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混混答不出來,看着筷子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嚇出一身汗。
“是不是你覬覦白小姐的美貌,自己無法佔有,就開始污衊她?今天你散播的這一番話,其實是你對白小姐愛而不得的報復呢?”
小混混搖頭,“不……不是……”如果看見了眼睛要被扎,心裡要是想過,豈不是心臟也要被紮了?他萬萬不能承認啊!
“那是什麼?”向琳琅雲淡風輕的問着,猛然拔出了小混混手上的筷子。
那小混混嚎叫了一聲,雙手血流不止。
“管好你的嘴,再亂說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頭!”這樣狠毒的話語,卻被向琳琅平靜的說出。他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然而只有追隨他的人才知道,他更是腹黑如墨!
小混混連連點頭,慌忙跑走,“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餘下衆人聽了這一番話都搖了搖頭,心想,這人說話顛三倒四,要麼是嫉妒白小姐,要麼就是喝醉酒說了胡話。
看來白秋桐失了清白這件事真是信不得,紛紛散去了。
……
白慶雪在家中一頓哭鬧,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宋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見丫鬟的彙報趕忙趕到了白慶雪的院子。
宋氏一進門,看見白慶雪又拿起桌上的青花瓷瓶準備開砸,趕緊上前去從她手中搶了下來。
“雪兒,你剛剛被老爺解了禁閉,如今這樣鬧,傳到有心人耳朵裡,再告到老爺那可如何是好啊?你說你鬧什麼啊?”
白慶雪見母親不讓自己砸東西,坐在牀上就開始大哭。
宋氏看着也怪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輕聲說道,“女兒啊,有什麼事你就跟娘說,誰欺負你了,娘肯定幫你報仇!”
白慶雪的情緒一點一點平復下來,這才哽咽着說,“娘,你不知道,今天我聽見父親宴請了成恩哥哥,我就想去找他玩。誰知道到了正廳,就聽見父親說讓成恩哥哥娶了白秋桐。成恩哥哥不但同意了,還說他們兩情相悅以久了!我可怎麼辦啊?!”
白慶雪說完又開始嚎啕大哭。
宋氏聽着也十分驚訝,這徐家小公子不是慣和慶雪親密的嗎?怎麼又和白秋桐扯上關係了?
宋氏一直想着等雪兒到了及笄之日直接許配給他算了,一是雪兒一向鍾情於他,二是他也算是一表人才家境也好。如今又讓白秋桐捷足先登,真是可恨!
宋氏看着白慶雪眼睛都哭腫了,趕緊安慰她,“女兒啊,別傷心,等過幾日娘給你尋個知州府上的姻緣。聽他們說啊,知州的兒子不僅一表人才,而且學富五車,家產萬貫,哪一點不比那徐成恩強上百倍啊!”
白慶雪哭聲漸小,聽見母親這樣說了也不傷心了。知州的兒子不管優不優秀,單說這個身份就比徐成恩強!
白秋桐,我的東西你不是都想搶嗎?等我做了知州府的兒媳,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比!
宋氏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接着說,“過幾
日呢,知州府就要辦一個宴會了,宴請所有的官吏而且只允許攜帶一妻一子,到時候我和你父親說說,讓你去,不讓白秋桐露面!”
白慶雪喜笑顏開,“好。”
當晚,白秦山和宋氏洗漱後,躺下休息。
宋氏一想,何不趁着機會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好讓雪兒覓得一個好姻緣。
她捏着白秦山的背,“我聽下人說今天你請了徐公子來,所爲何事啊?”
白秦山正享受着宋氏的按摩,每次事務繁多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宋氏給按一按都能緩解不少。
“我準備把秋桐許配給徐公子。”
宋氏見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就把話題轉移到過幾日的知州府宴上,“那既然都準備把秋桐許配給人家了,那過幾日的知州府宴就讓慶雪去吧。要是讓秋桐去的話,一個即將出閣的女孩子如此拋頭露面,會惹人閒話的。”
宋氏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說話聲音還是如少女一般,軟軟糯糯的。白秦山聽的心都酥了,點頭答應,“好,就依你。”
宋氏心裡暗自高興,雪兒啊,要好好珍惜娘給你爭取的這次機會啊!
第二天,宋氏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白慶雪。
白慶雪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真要去了知州府宴上,怎麼做才能博得知州兒子的關注呢?
白慶雪反覆看了看自己衣櫃裡的衣物,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然後開始苦惱應該怎麼辦。
忽然,白慶雪眼前一亮!白秋桐親生母親不是給她留下很多的嫁妝嗎?她可以偷偷的拿幾件衣服和首飾,只要不被發現就好。
白慶雪偷偷溜到庫房,蹲了半天才趕上庫房的守衛偷懶睡着了。她拿了他的鑰匙,打開了庫房裡的暗格。
以往父親從來不讓她拿這裡的東西,說是留給白秋桐的,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這次總算是有機會拿幾樣了!
白慶雪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裡面的東西讓她目不暇接,都是一些金銀珍珠瑪瑙之類的首飾。她知道白秋桐她母親給她留下的都是好東西,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
和這個一樣大的箱子就有六七個,白慶雪雖然從小也錦衣玉食,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銀首飾,這讓她興奮不已。
又激動的開了其他的箱子,只有兩個箱子裡裝的是衣物,其餘都是金銀珠寶。
由於怕被發現,白慶雪只是偷偷的拿了兩件衣裙,一件是白色的,上面用金線繡了大朵大朵的牡丹,看起來飄然如仙女下凡。另一件是湖綠色的,看起來仙氣十足。
拿夠了衣裙之後,她又拿了一套祖母綠的首飾,裡面有玉簪耳環,看起來好像是和那套綠色的衣裙相配的。
目光見到一對金葉子狀的耳墜,爲了和這對耳墜相稱,她又拿了一隻金孔雀的髮簪。這隻髮簪雕的栩栩如生,好像隨時都能從髮簪上飛下來一樣。
這些東西她拿的不亦樂乎,她也沒有隻顧着自己穿戴,想到如果去知州府上做客,定然要準備一些禮物,又從首飾的箱子裡拿了
一隻沉香木雕的鳳簪。
“沉香!”白慶雪激動的幾乎想要大叫。
她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東西!
沉香木本就稀少,市場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沉香木可能就賣的上幾十兩黃金。這隻髮簪的雕工看起來極其細緻,在那隻鳳凰的眼睛上,工匠特意將一塊極小的紅寶石鑲在上面,還在外面鍍上了一層金粉,看着十分貴氣。
白慶雪心想,拿這東西送禮,肯定會有面子,說不定還能和知州千金成爲摯友。帶着這麼多東西,白慶雪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幻想着自己那天能豔壓羣芳。
……
很快,就到了去知州府赴宴的時候了。
白慶雪想了想,還是穿了那套湖綠色的衣裙,即便是想要出風頭,她也不能蓋過知州千金。
白秦山和宋氏,白慶雪一同坐着馬車向知州府走去。白秦山見自己女兒穿着得體,心中又疼愛了她幾分。
三人很快來到知州府邸,一進門各種官場上的人,各種族中貴婦見白慶雪出落的如此動人,都過來和宋氏寒暄,完全忘記了以前自己嘲笑過宋氏是側室上位。
白慶雪很滿意大家這種又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眼光一直在場上搜尋知州公子的身影,卻聽得那些人在寒暄中提到了慧王妃要舉辦捧春宴。
“捧春宴?”白慶雪疑惑,“今年的捧春宴怎麼推遲了?”
前幾日,她就想着代替白秋桐去參加,可是她坑害白秋桐不成,自己反倒不留神卻摔了一跤,因此錯過了捧春宴的時段。怎麼捧春宴沒有舉辦,而推遲了麼?
“你不知道嗎,前幾天慧王妃身體不適,所以纔將今年的捧春宴拖後了。”其中一人給她解釋道。
白慶雪動了心思,“!捧春宴去的都是什麼人?”
“當然都是名門望族,皇親國戚,有身份的人才能去的。知州的千金今年就被邀請去了,真的好羨慕啊!”
白慶雪心想,既然捧春宴上有那麼多的名門望族,那肯定會有很多比知州家的公子還要好的年輕公子,既然是這樣,那她一定要想盡辦法參加這個捧春宴。
白慶雪本想在這次宴會上吸引知州公子的注意,現在想來也沒什麼用。
她很快改變了注意,開始一心尋找知州千金孫璐。終於,白慶雪發現孫璐在湖邊的亭子上吃着糕點,拿着準備好的禮物走了過去。
“見過孫小姐,我是白府的大小姐,白慶雪。”白慶雪欠身,以示自己的友好。
知州千金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想要和她聊天的意思。白慶雪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把自己帶的禮物拿了出來,打開錦盒的蓋子,遞到她面前。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笑納。宮廷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如果知州小姐願意,我願效犬馬之勞。”白慶雪說的萬分真誠。
知州千金接了過去,看了看這禮物的品相,露出笑意。
她果然是識貨的,知道這禮物有多貴重,看來白慶雪這一次真是下了不小的血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