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看到了面前的人後,慌慌張張地說:“沛蘭姐姐,出事了……”
“什麼事慢慢說,不要着急。”沛蘭看着她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忍不住皺眉了,心想着難道這是得罪宮中哪一個主子了嗎?
到了假山處後,她才讓自己的情愫平靜了一些,皺眉說道:“奴婢原本是想要給四爺送茶水的,但是卻聽到了他正在跟五王爺謀劃着,怎麼殺死七王爺的事,並且……並且想要逼宮讓皇上讓位。”
“什麼?”沛蘭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想到了王爺跟王妃都消失這麼久了,會不會出事了?
“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的,奴婢現在把這些話告訴了沛蘭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啊。”說着,她也就偷偷的走了。
沛蘭從假山裡走出來,一路上都有些神色恍惚的樣子,撞上了一個人後擡眸一看原來是四王爺,當下便歉意地說:“奴婢不是有意衝撞了四爺的,望四爺恕罪。”
“起來吧,本王有這麼可怕嗎?”他聲音溫和地說着。
聞言,沛蘭喉嚨一動,說道:“四爺您是王爺,奴婢不敢輕易評論。”
“退下吧。”望着她走過,向允恆便直接去了重陽宮。
從柱子的後面看着四王爺去的方向,沛蘭滿心的着急,當下就立刻出宮了,一路沒有停歇的回到了七王府裡,寫下了一張字條,摸摸王爺親自培養的黑鷹,正色地說道:“你一定要幫忙啊,把這封信送去給王爺,否則咱們的王府就完了,整個武國都會完了。”說完後,低下頭蹭了蹭那黑鷹的羽毛,低聲說道:“一切都交給你了。”
黑鷹很通人性的晃晃腦袋,同時撲閃着翅膀蹭了蹭呢個沛蘭的脖子,調轉了方向後就飛離了原地。
城門上,向嘯塵冷笑着:“果然是七王府裡的人,四哥,現在該怎麼辦呢?”
“殺……”他毫不猶豫地吐出了一個字。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向嘯塵頓時就滿臉的興奮之色:“好。”
無數的箭都對準了那隻飛出來的黑鷹,數箭併發射穿了黑鷹的翅膀,它撲扇了一會後從天空墜落了下來,正當衆人正得意的想要上前去撿,卻聽到了一道詭異的笛聲襲來。不過就是在眨眼的功夫裡,不少的鷹都朝着這邊飛來,盤旋在了皇城的上方。
“這是什麼東西?”向嘯塵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這一幕,看到了那些鷹朝自己人襲來後,頓時就下令道:“快……快射死這些畜生!”
向允恆早已經
退後了,他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吹笛子的人會是誰,居然會用笛音吹出了這麼有殺意的曲子,吸引來了無數的鷹。
一隻母的鷹落在了黑鷹的身邊,像是很難過的樣子,撥弄了幾下後蹭了蹭它的腦袋。黑鷹睜開了眼睛,它知道自己的使命將要在這個時候結束了。低下頭將自己腳上綁着的字條銜在嘴裡遞給了那隻母鷹、最後才無力地閉上眼睛。
“快,不要讓那隻該死的畜生離開。”向嘯塵着急地說着。
見狀後,向允恆也是緊緊皺眉起來,沒想到這黑鷹居然會是一對,如果讓它把消息給送了出去,那麼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就泡湯了?想到了這裡後,從侍衛的手裡拿過了弓箭,三箭齊發,雖然中途被折斷了兩支,但母鷹還是中了一箭,最後飛走了。
“該死。”他低罵了一聲,下令道:“給我追,派出大量的人馬殺了這隻鷹。”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計劃居然會毀在了兩隻畜生的身上。
收起了笛子後,司馬清月一臉平靜地看着這一幕,自己能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這曲子名爲《空山鳥語》,史書記載中是一個神秘女子所創作的,空谷幽深靜寂之靈,曲調的溫柔煞血都由吹曲之人來控制的。
“公子,我們該走了。”身邊的女子從剛纔的曲子中回神過後,這才溫和地提醒了一聲。
司馬清月微微點頭應下,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家醫館,眼眸裡有着濃濃的不捨,不知道多年以後那女子是否還會記得有一個人出現過?司馬家的醫術原本就是爲天下人所傳承的,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她也不再需要自己了。
“清顏,你說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心心念唸的想着,記掛着,會是因爲什麼呢?”
聽到了他的疑惑,清顏眉心輕須蹙起:“大概,是那個男人愛上她了,可是他卻爲什麼不說呢?”
“難道你不認爲不說也許更好,至少會讓她記住一輩子……”
“嗯,我認爲公子說的對,只是這個女子未免也太幸運,能夠得到公子千萬百計的留在她身邊,爲她做任何事,清顏嫉妒了。”
司馬清月輕笑出聲來:“你知道?”
“不想知道。”清顏笑着吐出了一句話,翻身上馬後側眸說道:“公子可想清楚了,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真的捨得拋下這一切嗎?”
“也許等我想通了的時候,會再回來呢?”他挑眉說着。
望着他策馬揚灰的背影,清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搖搖頭嘆息:“誰
說清月公子沒有感情的了……”
被自己的噩夢驚醒後的白秋桐,只覺得一身的冷汗難受極了,始終守護在她身邊的向琳琅,皺眉說道:“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琳琅,我夢到王府出事了,夢到了好多好多血……”她仰着下巴,一臉煞白地說着。
聞言,向琳琅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摟着她的腰帶入了懷裡,輕聲地安慰着說道:“那是因爲你想的太多了,不是都說夢是相反的嗎?”
“但願如此吧。”她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就聽到了窗口又什麼動靜。
向琳琅也皺眉起來,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看到了外邊站着的鷹,忙將它給抱了進來,觸及到了手上的血跡後,皺眉說道:“小月受傷了。”
“這是我們的黑影跟小月嗎?”在王府的時候他們養了一對鷹,小月的羽毛是白色的,在鷹的品種裡倒是很難見到,看到了這小傢伙後,白秋桐都忍不住下牀走了過來。
小傢伙眨眨眼睛,將嘴裡的信紙放在了向琳琅的手裡後,沒有力氣的窩在了他的手臂裡休息着。
兩人都沒有去看那信紙寫着什麼,而是找來了藥給它包紮受傷的手臂,看到上面的箭傷後,白秋桐心疼地說:“小月一定是從京城飛過來的,是什麼人這麼缺德居然要傷它。”
小月似乎想要說話一樣,喉嚨裡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白秋桐擡手順了順它的羽毛,問道:“黑鷹呢?”這兩隻鷹是從來不會分開的。
在聽到了白秋桐的話後,小月將腦袋埋進了她的懷裡不出來了,見狀後,白秋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跟向琳琅對視了一眼,將這小傢伙放在了籠子裡休息,這纔打開了那張字條。
“這是沛蘭寫的……”白秋桐有些擔憂起來。
“看來四哥要行動了,想必黑鷹也是爲了送消息出來而被他們殺了,所以小月纔會飛來了楊國。”說着,向琳琅的眼神都忍不住添加了幾分複雜。
白秋桐焚燒了字條後,眉頭一直都沒有鬆開過:“這麼說來,京城中的確是出事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向琳琅掃了眼在休息的小月,沉下了心裡的這一口氣:“將治療瘟疫的藥做出來後,我們就回武國吧,我想四哥要針對的人是我,如果不回去只怕他會藉着父皇病重的時候逼宮造反的,到時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聞此言後,白秋桐的腦袋裡一時間空白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麼去選擇,思索了一番後才說:“我再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