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嘯塵的反應似乎早已經在向雲景的預料之中,心裡早已經是一片得意,然而面容上卻依舊是平淡如水,片刻後又換上了一種意味深長的模樣,說道:“其實五弟一直欠缺的都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父皇把我關在了這裡,我非要讓那個賤女人好看!”說着,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見狀,向允恆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五弟現在還是安心待在這裡,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還是會盡力的幫你,至少會讓父皇讓你從這裡出去,否則這一輩子留在牢獄中也不是長事。”
“四哥,到了現在我才知道,昔日裡的酒肉飯囊都不如自家的兄弟,五弟先多謝四哥了。”向嘯塵目光灼灼地說着,一臉的真誠之色壓根就看不出來半點虛僞的意思在其中。
早已經見慣了這樣場面的向允恆自然是不會當真了,否則早在之前他就已經輸的體無完膚了。想到了這裡後,向允恆倒是正色了起來,說道:“那我就先走了,這些銀子你留着,好打點收買一些獄卒,至少會讓這幾日過的好些。”
在向允恆離開了牢獄中之後,向嘯塵這才露出了冷笑:“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我,等我出去之後必然要讓你們所有的人都站不起來,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都休想得到。”
“四爺,現在怎麼樣了?”
向允恆上了馬車後,對着車窗外的人說:“向嘯塵也不過是一根牆頭草而已,你以爲這樣的人會爲我所用嗎?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儘量的幫老七救出七王妃,然後利用向嘯塵去除掉他們,這樣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再當一個和事佬豈不是很好?”
“四爺果然是高招,如此一來就算是有什麼人想要去深究,將來也沒辦法調查到我們身上。”
“我要的是絕對的結果,過程究竟是怎樣的壓根就不重要,即便是不折手段那又如何?”說着,向允恆的神色中露出了一抹深意。
護衛低頭下去:“四爺說的是,只是這個五王爺究竟靠不靠得住?”
“他自然是靠不住了,只不過我現在也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一枚廢掉的棋子隨意放在哪裡都是無所謂的。”想到了之前三哥向凌風的慘死,向允恆早已經把自己的路清理的乾乾淨淨,他絕對不能夠走上三哥的這條路,否則將來的有一天也只是死路一條。
……
“你說什麼?”白秋桐
不可置信地望着月離,興趣是她的動作太大,只覺得小肚子裡抽疼了一下,疼得她直冒出了冷汗。
月離忙扶着她坐下,皺眉側眸說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去把御醫給請來?”
幾個小丫鬟嚇壞了,忙小跑了出去。這個時候,月離這才正色說道:“皇上在昨日已經出兵攻打了武國的大軍,估摸着現在兩軍正處於僵硬的時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戰。”
“這個老狐狸果然還是動搖了自己的決定,我就知道他是在等候一個適合的機會。”說完後,白秋桐捂着自己的肚子,額頭上的冷汗一顆一顆的往下冒着。
在張御醫來的時候,白秋桐已經疼得差點沒暈厥過去,檢查過之後立馬就吩咐了下人去熬藥:“主子這是動了胎氣,這前幾個月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愫啊,否則這對府中的孩子是大大的不利!”
“知道了,多謝張大人。”說着,白秋桐這才放心了一些,只希望這個孩子可以沒有任何事情,平平安安的出生,這樣自己也算是對得起武國,對得起琳琅了。
張御史受寵若驚地低頭下去:“卑職已經吩咐了小童去熬藥,主子服下了安胎藥之後,一定要安心的臥牀靜養幾日,否則……”
“多謝張大人提醒。”在整個皇宮和太子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除掉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們越發的這樣做,白秋桐就更加提起了鬥氣,難道她重生了一回的人,還對付不了他們嗎?
在張大人走後,月離這才從廚房端來了安胎藥,偷偷地說:“主子,這藥是清月公子給張大人留得。”
“原來如此……”張大人既然是司馬清月的人,這樣白秋桐也就放心了,檢查了一下藥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
“不是奴婢多嘴,三皇子消失了這麼久,皇上怎麼不着急去找人,反而是要出兵攻打武國大軍,又讓身子不方便行事的太子殿下前去尋找,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其實月離說的也不錯,這一點也是白秋桐所想不通的,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後,頗有些好笑地說道:“這個老狐狸的心思如此深沉,絕對不是你我就能夠猜透的,太子殿下也城府極深,如果他當真是尋找三皇子倒是極好,只怕……”
“主子的意思是,擔心太子殿下會在暗中做些什麼嗎?”
她微微點頭應下:“不錯,所以我才一直都沒有讓自己太暴露,不管是在宮裡
還是在太子府,能夠容忍下來的東西就忍下的人,畢竟這如今是人在屋檐下!”
月離皺眉看着她,有時候眼前的女人堅強理智的讓人害怕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後,說道:“現在主子打算怎麼辦?”
“還能夠怎麼辦,先得到太子殿下這邊的消息再說。”只不過她還是要顧及好自己的身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孩子的事情始終爲大。
wωω¤Tтká n¤c○ “主子,清月公子這邊……”
聞言,白秋桐倒是開始擔心了起來,依照藺飛遠的機警,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這些不對勁的地方,不知道司馬清月還可以隱藏這個國師的身份多久。望着籠子裡的那隻小松鼠,白秋桐的目光漸漸渙散了起來:“這些天每日都在給它喂藥嗎?”
月離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奴婢一直都在將太子殿下給的藥,熬製好了之後餵給這個小傢伙喝,但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誰知道呢?”藺飛遠給的藥,白秋桐還當真是不敢吃了,想到那這裡之後,她倒是有些想笑起來:“太子殿下是什麼人亦或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樣做也只是給自己一條可以退後的路而已。”
這一點月離倒是可以明白她的心,收拾好了桌上的藥碗後,說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主子可想吃什麼,奴婢吩咐了膳房的人去做。”
現在的白秋桐哪裡還能夠吃下東西去,她搖搖頭後,淡淡的啓脣:“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想到了邊境上的戰事,白秋桐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後嘆息了一聲。不知道琳琅現在怎麼樣了,楊國的老皇帝出其不意的一招,琳琅會有防備嗎?
此時,所有的人都在尋找的三皇子,卻是悠閒的在院子裡曬着太陽,側眸看着正在練劍的人:“喂,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從你來這裡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現在問豈不是很可笑嗎?”赫焱淡淡說了一句。
聞言,三皇子明顯是不喜歡這個回答,他從地上拔起了一根野草叼在了嘴巴里,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怎麼總是覺得你的身上有一種很神秘的高貴氣息,卻又說不出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你?”
這句話倒是讓赫焱好奇了起來,看來這個三皇子還不是很傻,他收回了自己的神色後負手而立,神色也淡然了下來:“我的身份其實一直都沒有隱藏過,只是有的人太蠢了,如此明顯的東西還是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