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盡情獵殺



虎娃和小順子首先找到盛滿汽油的四個方形油桶,其中兩個已經摔爆,只有兩個還算完好,就綁在繩子頭兒上,一晃盪繩子,趙氏兄弟就給拉了上去。二人又把沒有摔壞的兩挺輕機槍、4把手槍、14支步槍和很多裝滿子彈的子彈袋、武裝帶、所有鬼子們的服裝和兩箱燃燒彈、兩箱手榴彈都陸陸續續綁在繩子上,拉了上去。

大家緊忙活了足有一個時辰,等虎娃和小順子上來以後,趙氏兄弟已經累壞了。

小順子趕緊把馬車牽過來,各種物質裝了滿滿一車。

虎娃說:“今天白天咱們不能走了,先就近到山裡躲躲,休息休息,半夜再回家。”

虎娃親自趕車,大家乘坐馬車過了一條河,在水不太深的河裡走了一段路,又走進山裡大約10裡地,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小溝岔子,停下來休息隱蔽。

大海問:“爲啥要過一條河?”

虎娃說:“今天繳獲物品裡有汽油,氣味大。我擔心鬼子帶軍犬尋找咱們,狗的鼻子靈驗啊。爲了把握起見,在河裡走一段隔離一下氣味。但是,我覺得這還不夠。你們在這隱蔽,我到咱們過的河邊上看看,如果有軍犬領路,我就把軍犬幹掉,然後把追擊的鬼子引到別處,這樣咱們就把握了。半夜時分我回來和大家會合。”

小順子說:“我也去。”

虎娃說:“你別去了,人多目標大,你們三個隱蔽好我就放心了。”

鬼子後續增援的大隊人馬在下午才趕到木橋的邊上,虎娃躲在樹趟子裡面用望遠鏡查看,看見鬼子們把狗剩兒和其餘的死鬼子都吊運上來。一個鬼子軍醫給狗剩兒進行了包紮後擡到了車上。又發現鬼子果然帶來兩條軍犬,看樣子是日本種的狼青,舌頭伸得老長,低着頭在鬼子的停屍現場嗅着味道,之後就領着大隊鬼子向河邊跑來。

不好,虎娃趕緊向河邊移動,在距離河邊約有200米的地方選好了狙擊位置和撤退路線。軍犬領着鬼子到了河邊,軍犬在岸上就來回走個不停。不能讓它找到上岸地點,虎娃換上了一顆炸子子彈,瞄準一隻軍犬的前胸,果斷開槍,一槍擊中。這顆炸子子彈從狗的前胸右側進入,又從狗的前胸左側炸出,進口只有一個小眼兒,出口卻炸出一個碗大一般的血窟窿。這隻狗立馬倒在血泊中,一聲都沒哼。

這時,另外一隻狗被槍聲吸引,向着虎娃的方向狂吠起來。敵人的子彈已經飛了過來。虎娃急忙按照選好的撤退路線狂奔起來。

進了林子,虎娃就隱蔽在一處一人高的怪石後邊,用荒草纏了一頂僞裝帽子頂在頭上。這時,鬼子已經把軍犬放開了繮繩,軍犬像餓狼一樣衝了過來。虎娃此時爲了隱蔽自己,不想用槍,他拔出匕首,迎着軍犬追來的方向,坐在地上等待着。在怪石後邊,軍犬發現了虎娃,一個餓虎撲食就撲了下來。虎娃往身後仰面一倒,匕首向上一挺,軍犬撲過來的瞬間,肚子就被開了膛,腸子、肚子剎那間落了一地,軍犬落地後再也沒爬起來,呻吟了一陣子就一命嗚呼了。

虎娃殺了兩條軍犬,就和鬼子們在茫茫林海里玩兒上了獵殺的遊戲。

在濃密的荊棘中,虎娃繞道兒跑到鬼子們的身後,

他也像鬼子一樣貓着腰端着三八式步槍,跟在鬼子的身後。在荊棘中,他發現一個鬼子老兵,落在後面。

虎娃追上了幾步,用日語問道:“你爲什麼走這麼慢?”

鬼子老兵回答:“八嘎,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虎娃說:“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

虎娃說着湊近了這個鬼子,用匕首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臟。鬼子張開嘴,沒有聲息地倒在了荊棘中。

虎娃繼續端着槍往前走。在距離虎娃七、八米遠有一個鬼子對虎娃端詳着,似乎感覺虎娃的面孔很生疏。虎娃在他轉過頭去的時候,迅速把匕首擲過去,正中脖子,鬼子兵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虎娃過去拔出匕首,在鬼子兵的身上擦了擦匕首。一個鬼子小隊長在前面喊道:“趕快地追擊!”。

虎娃跟上這個鬼子小隊長,在這個小隊長回頭再一次督促鬼子兵的時候,虎娃的一支飛鏢刺中了他的喉嚨。鬼子小隊長用手指着虎娃說:“你……,你……。”

鬼子小隊長沒有說出什麼來,咣噹,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鬼子們似乎感覺到對手已經滲透進來,一個鬼子大喊:“抗匪就在我們中間!”

鬼子們都開始慌亂起來,都不知不覺地開始向一起集中。虎娃看準時機,把兩顆手雷扔向了鬼子羣裡。“轟隆,轟隆”兩聲巨響,10多個鬼子兵倒在了荊棘中。

虎娃趕緊跑向鬼子的後方,設好了絆雷,對着一羣鬼子就是一槍。三八槍的子彈,一下子貫穿了兩個鬼子的胸膛。

鬼子們被氣瘋了,一窩蜂似的向着虎娃衝來。虎娃此時急速隱蔽。“轟隆”,絆雷發出一聲巨響,幾個鬼子倒在了荊棘中。

虎娃一會兒使用手槍掀開鬼子軍官的天靈蓋;一會兒爬到樹上,趁鬼子在下邊貓着腰四處尋找的時候,突然飛身而下,擰斷鬼子的脖子……。虎娃使用各種手段連續擊斃了50多個鬼子,餘下的50多個鬼子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實在是不敢再往前追擊了。

天色將黑的時候,鬼子們草草收兵,拖着同伴的屍體下山,活人死人混裝在汽車裡打道回府了。

小順子和趙長海、趙長江兄弟坐在山裡。虎娃離開大家去轉移鬼子的注意力是有很大風險的,小順子總是放心不下。所以,小順子的心一直靜不下來,坐不穩,站不安。最後,小順子決定去做一下接應。

小順子說:“兩位趙叔,你們倆在這守着,我騎馬去探探動靜。”說罷,小順子從大車上卸下來一匹馬,帶上武器,騎着馬就向着關帝廟的方向跑去。

剛剛跑出約莫五里地的光景,小順子突然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和奔跑聲,就立即下馬藏在一棵大樹後面觀察起來。出乎預料的是,小順子發現在林子裡的一片空地上,兩隻足有上百斤的雄性狍子正在進行劇烈的爭鬥。兩隻狍子角對角地頂在一起,互不相讓,它們的後蹄子已經把草地蹬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土坑。

小順子知道,狍子每年8—9月是發情交配的季節。這個時候的雄性狍子有逐偶的習性,相互間經常發生劇烈的爭鬥。沒有想到在這裡見識到了。爲了防止驚動敵人,給虎娃帶來麻

煩,小順子決定用匕首拿下兩隻狍子。

小順子手持匕首小心翼翼地向着兩個狍子靠近。哪知道,小順子來到兩隻跟前兒的時候發現,兩隻狍子頂牛打架都已經紅了眼,一個比一個犟,頭頂着頭,角頂着角,互不相讓,對小順子的到來也不予理會。

小順子見狀,樂出了聲:這兩個傻狍子。

小順子說罷,上去就踢了一個狍子一腳,厲聲道:“你們倆快點兒逃命吧!”

可是,讓小順子沒有料到的是,兩隻狍子仍然不管不顧地繼續頂在一起,對小順子的到來居然熟視無睹。

小順子氣得又樂了:“那你們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啦。”

小順子手握匕首,對準一個狍子的頸部就捅了下去,這個狍子頓時癱軟在地上。

讓小順子更沒有料到的是,另一隻雄性狍子仍然旁若無人地只顧低頭繼續頂住已經倒地狍子的腦袋,說死也不肯罷休。小順子當機立斷,手腳利索地對着這隻狍子的頸部也是一刀捅了下去。

兩隻雄性袍子先後倒地了。至此,兩隻雄性狍子才結束了爭鬥。

虎娃眼見鬼子走遠了,就來到擊斃軍犬的地方,發現鬼子竟然把兩條死狗拋棄在戰場上。

虎娃說:“你們這兩個畜生該明白了吧,鬼子連你們畜生都不如,他們是卸磨殺驢的主,下輩子你們兩個不論託生個什麼東西,都不要再給鬼子賣命了。”

虎娃把兩條死狗用一堆荒草掩蓋起來,就向山裡奔去。

在半路上,虎娃與小順子相會了。

小順子見虎娃安全歸來,十分高興,加上白白到手了兩隻肥狍子,不免有些樂顛顛的。

虎娃見到馬背上馱着兩隻雄性狍子,問道:“怎麼?你還打了倆狍子?”

小順子說:“那還說啥呀。哥呀,今天我是開眼啦。頭一回見到狍子打架,我就用匕首把他們倆解決啦。”

虎娃問:“什麼?你用匕首一次就打了兩隻狍子?”

小順子說:“嗨,可逗樂子了。”

小順子一五一十地把打袍子的經過一說,二人樂得前仰後合的。

小半夜時分,虎娃和小順子趕回趙氏兄弟的隱蔽處,虎娃講了大開殺戒的過程,小順子講了打狍子的經過,大家都很開心。

開心過後,趙長江埋怨說:“虎娃太不夠意思,咋不帶着大家一起和鬼子捉迷藏?”

虎娃說:“放心,這個機會今後多得是。走吧,咱們回家。”

趕着馬車過河的時候,虎娃順手把兩條死去的軍犬裝在了車上。

在距爺爺家30裡地的時候,大家來到藏匿摩托車的地方。虎娃說:“把兩條軍犬和兩隻袍子也給師長他們留下吧。”

長海說:“死狗和死袍子的血腥味會傳很遠,猛獸很容易聞味找來,到了明天恐怕就剩不下了。我看咱們得在這看着,等着李大栓他們來。要不就弄回去,咱們給吃了。”

小順子說:“那不好,山裡很苦,還是應該給山裡的戰友們改善一下吧。”

虎娃說:“那咱們就再辛苦半宿一天,守候着,行不?”

大家說:“沒意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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