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憲兵刑罰



憲兵隊長大友晉三見到平野次郎,立正敬禮:平野院長,剛纔您的電話已經轉達給我,請少佐指教。

平野問:大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友晉三說:少佐,您還有所不知。初步審訊的結果是,您的千金下班帶令郎回家,路過朝鮮族飯店時候,正在那裡喝酒的四個皇軍士兵和偵緝隊小隊長於世貴出來抓住您的千金,欲行不軌。被這兩個支那人所救。隨後,您的醫院衛隊兩名士兵趕到毆打了那五個人。詳情正在調查。少佐,您的兩個孩子馬上就來見您。

說着,大友晉三一招手,兩個憲兵把兩個孩子領到了平野次郎面前。平野看到披頭散髮穿着中國平民上衣的女兒和渾身沾滿泥水的兒子,一下子撲到他們身邊,抱在一起。

平野說:孩子們,不要怕,爸爸來了。

兩個孩子抱住平野痛哭起來。

平野平靜地走到醫院衛隊兩名士兵面前問道:你們兩個爲什麼沒有護送?

其中一個日本兵說:小姐和令郎走的時候沒有吱聲,我們還以爲她在加班。當我們發現他們走的時候,急忙追趕,但還是晚了一步。今天多虧了那兩個中國男孩子,不知道他們怎麼施展的中國功夫,把那幾個人全都打倒了,營救得很及時。

平野又走到虎娃和小順子面前,問道:來到這裡他們對你們用刑了嗎?

虎娃說:沒有。

平野問:身上有傷嗎?

小順子說:有,但不重,都是和那四個皇軍、一個偵緝隊打鬥時候受的傷。

平野回過身來對大友說:大友君,事情都清楚了,您看怎麼處置?

大友說:少佐,請您稍等,看看處置情況。

大友走上前去,親自給虎娃和小順子以及兩個鬼子衛兵鬆了綁。

大友轉過身來,像瘋了一樣審問那四個鬼子。他薅住鬼子小隊長的頭髮問: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子小隊長說:是於世貴故意把我們請到飯店喝酒的,開始誰都不敢喝,怕違反軍紀。於世貴死逼硬勸,還一個勁兒打聽皇軍的軍事部署,我們都十分警惕,沒有泄密。最後他要給我們找花姑娘,結果在大街上就找來了我們大和民族的花姑娘。

大友又問其他三人,說法都與鬼子小隊長說的一樣。

大友一聽,這個氣啊。馬上命令憲兵隊的士兵說:馬上對這四個士兵,每人打10個精神棒!

在憲兵隊的院子裡,被打精神棒的鬼子兩腿分開,雙手按住腳尖,挺出屁股,擺好姿勢。動手的憲兵揮舞起木棒子全力打去。無論怎麼做好準備,棒子打上屁股的瞬間,被打者都是駭人地慘叫,慘叫之後就是瘮人的哭聲,而且必倒無疑。但他慘叫也好,哭號也好,必須立即爬起來,擺好原先的姿勢,接受第二下、第三下……直至第10下。

第一個日本兵被打後再也起不來了,屁股上已經是血肉模糊,兩個憲兵來把他扯着胳膊和腿放到一輛汽車的貨廂裡。第二個日本兵又是照此辦理,第三個再來……最後四個日本兵都被打得就像是散了架的死狗,全部被擡到汽車的貨廂裡,送到了縣城

醫院。

大友最後來到於世貴的面前,告訴幾個部下說:他地,抗匪的幹活,給我重刑侍候,嚴加審訊,一定要讓他供出抗匪同夥的下落。

這一下子邢世貴可就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兩個鬼子架着大哭大號的於世貴來到了憲兵隊刑訊室。

憲兵隊長大友對平野說:少佐,請您和諸位來刑訊室監督執行。

大友領平野和爺爺、奶奶、虎娃、小順子、小蓮子、女兒和兒子趕到了刑訊室。

此時,於世貴在老虎凳上被捆得緊緊地,鬼子打手也不問什麼話,上來就用皮鞭子一頓猛抽,抽得於世貴就像被捅刀子的豬一樣,破命地嚎叫。

大友問道:你的同夥是誰?

於世貴回答道:太君,我說實話,我壓根就不是抗匪呀,哪有什麼同夥。

大友命令道:不說?好,繼續行刑!

鬼子打手抽累了,又拿起燒紅的烙鐵在於世貴的渾身上下亂哧溜。一縷一縷烙肉的黑煙升騰而起,一陣一陣瘮人的慘叫在刑訊室裡迴盪。

院子裡面的憲兵們說:烙鐵烙肉的味道相當於朝鮮的燒烤了,挺香啊。

於世貴哭號着大喊:我冤枉啊,我是誓死效忠皇軍的啊,我是有過戰功的啊。抗匪的團長高志海就是我親手抓的呀。

大友又問道:這回你說不說?

於世貴大汗淋漓,極端恐怖地嚎叫着:哎呀,今天我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求太君饒了我吧。

大友說:饒了你?不說出你的同夥我就不會饒你,給我繼續打!

鬼子打手又拿來一把鐵錘子,一個鬼子把住於世貴的腳丫子,一個鬼子用一根鐵釘子就往於世貴的大腳趾蓋的肉縫裡釘了下去。

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從於世貴的嘴裡傳了出來。

大友問道:你這回說不說?

於世貴哭號着說:太君,我確實不是抗匪呀……

大友說:你如果再不說,我可就派人就去你的家大東營子抓你的老婆孩子。

於世貴急忙說:哎呦呦,別去,我說,我說。我的同夥是偵緝隊一小隊的隊長李二炮、隊員王大頭、二小隊的隊副吳疤瘌、三小隊的隊副周大發。

大友問:還有誰?

於世貴說:老爺廟村的警察李扒皮。

大友命令身邊的憲兵說:統統地給我抓來。

爺爺奶奶和虎娃、小順子、小蓮子看得那個開心啊。

平野的女兒和兒子看不下去,緊緊抱着平野,把頭埋在懷裡。

平野擔心嚇着孩子,就對大友說:大友君,我可以把兩個中國人和我的士兵帶走嗎?

大友說:嗨依,完全可以。走,我們先出去透透風。

大家來到院子裡,大友一招手,一個憲兵跑過來。

大友說:你地把這幾位派車送回去,把槍支彈藥如數返還。

平野與大友互致謝意。

一行人都到了平野的家門口。平野的夫人站在門口,見到了女兒和兒子,相擁在一起,三人哭成了一團。

爺爺說:平野先生,孩子們受到

傷害,需要好好地安撫,現在我就和你大嫂領着三個孩子回到客棧去。大家都平安,我也就放心了。你也不要着急上火。等孩子們恢復一下,領着全家到我家去,也好散散心。

平野與爺爺相擁着說:大哥,你們一家人,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的兩個孩子的命,我和夫人向你和大嫂及全家致意,如果大哥不嫌棄,今後我們就是親戚了。

爺爺說:這都是孩子們應該做的。孫子們,你們記住,這就你們大和民族的爺爺和奶奶。

虎娃和小順子、小蓮子都一同給平野和平野的妻子鞠躬,叫了一聲:爺爺、奶奶。

平野十分高興:你們等等。

馬上進到寢室,取出三塊懷錶,說:這三塊懷錶是三位患者朋友給我的紀念。今天,我要把它送給我的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女,我想,你們年輕人會用得着。

三人說:謝謝平野爺爺。

分手的時候,平野夫人與奶奶、虎娃、小順子、小蓮子緊緊擁抱在一起,用日語一遍一遍地說:謝謝、謝謝你們,今後來縣城就要到家裡做客。

平野命令一個衛兵:你負責把幾位平安送到客棧。

衛兵立正應道:嗨依!

汽車來到春來客棧門前,五個人下車後,駕駛汽車的衛兵說:大爺,我們見過面,我叫福間。我們十分佩服您的兩個孫子,中國功夫好厲害,兩個人居然就能打倒五個人,了不起。我們今後親善地幹活。如果用着我,儘管來找,我地一定要做你們的好朋友。

爺爺說:好的,好的,今後我們常走動,有機會到家裡去玩兒啊。

福間說:好地,我地一定去。

偵緝隊一小隊的隊長李二炮、隊員王大頭、二小隊的隊副吳疤瘌、三小隊的隊副周大發、老爺廟村的警察李扒皮這五個人被抓了以後,關押在憲兵隊牢房裡。五個人都是藏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李二炮問大家:我說兄弟們,這是他媽地怎麼回事?

王大頭說:我還要問你呢,怎麼把我抓到這來啦?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來了幾個鬼子憲兵喊道:李二炮地出來!

李二炮被帶走後,立刻被用上了大刑。隨後,其餘四個人也享受同等待遇,憲兵隊刑訊室裡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叫罵聲和呻吟聲。

五個人邊受刑邊罵:於世貴這個壞種啊,我們都是他的死對頭,他是借皇軍的手整我們啊。

大友來到刑訊室,問行刑的日本兵:他們招供沒有?

日本兵回答說:他們沒有招供出來什麼,都說是於世貴借我們的手整他們。

大友說:把他們送回牢房。

日本兵回答:嗨依!

憲兵隊隊長大友回到憲兵隊的隊長室,來回踱着步。突然響起電話鈴聲。

大友接過電話說:正在審理。嗨依,嗨依!

大友撂下電話就喊道:來人!

一個參謀進來問:隊長,有事嗎?

大友說:偵緝隊侯佔山哀求新任大隊長犬養中佐了,你去把他們五個放了吧。

參謀回答:嗨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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