刻着的是‘武神’二字。
言滕飛放下手中的劍,拿出了自己的血玉,一對比,果然除了刻字不一樣外,其他都是一樣的。
男子慢慢的說道:“我們南楚國的聖物本就是這兩塊萬年血玉,只不過除了繼承人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而已。”
溫言震驚的看着男子,“你纔是南楚國的太子,爲什麼……爲什麼另一塊血玉會在滕飛的身上,你跟他什麼關係。”
男子輕笑,“沒錯,我就是南楚國太子楚天揚,而言滕飛本名冷琰是南楚國冷大將軍之子,從小陪伴在我身邊。不過後來你皇爺爺攻佔我們南楚,所以我和他不小心流亡到邊界地帶,正巧我那二皇弟的母妃一直想弄死我,所以就派人追殺我,而冷琰爲了保護本太子,選擇了拿着另一塊血玉冒充我引開了所有的追兵。所以那些人至今都以爲,身懷‘滕飛’血玉的人就是南楚太子楚天揚。如果你殺了我,那就讓你的小侍衛去當南楚國太子吧。”
楚天揚是篤定了溫言不會讓言滕飛去當什麼太子的,南楚國局勢嚴峻,現在可是誰當太子,誰就等着天天被暗殺吧。接下南楚國太子的位置,不是得到了尊貴,而是得到了無窮盡的麻煩,連他都不願意自己是南楚國太子了,更何況離不開言滕飛的溫言了。
溫言怒目圓瞪,氣得一把拿過旁邊的水杯就砸了上去,結果被楚天揚輕鬆避開。
“你混蛋,那時候滕飛纔多大,你怎麼忍心,你個畜生!”溫言叫嚷着就想衝上去,卻被言滕飛一把抱住。
“你放開我,我要教訓這個混蛋。”溫言嚷嚷道。
言滕飛將溫言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然後輕吻溫言的額頭,試圖安撫她,“公主,我不怪他,如果我以前真的認他爲主的話,那我都是自願的,而且如果不是那樣,說不定我就遇不到公主了,如果說要遇到公主就一定要吃這些苦的話,我甘之如飴。”
言滕飛深情的話拯救了溫言的怒火。溫言狠狠的瞪着楚天揚,本來是想抓到這個傢伙,問完該問的東西后,就該殺的殺,可是現在卻不能殺他了。
溫言眯起眼睛,“那你利用鈴蘭還有溫陽博就是爲了報仇?”
楚天揚理了理自己微亂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答道:“我呢,原本是想奪下香雪國再回頭對抗我二弟的,一來呢可以報當年被攻佔皇城害我流落民間之仇,二來呢香雪國比南楚強大,等到那日我再回歸南楚,定然無人是我的敵手。只不過沒想到溫陽博和鈴蘭都這麼沒用,浪費我那麼多的好計劃。其實我也沒想滅掉香雪國,不過我二弟逼我逼得太緊,我又找不到傳國聖物,只好出此下策了。”
“哼~”溫言冷笑,“看來老天爺都不幫你啊,不僅對付不了你二弟,連香雪國你也動不了分毫。”
楚天楊微斜着頭看着溫言,“是,你就是我所有計劃中最不確定的那個因素,如果不是你突然變化了,也許一切還會在我的掌握中。”
溫言看着楚天揚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是不能殺你,但是我可以把你交給你二弟,這樣即能保住滕飛,又能解決你。”
楚天揚慢慢的勾起嘴角,笑道:“看來公主還不瞭解我二弟是個怎樣的人了,他就是一頭餓狼,他這輩子最想做的兩件事情,第一就是殺掉我,第二就是滅掉你們香雪國,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們的越將軍。”
言滕飛皺着眉,問道:“你是……想要我們跟你合作?”
溫言一聽,不等楚天揚說什麼,直接罵道:“你想的美!”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楚天揚冷笑着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溫言見他這樣,就叫人把他帶了下去。溫言問言滕飛,“我們該怎麼處置他?”
言滕飛也是苦惱,畢竟楚天揚的身份尷尬,在香雪國和南楚國都還有自己的勢力,實在不好處理。
兩人相對無言,只好將知道內情的人全部叫了過來商量對策。
越戰作爲邊疆將領率先說道:“楚天揚說的沒錯,如果是楚家老二繼承皇位的話,那隻要他在位,香雪國將不得安寧,那個人野心太大,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想吞併香雪國。而且他爲人暴戾,就算爲君爲主,也不會善待百姓。”
秋其彬點頭說道:“南楚國現在局勢複雜,除了二皇子,還有其他諸多勢力參與其中,南楚國的皇帝剛去世,大權都在二皇子的手上,但是太子和聖物都下落不明,所以他無法繼位。”
溫言見顧乘風和鈴蘭都不說話,就問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鈴蘭反問道:“我們的想法,你敢聽嗎?不怕我們跟他勾結。”
溫言坦然一笑,“只是聽聽而已,決定還是我來做。”
顧乘風攔着鈴蘭無奈道:“我覺得如果香雪國無法吞併南楚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南楚國變成我們最好的盟友,將以前的仇恨放下。如果要合作,那跟楚天揚合作總好過二皇子。”
言滕飛贊同的點點頭,看着溫言道:“我同意顧乘風的看法。”
溫言想了一會兒,突然看到被她叫來的溫煜在那邊苦思冥想。溫言有些擔心會不會太早讓他接觸這些了。
“煜兒?”溫言擔憂的問道。
溫煜苦惱的擡起頭,撐着下巴,道:“合作是好,可是怎麼保證楚天揚不會反悔呢?”
衆人皆是一愣,在衆人的心中恐怕楚天揚的形象並不那麼值得去相信。
衆人討論了一下午,還是沒討論到結果,只能暫時先將此事放一放。這段時間朝廷中因爲有越戰和顧乘風的幫忙,變得越發有生氣了,即使皇上經常性的不早朝,國家大事也不受影響。
半個月後,皇上還是撐不住駕崩了。皇上彌留之際,叫來溫言和溫煜,將自己的後事都交代清楚。溫煜年僅八歲就成爲香雪國最年輕的皇上,而長公主溫言在溫煜十六歲之前有權攝政。
溫言最後告訴皇上,她已經將被國師關押的女子放走,那女子現在很安全。皇上以爲溫言溫煜都不知情,而鈴蘭也安全的離開了,所以最後之際也徹底瞑目了。
而鈴蘭則是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她爲這個沒有感情的父皇只留下了一滴眼淚,算是感激他最後還能想到她吧。
一個月後新帝即位大典,在一切順利之時,邊疆來了急報,南楚國的二皇子帶兵壓境,越景恆招越戰回去。
越戰臨走之前私下見了一下溫言,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自家的家傳手鐲送給了溫言。
溫言推據,“我不能收。”
越戰回道:“本來就是送給公主的,就算是我送給你和言滕飛的成親之禮吧。”
溫言爲難的看着越戰,“謝謝。”
越戰苦笑一聲,“我會爲了你保衛這個國家的。”
“越戰。”溫言皺着眉看着越戰。“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會……努力的。”越戰最後深深的看了溫言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溫言拿着手鐲看着遠去的越戰,在心中祈禱他平安,祈禱他找到自己的幸福。
兩個月了,從邊界傳來的消息不容樂觀,溫言和溫煜商量後,不得不把關押許久的楚天揚提出來。
楚天揚看到溫言就笑了,道:“我二皇弟不好對付吧。”
溫言冷笑,“不好對付,不是對付不了,就算不用你,我們香雪國最後也會勝利,只不過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願香雪國的士兵白白犧牲。”
言滕飛解開楚天揚的手鍊,問道:“你想拿回你的皇位嗎?”
楚天揚本來無所謂的態度因爲言滕飛的一問頓時就消失了,楚天揚皺起眉頭,道:“有什麼條件,直說吧,我想你們也不想浪費時間。”
楚天揚不是一定要當皇帝,但是讓他把皇位讓給那個賤人和她的種,他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他本想讓溫言他們來求他,但是他今天看到溫言和言滕飛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是一點虧都不會吃了。他們爲了保護他們身後的小皇帝,哪怕做最壞的打算,也在所不惜。
溫言拿出刻有‘滕飛’的玉佩,將其交給了溫煜,然後對着楚天揚說道:“跟我們的皇帝簽訂契約,香雪國和南楚國百年之內不得動兵,互相通商,友好相待,結爲兄弟之邦。這其中一塊聖物就作爲憑證,當南楚國皇帝楚天揚的太子定位之時,我們將以此作爲賀禮送往貴國。而作爲我們幫你的報酬,你必須在通商稅賦上讓我們兩成利息,如何?”
楚天揚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們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我看是你獅子大開口才是,你跟我們要的可是你自己的一條命和南楚國的帝位啊!”溫言嘲笑的說道。
楚天揚靜靜的看了溫言一會兒道:“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溫言挑挑眉。
“我要他跟我走!”楚天揚指着言滕飛說道。
一聽,他竟然想要走言滕飛,溫言瞬間就爆了。“你找死啊!”
“你急什麼,我只是要他幫我打這場戰而已。他的本事兒可不小。”楚天揚解釋道。
言滕飛拉住暴走的溫言,道:“屬下願意去。”
“滕飛!”溫言驚訝的叫到。
“屬下去,可以看着他,免得他有其他小動作,而且前線的確吃緊,朝中應該派人前往,可是其他人都走不開。”言滕飛平靜的說道。
“那你還要保護我啊!”溫言委屈的說道,她不想言滕飛走,前面有太多未知了。“或者我跟你一起去。”
溫言這麼一說,衆人都是一驚。楚天揚深深的看了溫言一眼,沒有說話。而溫煜本想說話,但是看到溫言那神情,也爲難了。
言滕飛摸了摸溫言的頭道:“相信我!等我。”
溫言一怔,她知道自己離開不了,她必須留下來坐鎮,可是她捨不得言滕飛。一句‘相信我,等我’阻止了溫言所有不安的想法。
溫言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了。
第二日,溫言就派了五千精兵與言滕飛一起上路,其中還有不在編的夜梟閣的大部分人。隨行的還有楚天揚和顧乘風。沒錯,顧乘風被溫言派去出謀劃策了,而鈴蘭卻被留在了皇宮陪着溫言溫煜。
難得的是,鈴蘭和顧乘風這次都沒有怨言。
而朝中只留下了秋其彬,不過幸好之前在他和顧乘風的聯合整頓下,朝中的氣象一直很好。
夜無痕和劍舞也留在了皇宮裡面保護溫言和溫煜。
自從言滕飛走後,他和溫言的書信往來就沒有間斷過,書信裡面從未提過軍事,只是一些無聊的家常的話語。而這樣通訊的形式足足持續了四年。
四年後,南楚國二皇子被香雪國新任右翼將軍言滕飛斬於馬下,右翼將軍言滕飛和軍事顧乘風護送南楚國太子回皇城繼位。
已經二十二歲的溫言慢慢放下溫煜遞給她的奏摺,沒有開心,沒有難過,而是呆呆的看着夜空。
“皇姐,他就要回來的了,你不開心嗎?”溫煜問道。
原本看到奏摺還在開心的鈴蘭,這才發現溫言的不對勁,這幾年他們相處的也還不錯,她心中的仇恨也基本化解了,她開始拿溫言和溫煜當成自己的親人看了,現在見到溫言這樣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言滕飛要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溫言搖搖頭道:“我大概還要等一段時間。”
果不其然,一個月後,只有顧乘風一個人回來了,顧乘風只幫言滕飛帶了一句話給溫言,讓她再等他一段時間。溫言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顧乘風爲什麼,只是點點頭,淡然的爲顧乘風和鈴蘭送行。
鈴蘭雖然有點捨不得溫言和溫煜,但是她答應過顧乘風,等他回來,就跟他走,去遊遍大江南北。
“走吧,時常回家看看就好。”溫言對着鈴蘭說道。
鈴蘭這一下,終於紅了眼,“我會的,如果你也離開了,記得我和顧乘風的家是在白鄉,有空可以來找我們玩。”
溫言點點頭,摸了摸鈴蘭的頭,這一次鈴蘭沒有避開。顧乘風看着他們道別完,就抱着鈴蘭上了馬車,道:“大婚之日,定然送來請柬,望有空參加。”
溫言也衝着顧乘風點點頭,看着他們馬車離去。往事如煙,上一世的事情終於算是徹底完結了。
一年後,南楚國使者來訪帶來了南楚皇帝楚天揚求取公主的婚書。而同一時間,溫言終於在晨曦殿等到了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溫言看着明顯憔悴了的言滕飛,眼淚都下來了。那人還是一樣的英氣,手裡握着那柄毫無變化的七星龍淵。
“你……”
溫言還沒有說完,言滕飛就擁住了溫言,彷彿用盡他全身的力氣似的,想要把溫言擁進靈魂裡,再也不分開。
“我想你!”還是那樣低沉如古劍一樣的聲音,迷惑着溫言的心聲。
溫言嗚咽着。
“我愛你!我的言兒!”言滕飛繼續說道。
溫言捧起言滕飛的臉,將自己的呼吸紅脣統統交給他。
溫言用自己的行動和眼淚表達着自己對他的深情,她沒有告訴他,她有多想他,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了,但是她不能去找他,她得給他時間,讓他處理自己得事情。
因爲在楚天揚離開的時候,曾經跟溫言說過……
“你讓他跟我回去,你就這麼自信他能回得來嗎?那裡可是有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還有他的家和他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在等着他……”
長時間的等待把溫言對自己的自信全部擊垮,留下的只有溫言對言滕飛的自信在支撐着她,直到她命定之人回到她的身邊。
而言滕飛也沒想告訴他的公主,楚天揚許了他異姓王之位,要將南楚的公主,據說是他的未婚妻賜婚與他,並且他還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所有的人都阻止他回香雪國,他周旋許久,當他無意中得知楚天揚想要求取溫言的時候,他拼着打傷自己的兄弟,逃出了南楚國,一路躲避追捕,回到了溫言的身邊。
他什麼都不要,什麼也不在乎,他只要溫言,如果所有人都阻止他和溫言在一起的話,那他就視所有人爲敵人。
“你還離開我嗎?”溫言淚眼汪汪的看着言滕飛問道。
言滕飛搖了搖頭,道:“就算死,也不會再離開。”
第二日,溫言找來溫煜和秋其彬,將自己的要離開這裡的想法告訴他們。現在只有公佈溫言不是真正的公主的秘密,才能逃過南楚國的求親。
香雪國本無公主,何來和親?
經過幾年的磨練,快速的成長,溫煜身上已然可見一代明君的影子。溫煜親手寫下書信,讓使臣帶回南楚國,並且同一時間昭告天下,說溫言不是皇女,與皇家無血緣關係,而是上蒼賜予香雪國的神女,神女位在皇帝之上,不是公主。
告示一貼,全國譁然,香雪國的國民更多的是驕傲。而南楚國那邊也吃了啞巴虧。
三日後,溫言和言滕飛在一羣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在香雪蘭的花海中正式拜堂成親,許下永生永世永不分離之約。
原本第二日就要離開皇宮的一對新人,卻因爲新娘仍舊昏睡中而計劃擱置,爲何昏睡,只怪新郎實在憋得太久。而這樣夜晚清醒,白天昏睡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後,溫言終於忍受不了,把外表內斂,內裡不知節制爲何物的言滕飛趕出房外。
可是他們還是沒有走成,因爲溫言懷孕了,就這樣又等了十個月,誕下一對龍鳳胎,額間皆有香雪蘭的標誌。溫言大手一揮,終於帶着一家人走出了皇宮,開始他們的新人生。
溫言在走之前將手裡的所有勢力交給了溫煜,雖然溫煜還沒有到十六歲,但是現在的他已然能做一個好皇帝了,再加上身邊還有秋其彬的輔助,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溫言本想要帶錦瑟走的,但是卻被溫煜強行留了下來,溫言見錦瑟並未爲難,所以也沒拒絕溫煜。夜無痕和劍舞終成一對,夜無痕爲溫煜掌管香雪國的暗勢力。劍舞女承父業,手握皇宮內院的安危之責。
溫言和言滕飛帶着自己的一雙兒女在民間遊遍了大江南北,其中還去拜訪了隱居了的溫陽沁和高燁,高燁也總算守的雲開見月明瞭。然後他們又收到了鈴蘭和顧乘風成婚的請柬。
就這樣兜兜轉轉的一段時間,最後他們決定在離香雪國祖廟最近的村落定居了,因爲那裡是離溫言出生最近的地方,四處開滿了香雪蘭猶如人間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