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清又在故意氣凌風,凌風立即反擊回去“切,小爺我是那小肚雞腸的人嗎?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說了”凌風磨着牙盯着阮玉清“因爲一點小事就報復,這不是你前不久做的事嗎?玉清啊,你是再說我,還是說你?”
阮玉清燦然一笑,沒急着辯駁,手快速伸出又收回,凌風頓時又癱了,他恨恨地瞪着阮玉清,阮玉清笑呵呵地說道:“我呢,確實記仇,不過遙遙這兩天沒惹到我,我也不會再嚇他,可若他要是不小心...那可就另說了”
阮玉清說着爲凌風蓋好了被子,蓋住凌風瞪得更使勁的眼睛,阮玉清湊到凌風的耳邊低語“風,來找我吧,找到了可是有獎勵的”
阮玉清這次說完就走了,只留凌風無語凝噎,這次又大意了,難不成還得靠曉來解穴,可是纔出了這檔子事,曉會不會趁着解穴,讓他再也動不了?
凌風乾瞪着眼一通胡思亂想後,便又安然入眠,第二天醒來時,他就能動、能說了,連手上和腳上的傷也好了很多,至少動起來的時候,外人是看不出來他受過傷的。
而且由於晚上的時候,阮玉清相當於給他下了戰書,凌風對於找出阮玉清更加積極了,叫了暖心就開始和阮玉清玩捉迷藏的遊戲。暖心一般不管王府的事,在避開風遙的耳目查探辛伊芙的行程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在凌風支了無數的招之後,可算是查出了他要的一切。
之後,凌風連風遙外出都不管了,除了教風遙派來的人,就時常跑去和辛伊芙‘偶遇’,不過自然受了不少氣,凌風居然很好脾氣的,一點都不曾惱過,反而還覺得很有趣,對此樂此不疲。
期間凌風還去見過孟惜岸和狄剎雲,凌風也問過狄剎雲藍思風的近況,不過狄剎雲沒有告訴他。但是他一直沒看見阮曉,凌風也不急,阮曉受到的打擊一定比他大多了,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被他知道,被打擊之餘,還要想辦法來應對他,可算是十分傷神。
在沒有什麼雜事的打擾下,凌風受的傷也很快就恢復了,身體好了,他也繼續開始晨跑和晨練,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和顧忘一起,有時候王眠也會來跟着一起練,後來連他教的那幾人也跑來跟他一起練。
晃眼間一個月就在這樣的輕鬆自在中過去了,司徒翰臨和阮玉軒都沒有來找過他,風遙倒是就嘯影的問題來找過他幾回,不過都沒有停留太久,也沒有和凌風說說閒話。阮玉清在沒有人在的時候,也會來找凌風,以前她是藏起來看,現在直接晃到凌風面前,時常把凌風氣得跳腳,不過少數她也會被凌風氣到。
可惜凌風的安寧日子,在阮曉前來拜訪他時,結束了。阮曉的秘密不能爲外人所知,因此凌風直接將他帶到了他的臥房,並讓暖心拿來了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
待屋子裡只有凌風和阮曉兩人了,凌風就把門關上,和阮曉面對面坐着,凌風爲阮曉倒了一杯酒後,笑道:“怎麼,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你讓我殺嗎?”阮曉反問凌風。
“這不是廢話嗎?!”凌風理直氣壯回道:“不讓!”
阮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小酒,才接着和凌風對話“那個人是誰?”
“啊?誰?”
“刺殺風遙,點你的穴,又救了你的人,他用的是阮家的點穴手法,他和阮家是什麼關係?”
“誒,我說,曉”凌風有些不可思議“是你刺殺我失敗,被抓包了,可是爲什麼我感覺現在你像警察,我像犯人?”
“警察?是什麼?”阮曉的關注點明顯不對。
“衙役”凌風沒好氣地回道。
阮曉沒表示自己的看法,他繼續自己的話“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始終覺得不放心,所以你也得...”
“爲什麼你不放心?我就要告訴你!”凌風提高了聲音,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抱歉”阮曉說着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我想了很久,我不能讓自己有把柄落到別人手上,若你也沒有把柄在我手上,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會殺了你”
凌風聞言,下意識往房門看去,他現在去打開門,還來不來得及。但凌風也就想想,此時他可沒有一點畏懼,他把阮曉的酒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苦笑道:“你倒是會威脅,不過也威脅到了點子上”
“你怕死?你不是說你快死了?”
“我不是怕我死”凌風朝着阮曉翻了一個白眼,帶着呵斥“我是怕你死,你都知道我沒時間了,我的命能值幾個錢,和我相比,你的人生還那麼長,怎麼就動不動想着和別人同歸於盡呢”
阮曉不言,凌風嘆道:“罷了,若是你不放心,怕我會賣了你,那我就告訴你”凌風說着起身,走到阮玉清的畫像前,指着它說:“那個人就是她,江清”
“什麼?!”阮曉震驚地都站了起來“不可能,江清都二十五年沒有消息了”
“你知道江清?”凌風有些意外地問道。
“將門之後,誰不知道江清”阮曉傲然道:“他的神勇就算過了二十五年,在軍中也是不滅的光輝,他的部下都成了一方梟雄,特別是他的副將尹將軍,就是嘯影之首,他能力出衆,風遙到現在都不能說收復了他”
尹照,凌風想起了這個阮玉清的副將,他入嘯影,凌風倒不是很意外。於是他很快回神,聽阮曉繼續道:“可惜,江清在大鬧甘府,殺了甘奇遊甘將軍後就失蹤了,人人都傳他已經死了...他真的...還活着?”
“嗯”凌風鄭重點頭“活着,你也看到了,還活蹦亂跳的”
“那爲何江清的丹青會放在這裡,還是皇上所畫?”
凌風瞄了一眼那很小的司徒翰臨的落款,笑道:“那是因爲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不過後來,江清因爲一些事和皇上鬧得很兇,江清就賭氣走了,還一走就二十五年沒消息,一個半月前,他刺殺風遙,就被皇上和你爹認出來了”
阮曉接着又問道:“你和江清是什麼關係?”
“損友,損到不能再損的損友”凌風果斷回答,見阮曉有些許疑惑,凌風又補充道:“就是那種平時給你下套,關鍵時刻能交付後背,性命攸關之時能互相犧牲的朋友”
“你朋友還真多”阮曉的語氣中帶着冷嘲。
凌風裝作沒聽出來,嘴角一勾,炫耀道:“我也不想啊,不知不覺就有了很多朋友,而且個個都是大人物...”
可惜阮曉沒給凌風繼續炫耀下去的機會,他脫口問了一個凌風絕不可能回答的問題“風遙是你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