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顯地感覺到他顫抖了一下,又擡頭看着我,眼神依舊是疑惑:“我已經死了,難道你不怕我嗎?”
我瞪了他一眼,盤腿坐在要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都是做夢嘛,有什麼好怕的?”隨後,我又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一臉疑惑地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長得這麼帥,怎麼就死得這麼早呢!”
“關你什麼事?”寧仲言似乎有些不高興了,“這叫天妒英才,你懂嗎?你這種長得像殘次品的人,老天爺還懶得管!”
“靠,你是故意找碴是不是?”聽到他罵我,我立馬翻白眼回敬,“火藥吃多了拉不出來嗎?老孃好歹也得到選美比賽的第三名!”
“就你?”寧仲言一臉驚奇地瞟了我一眼,眼神裡滿是不屑,“評委眼睛瞎了還差不多!”
一聽這話,我一下子氣炸了。
“寧仲言!取什麼名字不好?偏偏諧音念個臨終言……難怪活不長命,都是被自己給咒死的!”
“樑悠悠!”寧仲言毫不客氣地反脣相譏,“你那名字諧音不也就是涼幽幽嗎?怪不得身體這麼冷,連我一個死人抱着都冷得發抖!”
“靠,那就是怪我咯?你也不摸摸你自己,冷得像剛從冰霜裡拿出來似的,我一個大活人,能受到了這種涼氣嗎……”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得意地衝着他揚了揚眉,“哦哦哦,那就是說,你還記得折磨我的事囉?那幹嘛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你要搞清楚,是你強迫我的!”
寧仲言的臉上頓時出現吃大便的表情,似乎被噎住了,竟然沒有回嘴。
“哈哈哈,跟我鬥嘴,你再修煉幾年吧!”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眼神裡的自豪勢不可擋地溢了出來。
他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壞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對你只是發泄而已,又沒有快感,作爲女人,你也夠失敗的!”
我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了,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仲言一臉嫌棄地打量我一番:“你看看你自己,不僅平,而且硬,壓上去就像睡在壓指板上一樣,也不知道是誰折磨誰!”
“壓指板是什麼東西?”我一下子愣住了,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寧仲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難道你沒看過跑男嗎?光腳踩上去的那個!”
“靠,你居然說我像塊塑料板子!”我氣得大聲叫了出來。
那個節目我倒是一期沒落,對裡面的道具自然很清楚。
“嘿嘿,既然你看過,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寧仲言看似隨意地瞟了一眼我的胸口,還不忘補刀,“你內衣的右邊兒壞了,趕緊縫好,免得泡沫掉下來,那麼厚一層,人家肯定還以爲是增高墊……”
“寧仲言!你別他媽欺人太甚!”我氣得大罵,隨手拿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枕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我滿心期待地看着枕頭向寧仲言砸去,不料卻望見枕頭裡鼓鼓囊囊的一團。