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清晃盪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司徒俊弦或是慕容卓。凌風便不太看好地說道:“玉清,你這樣瞎找什麼,萬一司徒俊弦不在,你可就是在白費功夫”
“白費又怎樣,反正我這兩天很閒”阮玉清避開着來往的下人和豐王府的府兵,還算悠閒地晃着。
看着阮玉清大白天在別人府邸到處晃盪,凌風卻感受不到阮玉清的那份悠閒,不知爲何心裡竟十分的憂鬱,但凌風還是將內心的感受小心隱藏,不滿道:“你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讓我去多陪陪月瑤和風遙,嘖...玉清,要不我們還是給遙遙換個名字,現在這個名字我總感覺怪怪的”
“怪什麼怪!月瑤就覺得很好聽,想改,你自己去和月瑤說”阮玉清現在完全把問題丟給了冷月瑤。凌風聞言咬牙,他要怎麼說啊,不到到底爲什麼喜歡風遙這個名字?他真是想不清楚!
凌風疑惑着,也四處看着,一晃眼的瞬間,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便立即道:“玉清,停下,找到了”
“呃?找到什麼?”
“司徒俊弦啊!你發什麼呆呢!”凌風真想抽阮玉清一下,找人還這麼心不在焉,可...凌風在阮玉清玩味的笑容中,氣道:“玉清,你又耍我!”
阮玉清無辜地聳了聳肩,然後隱藏氣息,靠近站在梅花林中的三人。挨在一起的是司徒俊弦和司徒沐澤,司徒俊弦不知道在說什麼,司徒沐澤看起來很高興,慕容卓則在稍遠一些的位置候着。
凌風豎起耳朵想聽他們在說什麼,可阮玉清離得太遠,他什麼都聽不到,而在看到阮玉清聚精會神的樣子,凌風不服了“玉清,你聽得到他們說話?”
“聽不到!”阮玉清很乾脆地回道,凌風直接被阮玉清的回答噎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哼,聽不到還這麼理直氣壯”
“嗯~~~”阮玉清危險的聲音響起,凌風直接撇嘴懟道:“別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你要是膽子大,就上前去聽,而不是偷偷摸摸地聽牆角,這是小人的做法...”
凌風還在喋喋不休,阮玉清思索了片刻,然後直接擡腳向那一片盛開的梅花林走去。凌風反應過來阮玉清在做什麼,立即大喊着阻止“玉清,我不過說的是氣話,快停步、停步...”
凌風在那兒怪叫着,阮玉清掏了掏耳朵,迎上擋在她前面,一臉戒備的慕容卓。阮玉清雖然很想把人踹飛,可是畢竟鄴霖的君主在,也就忍住了。
而在此時,司徒俊弦也對慕容卓喝道:“卓,退下!”,慕容卓應聲退下,而凌風恰巧看到了司徒俊弦眼中閃過的殺意。凌風因此轉頭去看阮玉清,本想告訴阮玉清,可在見到阮玉清從容不迫的神情後,咬咬牙不管了。
行至司徒沐澤前方不遠處,阮玉清在司徒沐澤不解的神情中,彎腰行禮“玉清見過皇上”接着又看向司徒俊弦,微微低頭“未經通報便進入府內,還請豐王不計玉清的不請自來”
司徒俊弦沒有發話,司徒沐澤倒是溫柔地扶起阮玉清“玉清,不必多禮,只是不知玉清到此所爲何事?”
“這個”阮玉清掩脣“自然是找豐王有點私事,玉清有太多的不解,想豐王殿下爲玉清解惑”
司徒沐澤聞言,轉頭向司徒俊弦看去,司徒俊弦先是對着司徒沐澤溫柔一笑,接着看向阮玉清,客氣有禮地道:“可否請皇嫂晚上再來,本王自會等着皇嫂”
“本是沒問題”阮玉清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可玉清也好些日子沒見皇上了,想和皇帝哥哥聊上一聊”
司徒俊弦眉頭一蹙,想着如何趕阮玉清走,司徒沐澤聞着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趕緊打圓場“朕也好些日子沒見玉清了,俊弦,讓人準備,我們坐下來談”
司徒俊弦看了一眼笑得一臉無害的阮玉清,很有風度地轉身下去安排,司徒沐澤則拉着阮玉清接着賞梅。待司徒俊弦走遠了一些,司徒沐澤便壓低了聲音道:“玉清,你是翻牆進來的”
阮玉清含笑點頭,司徒沐澤嘆道:“是俊弦又做了什麼嗎?”
“皇上,就算豐王會對我做什麼,他也是不會背叛皇上的,請皇上堅信這一點”
阮玉清的話讓凌風和司徒沐澤皆是一愣,凌風仰頭望天,若有所思,司徒沐澤則望着前方美麗的寒梅,幽嘆道:“我一直都相信俊弦,可是玉清,我真的也猜不透俊弦...前兩天舅舅呈上的奏摺是玉清寫的?”
“是”阮玉清點頭。
“玉清,你想做什麼?是不是要...”
阮玉清看着司徒沐澤憂心的目光,並沒有讓司徒沐澤安心而說一些違心的話“皇上,要是豐王與我所查完全沒有關係,或是隻有一點沾染,玉清都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司徒沐澤看着走近的司徒俊弦,再次嘆息道:“罷了,俊弦,玉清,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只希望不要讓那好不容易散去的血味,再次蔓延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玉清領命!”阮玉清突然的這一句,讓司徒沐澤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凌風想了想,纔想透,這句話是阮玉清對司徒沐澤的一個承諾,她一定不會讓兩年前的悲劇重現。
而走過來的司徒俊弦剛好聽到了阮玉清的這最後一句話,笑道:“皇兄在和五皇嫂說什麼呢?”
“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阮玉清理了理垂下的發,顯得不太好意思地回道:“比如說,幾個月前,豐王殿下送玉清的大禮”
司徒俊弦臉色微變,在看到司徒沐澤並沒有異色後,笑着回道:“看來五皇嫂很滿意”
“豐王殿下送的禮,玉清當然滿意,而且是非常滿意”阮玉清的眼簾微垂“不然也不會惦記這麼久了”
司徒俊弦的笑容也帶着一絲危險了“能讓嫂嫂滿意,是本王的榮幸”
......
聽得一頭霧水的司徒沐澤夾在中間,感覺有點後悔了,他就應該先走一步,然後現在言語間針鋒相對的兩人也能打開天窗說亮話。凌風和司徒沐澤也差不多是一個感受,聽着阮玉清和司徒俊弦拐彎抹角地爭鋒相對感覺可難受了,還是開門見山讓人舒服。
凌風在心裡抱怨着,司徒沐澤受不了地咳嗽了幾聲,本想打斷面前句句都帶着火藥的兩人。可沒想到,司徒俊弦一聽到他的咳嗽聲便緊張了起來,還絲毫不帶猶豫地將自己的披風解下,給司徒沐澤又疊上了一層,嘴裡也擔憂道:“皇兄,哪裡不舒服嗎?我現在就去招御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