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柳伐的身體也不能耽擱了,好在不死醫從不出南獄,他這多少年一直待在南獄,也讓他們好找,雖然金虎很喜歡葉若昕,但是他們崇尚自由,何況經過這麼多事,葉若昕的一顆芳心早就緊緊栓到柳伐身上了。
沐輕塵也是,不過他把自己藏的很深,再加上他又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能默默的看着葉若昕越走越遠,畢竟平南是沐家的地盤,沐輕塵也是賣了一個順水人情,他們一行出城也沒有遇到什麼抵擋,不然他們一行人本來就不多,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若是平南三十六營齊聚,少不得一番惡戰。
他們告別了金彪的部隊,帶着柳伐飛快的朝着南獄去了……
南獄,位於大夏之南。多叢林,其中又多有毒瘴之氣,天氣極爲溼熱。便生出許多毒物來,且南獄路行艱險,多有深淵危壑。河道礁石密佈,難以行船。江流危急,其勢力不可擋,便是萬斤巨石,也爲江流所動。
自古險地數南獄,塵關一過天地懼。路是越來越難走了,且不說飛沙走石,礁石淺灘,更有激流難行,這路又窄,騎馬還尚可,若是馬車,就非常的難走。只是柳伐身體虛弱,是騎不了馬的,坐車都已是無奈之舉。他的身體不宜長途跋涉。現在事態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葉若昕現在也是一改以前的刁蠻性子,整個人顯得溫婉賢良許多,只是每天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爲柳伐擦着身子,柳伐現在開始發起高燒來,一直是昏迷不醒,每天嘴裡還胡言亂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塵關是南獄的門戶,自然是極爲要緊,南獄四雄中的耿昶衛便一直守在塵關,若是攻城掠地,則有其他三人可是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誰也比不過耿昶衛,他家世代守着塵關從來沒有人能從南獄中逃出來,也從來沒有人能打進來。
大清早的,塵關前一片熱鬧,這南獄之中的人最缺的就是烈酒,但是裡面最不缺的就是錢,且不說南獄本就是一堆堆金山,山中藥材自不必說,珍貴的玉石多不勝數,就是金礦也是有的。所以外商也敢冒着殺頭的危險來此地販賣烈酒,就是女人也有販賣的,在這個地方,只有活下去,才能享受到人生的美妙,錢永遠都不是問題。只是在南獄,就連居民的牆上面都和着人的骨頭,更不用說肉集了,人是到處都有,可是什麼動物還要去山中,太麻煩了……
當柳伐一行人來到塵關的時候,塵關的士兵都先驗明瞭秦文等人的身份,才把他們放進去,因爲事態緊急,所以也沒有叫耿昶衛出來迎接,況且他們都不需要這樣的排場的。
進了南獄之後,總是有不知死活的人上來想佔佔葉若昕的便宜,隨後他們一個個都被翁天虎一柱子把他們的頭砸成一灘,慢慢的也就人少了,葉若昕看到翁天虎的殘忍也是有些恐懼,他們好像把殺人當做踩螞蟻一樣,他們連生氣都不會生氣,她真是有點膽寒了。
這時候南宮制怒看了一眼葉若昕,隨即笑着給翁天虎道:“大虎,你嚇壞小姑娘了,別那麼兇殘……”
此時不僅僅是翁天虎,就連軒轅武也是臉上一抽。翁天虎非常不屑的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唾沫,隨即又訕笑的看着葉若昕:“葉姑娘,俺剛纔不是給你吐口水,而是罵這個儈子手,他這個瘋子,殺人如麻,比俺不知道兇多少倍?”
南宮制怒仍然笑着,十分的陽光。純樸的如同鄰家男孩一樣。這時候翁天虎嘿嘿一笑,眼珠子又是一轉,大喝道:“南宮屠夫回來了……”
時間如同定格在了這一瞬,隨後大家就看到整個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就連擺攤的也扔下攤位都躲得不見蹤影。
這句話在多年後與“狼來了……”、“城管來了……”並稱爲三大最可怕的嚇人語錄。
葉若昕此時也是目瞪口呆,南宮制怒也是臉色有些發黑,不知道是誰發出“噗嗤”一聲,隨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特別是翁天虎,此時笑得最是缺德,蔫兒壞。軒轅武也是嘴角一直抽抽。
葉若昕強忍着笑意,問翁天虎道:“天虎哥,爲什麼他們一聽到南宮大哥的名號就這麼害怕,也不管是真是假……”
翁天虎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笑意,隨即又慢悠悠的道:“你可聽說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哈哈哈哈……”說着又笑起來了,此時南宮制怒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看的人都發困,南宮制怒低聲來了一句:“我去前面來路……”懶得聽他們笑話,笑點太低了。
此時葉若昕也看出來了,她這些日子愁眉苦臉的,也是不欲飲食,爲柳伐的身體愁的不行。他們這是逗自己開心呢……
被翁天虎這麼一喊,路上也沒什麼人了,走路也是十分方便。他們一路快馬朝着不死醫居住的地方去了……
不死醫,又名枯居大師。他自幼遁入空門,又學的一手好藥石,只要他願意治,他治過的人便都能活下去。只是他性子乖張,一生從未踏出琴素峰小院一步,一生枯居在那個小院裡,平日裡藥材也是種在院子裡,與其說是院,還不如稱作洞,只因只有前面是院,整個琴素峰頂算是藥材,那裡又是一福澤寶地,也難怪他不願意出來。
到了琴素峰,不死園的門前坐着一個小沙彌,他就在門口打坐,很多求醫的人都搭着帳篷,住在那裡,不過不死園百丈之內,是沒有人住的,這是規矩。今日不死醫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他並不打算爲人救治,原因無他,雖然不死醫可以救治,但是在他救治病人的過程中,病人都會遭遇人生極大的痛苦,把病人折磨的死去活來,才能讓病人病好,所以,有些病人是治好了病,不過整個人卻經常犯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