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斷馬腿也要給老子衝上去!”
柳伐刀拍馬身,眼中寒意更甚,馬兒連續長途奔襲,早已是疲憊不堪,此時嘴角更是分泌出一些白色的渾濁液體,眼看也是支撐不住了,受了柳伐一刀,馬兒哀鳴一聲,隨即又加快了速度,跑得更加的急了。
葉十七眼中一冷,眨眨眼皮,心中有些驚慌,不知道爲什麼,他面對南宮制怒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慌張,但是這一次,聽到柳伐的聲音,葉十七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妥。
“殺!”
他咬咬牙,再也不回頭去看柳伐,隨即盯住了葉若昕,嘴角一咧,踏着地上的血屍,急急的奔了過去。
葉若昕和十時令的背後就是南宮制怒的大帳,更何況,葉若昕和十時令也是這片山坡上最後的人了。
葉十七沒有去理柳伐,他麾下的人馬也更不會去管一個九人小隊,一人之力,又怎麼能逆天。
“殺!”
莽原的士卒看到山上最後的南獄軍,心中再無一絲憐憫,瘋狂的迎了上去,手中兵刃冷的如同他們的心一般。
此時,十時令個個已經是油盡燈枯!身子搖搖欲墜,再者,見到柳伐終於在最後一刻趕到,心神一鬆之下,再沒有了一點力量,醜右手無力的一鬆,單刀當的落在地上,對面,一柄長劍毒蛇般刺向他心窩,醜卻是已經沒有了半分閃避的力氣,微笑着閉上了雙眼,臉上一片對生死的淡漠,一片不辱使命的坦然與榮耀!
近在咫尺,柳伐殺到了,多了八人,他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更何況,黑衣衛已經奈何不了柳伐了,他們只是一羣暗中的生物,不見天日,一旦暴露在光芒之下,他們什麼也不是。
大軍已退,蔣百宴帶着麾下人馬不斷砍翻竄逃的莽原兵士,丟盔棄甲,莽原的兵士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若是說柳伐擊垮了他們的士氣,數千塵關兵馬則是徹底摧毀了他們對生活的信心。
兵敗如山倒,搖搖欲墜的大旗,四處逃竄的莽原兵士,面對塵關大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山下莽原的兵士如入絕境,山上的南獄士兵又何嘗不是這樣!
“醜!”
柳伐大喝一聲,身子從馬背上狂掠而出,宛若穿越世事輪迴的流光,一閃而至!醜已經感覺敵人的劍尖刺破了自己的衣服,甚至肌膚都感到了輕微的刺痛!但緊接着便感覺對方的長劍似乎猛地抽了回去!接着便感覺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忍不住費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睜眼看去。卻正好看見柳伐手中長刀一記狂猛的掃劈,將他眼前的一名莽原兵士連人帶劍轟了出去,遠遠的高高的飛了出去,身子尚在半空,卻突然轟的一聲慘叫,背後的一人馬失前蹄,一腳將那人的腦袋踩的碎裂,如同一個熟透了的西瓜被斬開一般,白色的腦漿混着血液,濺到周圍,噁心難看之極。
“哇!”
一個莽原的士兵看到腦漿炸裂,臉色一黃,隨即噁心的吐了出來,膽汁反流,吐出的液體如同這腦漿一般。
他們雖是久經戰場的殺才,但是面對柳伐,他們真的怕了,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人,這是一場殘酷的刑罰。
“滾!”
柳伐暴喝一聲,一刀橫掃而過,無數莽原士兵駭然,皆是倒退一步,馬兒也是一聲嘶鳴,揚起前蹄,隨即就要踏下來。
葉十七眼中一冷,心中一沉,遲了,已經沒有辦法了,遲了一步,終究是讓柳伐趕到了。
“義父,義父!”
柳傲看到柳伐躍馬揚鞭,如同天神下凡,也是興奮的大聲喊起來,一邊揮着手,又激動的跟葉若昕說。
葉若昕聽到柳伐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恍惚間如夢一般,這聲音那麼近,但又那麼遠。
“撤!”
葉十七恨恨的看着柳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萬分不甘,功虧一簣啊!
再不退,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安世賢的大隊已經退了出去,蔣百宴很快就會殺過來,現在柳伐殺到,他們沒有機會,柳伐同樣也阻止不了他們的去路,若是蔣百宴帶着人馬殺過來,他們就是想退,也沒有退路。
命令一下,莽原的兵士譁然,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退,可是現在就剩下最後一點人了,山上的南獄軍就剩下幾個了,他們真的不甘啊!
“滾!”
馬蹄落下,衆將士馬上後退一步,最前面的幾人更是慌張的跌倒在地,生怕馬蹄落在他們身上,方纔他們也是看到了,他們的袍澤在馬蹄下,是何等的脆弱。
柳伐一聲暴喝,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聲音洪亮如雷,響徹山頂,衆人後背一冷,滿頭的冷汗已經下來,隨即都是咬咬牙,終於朝着山下退去。
“將軍!”
醜搖搖欲墜,看着柳伐終於殺到,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們做到了,終於支撐到柳伐殺到了。
“嗯,子呢?”
柳伐點點頭,看到十時令,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問道。
十二時令,他們跟着自己也有一段時間了,在南獄少了一個人,十二時令不齊,另外南獄也需要有人照料,所以他便讓他們留了下來,只是此時卻少了一個人,而且是他們的頭,怎麼能讓他不疑惑。
十時令都垂下頭去,又沉浸在悲傷之中,現在還不到子的頭七,子才死了不到七天。
醜搖搖頭,看着柳伐,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
柳伐嘆了一口氣,他很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口。
“下去先休息吧,寒舉?”
他回過頭去,隨即又看了一眼寒舉,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
寒舉猛地跳下馬來,其餘七人也是跳下馬來,跟着寒舉走了過去。
“謝將軍!”
醜勉強一笑,隨即就要跪下,卻又被柳伐一把抓住。
“休息好了,跟我去塵關!”
柳伐輕輕拍拍他的肩,絲豪不在意醜肩上的血跡。
“將軍!”
醜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還想說什麼,柳伐卻只是揮揮手,不再多說什麼。
PS.:嗯,是這樣的唉,怎麼說,就是我這病吧,我還得來西京複查,所以有些耽誤,我儘量在更新,還望衆看官海涵,一路走來,也有大半年了,好壞也挺過來了,書不會太監,再爛我也會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