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和看到沐輕塵,先是一怔,隨即開口問那爲首的綠衣男子:“禮老大,誰把少爺打成這樣……”隨即看到柳伐,也是一驚……
禮老大一番白眼:“你還看不出來,別說廢話了,救人要緊……”
辛和嘿嘿一笑,看着禮老大,舔舔舌頭:“我是兩個一起救,還是隻救少爺?”隨即一雙眼睛看着柳伐,眼裡滿是邪惡,還有瘋狂的佔有慾。
禮老大也是一抖,硬着頭皮道:“我說,你可別亂來,先救少爺,至於他麼……”看着柳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辛和繼續嘿嘿笑道:“把他給我吧,好不好,嘿嘿……”
禮老大也是無語了,賠笑道:“我說,大爺,祖宗,您別一天想這個啊……”心裡也是苦惱,不是他一根筋,而是少爺沒有吩咐的事,他們是不敢隨意自己做的,想了很久,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別讓他死就是了,至於你的要求,等少爺醒來問問少爺就是了……”
辛和還是不情願,撇撇嘴,又低下頭去,眼睛一閉,手指搭向沐輕塵的手腕,隨即就睜開眼來,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少爺受傷不輕,又有寒氣侵體,心力都有些衰竭,快點把他擡到我房中去……”隨即走向柳伐,同樣一聽脈象,也是緊皺眉頭,搖搖頭:“此人也是性命堪憂……”
禮老大和其他五人先是一驚,馬上就把沐輕塵送到辛和房中,至於柳伐,此時也顧不上了。
雨還在下,只是慢慢的,沒有了雷,開始靜下來,葉若昕雖然也是受傷了,好歹比柳伐輕一點,柳伐是傷了元氣,耗的是心力。
“求你們了,救救我義父吧,嗚嗚,求你們了……”柳傲哭的非常絕望,六人和辛和帶着沐輕塵一走,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還躺在雨中的柳伐,以及昏過去的葉若昕。
任憑柳傲怎麼喊,啞了嗓子,都喊不出來了,也沒有人理會他,慢慢的葉若昕醒轉過來,她咬咬牙,顫抖着爬起來,走過去,先扶起柳傲,隨後又和柳傲一起把柳伐拖到亭中,每一步,都是艱難無比,不過還好,終於把柳伐拉到亭中。葉若昕看着柳伐,這才稍微寬下心來,不過她也是有傷在身,這一下倒是讓傷更加的重了,此時眼裡看見柳伐好像有很多很多,終於,葉若昕又昏倒了過去。
柳傲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他看到柳伐和葉若昕都昏倒過去,急得不行,卻沒什麼好辦法。他也是不敢睡覺,怕柳伐和葉若昕就這麼一睡不醒,咬咬牙,終於又去砸門,一下,兩下,三下……
一隻小手都砸的滿是鮮血,他咬着牙,沒有停滯,就那麼砸着,他又說不出話來,也沒有眼淚可以流了。終於他也脫力,昏死了過去……
當柳伐醒過來的時候,他又聞到了熟悉的藥香味,他想了想,自己十幾年來用的藥都不如這一段時間用的多,他此時臉色蒼白,連喘氣都覺得胸口悶悶的,突然覺得有些咳意,縱然是胸口疼痛,還是咳了出來,他慢慢的眨眨眼,轉過頭去,眼光如刀一般刺眼,柳伐隨即又閉上眼睛,只覺得眼前紅紅的,好溫暖,突然眼前又是一黑,柳伐不悅,睜開眼來,只見辛和手裡拿着一個小秤,正在朝他呲牙,這一笑,十分滲人,柳伐只覺得跌入冰窖一般。
辛和抓起一小把藥草,一邊稱,一邊和柳伐說話。他很是奇怪,這柳伐的體質爲何如此古怪。他受的傷比沐輕塵還要重一些,竟然在沐輕塵之前先醒轉過來。辛和笑眯眯的看着柳伐:“我叫辛和,嘿嘿嘿,你的體質當真是古怪,若是換作別人,還不一定能活下來……”
柳伐見他雖然看起來古怪,但是好像很好說話。勉強一笑,眼中有些感激。
辛和看出來柳伐眼裡的感激,他仍舊笑着:“你別急,禮老大說你傷了少爺,嘖嘖……”辛和圍着柳伐轉了一圈,眼裡滿是貪婪和慾望。
柳伐看到,心裡很是噁心,難道,難道這混蛋有龍陽之好。柳伐被他看的是頭皮發麻,心裡無比的悲哀,想他何等人物,如今卻要被一個男人……
辛和看着柳伐,哈哈一笑,又開始嚴肅起來:“你的體質非常特殊,如果少爺把你賞賜給我,你就要有心裡準備……”
柳伐虛弱無比,滿是悲哀和不屑,又說不出話來……
辛和接着道:“我是一個郎中,所以我才救你,但是我同樣是一名殮工……”辛和咧着嘴,說不出的邪惡,哈哈一笑:“這樣是不是就有意思多了,不要急不要急,我今天實在是太興奮了……”
柳伐一聽到這裡,頓時心涼了半截,又看着辛和,看他還有什麼驚喜給他……
只見辛和放下手中的小秤,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隨即對着柳伐笑道:“你知道嗎,以前少爺是不讓我動屍體的,他常說什麼死者爲大……”此時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又滿是驚喜的看着柳伐:“不過,你傷了少爺,少爺讓你舒舒服服就死的機率不到一成,對了,我還沒有介紹我的一個特殊身份,我是一名刑官的後人,我也非常喜歡刑獄之事,哈哈哈哈……”
柳伐此時自殺的心都有了,他悲哀的想到,這混蛋就是一個瘋子啊……
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隨即禮老大喊到:“快開門,老爺來了……”辛和先是不悅,然後又皺起眉頭,無奈只好打開門來,門外六個綠衣男子整齊的跪在地上,一箇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聽見開門聲,才轉過頭來,他的目光掃向辛和,動了動左手的扳指,慢吞吞的道:“輕塵呢?”
辛和也馬上跪下,低聲道:“少爺在裡面……”
沐恩點點頭,朝着裡面走去,先是看到柳伐,眉頭一皺,又看到沐輕塵也是滿臉蒼白,立刻走出來問辛和:“輕塵現在怎麼樣了?”有好幾日沒有見兒子了,軍中也沒有去過,此時竟然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