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都離去之後,向凌風才從暗中走了出來,解開了臉上的面具之後,勾脣一笑,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懷疑了,他們又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王爺,現在要回府嗎?”護衛低聲問道。
向凌風搖搖頭,沒有溫度的聲音淡淡流轉開來:“繼續讓府裡的人假扮着,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再來稟告我,明白了嗎?”
護衛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忽冷忽熱,低着頭應了一聲後便退下了。
另一邊,袁誠跟着一夥人來到了一個大宅院裡,果然看到了不少女子被困在了裡邊,爲了不讓人察覺出來他的存在,便悄然退下了。
漆黑的夜中,司馬清月的一身青衣顯得格外的耀眼,此時,他依舊是一把摺扇從不離開手,悠閒地坐在了三王府的屋頂上,俯視着下面空蕩蕩的院子。
向凌風剛回府就覺得不對勁,擡眸一看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後,不免嗤笑了一聲,沉聲道:“大名鼎鼎的神醫清月公子,夜訪我三王府,難道有什麼事不成?”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司馬清月一個踏躍落在了院子裡,隨後淡淡言道:“今晚前來只是想問問三王爺,在下與三王爺之前莫不是有過什麼仇恨不成?以至於三王爺一次次的針鋒相對?”
“清月公子這話說的奇怪了,小王在京城之久,從來都不曾招惹過誰,哪裡會敢來打清月公子的主意呢?”
這話說的謙和有禮,但是怎麼聽都覺得火藥味十足,司馬清月嘴角掛着的笑意浮現出的寒氣,以上帶着不明意味的眸子中也浮現了一種莫名的光芒,良久之後溫和而笑道:“在下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想必三王爺也知道公主失蹤的事,現在只是想問三王爺一句話,玉兒公主是不是被三王爺抓走了?”
聞言後,向凌風高挑着眉毛,一副自己很冤枉的樣子,根本讓人察覺不出他的表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似乎仔細想了想,這纔回答:“原來清月公子一直都在懷疑小王呢?呵呵,先不說玉兒公主現在是武國的貴客,就說這是清月公子的心上人,小王便不會打這樣的主意,不知道這個回答清月公子可還滿意與否?”
正如向琳琅之前跟他所說的一樣,三王爺這個人油滑得很,若是不注意就會被他的三兩句話給繞了進去,半天都不會反應過來。早已經有了防備的司馬清月勾脣而笑,緩緩沉下了一口氣:“大家都是男人
,如果想要爭奪什麼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在下只是想提醒帶走玉兒的人一句話,倘若玉兒少了一根髮絲,我定要他放血來償,如若不信大可以走着瞧。”
扔下了一句話不便離開了的司馬清月,向凌風站在原地,好半晌之後冷笑了一聲,轉身大步走進了房間裡,瞅着四下無人,這纔打開了暗格的門,裡面的女子此時還睡得正香。
“王爺……”婢女福身一禮。
“把人照顧好了。”
婢女微微點頭,嚴肅地說:“奴婢定會竭盡全力。”
向凌風戴上了那個猙獰的面具之後,這才緩步走了進去,將指尖的香精湊到了她的鼻子間嗅了嗅,收了起來。沒夠多久沉睡中的人便醒了過來,每次都只能看到這張鐵骷髏,赫玉揉着自己的額頭走了過來,低聲道:“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玉兒公主還是多待些時日吧,看看這裡水簾洞天,你喜歡什麼都有,難道不好嗎?”
打量着四周的風景,赫玉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像是密室但卻又不是,像是屋子又覺得光線似乎暗沉了一些。她走到了向凌風的面前,揉了揉眼睛後琢磨道:“我只覺得你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你了。”
“哦?你還記得我的味道?”這倒是有些難得,向凌風拾起了桌上的點心送到了她的嘴邊。
赫玉已經習慣了這幾日的生活,順勢接了過來後,邊吃邊說:“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你的目的,你說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這丫頭看來還不是很笨,向凌風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聽聞周國的小公主身上佩帶着半片龍紋玉佩,憑此玉佩可以調動周國京城中三分之一的軍隊,不知道這樣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他是爲了那片玉佩來的嗎?赫玉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隨後眼珠子一轉,說道:“這玉佩是一對,只有跟我成親之後得到了另外一半之後,才能憑此玉佩調動人馬,可是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小丫頭,在我面前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向凌風淡淡一笑,看着她此時防備自己的樣子,手指微微勾起,捲住了她垂落在肩頭的一縷髮絲。
赫玉警惕地往後退去,隨後斂了斂臉上的神色之後,才仰頭說道:“我纔沒有撒謊呢,另外一半就是司馬清月身上。”
向凌風細細琢磨了起來,難道這個小丫
頭當真把玉佩給了司馬清月,自己回京不就是爲了能夠和周國聯姻,得到他們的人馬相助嗎?想到了這裡,他淡笑着搖搖頭:“司馬清月是嗎?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他?”
“真好笑,你難道就不怕他殺了你?”赫玉畢竟也是身在皇家的公主,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威脅沒有遇到?面對着這樣的言語恐慌,根本就不足以讓她害怕。
看到如此倔強的赫玉,倒是讓向凌風想到了白秋桐,低眸看着此時滿臉戒備着的小丫頭哦後,向凌風擡手摸摸她的腦袋:“那麼害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人。”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是誰,又會是怎樣一番畫面?
赫玉非常不喜歡他如此親暱的動作,撇開了他的手之後,嘀咕道:“你都關了我這麼多天了,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會放我出去?”
“當然是等着你皇兄來救你了。”
“你什麼意思?”赫玉雖然平日裡是天真了一些,但是她也不傻,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得到那些尊貴地位的人不少,但是唯有司馬清月什麼都不在乎,甚至什麼都不想要,這就是她選擇了司馬清月的原因。
向凌風知道自己解釋的再多這個小丫頭也不一定能夠理解過來,當下便笑着搖搖頭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
按着天數,今日司馬清月應該要去五王府裡給向嘯塵續脈,在皇上的准許之下司馬清月這才點頭了。
此時,向嘯塵黑着臉看着面前的幾人,只見向琳琅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眉目淡然地看着這一幕,而白秋桐則是脣角帶笑,似乎等着他的慘樣。
原本這根本無需再把傷口割開的,僅僅只用幾貼藥便能把斷掉的筋脈都接起來,但是爲了給向嘯塵一個教訓,司馬清月便採用了老辦法,把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割開,哪怕是敷了麻藥但是那疼痛還是讓向嘯塵難以承受。
司馬清月嘴角冷冷一笑後,開始動手了,動作輕緩卻是不溫柔地撥弄着,半晌之後終於將傷口又縫合了。望着此時僅剩下半條命的五王爺,司馬清月擦掉了手上不注意染上的血跡後,厭惡的將帕子扔在了一邊,非常友好地啓脣說道:“五王爺日後若是再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再到醫館裡找在下便可,不管是得了什麼病亦或者千奇百怪的毒,在下都可以找到解藥。”
向嘯塵嘴角抽了抽,望着自己顫抖着的雙手,只能咬着牙忍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