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翠是我帶過來的,你顧着我的臉面,對她手下留情,我很感激。但是這事關重大,我不能只顧着自己的臉面,明知道這丫頭有鬼,也是放過她。”知州夫人站起身來,走到那丫頭的面前,肅穆的說道,“要怪也只能怪你,昏了頭了。你跟我出來代表的就是我的臉面,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去官府說清楚吧。”
“夫人?”那丫頭已是明白再是求情也是無用了,滿臉的淚水顯示着她現在的悔恨。
“你不用再跟我多說了,有什麼話跟去官府說清楚吧。”知州夫人也是發了話了,走上來二個隨從,便是把這丫頭壓了下去。
“王妃,今天的事情是我管教無方,若不是王府看的緊,只怕我就要成罪人了。”知州夫人心中有愧,更是擔心這王妃懷恨在心的話,只怕連帶着自己的丈夫也要受連累呀。
秋桐確實微微一笑道:“夫人說哪裡話,是這丫頭自己亂了注意,再說了以後還需要夫人的幫助呢。”
知州夫人微微吃驚,想着能把事情翻過去便好了,便是點頭答應了。
二人在房中等着,很快消息便是傳來。那丫頭也是招認了是有人給了她銀子,讓她偷偷給閼氏送信。
秋桐不語,聯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很快便在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影子,很有可能就是徐成恩。這麼好的機會何不順藤摸瓜呢。
“還請知州夫人幫助把這件事隱瞞下來,既然有人背後指使,就讓那丫頭傳信過去說是事情已經完成了。若是我們能這事情解決了,便是讓整個城市的百姓都脫離了威脅。”
知州夫人哪裡有不肯的道理,滿口應允了。
很快小翠便跑了出去,在約定的地方等着,徐成恩早已是在暗處等着了。
見沒有人跟來,徐成恩纔出來與小翠見面。小翠額頭上有傷,只說爲了讓王府的人信的不過自己,故意弄傷的,乘着傷勢才見到了人,給那人傳了口信。
“徐公子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徐成恩心中一喜,想着早點把事情解決了,自己也就沒有顧慮了。除了用出去的那些銀子,那所謂的“叔叔”留給自己的銀子可是夠自己去謀個好前程的了。
徐成恩忙是回到家中跟那匈奴人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匈奴人一聽便是大笑了起來。等下回入了王府,定要把那對母女的鑰匙弄到手!
見匈奴人滿意,徐成恩也總算是喘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瞭解了,就請你快點離開吧。現在那向琳琅生死不明,他的王妃卻是死死的盯着,手段比那向琳琅也是不差分毫呀。”
匈奴人卻是不在意的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個女人,看把你嚇得。在我們匈奴,哪裡輪得到女人在那發號施令,也就是你們這邊的男人窩囊。等完了事,我自然會走,只是以後說不定我們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你又何必把話說絕了。”
徐成恩背脊發涼,這是纏上自己了麼?
見徐成恩臉色不好,匈奴人心中更是鄙夷,真是沒出息的男人,他覺得到底還是匈奴的男人有氣魄。
“你也不用害怕,你賺我的
錢,我辦我的事,只要事情辦得好,對你跟我都有好處。”匈奴人哈哈大笑着調侃了徐成恩幾句,便是帶着人離開了。
一羣人乘着黑色到了約見的地方等着,四周萬籟俱寂,匈奴人彷彿是嗅到了威脅的氣息。
一隻箭從黑色中射來,直接插在了匈奴人的髮髻上。匈奴人嚇的跳了起來,原本安靜的黑夜,一下子圍過來許多的火把,慢慢的把這羣匈奴人圍了起來。
“快走!”匈奴人大叫不妙,想要儘快的脫身,只是圍過來的將士都是有備而來,哪裡會隨便的讓他們就這麼跑了。
一把從自己發間把那箭拔了下來,惡狠狠的盯着圍過來的人,匈奴人大喊一聲便是向着一個方向奮力砍殺起來,那兇狠的氣勢的確是勇猛異常。
只是再勇猛的人,也是抵不過源源不斷涌過來的將士。這麼多年以來對匈奴人的仇視,已是讓他們拼了命的想要拿下這匈奴頭子。
“呀!”大吼一聲,匈奴人到底是被拿住了,他被五花大綁的壓着,眼中滿是不甘,“我不服,你們太詭詐了,在這埋伏我!”
“要說不要臉,你們匈奴人才是真正的不要臉,這麼多年燒殺搶奪無,所無惡不作!現在敗在我們手裡,你也是無話可說!”
匈奴人不停的咒罵着,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恨透了匈奴人,也不客氣,直接往他嘴裡塞了塊臭襪子,便是押着着官道官府去了。
這邊事情了結,便是有人來到王妃報信。
“你怎麼還不醒呀,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撐不住了麼?這麼久以來,跟你吵也好,鬧也好,你都是生龍活虎的,爲什麼現在卻忍心怎麼躺着不管我呢?”
又是一天過去了,白秋桐幾乎是在向琳琅身邊寸步不離,面對以往想着時而想着靠近,時而又想着逃避的人,現在卻是緊緊的盯着,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會錯過他的醒來。
“王妃,那邊傳來消息,匈奴人已是被抓了起來了。”沛蘭得到了消息,便是快速的跑來告訴了白秋桐。這些天,王妃有多勞累,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白秋桐猛地站了起來,轉身看向沛蘭道:“除了匈奴人呢,那徐成恩呢?”
沛蘭張了張嘴,不想看着秋桐失望,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那邊說是隻抓到了匈奴人,徐成恩便沒有出現在那裡。”
這個老狐狸,白秋桐暗恨,又是讓他逃過了。
他這樣的步步爲營,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抓着他的痛腳。
秋桐忽覺得眼前發黑,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這一天不吃不喝,人也是有些累了,這猛地一站起身來,頭昏眼花,整個人便是天旋地轉起來。
“王妃,你怎麼了?王妃?”
……
晚上抓住匈奴人的消息很快便是在城中傳開了,原本以爲事情了結的徐成恩,現在是坐立不安起來。
這件事情透着玄乎,明明王府查的這樣緊,又怎麼會輕易的讓自己的手呢?一定是那白秋桐故意設計想要抓自己的!
還好自己沒有跟着那匈奴人一起過去,不然自己也會跟着一起倒黴的。
只是,當初
自己可是帶着那匈奴人打探消息的呀,要是被人認出來,自己暗通匈奴人的事情,就會被發現。
徐成恩心中不痛快,也是坐不住了,那匈奴人活着,遲早就牽連自己,反正他在牢裡也是沒幾天活頭了,那還不如死在自己手裡算了。
打定了注意,徐成恩便是開始動作起來,再坐以待斃下去,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牢房中,匈奴人閉着眼睛。
一身的煞氣在這牢房之中,絲毫沒有階下囚的感覺,倒像是在這視察的大將軍。
“真是佩服呀,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居然也是面不改色。你就不怕,明日就把你砍頭了麼?對你們匈奴人,外面可是羣情激揚,要求千刀萬剮了你呀。”徐成恩提着一個食盒,慢慢的走到了牢房前。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你還有閒心來看我麼,你就不怕過幾天你被關進來了麼?”
就是因爲怕,所以我纔要提早來把你解決了。徐成恩冷光一閃,隨即換做衣服擔憂的樣子道:“我怎麼不怕,我真的怕的要死呀。我已經在想辦法買通人把你救出來了,我只是來給你提個醒。只要我平安無事,就能想辦法把你救出來。要是你犯了糊塗把我供了出來,那就是我們二個一起倒黴了。”
匈奴人暗暗考慮了下,徐成恩這話倒也是說的過去。他怕自己把他供出來,也只能先安撫好了自己。只是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救他,那可就說不好了。
“你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沒有這麼傻,要是動了心思要對你不利,我也不用自己過來。買通了人把你殺了,不是更安全麼?”徐成恩說着便是在牢房前把幾碗下酒菜擺了出來,還擺出了一壺酒,兩個酒杯。
“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看你,你只怕好幾天都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了。”
酒菜,匈奴人的目光從飯菜上移到了徐成恩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信任。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要是不想吃,我可就吃了。”徐成恩往每個菜裡都挑了幾口放在了嘴裡,還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舉起酒杯在匈奴人面前晃了晃,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道:“你真的不吃麼?這酒可是最有名的酒坊中買的,可是香的很呀。”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麼,匈奴人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顯然是在考慮了。要是這徐成恩真的是來向自己示好的,能救出自己,那又何必白白的得罪了他呢?
見這匈奴人面色鬆動,徐成恩知道他心動了。微微擡了擡眉毛,徐成恩往另一個杯子裡倒了酒,通過牢房中的欄杆把酒杯放了進去。
“這酒倒是香的很呀。”匈奴人慢慢的走到酒杯前,慢慢的舉起了酒杯在鼻子下聞了聞。那酒的確是香的很呀,只是着香的過了頭,這人喝下去,只怕就是醒不過來了。
匈奴人把酒杯拿在手中,卻是沒有喝下去,徐成恩有些心急,只要這杯酒喝下去,那麼自己的煩惱就解決了。
“我有件事,還請你幫忙。”匈奴人的目光冷意突顯,慢慢的酒杯放在了脣邊,這意思是要馬上喝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