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好心塞!明明之前...”
“喂,你發什麼呆啊!”凌風話未完,就聽冷月瑤不客氣道。
“我不叫喂!”凌風瞪着冷月瑤道:“我叫凌風,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叫...”冷月瑤掃射了一下週圍道:“我叫葉塘”
“哪個葉,哪個塘”
“樹葉的葉,池塘的塘”
“哦”凌風想了想後道:“那我叫你阿塘,可以嗎?”
“隨便你”
面對已經不是一副生無可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月瑤,凌風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那日冷月瑤躍下懸崖的身影,時至今日想起,依舊是那麼恐懼、害怕,若不是玉清,在那一天他就可能已經再也見不到月瑤了。
“凌風,凌風...”見凌風在看着她發呆,冷月瑤叫道,然而某人沒聽到,於是就吼道:“喂,凌風!”
“啊?”凌風立馬回神“有什麼事嗎?”
看着凌風,冷月瑤懷疑道:“叫你半天都不理我,你不會是用假名吧”
“沒有,我從出生起到現在就沒有用過其他的名字...”明明用假名的是你。
“那叫你,你爲何不理我”冷月瑤不爽道:“還有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呀,只是覺得阿塘很美呢,雖然頭髮有點亂,臉上、衣服上都有污漬,嘴邊還沾着油漬...”凌風看着突然起身,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冷月瑤,弱聲弱氣道:“阿塘,你,你要做什...啊...”
凌風在冷月瑤如雨點般的拳頭下慘叫聲連連,等出完氣了,冷月瑤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和嘴角的油漬道:“果然比起大哭一場,這樣舒服多了”
淚流滿面地看着一身舒暢的冷月瑤,凌風道:“你剛纔絕逼把我當你仇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
“不是你說要幫我忙的嗎,不就打了你幾下,有必要哭成這樣,男子漢大丈夫,不是應該流血不流淚嗎”冷月瑤看着凌風鄙夷道。
“屁話!”爆了句粗口,凌風咬牙道:“你把說這話的人找來,讓我也這樣揍他一頓,看他還是不是要奉行他的這句話!?”
聞言,冷月瑤和阮玉清都噗嗤一聲笑了,看着冷月瑤笑得花枝亂顫,凌風頓時有點臉紅地撇過頭道:“笑什麼笑,我說的是實話...”
“凌風”擦着眼角笑出的淚水,冷月瑤真摯道:“謝謝,我能遇到你,遇到的是你”
“不,不”凌風受寵若驚地擺手道:“說得哪裡的話,能得這麼美的姑娘相救,纔是凌風積了幾輩子的福,才修來的”
明媚的笑,充滿朝氣的聲音,凌風覺得爲了這一刻,哪怕再讓他死一次也值了。然而這時凌風卻聽到阮玉清說:“風,你和月瑤或許十分般配...”
心情頓時沉入谷底,凌風雖然和冷月瑤有說有笑,但卻對阮玉清低落道:“玉清,我和月瑤今生今世,或許永生永世都不會有結果,等出去了,我們把月瑤送回家,然後...再不相見!”
“若是甘心,你想如何就如何,風,我只是不想你痛苦”
“那有什麼辦法,老天讓我不該遇到時遇到了,不該愛時愛上了,除了承受,我別無選擇!”
不該遇到!不該愛!翰臨,或許你也不該遇到我,不該愛上我。對不起,這次我失約了,沒有回去,你一個人究竟等了多久,你會有多着急,會心傷成什麼樣?
當凌風把冷月瑤開解到不再一心想死時,阮玉軒和司徒翰臨已經兩天一夜沒閤眼了,阮玉軒甚至到縣衙公開了自己的身份,讓縣令幫忙找人,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阮玉軒晚上從外面回來時,依然看到司徒翰臨坐在大堂裡,只不過這次吳安在他旁邊杵着腦袋坐着。吳安在看到他後,就站起身跑過來抓住他的衣服急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阮玉軒搖了搖頭道:“沒有”
鬆開阮玉軒的衣服,吳安垂頭喪氣道:“都怪我,要是我不帶玉清去桃林的話...”
“不怪你”回答的是司徒翰臨“她若想走,在哪裡都一樣”
“翰臨,玉清不一定是自己想走的”阮玉軒的語氣顯然底氣不足。
“不是自願!雖說是受了傷,可你認爲還有誰能綁走她?”
“翰臨,玉清畢竟是你的妻子,她不會毫無緣由地...”
“你不明白!玉軒,我和玉清之間的事你根本不明白...”司徒翰臨吼道:“我一直很害怕,玉清會一聲不響地離開我...”
“翰臨”輕拍着司徒翰臨的背以示安慰,阮玉軒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若他不瞭解他的那個妹妹,或許還能說一些安慰的話。
“那個...”看着眼前臉色都不太好的人,吳安小心翼翼道:“妻子?玉清是女的!?”
“你不知道!”阮玉軒奇道。
“嗯”吳安狂點頭。
“那現在算是知道了”淡淡回了一句,阮玉軒坐在司徒翰臨旁邊,喝了一口茶,對司徒翰臨道:“父帥傳信來,要我帶紫嵐回去,想必是月瑤的父親得到消息了,正往京城趕,你要不要...”
“你回去吧,我應該要等一段時間,玉清沒有遵守約定,但是我一定要完成”
“翰臨,你何必...好吧,我會一直派人找玉清,若是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嗯”點了點頭,司徒翰臨便精神有些萎靡地向樓上房間走去。
看了會兒司徒翰臨的背影,阮玉軒轉頭對吳安道:“吳安,翰臨在桃縣的這段時間就拜託你了”
“呃,好”想着什麼的吳安立馬回神,打着包票說:“放心交給我吧,絕對沒問題”不過接着就有些寂寞道:“真的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家裡有事要處理,不過一旦有時間,我還會來的,至少下一次花開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欣賞,到時候你可要盡好地主之誼”
“沒問題!”吳安眨眼調皮回道。
第二天一早,阮玉軒就和他勸了一晚上的紫嵐坐上馬車,向京城趕去。司徒翰臨站在城門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馬車越行越遠。
走到司徒翰臨身邊,吳安道:“既然來了,爲什麼不上前送行”
“關你什麼事”
“不想說就不想說嘛,語氣這麼衝幹什麼”吳安看着司徒翰臨不滿道:“不就是玉清不跟你打聲招呼就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把自己搞得像一個棄婦一樣,有意思嗎?”
“你懂什麼...”
“我不懂,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既然成爲了夫妻,便是認定了彼此,你都不信她,那麼還有誰信她!”
“不是的”面對情緒有些激動的吳安,司徒翰臨低沉道:“這場婚事是我求來的,玉清只是...別無選擇”
“啊!”吳安驚訝了。
“我們成婚兩年了,我不知道玉清的心裡究竟有沒有我...有沒有一刻把我放在心上...”
“雖然我和玉清相處時間不長,但是玉清當不是那種會棄你的人,給她點時間,她會...”
“不用說了”司徒翰臨將手拍在吳安肩上道:“謝謝你,吳安,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留在這裡,她說她想要看花開的時候,所以我要爲她將那份美留下...”
“啊...!”驚叫聲響起,司徒翰臨收回懸空的手,對離他老遠的吳安道:“你跑這麼遠做什麼?”
“突然脾氣變得這麼好,你真的是司徒翰臨,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額頭青筋暴起,司徒翰臨淡定上前,一會後,司徒翰臨揉了揉有點發紅的手,向城內走去。
趴在地上,吳安看着司徒翰臨遠去的背影欲哭無淚,嘀咕道:“果然是司徒翰臨!”
另一邊,一晚上都盤腿坐在地上的阮玉清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還未起身,便聽凌風道:“玉清,身體怎麼樣了?”
“你昨天一天都白呆了”
“那是內傷!我又不是內科醫生,不懂,能怪我嗎?”凌風反駁道。
“唉”嘆了口氣,阮玉清說道:“放心吧,還可以讓你折騰一段時間,死不了”
“真的嗎?玉清,昨天...”
“放心,沒這麼嚴重,不然你以爲我憑什麼敢獨自去見司徒俊弦”
“誒,司徒俊弦很厲害嗎?”
“當然,比起慕容言明,司徒俊弦更讓人忌憚,不止智謀,狠辣程度,還是武功”
“嗯?”
“如果是我擁有的是天賦,那麼司徒俊弦擁有的就是努力...當然,我也有努力就是了”
緊張的心情因爲阮玉清後面這句話徹底消散,凌風抱怨道:“玉清,知道我膽子小,你就別嚇我了”
“風,我沒嚇你,我說的是事實,司徒俊弦此人,太過於深不可測”
“可是明明他做什麼,你們都可以...”
“從來都抓不住證據,所有的事他都置身事外,沒有一絲線索指向他,他的目標,他的用意都很難猜透,哪怕是和他最親近的皇上都不能看透”阮玉清嚴肅道。
沉默了一會兒,凌風說道:“玉清,你說的這些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的眼中有着和你一樣的痛苦”
“風!?”
“嘛,這是不是所謂的旁觀者清,但即便如此,我雖不恨,但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對月瑤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